牧海藍嘴角想要勾起一抹笑,最後失敗了,眼中射~出一抹寒芒,像是要把易清定在原地,“你不是心裏早就有定論了嗎?”


    易清被氣得笑了出來,這個人也太過分了吧,明明是她自己做的不對,現在這副架勢卻像是要把別人分屍兩半。本文由  首發這個人的氣場也真是霸道蠻橫到極致了,易清冷哼出聲,“宮主大人,您還是請回吧,這裏可是承受不住您的強大氣壓。”


    牧海藍摸著小貓的手沒有絲毫停頓,也沒有絲毫回應易清的意思,易清看著牧海藍那若無其事的樣子,心裏一陣莫名邪火爆發,低垂的頭顱猛地抬了起來。


    “牧海藍,你個……”一句話說了半句就停了下來,因為此刻的窗台邊除了被風吹的輕輕搖動的扇葉,哪裏還有牧海藍半點身影。


    夜風很涼,叫不上名的熏香突然間跑進了易清的鼻子,讓她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眼神一時間忘記收回。


    而牧海藍此時則是一言不發的朝著宮~內最高的白塔而去,似乎對於她來說,那個高入雲霄的地方才是最適合她的地方,抬眼就可以將這萬千世界看個清清楚楚,而自己永遠身處這個世界之外。


    喵——一聲虛弱的聲音從牧海藍的懷中傳來,喚回了牧海藍的神誌。


    喵——你為什麽不否認呢?明明你沒有做過,明明你在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去她那裏?


    牧海藍將變得更小、毛色更加昏暗的貓抓在手中,讓它與自己的眼睛平視,注視良久,眉眼舒張開來,開口,“謝謝。”


    本來有些生氣的某貓,一時之間竟然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忘記了開口,喵——你……


    接著就看到牧海藍的那張妖~豔的臉不停地靠近,最後和它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胡亂蹭了好幾下。


    某隻貓難得的臉紅了,但是這可是不能糊弄住它這隻偉大的貓,喵——我沒了半條命,救了你,你怎麽倒是把屎盆子全都扣在了自己的頭上,那我救你有屁用啊,你可別忘了,你可是真的會死啊!這個世界雖說是你創造的,但是,因為你在現實中並沒有標完結,所以任何的死亡都是會成真的。


    “我知道,”牧海藍笑了一下,這個笑很淺很淡,但是卻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一樣,“我這一次是真的快死了,所以要謝謝你救我啊。我會死,其實也是因為我自己私自改變自己的劇情導致的,如果改變了一切,那麽這個世界的所有都會偏離自己的軌道。”


    貓好像是被嚇到了一樣,渾身抖了一下,喵——不行,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麽辦。


    牧海藍收回了自己的笑,又變回了往常冰冷的樣子,“不會,我剛剛才看清自己的內心,還舍不得死呢。這次的生死大輪回,讓我明白了一些事。而且,我的猜測還沒有被證實呢!”


    喵——什麽猜測?我給你說,你不過是撿回來一條命,隻有把羅詩霜給我,等我恢複至巔峰,才能徹底治好你,否則你就是數著天過。


    牧海藍站起身,長身玉立,月光跳上了她的裙邊。從高塔縱身一躍,消失不見。


    貓奔到了塔邊,發現那人身後跟著黑鴉,背影決絕。不知為何,她的內心出現了莫名的不安。


    最近洛合宮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氛圍,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連平時喜歡偷懶聊天的小廝都收斂了,表現出衣服勤勤懇懇的模樣。主要是,消失了一個月的宮主牧海藍竟然回來了,而且還毫發無傷,這讓一直流傳著宮主已經香消玉殞的仆人個個膽戰心驚,就害怕牧海藍聽到什麽風吹草動,然後追究起來。


    不過,一連過了幾天,大家都沒有聽到宮主懲罰誰,最後也就放心了。再加上隨著牧海藍的回歸,大家也猛然間發現宮主的生辰竟然快到了,各個院落開始緊鑼密鼓的張羅起來。


    易清自從那天晚上見過牧海藍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牧海藍了,心裏總是有點怪怪的,有點後悔,自己是不是惹牧海藍生氣了,那天的語氣是不是太過了,畢竟牧海藍對她一直很容忍,自己好像總是先入為主覺的牧海藍很渣,會不會太咄咄逼人。


    剛有這樣的想法,還沒有深入的分析時就傳來了一個消息,那就是牧海藍要過生日,讓每個院子裏的人都準備一個節目,本來這個消息沒什麽,主要是接下來的事情就讓易清很無語。因為她被牧海藍“翻牌子”了,她被要求和羅詩霜分別準備一個節目,作為慶祝牧海藍誕辰的壓軸。在收到了無數的人嫉妒羨慕的


    眼神之後,易清開始煩惱起來,她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弱女子,會幹嗎啊?


    羅詩霜一推門,看見的就是易清滿臉鬱悶的趴在自己的手臂上,看著麵前一杯冒著熱氣的茶,喃喃自語著什麽。


    如果羅詩霜生活在二十一世紀,就會發現那是很流行的吐槽再加上幾句國罵。


    “怎麽了?”羅詩霜坐在對麵的凳子上,開口。


    易清有氣無力的看了一眼羅詩霜,幽幽的歎了一口,“唉……”


    羅詩霜手摸了摸易清的頭發,開口詢問,“怎麽了?也許我可以幫你?”


    易清對於羅詩霜最近總是愛摸她頭發的這種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了,“唉……煩啊,為什麽要我也準備節目,牧……咳,宮主她是不是有病!我什麽都不會啊!”


    羅詩霜聽到易清的話,手頓了一下,淡淡開口,“沒事,我幫你!”


    易清像是看到救星一樣,“好啊好啊,你準備怎麽幫我?”


    “練舞、彈琴、吹~簫、書法、作畫,你選。”羅詩霜收回自己的手,拿起桌子上冒著熱氣的那杯茶喝了口。


    “小霜霜,小詩詩,小羅羅,能簡單點不?”易清本來兩眼放光的表情聽到後來,眉頭都擰了起來,怎麽這麽麻煩啊。


    羅詩霜看到這樣的易清,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易清看見羅詩霜笑了,無意識的開口,“你真應該多笑一點。”


    羅詩霜的笑意擴大,“那我就幫不了了,不過,我計劃在生辰那天潛入牧海藍的書房。”


    “怎麽還去啊,”易清不明白的看著羅詩霜,“我們都去了三四回了,連那個暗格都找過了,什麽都沒有啊。”


    “牧海藍那時候不在宮中,應該是隨身帶著,如今她既然回來了,就有可能重新放回書房,而且我發現書房的警戒變多了不少。”羅詩霜語氣沒有太大的起伏,但是卻一臉堅定。


    易清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沒用,隻好點點頭,“這次要是沒有,就不要再冒險了。”


    羅詩霜端起茶又喝了一口,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易清也沒有太糾結,因為她最煩的是究竟表演什麽節目。


    易清開始長籲短歎起來,看的一旁的羅詩霜失笑不已。


    半個月之後,牧海藍的生辰到來了。這一天,整個洛合宮熱鬧非凡,而且還有很多江湖上的人前來祝賀。易清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麽多江湖客,這一天可算是大飽了眼福,同時又為自己的準備興奮不已,她可是很滿意自己的作品。


    而羅詩霜也早已經和她約好了,等羅詩霜表演完舞蹈後,易清就負責替她打掩護,密切關注所有人的行為,以防出現紕漏,要盡可能的拖住牧海藍。


    所以在晚上到處燈火通明的時候,易清靜悄悄的縮在角落,打量著今日到來的賓客以及今天的防衛。可不怎麽巧,偏偏讓她遇見了一個熟人,她趕緊躲避了身子以防被發現。他怎麽在這裏,而且真的是好久不見了,當時一起跳崖之後,她可是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人了。


    易清的節目在倒數第三個,這讓她有很多時間可以做準備。羅詩霜的舞蹈在第五個,算是比較靠前的了。兩個人之見有十個節目,一個節目五分鍾的話,也就是可以節省出近一個小時時間,應該是夠羅詩霜將書房的角落搜尋個遍。


    羅詩霜表演完畢後,眾人全部喝彩,易清的胸膛油然而生處一種莫名其妙的自豪感,甚至油然而生出家有女兒初長成的欣慰。不愧是我看好的女人啊,跳的真是美呆了。


    等輪到易清時,易清一時半會還沒有從眾人驚采絕豔的表演中回過神來,旁邊的人拽了拽她的衣袖,她渾身一抖才算是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手心突然就開始出汗。第一次在這麽多人麵前表演,說實話,易清還是有點怕怕。


    深吸了一口氣,易清邁步朝前走去,中間圓形抬高的舞台在燈火璀璨中像是一麵巨大的鼓,等待著它的主人敲出最美的音符。


    沒有令大家失望,易清一襲金邊暗紋的白衣,頭發從後麵束起,隻用一根白色暖玉做成的發簪固定住,邁開穩健的步子,走向最中央的位置,然後站定,睥睨四方。


    這一刻幾乎所有人心裏出現了一種陌生的崇拜之情,原來所謂的王者之氣並不是無中生有,他們今日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易清的麵容因為帶著麵具,所以算不得驚豔,最多算得上清秀,可是當她眼睛看過來的時候,牧海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種被稱為“挑釁”的情緒。


    然後就看到一身白衣的人突然往空中一跳,離地近半米遠,接著重重的落下,一聲曠古幽深的古音在空寂的夜空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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