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坡村老李的小兒子一路綠燈,從學校畢業再進入學校,從地方學校進入軍隊學校,都是順水順風的,沒啥阻礙,當然,除了錢要舍得用,還有就是他兒子爭氣,懂得建立人脈關係,會來事,得到相關貴人的幫助,沒有貴人的青睞,這個好事也輪不到他兒子,這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會打洞的說法再次成真,是一個規律。


    比較而言,都要用錢,錢就要來路幹淨,不用擔心出事。如果錢的來路不正,就麻煩了。用起來就有些擔心。當然,良心麻木的就無所謂。諸如他們幾個。


    賈幹事的兒子離婚了,媳婦也拿走了許多錢,賈監督的兒子結婚了,更需要錢,錢不咬手,個個都想要。團體瘦了,個人卻肥了。真正要用錢,辦團體的事的時候,卻無錢可用,幹著急,傻了眼。


    “現在離開錢難辦事。我盡量想辦法吧。如果實在沒辦法可想,驗收的事就看天意了。我不信神信鬼,我隻信錢,有錢能辦事,沒錢寸步難行。”李幹事說。


    三人站在水池上麵,也不是個辦法,李幹事的孫子正在掙脫他的手,想到別處玩,幾次都沒成功,李幹事正在說話,不放心,就是不放手,小家夥就是倔強,這一點很像李幹事,比較執著,堅持到底,哪怕移動一小步,就開心地笑。這個小家夥,總算成功了,可能很早就盼著有一天能自由自在地行走。


    一般來說,小孩子如果呆在一個地方超過五分鍾,就算不錯的,一般來說,就五分鍾就開始討厭,需要換地方了。


    柯南看到這個情況,說:“我們回去吧。”


    李幹事說:“本來想留你們在家吃頓便飯的,可我堂客不在家。隻有等下次多先生來了再說了。”


    “謝謝李幹事!我看情況再決定什麽時候離開虎坡村。你要請吃飯,就別客氣了,如果實在要請,就請尹賢仁尹先生他們。我就不參與了,你的那些好意,我先領了。”多哥說。


    倆人告辭虎坡村老李,下坡去,開啟摩托車,走了。虎坡村李幹事帶著他孫子去找孩子的奶奶去了。


    回到住點,柯南準備做晚飯,多哥說:“我來吧。你辛苦了,一邊歇著去。”


    大家對柯南取得共識,都認為柯南做飯不是一般難吃,是非常難吃,幹脆將洗碗的活兒交給他來做。


    柯南也樂意幹洗碗的活兒。


    晚飯後,柯南洗碗,剛寫了日記,準備整理工作筆記的時候,柯南的妻子打電話來,說:“孩子燒得厲害,她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你現在忙不忙?有沒有什麽辦法?真的沒辦法,我才打電話給你。”


    柯南頓時亂了方寸,不知道情況會突然發生變化,他想回去一趟,看看到底怎麽回事。於是,他對多哥說:“多哥,我想回小城縣城一次,孩子發燒,很厲害。昨天就有點微燒,還不覺得嚴重,今天沒有退燒,反而更嚴重了。”


    “好吧,你回去吧。我在村裏,放心吧。”多哥說。


    柯南問:“那謝謝你了。這時候也沒車了,我想騎摩托車回去,不知道行不行?”


    “當然行了。你的技術,我相信,一定行。慢點開就行。”多哥說。


    “摩托車輪胎還有氣嗎?”柯南問。


    “可能需要打一點氣,很長時間都沒打氣了。你捏一捏,如果需要加點氣就加點。不要打得太飽。”多哥說。


    柯南從多哥那裏拿來鑰匙,打開摩托車的後備箱,拿出氣筒,給摩托車前後輪子都打了氣,然後將摩托車推出來,騎上,順著山坡上的公路往下滑,轉過一道彎,將摩托車引擎打開,打開車燈,朝山下駛去。


    車過了觀音峽,開始上坡,接著又是下坡,這一段路很好走。下坡,過了一座橋,那橋是60年代修建的,上麵還寫著一些語錄,清晰可見,油漆的顏色褪盡了,雕刻的痕跡還很明顯。過了橋就是平陽壩。


    陽壩也是60年代修建,主要是阻攔從山裏出來的洪水,保護陽壩這邊的農田。當時,參加建設的大多數是不計報酬,不要工資,每個村爭先進,盡義務從山上下來,幫助陽壩鄉的村民修建攔水壩。


    等過了陽壩鄉老**辦公樓,摩托車又開始爬坡。山路十八彎,彎來彎去的,終於爬上了山頂,再看看陽壩,真是千家燈火,對麵的大山就是虎坡村所在的位置。摩托車上了山之後,基本上是走平路,在山頂行走,除了有彎度比較小的地方需要拐彎外,基本不需要爬坡下坡,就這樣,柯南非常輕鬆地騎著摩托車朝前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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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公路上來往的車輛很少,一條大路很寬,走起來比較舒服。柯南打開摩托車遠光燈,等到對麵有車過來,他將遠光燈改為近光燈,以避讓對麵來的車輛。


    走過一段平路,摩托車開始下坡,一直是下坡,等坡下完了,就是小城縣城。


    在下坡的時候,前不久剛下過雨,有些地方塌方,將公路掩埋,後來有挖掘機,將土方轉走,但是,還有一些地方有積水,摩托車過後,濺起了許多泥點,弄髒了柯南的褲子,此時,柯南根本沒在意這些細節,心裏老是惦記著孩子。


    晚上的小城大橋燈火通明,非常敞亮,柯南過了收費站,沒有要錢。柯南從橋上駕車跑過,橋麵非常平坦,走起來,跑起來更加過癮。


    車過了橋,開始爬坡,繞來繞去,經過小城縣城的所謂洗腳屋,那裏的玫瑰色的霓虹招牌,在晚上的街景裏更加顯眼。柯南駕車經過,直奔住處。


    到了家,柯南打開車庫門,將車停好,鎖上車庫門,再去敲自己家的門。柯南的妻子打開門,看了一眼,露出驚喜的神色,馬上接過季柯南的背包,放在一邊,柯南輕聲問:“孩子怎麽樣了?”


    “還沒退燒,身上燙得很。”她說。


    柯南走到床前,看看兒子的臉蛋兒,紅撲撲的,用手一摸,的確發燙,孩子不哭不鬧的,更讓擔心。


    柯南的妻子學過醫,拿出體溫計測量了孩子的體溫,說:“還是高燒。”


    “需要送醫院嗎?”柯南問。


    她說:“孩子的體溫比大人的體溫普遍要高一些。我再看看,剛才給孩子喂了藥,觀察一下。如果孩子鬧的話,再送也不遲。”


    柯南說:“好。”


    柯南就到了衛生間,將褲子脫下來,放進洗衣機,然後,洗了個澡,感覺舒服些,把剛才的疲勞一掃而光。


    柯南上了床,順手摸一摸孩子的額頭,仍然發燙,柯南又起來,將毛巾放在水裏透了透,擰幹,疊成條狀,敷在孩子的額頭上,另外,又用另一條毛巾,在冷水裏浸了浸,擰幹,給孩子擦身子。


    可能用這種方式能有助於退燒。


    柯南的妻子也支持這種作法。


    柯南一看手表,已經十二點多了,晚上,外麵的涼風吹進來,感覺非常涼爽。柯南將毛巾被搭在肚子上,手摸著孩子的小手,睡著了。


    睡了一會兒,柯南在一陣小提琴聲中醒了。琴聲從遠處飄過來,拉的說《梁祝》協奏曲,柯南摸一摸孩子的額頭,退燒了,感謝上帝!真的,退燒了。


    柯南輕輕拍了拍他妻子,她正發出輕微的鼾聲,以前還沒有,自從生了孩子以後,她就有了打鼾的習慣,柯南每天睡得晚,上床睡著了就不覺得,聽不到,如果有點心事,就不容易睡著。


    她醒了,問:“怎麽了,孩子?”


    “好消息,孩子退燒了。”柯南說。


    她說:“把人給嚇死了!”


    “說老實話,是不是想我了,故意用這個計策讓我回來陪你?”柯南說。


    她說:“沒有的事。昨晚回來你也看到了,我怎麽騙你呢?不過,我想你也是真的。”


    說著,她就過來,抱著柯南。柯南說:“等等,我給孩子把把尿,看他吃不吃點奶。”


    柯南抱著孩子,到廁所去,廁所離臥室不遠,隻隔著一間小客廳。


    孩子沒有尿多少,可能出汗都出得差不多了。


    柯南將孩子抱回去,給他妻子,她就給孩子喂奶。孩子這時候已經醒了,比較活躍。


    “比昨天強多了,昨天沒有今天這麽歡。”她說。


    “孩子不會裝病,身上不舒服,肯定不想動。這就是孩子的天真,成年人可能會裝,孩子裝不出來,不舒服了就哭叫,成年人就會忍著。這下子好了,隻要他肯吃,就會很快康複。不過,這退燒藥還吃嗎?”柯南說。


    “當然要吃。需要穩固一下。不能大意。你在外工作,我在家照顧孩子,沒照顧好,就是我的錯。”她說。


    “你不要自責,孩子生病,感冒發燒,都是正常的,成長過程中必須要經曆的。沒啥大驚小怪的,你光自責也於事無補。隻要盡心盡力照顧孩子就行了。”柯南說。


    柯南起身,給孩子弄好了退燒的衝劑,用嘴唇試試溫度,看燙不燙,覺得合適,就給孩子喝。衝劑是甜的,但是,沒有奶香,孩子開始不肯喝,柯南輕輕地試了試,孩子最終還是喝了。


    喝了藥之後,他又吃奶。估計再有一個月,孩子就可以斷奶了。


    琴聲停止了,聽習慣了,突然沒聲,心裏還是有些失落,這不是收費的,聽了白聽,白聽,就是好。如果付費去聽,精神不會放鬆,反而會高度緊張,因為花了錢的,怕聽不回來那個錢,物有不值,不就吃虧了嗎?


    柯南猜想,可能是哪家的孩子在練琴呢。真想不到,小縣城裏竟有這麽愛好藝術的人!


    其實,柯南小時候有個夢想,也想練習小提琴,進入中央音樂學院,或者當首席小提琴手,但是,家庭條件不允許。這個理想最終成為幻想。但他對玩琴的人還是很羨慕。


    閉著眼睛回想剛才的樂曲,似乎還在耳畔回響,在心中回蕩。柯南心想,這就是我的人生嗎?我在小城幹一輩子嗎?我做扶貧發展工作要做一輩子嗎?我的前途在什麽地方呢?自己所學的根本用不上,有文憑跟沒文憑一個樣。


    柯南的妻子喂完了奶,孩子又睡著了,嘴角還有汁液,柯南拿來紙巾,幫孩子擦了。


    柯南的妻子擁抱了他,柯南感到暖暖的愛意。往往在早晨早晨腦袋最清醒,可以記憶很多知識,包括對昨日的回憶,今天的打算,哪些需要彌補,哪些藥修正,哪些要完善,哪些計劃今日完成。一日之計在於晨,沒錯,一天的工作即將開始了。


    計劃是計劃,看起來是勤奮者,要幹一番大事業的樣子,誰知懶惰也與之而來,柯南又躺在床上,閉了眼睛,懶得去想煩惱的事,偶爾的腦激蕩,隻是轉移了一下視線,稍微安撫了心,變得比較輕鬆了。隨後而來的,就是枯燥的工作,或者繁瑣的生活。


    柯南沒有想到早晨起來讀《聖經》,他隻是晚上才讀,且是等到入睡前讀一點,有時候太忙,就忘了讀。許多煩惱還是在那裏,沒有移走,許多問題還沒解決,仍在那裏,沒有人來幫助。齊老師遠在江城,她也沒有及時跟進她的下屬,可能也在為前途忙碌。似乎人人都像泥人過江,自身難保了。


    懶得去想了。天還沒完全亮,再睡一會兒,太累了。


    等到天大亮的時候,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裏透進來,照得滿屋子都亮堂堂的,柯南起床,開始準備早餐。他妻子說:“我來做吧,昨天的衣服,你洗一洗吧。這是小事,你能做好,就能做大事。大事在腦中想過千萬遍,不如從小事做起,隻做一件小事,就等於空想中的大事千萬件,對不對?”


    “對,對,完全正確,好的,我這就去洗衣服。哦,對了,你有沒有要洗的衣服?”柯南說。


    她說:“沒有,我的早洗過了。用手洗,不要開洗衣機。兩件衣服,費水費電。”


    “好的。”季柯南說著,開始擼起袖子加油幹。心情也慢慢平靜,感覺有些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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