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這種事,也太霸道了,有這麽大的來頭?”多哥說。


    “她其實離開這裏,啥都不是,顏值沒有,才華也沒,還不講理,誰會把她當成一回事呢?”尹賢仁說。


    柯南心想,的確是這樣,她背靠大樹好乘涼,以前有馮菲菲,可以幫她,給她撐腰,還有馮菲菲的老公,在上遊單位裏,也算是響當當的人物,這些都可以支持她,讓她狐假虎威,現在情況發生變化,馮菲菲的老公被開除,馮菲菲就少了左膀右臂,特別是右臂,沒了力氣,那就麻煩,還有,馮菲菲是否從這場改變中走出來還是一個問題。


    “這個怎麽說好呢?實際上她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是不肯正視現實。我們有自知之明,沒有強有力的支持,就不敢張揚跋扈,就應該夾著尾巴作人,何必要出風頭呢?出頭的椽子先爛。”柯南說。


    “對,是這麽回事!”尹賢仁說,“她到底怎樣,我們最清楚,隻是劉小姐不清楚,可能馮菲菲也很清楚,就隻有特別聰明的和特別愚蠢的才會去研究她。她也沒啥好說的。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是典型的雙麵人。這個人就是要人產生分裂的。”


    “此話怎講?”柯南問。


    “她拿了洗衣粉捐助,不知道是不是買了洗衣粉,反正沒人監督,錢也不知道有多少,花了多少,都是一筆糊塗賬,也沒人查賬。真的是很煩人。我們每次洗衣服都要投錢,多少不等,最少都是三元。買多少洗衣粉,我們不知道。在哪裏買的?花了多少錢?這些都是問題。”尹賢仁說。


    “這個我們都知道,她有錢,自己隨便花,也隻有她可以動這個錢。但是洗衣服的人,都很自覺,積攢起來,也有不少,日積月累,會有一筆不小的收入。這個收入,足夠支付買洗衣粉的錢。買賣全憑良心。就怕沒良心,那就沒轍了。”柯南說。


    “這個隻是表麵上的,還有一些隱藏的,我們都不知道,隻有會計知道。這個多麽可怕,如果機構能順利開展下去,就值得思考,這個好像沒有天理。”多哥說。


    “為什麽沒有天理?這個就由當權的說了算。”尹賢仁說。


    “道理都在人家那裏,哪怕你的道理很充實,也無法抵抗他們,哪怕你是摩托車,對方是拖拉機或者牛車,你飛馳而過,他們也無動於衷。因為牛車在掌握權力,你再牛,再厲害,也飛不出手掌心。”柯南說。


    “是的,現在的馮菲菲,就像鬥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她一直想挽留她前夫,結果還是敗給了其他年輕賢惠的女人。她不找找自己身上的原因,總是怨天尤人,是一個典型的怨婦,那樣就一點都不開心。”尹賢仁說。


    “如果不結婚還好,不要總是被逼著結婚,如果為了父母而結婚,父母又不能和配偶過一生,現在大多數,都是過不了一生,連半生,或者三分之一或者四分之一的人生都無法堅持。受不住陣地,婚姻保衛戰就麵臨著挑戰,仿佛沒有一點信心。”柯南說。


    “沒有男人的女人是可憐的,一點都不快樂。不要羨慕那些離異的女人,好像解放了,實際上萬般愁苦隻有自己知道。如果離婚,做什麽都受限製。可能當時痛快,事後就痛苦。”尹賢仁說。


    “是的,那怎麽辦?如果她心情不好,在我們頭上撒氣,把我們當成出氣筒,那也無所謂。隻要我們得到好處,就沒什麽話說,保證都很正常。”多哥說。


    這話說的好,多哥還是比較現實,沒有什麽客套話說,直來直去最好,因他對柯南不感冒,柯南就從他眼睛裏和平時的行為,就能判斷出這個人到底怎麽樣。


    “尹大哥,你說馮菲菲她是怎樣做的?想讓她前夫重修舊好?有些不現實。”柯南問。


    “她,邀請她婆婆來,然後對婆婆無微不至地關心,噓寒問暖,想從她婆婆那裏找到突破口,然後再找她前夫好好說說,說不定,男人就容易變化,因為對自己的母親好,結果,愛屋及烏,因為喜歡做令人開心的事,包括崇拜自己母親,就連附近的喜鵲還是烏鴉,都一並喜歡。她追求就是這個結果,想搬出夫人來,給他兒子施壓。”尹賢仁說。


    “效果怎麽樣?她給她兒子施壓了嗎?”多哥問。


    “效果一般,這事弄到最後,還是沒能挽回這段婚姻。他照樣帶著新歡走了,她婆婆也拿他沒辦法,再說,人家有了兒子,更不可能回頭了。”尹賢仁說。


    “什麽?都有兒子了?”多哥問。


    “那當然,已經有了,在米國。在那個地方生的,就是那個地方的人。不用費什麽事。人家在米國挺好,婚姻也好,有了新的家庭,什麽都好,咋可能回頭呢?”尹賢仁說。


    “你的意思是,他倆就算徹底涼涼了?”柯南問。


    “是的,就是徹底完了。她想要他回來,他不可能回來。”


    “那麽,他都不喜歡他的大兒子嗎?”柯南問。


    “對,開始還喜歡,後來就喪失了信心,他看到了兒子身上有她的影子,十分惱火,如果在青春期糾正不過來,也就算完了。再也無法回頭。”尹賢仁說。


    “那他兒子到了青春期了嗎?”多哥問。


    “你有眼睛不會看嗎?他已經到了。”尹賢仁說。


    “在某些方麵,你想到了不見得做得到。這個家庭的事,比單位的事更複雜。單位的事,大家都是為公,可以靈活處理,家庭的事,都是為私,那是拚命去爭取。”柯南說。


    “對,你說的對。她現在不檢討自己,總埋怨別人,說別人的不對。像齊思娜就有這個傾向,或者已經學會,並做到了,比馮菲菲做到的更多,有過之而無不及,隻是她還沒資曆,和馮菲菲比較,還差得遠,需要繼續摸爬滾打,看能不能到馮菲菲那個位置,如果能到她就更加了不起。”尹賢仁說。


    “不知道,通過這件事,馮菲菲改變沒有?要痛徹心肺才是,改變如何作人?怎樣和別人和睦相處,學會尊重人,給別人一種舒服的感覺。”柯南說。


    “你看呢?改變了嗎?”尹賢仁問。


    “我看沒啥變化,還是老樣子,有時候還更厲害。”多哥說。


    “哈哈哈,沒錯,就是這樣,她這樣下去,隻會變本加厲。”尹賢仁說。


    “那怎麽辦?”柯南問。


    “忍耐。”尹賢仁說。


    柯南聽了,覺得有道理。不忍耐又如何?這是一個需要忍耐的地方,如果不行,就離開。離開這裏,還真不容易找到合適的地方。關鍵是缺乏勇氣,不敢邁出那一步,除非是被辭掉,或者被動接受機構的解散,大家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這個就是最公平的。


    沒有誰是誰的保證。柯南心想。


    外麵的吵鬧聲漸漸平息,恢複了安靜。齊思娜也沒了聲音,她開始刷屏,和虛擬的男朋友聊天,不知道聊些什麽,隻是在聊天。柯南不想知道聊天的內容,無非就是一些情感類詞匯的不停變換,說來說去就是那些陳詞濫調,對熱戀中的男女適用,過來人,都不以為然,覺得那是童話故事,不是真的,人們都活在謊言當中,就像青蛙在溫水裏,十分舒服,不想跳出溫泉,擔心外麵危險,容易丟命,殊不知,不斷加溫的水正是殺手,要人命的。


    柯南他們還不是青蛙,溫水也不是溫水,這個環境不是很舒服。因為總有猛獸在巡邏,隨時吞吃軟弱者。


    猛獸在地上走來走去,隨時會發動攻擊。


    柯南有信心也有勇氣,隻是信心不足夠,信心不夠大,需要加大信心,穩固信心。


    外麵又有人說話,引起一陣騷動,馮菲菲的聲音,高聲道:“大家都回來了,出來開個會!”


    尹賢仁一聽,立馬站起來,多哥最先衝出去,柯南慢慢摸出小筆記本,知道要開會了。


    最後坐下來的,是齊思娜。


    她顯然還在生氣,金蓮不敢強嘴。


    金蓮以為她巴結齊思娜到了一定程度,用點洗發水應沒問題,結果她想錯了,齊思娜就是不行,不讓任何人用,包括金蓮。因為她嫌棄,認為所有人都髒。她最幹淨。


    大家心裏都希望她搬出去住,隻是沒人敢提,估計提了也沒用。她自己倒不希望自己搬走。如果搬走,啥錢都要自己掏。


    “大家都辛苦了,你們拿了這點工資,做了很多事。真不容易。差不多都是冒著生命危險在做事。”馮菲菲說。


    柯南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完了,她知道西馬鎮搶糧事件了!


    “我聽說,特別是神農架轉運糧的,特別值得表揚,有季弟兄和春燕姊妹。”馮菲菲說。


    “他們半夜三更帶著車隊翻山越嶺去接應糧油。山高路險,旁邊是萬丈深淵,中間就是盤山窄路,又是晚上,天寒地凍的,路麵又滑,山上不斷往下掉石塊,凍土開始鬆動,小石頭都在滾落,那場景,你們可能一輩子都沒見過,季弟兄和春燕姊妹經曆過,那石頭砸在車頂的感覺,你們可能都沒有過。說不定掉下一塊大石頭,就永遠見不到他們了。”馮菲菲接著說,顯得很難過的樣子,仿佛這件事已經發生了似的。


    柯南暗自罵道,真不會說話。


    春燕也有這樣的感覺,想要罵出口,都得忍住,前提是要拿工資,如果得罪馮菲菲,不讓幹了,就沒工資,哪怕工資很少,螞蚱也能剃出二兩肉,隻要是肉,都不放過,沒有吃的,不想辦法咋行。


    “大家都應該有這種吃苦耐勞的精神。要辦好事,就要先吃苦。這裏要批評多哥,為什麽找那麽不靠譜的司機?簡直勞民傷財,你是老員工,有很多社會經驗,咋能犯低級錯誤呢?你這樣弄,打亂了整個救災計劃,增加了行政開支,這筆帳要算在你頭上。不是因為你用錯了司機,也就不會有這次冒險行為。”馮菲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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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哥無地自容,臉上的顏色因為他長得黑,也就沒啥變化,或者有變化,也絲毫看不出,黑臉就是黑臉,看不出紅。


    她這一說,全場安靜,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反駁,馬上就會挨批。


    多哥也感到委屈,本來想為機構省錢,由老板安排司機,因為不出錢,多哥巴不得這樣,就同意了老板的安排,實際上運費還是出,是老板出的,他從糧油款裏拿出一點,就足夠支付運費。畢竟養車不容易。還有,就是老板忽略了平原司機不熟悉山區道路的情況,老板用的司機都是平原的,平時生意夥伴也是平原的,到山區的時候很少。他的思維就是平原思維,當然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多哥沒把好關,這個責任是無法推卸的。


    幸虧沒出什麽意外,如果出了意外,多哥罪責難逃。


    他就是罪魁禍首,要是春燕,早就挨批,對於多哥,馮菲菲還是網開一麵,在這個時候才說,證明多哥在她心目中還占有一定的分量,不敢說得太重,免得多哥撂挑子不幹了,要回花果山水簾洞去。


    其他員工可能是謙虛,或者根本不懂,特別是做水利項目,馮菲菲一直信賴多哥,多哥擅長忽悠,其他人不會,技術越說得玄乎,也就越容易得到馮菲菲的信賴。


    馮菲菲說完這一席話,柯南仔細看,也沒發現她有一點點傷心的樣子,看來,她不當回事,遇到這場情感風波,她鎮定自若,像是看多了心靈雞湯一類的書,中毒不輕。柯南也不看這樣的書,還沒中毒。怎樣化解婚姻難題,怎樣解讀婚姻這本大書,還需要多多練習,提升本領,處於遊刃有餘的地步就好。


    尹賢仁也不看所謂的心靈雞湯類的書,看樣子,那些書都是讓人自私自利的,不是勸人為善,自己躲起來,與世無爭,是不是問題自己解決了呢?一塊木頭,放在地上,時間長了,也會腐朽。婚姻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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