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一條小蛇!嚇人一小跳!可能外麵太熱,它進來乘涼來了。這座房屋,涼氣較大,有一半是土牆,很厚實,柯南發現它之後,它就溜走了,柯南並不想傷害它,它畢竟沒有傷害到柯南。蛇很謹慎,發現沒有傷害它,就先溜之大吉,如果人反悔,小命難保。人是最容易反悔的。


    柯南準備好了鋪蓋,又打開一本書,開始看起來。


    這裏和家鄉相隔千裏,但同在藍天下,總可以學習到一些新東西的。


    知識並沒有空間的限製。


    學習不分時候早晚。柯南聽說,顏洪的兒子就是在這裏考出去的,柯南雖然已經過了讀書備考的最佳年齡,可是為了避免得老年癡呆症,他要堅持學習和讀書,讓腦細胞處於興奮狀態,或者處於不斷更新的狀態,確保自己的腦細胞活躍,將來不至於聽不懂年輕人談話。和年輕人存在代溝是一定的,希望代溝淺一些還是好些,否則,沒有溝通的希望。


    柯南讀的書是一些專業書,沒想到顏洪女兒家的書櫃裏,竟然有不少有用的書。看來,他女婿不是廢材,是有聰明頭腦的家夥。懂得將來做什麽,也知道哪一行不會失業。


    可惜,它們絕大部分都被塵封,隨便翻翻,教科書占大部分,另外還有一些勵誌類的書,還有一些歌本。


    柯南心想,這些教科書肯定是孩子們用過的,這些歌本大概就是孩子的父母看的,說不定是孩子的爸爸的。


    對於房東的書,柯南一本都沒動,不過,那些書多少代表了主人的興趣和追求。有的人喜歡書,把書當成書來讀,追求真理。有的卻不,把書當成裝點門麵的東西,是裝飾品,顯得自己很有學問。特別是那些以書櫃作為背景,接受記者的采訪的,一般都是讀書不多的,因為缺少讀書,所以用書櫃來掩飾來裝點,目的是不丟人,反而能嚇唬人和迷惑人。當然,這些人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缺啥補啥,缺啥,就掩飾啥。


    柯南認為,男主人是個聰明人,而且是個愛動腦筋的人,不想庸庸碌碌地過一輩子。但話又說回來,他又是一個比較懶惰的人。


    這個懶惰,應該是指體力方麵的懶惰。有人愛動腦筋,不愛動手;有人愛動嘴巴,不愛行動,這些人在社會上占了很大部分,簡單地說,就是頭去了身子來不了。真是,有智力就吃智力,有力氣就吃力氣,有啥就依靠啥。有的人生來怕出力,隻有出智慧,憑大腦來賺錢。有的人沒頭腦賺錢,隻有靠四肢來賺錢,天無絕人之路,幹啥都行,上帝不會讓一個義人討飯。


    柯南正在看書時,多哥回來了。


    他看見柯南在,很高興地說:“你終於來了。我剛想要給你打電話呢。”


    “你舍得打電話嗎?”柯南問。


    “怎麽舍不得,為公家的事,在必要的時候打電話,為私人的事,沒必要也要打。這是原則。”多哥說。


    柯南心想,多哥也有原則,他的原則是主要為私人,次要為公家,兩者權衡再三,以最小的代價,辦最大的事。這是人生經曆豐富之後所做的選擇。他相信,多哥說這番話時,根本沒有掩飾什麽。


    多哥閑不住,他開始準備晚飯,顏洪家的給了一些菜,包括南瓜花,多哥說:“南瓜花很好吃,香中帶甜,甜中含香,這個東西營養豐富。”


    “好啊。麻煩你了。”柯南說。


    正在準備的時候,顏洪家的來了,她說:“季先生,多先生,別做飯了,今晚到我家去吃。”


    “不好意思,經常打攪你,今晚就不去了。”多哥說。


    “那怎麽行呢?季先生對南瓜花很感興趣,我已經弄好了,過去順便吃點吧。”她說。


    柯南想,盛情難卻,不去不好,又不是第一次去吃,這裏人熱情好客,顏洪家的是個很明顯的例子,上次請吃,這次又請吃,不圖什麽回報,也沒提出格外的要求。


    到她家去吃飯,應該沒什麽壓力。再說,隻是給了一些房租,但自從搬來之後,一次房租都還沒給過。不如今天就把房租給了吧。


    柯南想到這裏,就說:“好吧,我們馬上就來。”


    顏洪家的就走了。


    她走了之後,柯南跟多哥商量說:“我看,顏洪家的對我們還不錯,不如先給一個月的房租,你看怎麽樣?”


    “那當然好,交了房租,就不欠人家的,走在路上也自在。”多哥說。


    柯南和多哥既已商定,稍微等了等,就一起出門,把門關了,鎖不鎖無所謂,這個地方沒有小偷,於是一同前往顏洪家。顏洪剛從外麵回來,正坐在院子了抽煙。


    他是退休的林業工人,臉色黝黑,退休之後,照樣從事農業生產,雖然累,但心裏輕鬆。孩子們都有出息,他每月都有退休工資,在農村吃菜不用花錢買,隻不過人要辛苦一些罷了。


    顏洪上了年紀,做點事就覺得累,不做事又閑得慌,他做農活純粹是鍛煉身體,沒指望想從農業方麵有什麽大的收入,子女們都反對他倆種地,讓他們好好休息,他們嘴上答應了,但實際上對農業難舍難分,兩人還是投入不少時間。


    甚至還幫助他們的女兒女婿來管理他們的田地。


    當然,收成也歸自己,女兒回來,拿一些到城裏去吃用,也是很舒服的。女兒女婿回來,帶些錢孝敬他們二老,算是給了拿糧食的錢。一般情況下,他女婿給錢,顏洪又將錢作為壓歲錢給了他外孫和外孫女,知道他們孩子多,需要錢,就不好明著拒絕,就暗地裏給孩子壓歲錢。


    顏洪很會享受生活,累了就休息,平時對人寬厚,得人緣,待人接物各方麵都做得比較得體。


    顏洪看到季柯南他們,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向他們打招呼,然後進屋拿出兩把椅子,給二人坐。已經到傍晚,太陽落山,但是屋裏還熱,場院裏還能吹到涼風,這些涼風吹到身上,真的涼爽,比空調強得多,吹這樣的風,不擔心得空調病。


    “我們想給你一個月房租,你看怎麽樣?”多哥說。


    “我們這次來所借的項目款不多,先給付一個月的,下次來就給付一個季度三個月的,您看怎麽樣?”柯南說。


    “不著急不著急,你們先住著,我們又沒有向你催討房租。房子閑著也是閑著,你們住,給房子一些人氣,房子離不開人,房子離開了人,就要垮塌,我們村裏已經發生了這樣的怪事。你們住著房子,實際就是在幫我們。哪裏還著急要錢。你們不給錢就行。但你們說,單位有規定也有房租預算,我們就不客氣收下。管它一季度還是一個月或者一年,都無所謂。”顏洪說。


    “我知道,隻不過按照我們的規矩,租房是要先給房租的,這次已經例外了,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柯南說。


    “那好吧。等一下你給我家的堂客吧。我不管錢,都是她在管,當一個甩手掌櫃的,也不錯。”顏洪說。


    柯南想,他說堂客應該是他的妻子。


    “我還想請你寫個收條,我們好向財務上交,方便做賬。您看方便不方便?”多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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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沒問題。”顏洪說。


    柯南拿出了收據,讓顏洪在上麵簽了字,剛好,他的妻子端茶水給季柯南和多哥喝,多哥把情況向她說了,她也不急著要,推遲了一番,多哥說:“你們不是自己要不要,是幫助你們的女兒收取房租,他們在縣城裏住,也要交房租吧?”


    顏洪家的聽了,想想是這麽一個理,就收下了。季柯南暗自佩服多哥起來,他說的話雖然難懂,在說合情合理的話方麵,非常奇怪,都能聽懂。真是奇怪的事。


    晚餐吃得很舒服。飯後,柯南和多哥都留在顏洪家看了一會兒電視劇,兩集聯播完了之後,他們回到住處,然後洗了睡。


    天亮了,柯南沒有到泉村,也沒有去小城縣城,他和多哥到老嚴家房後的水池工地去看看施工進度。


    嚴幹事家屋後的水池遲遲不動工,那口水池將要受益的村民,都看著嚴幹事,如果嚴幹事願意和他們共用一口水池,那麽,皆大歡喜,都沒什麽意見。


    如果嚴幹事不願意和他們共用一口水池,那麽,就有問題。即,建水池的那塊地是嚴幹事家的,他隨時都可能漫天要價,讓那些村民承擔占地補償款的給付,嚴幹事想了又想,按照他的一貫作風,要錢是極有可能的,不過,因為這是國際援助項目,縣分公司十分重視,他還不敢有所作為,想看看後麵的事態進展。


    他看到上麵有兩口大水池已經快要封頂,而嚴幹事家屋後的水池土方工程都還沒有著落,怕因為這口水池拖後腿,危及到他在村中的地位和威望,他才出麵說,他不要占地補償款,希望大家早日吃上自來水。


    既然他這麽表了態,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最晚動工的水池土方工程順利完成,接著是砂石料進場,水泥調配,譚助理那裏根據各村的進度,對水泥進行安排,做到既不影響施工進度,又不影響村民的積極性,讓更多的村民參與到建設村裏飲水項目中去。


    多哥和柯南返回到住點,本來多哥想玩一會再回去,可他一旦看見泉村的王幹事和陳幹事飛馳而來的時候,就改變了主意。


    陳幹事騎著兩輪摩托車,後麵載著王幹事。


    王幹事見了季多二位先生,說:“馬上中秋節要來了。村裏也沒什麽好的東西,我和陳幹事商量了一下,給你們送一些板栗,還有一隻雞,你們單獨起火,把雞宰殺了吃。我們要謝謝你們。”


    多哥搶先一步說:“不用謝。我們倒要謝謝你們。考慮得這麽細!”


    陳幹事把兩個裝了板栗的蛇皮袋子給我們一人一袋,一隻公雞被捆住了腳,也放在了客廳裏。王幹事說:“今天要到鎮裏辦點事,順便來看看你們。你們呢,先忙著,我們去開會了。”說完,他倆就騎著摩托車走了。


    多哥看著公雞,公雞也看著他,就這樣博弈也分不出勝負,多哥說:“柯南,你看這樣處理禮物好不好?”


    “怎麽辦?"柯南問。季柯南清楚,這件事交給多哥處理是最好的。如果自己做決定,肯定會有口舌是非,哪怕這些禮物來自季柯南負責的項目村,從大局來看,都是單位的項目,不是哪個人的。季柯南負責的項目村,可以拿到禮物,是公開的,多哥負責的項目村拿到的禮物,就不是公開的,是隱藏的,所以季柯南看不到。看不到的東西不代表不存在。既然看到,見者有份,季柯南就讓多哥處理最為恰當。


    “板栗就算了,每人拿一袋回家,公雞呢,交給顏洪家的,請他們處理,完了之後,我們和他們可以在一起分享,你看怎麽樣?”多哥說。


    “我看行。活的,不好帶,也不好分,關鍵是三個人,說不定,沈靜知道了還說漏嘴,那麽,負責人肯定會怪罪下來,說我們貪小便宜,說不定還會受處分。公雞可以吃,吃了沒證據,也就沒有口舌是非,也不用解釋別的,也沒有誤會啥的,多哥考慮得很周到,這樣做最好不過了。”柯南說。


    接著,多哥提著公雞跑去找顏洪家的,她正在喂豬,她一聽,馬上說好。多哥把雞交給她,就返回了。


    柯南看見多哥返回,心裏疑惑,如果顏洪家的是負責人,多哥就不會這樣做,而是把雞殺了,燒水把雞毛燙了,然後細細地拔雞毛,給人以勤快的印象。原來,多哥是做給負責人看的。負責人在與不在,是兩樣的表現。


    多哥返回後,就開始給他妻子打電話,不知道說的是什麽,非常難懂。


    柯南發了一條微信給沈靜,問她那邊的情況怎麽樣,她回複說倒黴透頂,柯南搞不清她到底遇到了什麽倒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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