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哥,你咋來這麽早,難道你是飛來的?”柯南笑著問。


    “飛是可以飛,就是沒地方降落。這裏還沒機場。”多哥說。


    “可以坐直升機來。”柯南說。


    “你在開玩笑吧?隻有大亨去賭城才坐飛機。我還不配。”多哥說。


    “你也是有錢人,隻是裝窮罷了。”柯南說。


    “瞎說,有錢還在女人的指揮下工作?”


    “可不能這樣說,你的意思就是女人就不是人,不是領導嗎?女人也適合當領導。你看,你們家誰是領導?”柯南問。


    “是的,女主內,男主外,家裏都是我媳婦當家,我在外頭,有時候她也管管我,替我做決定。”多哥說。


    “這就對了,我們都受過性別教育,有這方麵的培訓。多少和別人有不同的認識。你應該活學活用,在家裏和單位裏都是模範。應該向你學習!”柯南說。


    “你在開玩笑吧?我學的知識還不如你的百分之一,你學富五車,我才多少學問,咋可能讓你跟我學習呢?”多哥說。


    “這是你的不對了,有技術就有,沒有就沒有,知識也是一樣,你有技術,也有經驗,我們做項目剛好都用得上。我們在荊楚西的項目都靠你了。”柯南說。


    柯南這樣說的意思,就是讓多哥放鬆警惕,他在機構負責人麵前說的話,還是能影響柯南的工資級別的。這個是要命。她們不管過程,隻看結果,如果發現了問題,肯定要解決,不能隱瞞,如果隱瞞,早晚會出事。多哥會隱瞞,因為他不像柯南那樣誠實。柯南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正是因為這個毛病,讓他原形畢露,稍微有一點過錯,就無限地放大,小毛病變成大毛病,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多哥怕老婆,不像尹賢仁那樣在家是老大,他說了算,媳婦配合,一致對外,當然,他也聽媳婦的,當有共同利益的時候,就做出聽媳婦的架勢。他聽媳婦的話,自然就容易得到媳婦的認可和支持。多哥不聽媳婦的,可以得到一些事業上的機會,如果聽媳婦的,會改掉一些惡習,自從到了山區工作,他基本上都戒掉了一些不良的習慣。


    有得有失,有失有得,不會虧。


    “你不知道,現在的項目快完了,新的項目沒動靜。你看怎麽辦?”柯南問。


    “這個你就不懂了,領導在玩大的,有自己的算盤。”多哥說。


    多哥說這話,讓柯南心裏犯嘀咕,這葫蘆裏賣的是啥藥呢?難道他們總是有秘密,不想讓柯南知道?柯南也不想知道那麽多秘密,他有他的事,他有自己的目標。當然,馮菲菲也看出來他的野心,就不會給他那麽好的條件,讓他可以如虎添翼。馮菲菲的想法就是讓他不容易騰飛,柯南經曆過不少領導,什麽領導是什麽樣,他大概能看出一些,不必全知道,知道一點就行。


    尹賢仁大概也知道一些內容,就是回避著柯南,柯南感到鬱悶,就像柯南是外人一般。柯南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不管做什麽,都要改正一下單位規章,讓單位規章更合理,更有人性,有人情味兒,讓規章成為良法,也就是說,不能成為惡法,惡法很凶惡,也許會對單位發展有好處,但對個人的成長和個人的健康沒有好處。


    柯南最希望的就是能發揮自己的特長,這樣可以多幫助人,如果可能也多漲點工資,畢竟要養家,這是剛需。


    當然,也有不少沒有這個需要。柯南就會閑置下來,在沒有其他項目可做的情況下,有可能麵臨失業,或者暫停工作。那麽,就有可能對收入方麵造成一定的影響。


    到底怎樣發展?柯南也不知道,估計領導知道,就是也不明確,想要調整方向,到底方向在何方,也不知道。領導知道,就是不告訴柯南。總之,有些事不讓柯南知道最好,如果知道,會影響計劃的實施,還有會讓自己的良心不安,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柯南知道的不多,知道的多了也不好。不在那個位置,操那個位置的心是做無用功。


    人在那個位置,才操心,這是正當的,不在其位,就不謀其政,免得引來禍患。


    正在這個時候,聽到門響,打開一看,是尹賢仁,這個家夥總算來了,多哥看到他,就像金毛犬看到了主人,馬上撲上去撒歡,好的不得了。柯南這個時候也處於禮節,向尹賢仁點點頭。他很清楚,說不定以後就不是尹賢仁一組了,順序會打亂,組合會重新來組合。


    當然,無論怎樣組合,都離不開人,如果沒有人,什麽都不用說,沒有人,就無法推動工作,到了這個時候,估計劉小姐也無能為力,眼看山區的工作接近尾聲,捐助方對山區的項目也有諸多質疑之處,劉小姐麵臨的考驗不少。她很清楚,現在在山區做項目的困難重重。首先就是資金不足,但是,缺口還是不小。


    不少人都隻要錢,不要理念,給錢就好,說多了都是累,說一千道一萬,不如給錢,給錢買酒喝的不少,所以不給錢,就給物資,而且給那些積極的人物資,因為積極的願意犧牲,想要改變目前的窘境,積極的話,就有外援,外援來了,也願意讓更多的人得到幫助。


    “辛苦了。你們還很積極啊!”尹賢仁說。


    “不積極不行。來到機構幾年,學會偷懶,沒有一技之長,離開這個機構,到社會上就沒有飯吃了。不依靠組織不行。”多哥說。


    “看你說的,隻要你離開這個機構,你一天的收入會翻倍,成倍網上翻,你會很快發達,不信就走著瞧吧。”尹賢仁說。


    尹賢仁就像算命的盲人,自己看不見自己的前進的路,卻能給看得見的人指明一條道路,可以到達光明的頂點。


    “你說的是季弟兄,他以前在律師所工作,多少懂法,會按照法律規定做事。”多哥說。


    “這就不對了,我懂法,隻是懂過去的法,新法不懂,因為新法在不斷變更。總有新法出來,總要更新法律常識,頭腦中要有印象,免得一問三不知,現在的人都很精明,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一不小心,就容易得罪人。這個是經驗教訓。和將來離開機構幹什麽關係都不大,也不能讓我們分心。”柯南說。


    “新項目還不明朗,不過,大方向也就定了。柯南知道,這就是要從農村走向城市,這個過程中還有一個就過渡期,就是在郊區做項目。”尹賢仁說。


    “你這個一說,我就明白了,是要準備種菜了。”柯南說。


    “哈哈哈,真聰明,是有這個打算,不過先期不是我們去,這個太好了。”尹賢仁說。


    “那會是誰呢?”柯南好奇地問。


    “誰積極就是誰。”尹賢仁說。


    “那可能是多哥了。”柯南說。


    尹賢仁點點頭,笑了。


    “這個多哥還一直在隱藏,不想讓大家都知道,實際上領導還沒下決心,隻是先期的工作要開展,需要人過去招呼。柯南估計就是多哥。因為多哥喜歡活動不喜歡安靜,還有一些重要的工作需要開展。多哥就忍心不管管劉小姐和馮菲菲了嗎?”柯南說。


    “沒有決定的事,就到此為止。不要信謠言,也不要傳謠言,我都沒接到通知,就還是執行以前的東西。不圖改變什麽。也沒什麽好改變的。”多哥說。


    多哥說這話好像是哲學家在補課。


    多哥的高中沒讀完,讀了高一就沒讀了,也都不成,隻有參加工作。他對哲學還是十竅通了九竅。


    柯南也不懂哲學這玩意,總覺得神乎其神,有點玄學的味道在裏麵。


    不懂就是不懂,不能裝。


    他們三個在這裏,顯然沒了多少趣味,有了一個女的,才顯得活躍。哪怕是中年婦女,隻要是女的,在男人中,就有微妙的感覺。這個氣氛,好像是陰氣在陽氣中運行,總要失去一點平衡,然後再恢複過來。


    柯南還年輕,他陷入塵世已經多年,還沒明白一些道理,仍處於混沌不開的狀態。三個男人在山裏,還有一個女人,這個在外人看來還是有些奇怪,不過,誰又能說什麽呢?隻要自己的家庭穩固,也就沒啥問題。外人也攻不破,家庭城堡也是牢固的。婚姻是一座城,就是從內部容易攻破,從外麵不容易。


    就像郭靖和黃蓉守衛襄陽城一樣,蒙古兵攻打多年都無法攻陷城池,所以,襄陽就有了鐵打的襄陽的說法,就是一座鋼鐵城,易守難攻。


    郭黃的愛情也值得肯定,現在很多人已經放棄了初心違反了婚誓,變得容易出軌變心等等。在山區,離開家鄉,容易出問題。


    哪怕是中年婦女,也有一種氣息,在攪亂男人的心。


    項目到了末後,要驗收項目,不僅是看硬件工程,還要看軟件,軟件的更重要,解決了水池建設和水管安裝,關鍵是看飲水健康的習慣問題,這個更重要。投資方更要看這一部分。


    培訓衛生方麵的知識,作為男人來說,大部分都可以,就是講婦女方麵的健康問題,就難以啟齒。本來安排柳紅過來講課,柳紅懷孕了,隻好另外安排。


    柳紅是意外懷孕,她本來不想要二胎,無奈婆婆想要,老公聽婆婆的,也隻好要了,反正第一個都有了,再生一個也無所謂。一個娃是帶,兩個娃也是帶,說不定老大不行有老小,老小不聽話還有老大,總之東方不亮西方亮,西方不亮東方亮,總是有備無患的。她這樣想,心裏就有了數,不會愁苦。就是犧牲一下自己的時間和精力,也犧牲一下自己的娛樂時間,有付出才有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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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烈是巨嬰,大概沒想到會這樣,家裏排行老三,老大老二都不討他媽喜歡,就是他最得他媽喜歡,他媽寵著他愛著他,超過他的兩個哥哥,讓他的哥哥們十分嫉妒羨慕恨惡,因為太恨他,讓他的嫂子們也恨,因為嫂子和婆婆關係不好,早就分家另過,家裏的大小事也不過問,就是要讓老三自生自滅,說公公婆婆偏心,一直都照顧著老三,老三是兒子,老大老二都不是,像是外麵撿回來的,不是親生的一樣。這個就讓安德烈十分頭痛,他沒有多少心眼,隻是自私專顧自己,這個也不算什麽錯,他就是做得過分了一些。


    安德烈還不知道人心險惡,隻曉得對媽媽好,比什麽都重要,因為媽媽從小都照顧他,一直到現在,不僅照顧他,還照顧他的孩子,這個是他的兩個哥哥得不到的,這份愛本身自私,也就不奢望分享,兩個哥哥就徹底失望,也不願意和他來往,雖然家中排行老三,他仍感覺到孤單。


    柳紅也感覺到自己的孩子讓婆婆帶,也許又是和自己的老公安德烈那樣成為巨嬰,就十分擔心。老大已經糾正不過來,就放希望在老小身上,一有動靜,就提議搬走,安德烈當然不同意,因為他聽他媽的,結果鬧得不可開交,最後妥協,就是偶爾回去,讓婆婆看看,大部分時間在娘家,安德烈經常回家看他媽媽,倒是居住在娘家心裏還是不舒服,總覺得什麽都是別人的,沒有歸屬感,如果有,也是偶爾有,隨後淡忘。


    柳紅沒有安排過來,是一大損失。弄了一個金蓮過來。


    金蓮和尹賢仁是世仇,見麵就像兩隻鬥雞一樣,表麵上看沒問題,心裏各有一本帳。


    兩個人來自一個村,都對對方知根知底。相互排擠,相互揭短,相互打壓,生怕被對方欺負,被對方超過,實際上在競爭這方麵,男女絕對是平等的,都有這種傾向,不想輸給別人,這個和性別無關,和性格有關。


    金蓮來到山區,也習慣了這裏的生活,這個也是領導考慮到之一,要清楚,如果是三個人,都有商量,少數服從多數,如果是四個人,就難辦了,如果各執一詞,恐怕很難做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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