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心裏挺納悶的,這寒冬臘月的放什麽豬呢?哪裏有草?陽光有,水呢?到處都是冰天雪地,哪裏放?牧場?還是啥?這葫蘆裏賣啥藥呢?帶著疑問睡眠,柯南還是上床就能睡著,一點影響都沒有。


    宋大良更不必說,一天睡24小時都沒意見,他的身體挺好的,除了肝髒有問題,其他都沒什麽毛病。這個正是吸引女人的地方。因為他強壯,所以本來需要保護的女人,就容易被他吸引。


    身體強壯,加上原來曾經學過少**功,對一些體育項目不在話下,手到擒來,易如反掌。


    雍誌陽如期而至,他很守時,在製定計劃時比較認真,在執行計劃時更是一絲不苟,這樣的人不成功都難。


    他笑眯眯地對柯南和宋大良說:“今天放豬。就是讓豬跑步,鍛煉鍛煉,不能一天到晚都呆在圈裏,時間長了,對它們的健康不利。主要是對種豬進行鍛煉。種豬強壯,才有活力,這樣給母豬配種的幾率才高。”


    柯南和宋大良才明白過來,敢情是這麽回事啊!不是到草原上放豬。況且這裏寒冬臘月,哪裏有草?


    等尤清仁來了之後,他們一起進了豬圈,先放杜洛克棕色的豬,那家夥一出來,碩大的個子,快速地跑到母豬圈欄門口,鼻子嗅來嗅去的,母豬也很激動,哼哼個不停。這是關時間長了的緣故。如果是人,夫妻兩地分居時間長了,有見麵的機會,當然更好。如果沒有,那隻要忍著。一旦見麵,就要抓住機會。


    但公豬沒有明白主人的意思,是讓它鍛煉的,不是來配種的。尤清仁早已把通向母豬的欄門關好了,將通道通到外麵的訓練場。


    杜洛克公豬明白過來了主人的意思,它徑直跑到了訓練場。其實就是一個圍起來的院子,有一人多高,人可以翻越,豬卻沒辦法,因為人是人,豬是豬,兩者不能同日而語。豬太笨,隻曉得吃了睡,睡了吃,沒有健身意識。


    這家夥跑到訓練場之後,就開始圍著院牆跑起來。仿佛有使不完的勁兒,撒了歡,邊跑邊哼哼。算是好好放風,太過癮,以至於仿佛天下無敵了。


    今天的陽光充足,院子裏的大部分地方都被陽光填滿。杜洛克曬著太陽,跑了幾圈,就累了,慢慢地走起路來。


    尤清仁一見,想到這個家夥一個玩沒意思,就去放了另一條公豬,大白。


    大白公豬見了杜洛克,毫不客氣,衝上前去,杜洛克一看,連忙躲開,它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呢。


    大白仍然不依不饒,緊追著杜洛克。眼看著就要發生一起侵略和反侵略的戰爭了。看來,這是情敵!要知道,豬有豬的語言,可能正在找機會報複。因為杜洛克和大白都是公豬,也是種豬,對於數量多得多的母豬,這兩頭種豬,都希望自己“妻妾成群”,都想在後宮安排三千佳麗。真是一山不容二虎,仇豬相見,分外眼紅,這不是幹上了嗎?


    “這裏共有兩頭公豬,十頭母豬。采精配種也是按次序,輪著來。這公豬可能是為了當上這豬場的霸主,成為首領,取得絕對的交配權而戰鬥。”尤清仁說。


    杜洛克此時已經明白過來,大白來者不善,杜洛克就準備好了戰鬥,根本沒打算再跑。


    大白剛從圈裏放出來,積攢了很久的力量沒處發揮。大白知道,杜洛克背著大白幹了多少齷蹉事?大白尤其不能忍受的是,這些母豬見了杜洛克竟然更熱情,這都是杜洛克橫刀奪愛的結果,不滅掉杜洛克,這個地方就呆不下去,這些母豬都要跟杜洛克跑了,最後隻剩下大白一個豬。


    雖說輪換著采精,但它根本不想這樣,它想占有場內所有的嬪妃,加上它比杜洛克年輕,更是氣盛,挑戰著杜洛克的地位,要一比高低、一決雌雄,取得霸主地位,一統豬舍。


    原因已經查明,非常清楚。沒有親眼看見杜洛克公豬搶它的配偶,但親耳聽見了它的母豬的歡叫,這也會讓大白公豬妒火中燒的。今天在訓練場上,它就要報此深仇大恨。


    杜洛克公豬已經做好戰鬥準備,大白鼓足了勁兒向前衝去,見此情景,尤清仁高聲吆喝,想製止這次大白的複仇行動,但無濟於事。狹路相逢勇者勝。


    尤清仁見勢不妙,兩豬相鬥必有一傷,想翻進去,但又擔心急紅了眼的大白不理會他,反而會弄傷他,大家都無計可施,這些都是壯年的公豬,非常強壯,隨便磕著碰著,就是事。


    雍誌陽正急的團團轉的時候,宋大良問:“有沒有竹竿?”


    尤清仁連聲說:“有,有,有,多得是竹竿,搭暖棚剩下了不少。要幾根?”


    “要一根,結實點的。”宋大良說。


    尤清仁連忙去拿,跑得飛快,像一陣風,和他肥碩的身材不相符合,到了這一步,也顧不得形象了,他是豬舍的具體負責人,這種豬可不便宜,萬一有個閃失,怎麽賠得起?如果晚一步,說不定兩頭公豬就有負傷的了。


    宋大良二話不說,瞅著那高高的院牆,快速跑去,腳一蹬,在垮一步,手輕輕地攀住牆頭,一眨眼的工夫,他就爬上了三米多高的院牆,大家唏噓驚歎,真的不簡單,不愧是練家子。原來,豬的訓練場三邊都是一人高的矮牆,另一邊是高高的院牆,防止外人侵入。


    宋大良在牆頭,走到豬圈上方,此時,尤清仁拿來一根四米多長的竹竿,遞給了宋大良。


    宋大良揮舞著竹竿,將兩頭公豬強行分開。然後,又驅趕著杜洛克往外走,尤清仁打開柵欄門,杜洛克跑出來之後,尤清仁趕緊又將柵欄關上。大白就在裏麵幹著急了,在裏麵繞圈子,跑個不停。它身上的白毛,隨風擺動,在陽光下閃著銀光,就像打了勝仗的大將軍,耀武揚威的。


    大白很得意,它哼哼著跑了一圈又一圈,總算出了一口惡氣,打跑了杜洛克,仿佛在向所有母豬宣告自己得勝的消息。


    大概放豬放了有一個小時,也該收場了,尤清仁將大白帶回了它的豬圈,經過杜洛克的豬欄,大白還特地扭頭看了一會兒它的敵人,那種眼神,充滿了蔑視和得意。


    “季柯南先生,宋大良先生,明天基金會安排了你們給我們講課,教教我們你們在荊楚開展的項目,是怎樣開始的,怎麽操作的,相互學習,取長補短,你們看怎麽樣?”雍誌陽說。


    宋大良看看柯南,不說話,柯南說:“也沒什麽經驗,我才到火星基金會工作的。要說老同事,宋大良算一個。”


    宋大良說:“我不行。嘴巴笨。”


    雍誌陽說:“你們倒好,都踢起皮球來了。我們真的想和你們交流一下社會工作經驗。相互學習,都在摸索。你們來學養豬,剛好我們也想學綜合項目,老師送上門,自然不必到荊楚去學了。不要保守,有好東西要拿出來分享啊。”


    柯南心想,自己被派來學習,沒想到要讓別人向我們學習,這個事情弄得很被動,為了表示謙虛謹慎,還是向劉小姐請示一下才好。想到這裏,柯南說:“這事事關重大,我們須要時間跟我們機構的負責人談談再說。”


    “好的,盡量快點啊。不要讓我深更半夜再修改明天的假話啊。”雍誌陽說。


    “沒問題。等一會兒就給你準信兒。”柯南說。


    說完這話,柯南立馬給劉小姐發了一條微信,將情況說明,然後坐等回複。


    沒過多久,劉小姐回複來了,說:“可以。多講講我們的項目,不能太謙虛,讓別人小看了我們。”


    “好的,沒問題。讓他們也見識一下南方的項目是怎麽做的。”柯南回複說。


    柯南得到明確的回複之後,就去找雍誌陽,說:“機構負責人同意我們明天參加你們的會議,隻是交流,不是講課。”


    雍誌陽聽了之後很高興,說:“太好了,那我就不再修改計劃了,按照計劃來執行了。明天是季柯南,下個禮拜是宋大良。”


    宋大良想拒絕也來不及了,剛才劉小姐已經明確說了這個事情。逃是逃不掉的,隻有迎戰才是硬道理。


    晚上,柯南看了一下筆記,這些東西剛好是劉小姐給他做培訓用的材料,還在柯南以前做過律師助理,記筆記速度既快又準,隨便翻翻,就能發現很多值得講的東西。


    加上他自己又有前線工作實戰的經曆,雖說經驗不夠豐富,可是比起那些坐辦公室的要強許多倍,不至於什麽都不懂。


    今天晚上暖氣格外暖和,柯南沒穿羽絨服,感到身上很暖和,他瀏覽完了筆記,開始翻看別的書,關於養殖方麵的,看看能否用在荊楚的項目上麵。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今晚柯南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暖氣的緣故。


    課題內容已經準備好了,說自己做的事,應該不算陌生,又不是胡編亂造,怕什麽挑戰和提問呢?


    正在這時,沈靜發微信來說:“和多哥的關係糟糕透頂了。真想馬上離開。多哥真不是人。”


    “多哥怎麽了?”柯南問。


    “多哥上廁所拉大便不衝水。惡心死了!”沈靜回複說。


    “人上了年紀,忘性大也是有的,也有可能習慣了上旱廁,多原諒多包容他吧。”柯南說。


    沈靜說:“談何容易?他簡直不可理喻。又不能說。一旦說了,他一定和你急,還說你不是好人。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不瘋掉也會傻掉。”


    “再等等,給他機會,也給自己機會,看看能不能有和好的轉機。”柯南說。


    “那好吧。我聽你的。學習什麽時候結束?”沈靜說。


    “這樣才好。要懂得接納別人,每人都有缺點,給別人機會改正。理論學習已經結束了,現在在實習。明天要去開會,和他們分享我們所實施的項目。”柯南說。


    “真的?那太好了,不錯哦,你現在還當老師了,竟講起課來了。是你去向他們學還是他們向你學呢?真搞糊塗了。看樣子,你已經胸有成竹了。”沈靜說。


    “社會工作沒小事,也不是什麽大事,總之就是每件事需要落實,通過小事,來提升人們的發展意識,來加強鄰裏的和睦與團結。這個都是理論,我還要準備一些案例才行。”柯南說。


    “沒錯。明天好好講,爭取聽到你的更多好消息。那就不打攪你了,學習快結束了,太好了。”沈靜說。


    就這樣,柯南稀裏糊塗地睡著了,減少了被子也不感到冷,這都是暖氣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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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暖氣,柯南想起才來的時候,發生的一件事。


    有一次,柯南洗的秋衣秋褲晾在外麵的晾衣繩上,整整幾天都沒幹,正納悶呢,王師傅說:“這時候,你晾衣服在外麵,就是三個月,都別想幹。外麵溫度低,衣服一會兒就凍成了冰棍,怎麽會幹呢?”


    柯南傻了眼,問:“那總不能一個月都不換衣服不洗衣服吧?”


    “當然要洗,洗了之後,要將衣服拿到室內,很快就會幹的。”王師傅說。


    果然,柯南將信將疑地把濕衣服拿進來,放在有暖氣的房間裏不久,衣服幹爽了不少。就連汗濕的鞋墊放在暖氣片上,也很快就幹爽,真的很不錯的主意。


    柯南想著想著,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外麵天已經大亮了。宋大良急匆匆地走進來,說:“快點,柯南,快點,要遲到了。”柯南一看牆上掛著的石英鍾,已經七點半。開會的時間是八點半。


    柯南慌了,趕緊穿衣,刷牙,簡單洗了一下臉,刮了胡須。外麵的吉普車喇叭開始響了,催他快點。


    柯南上了車,車開走了,從鄉道走到國道上時,柯南一拍腦袋,說:“完了,忘記一件事,我說心裏老是犯嘀咕呢。”


    尤清仁一愣,連忙問:“是什麽事啊?要緊不要緊,車掉頭嗎?”


    柯南擺了擺手,笑而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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