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姐就像小兒媳婦,在單位就像是大戶人家小媽生的,也就是庶出,有份無名。


    柯南也有這種感覺。


    可以體會,當人沒有社會地位的時候,最容易受傷。歸根結底,她還是港島來的,不是本地人,自然活動也受到一定的限製,這樣的限製開始不明顯,後來越來越明顯。


    劉小姐考慮來考慮去,還是做出不少調整。對於馮菲菲,不能得罪,隻能養著,可以提供足夠多的養分,讓螞蟻女王和蟻群得以存活,比較同社區同齡人,還是活得不錯才行。


    這個就是一種生存狀態,就像小猴子在溫室長大,需要慢慢新的環境,要不然,就會被淘汰,叢林法則就是這樣,沒有能力,成為食物,有能力,成為獵食者,大概從動物開始,微生物是另一個群體。


    柯南很清楚他們都是棋子,自己不能動,需要下棋的指揮和安排。棋子不能有腦子,要不然就亂了套。馮菲菲就是這麽認為的。


    安排去荊楚西山區救災,也是她的主意,根本沒考慮到劉小姐的想法,她考慮最多的是上頭的指示,劉小姐考慮到荊楚省做過的項目覆蓋,應該擴大,看起來好看,讓更多的投資人願意投資在該機構,各打各自的算盤,期待能成功。關鍵還是看人。


    隊工來自不同的地方,為了共同的目標,就是為貧窮人服務走到一起,大概本身就是貧窮人,這樣的人,去扶貧,聽起來怪怪的,事實上也是怪怪的。人們都在幻想著發財,結果美夢成真的太少,大多數都在做一場不醒的美夢,一旦醒來,就要冒出很多的內容出來。


    柯南是其中一個做夢的人,且夢在持續,不願醒來,一旦蘇醒,就會失落,不如繼續沉睡。


    尹賢仁還處於半醒半睡狀態,多哥處於熟睡狀態,要說有希望,還算尹賢仁,不過他要經曆一場浩劫。


    人不到一定程度,不到傷心處,不會輕易掉淚。很多人在經曆巨大的痛苦的時候,才會醒來,其他時間都是沉睡狀態。


    在某些時候,人人都需要經曆一些特別的事,不經曆萬千,不會得到一個精華。就像淘金,需要多方努力,才能得到。有時候,因為方法不對,目標偏差,結果一無所獲。


    金子最終會出現,需要努力才行,泥沙甚多,不經曆辛苦,無法讓金重見天日。


    時間安排的比較緊張,吃飯也就不考慮,等活動結束再說。晚餐確定自己解決。尹賢仁提出用宿舍廚房的東西,劉小姐允許。尹賢仁說:“我們在外吃飯吃太多次,不放心,為了吃放心的飯菜,自己買菜,自己擇菜,自己洗菜,自己燒菜,是最好的。外麵弄得再好,也不放心。”


    “是的,我也覺得是的,自己弄的放心一些。”劉小姐說。


    “要不多弄點,問馮老師吃不吃。”柯南問。


    “不要多弄,馮菲菲老師吃飯很少,在減肥,她的胖,不是一天兩天的,要給她時間去減肥,達到目標。”劉小姐說。


    “要胖,喝涼水都會胖,要瘦,天天吃肥肉都不瘦,肥胖順其自然,不要可以追求,完全沒必要。”春燕說。


    柯南看了看春燕,的確不瘦,難怪要為自己辯護,每次提到她,都要看看她,說的和做的,外在的表現和形象打扮化妝啥的,都要看一看,看出有什麽不一樣,然後再給一個小小的結論才行。要不然,總會缺乏思考,缺乏思考的和經常沉思的早已開始退化,到最後拯救自己非常困難。


    春燕的老公屬於老實本分的,不像馮菲菲的老公,是知識分子,有頭腦也有才華,有膽識也有魄力,屬於領導型的人才。因為太優秀,將菲菲比下去,菲菲當然不滿意,就要爭強好勝,不肯在老公的領導下生活。春燕顯然受了她的影響,本來春燕就強勢,沒有女性溫柔的一麵,有了馮菲菲的支持,她更加肆無忌憚,弄得她老公見了馮菲菲,都感覺她倆是一個師傅教的,一個學校畢業的,學的專業也一樣,《怎樣培養一個聽話的老公?》


    不同的是,春燕還在大學一年級,馮菲菲已經在讀研究生,專業同一,看學到的能否活學活用。


    她倆都很努力將學到的用於實踐,屢屢在自己的老公身上做實驗。隻是春燕的老公配合,結果就做出很多成績來,相反,馮菲菲的成績就差一些,原因很簡單,就是她老公不給她機會訓練,因為他常常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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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燕運用這樣的方法屢建奇功,現在她老公就像伺候西太後的大太監李蓮英,春燕位高權重,在家說一不二,是女皇,兩個男人圍著她轉,同時,她也是將來的太上皇,等她兒子當家之後,她的兒媳和孫子孫女,都要聽她吩咐,要不然,就從家裏搬出去,絕對不能住家裏,哪怕她家裏的房間極多,也不給她兒子兒媳孫子孫女半間房。也就是一片瓦也不會給。半片瓦當然誰也不要,幫不了什麽忙。


    柯南所在的機構就是這樣,像是母係氏族社會,所有的男人都處於被奴役的地位。所有女人都可以淩駕群峰,指揮男人做事。


    柯南不喜歡被女人奴役,這就觸怒了馮菲菲,也包括劉小姐,因為劉小姐要聽命馮菲菲,她是絕對領導,這次去荊楚西山區,也是她的統籌安排。


    大方向已經決定,分工也明確,去荊楚西的有三人,分兩個組,馮菲菲和尹賢仁一組,柯南和春燕一組,多哥在後方負責采購,因為劉小姐的特殊身份,不能去不開放的山區縣,否則就是違法的。她留在江城進行協調。說起來是協調,實際都聽馮菲菲的指揮。


    前期工作當然也是要先核實名單,然後選擇地點,捐贈現場要拉橫幅,現場捐贈給代表,然後再回訪領取糧油的農戶,並且要詳細記錄物資發放情況。


    “尹大哥,這次我們要分開行動了。”柯南說。


    “是的,我要去不開放地區,你去開放地區,這次分頭行動。好好看你的表現了。”尹賢仁說。


    “不要這樣說,我覺得我們合作很好,不知道和春燕合作怎麽樣?”柯南說。他還真擔心春燕合作不好。


    “你說對了,我和春燕是死對頭,這次機構負責人安排你和她搭檔,要注意,在她麵前,要少說話,多辦事。你說不過她,說得過,也憋著別說,如果說了,你會麻煩纏身,會做噩夢。不信就走著瞧。”尹賢仁說。


    “知道了,我清楚她厲害,連負責人都敢頂撞,雖有才,可惜了,不受重用,就是敗在不會作人方麵。這是個人物,是響當當的人物,因為她不會作人,結果一生也不順,總是走背時運,不太平安。婚姻不順,事業不順,諸事不順,就是因為太過於強勢,讓人人自危,為了達到讓人知道的目的,也不怕得罪人,據理力爭,讓當地負責人也頭疼不已。她的故事可以寫一本書還寫不完,故事太多,需要整理,需要添加內容。她真的很複雜,一般人是讀不懂她的。”柯南說。


    “你了解的可以,但不多,光看表麵還不行,還得看內心。不要隻看她說的,還要看她做的。說的和做的都要一致才行。我們這個機構培養人才,也培養奴才,更培養蠢材,我們人人都自我感覺良好,像是自己認為自己是人才,實際上自己是蠢材。蠢材也是才。隻不過用錯了地方,到現在,還有不少人迷信自己,過於自信,結果釀成大錯。”尹賢仁說。


    “我會注意的,盡量少說多做。”柯南說。其實,柯南心裏直犯嘀咕,這個春燕,難道會吃人?


    柯南正在想,春燕是女強人,和女強人在一起,就要示弱,如果要強,就會受到損失,二虎相爭,必有一傷,或者死亡。一般打架的,都是加害人,也都是受害人,這個不管是誰先動手,誰後動手。


    不知道春燕的家庭地位是不是打出來的,看她老公的樣子,估計不經打,或者很經打,隻是心裏受傷嚴重,一個施虐,一個受虐,都形成了癮,戒不掉,很麻煩。不知道他們的兒子聽誰的,十有八九得聽春燕的,她老公得請示她才行,不如一步到位,就是聽她的,倒省了中間這個環節。


    柯南也見識過不少女當家的,在大事上,女的還是沒主張,所謂有主張,大概是男的確實沒主張,想不出來怎麽辦,實在太笨,女人不是生來就愛做主的。她們往往被動接受,要是做主,都有點抓狂。


    安排好了,可以出發。


    第二天,柯南和春燕,尹賢仁和馮菲菲,分別到車站,各自買了車票,到目的地。隻有公路可通,沒有鐵路、航空和水路,坐不了火車、飛機和輪船,隻能坐長途汽車。


    這樣的車,到目的地,需要半天時間,看起來沒多遠,走起山路來,就比較曲折,耗時時間長。在平原、丘陵走的時間和走山路的時間差不多,山路基本是立體圖,看來,要走不少彎路,看起來走了好一會兒,實際上還在那個坐標左右移動,像是沒有任何前進的樣子。


    柯南已經習慣了,春燕卻像被割掉了尾巴的猴子,興奮,又坐立不安,弄得連開車的司機都皺眉頭,這是什麽人?真是城裏人下鄉上山少見多怪。


    開始她很興奮,車到了目的地,她開始疲勞,要睡覺,也要暈,要吐,折騰的她十分憔悴。柯南見怪不怪,在她各種表演之後,也不批評,也不肯定,不說話也不行,說的話她聽得不舒服,也不說了,再多說一句,就是冒犯,冒犯她的話後果很嚴重。


    車到了車站,她突然驚醒,可能歲月折磨她,讓她凡事都要爭先恐後,免得被人笑話,那也是總是責怪她老公沒用的結果吧!她老公本來還有點用,因為經常受到她的語言傷害,老是拿自己的老公和人比較,結果就比較出好老公和不好的老公,中用的老公和廢材老公,有多少競爭和對比,就有多少傷害。這些傷害會存在良久。


    她自己不覺得她是不受歡迎的人,還十分熱情地和人打招呼,以此來證明來說明她是有能力辦成功這件救災工作的。


    “春燕姐,你說,機構負責人讓我們一組有什麽講究嗎?”


    “那當然有!我們工作能力強,又懂得和隊工搞好搭檔,這個需要團隊合作。不是開玩笑的。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兩個鄉鎮,一個鄉鎮搞儀式,另一個鄉鎮就不搞儀式,隻要搞好第一個,第二個就輕鬆些。我們如果先搞完,就等尹賢仁,如果後搞完,就要讓尹賢仁等我們,等做完後,一起回江城。”春燕說。


    “你這樣安排很好!辦事有計劃,有條有理,隻是不知道這裏的民風民俗如何。”柯南問道。


    “你是說,這裏的人聽話還是不聽話是吧?”春燕問。


    “是的,這裏的人不清楚,懂不懂法,守不守法,民風是否淳樸,是不是講道德的。”柯南說。


    “你說這個和做項目沒關係吧?我們隻管發糧油,發完就撤,管他什麽民風民俗,管他什麽道德良心,我們又不是在這個地方長期幹下去,又不存在旅遊開發出問題。你操那麽多心幹啥?拿的是麵粉的錢,操的心是白粉的心,何苦呢?”春燕說。


    “說得對。你安排最好,我隻是建議,怪我多嘴。”柯南說。


    “是的,你讀書多,隻是別讀書讀迂腐了,像孔乙己那樣,就麻煩大了。我們都要分清主次,和先後順序。知道先辦什麽,後辦什麽,不能亂來。”春燕說。


    “說的是,說的是。”柯南連連應道。


    柯南很清楚,尹賢仁的提醒沒錯,她就是一個話癆,喜歡做主,喜歡主宰安排別人,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一旦不順從,就要發脾氣,讓人難堪。這個毛病,馮菲菲也有,不知道馮菲菲怎樣對待尹賢仁的,柯南閉了眼睛一想,就覺得後背脊梁陣陣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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