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不想勉強別人做事,尹賢仁除了對法律不了解,其他都沒問題。


    他對這個項目還是沒有信心,就像經常種地的,現在改成打鐵的,就有很大的挑戰。如果種菜,都是種地,都差不多,如果種地的去當鐵匠,或者去做別的,不用鋤頭鐮刀,改成鐵錘或者去打仗扛槍,都有一定的考驗。


    跨行業需要勇氣,改行等於失業,以前熟悉的放棄,開始陌生的旅程。


    一切都是新的,都要嚐試,挑戰自己,如果能改變,就是成功的。在參觀完農民工閱覽室後,告辭,肖永煌說:“我過兩天去你們機構看看。”


    柯南說:“歡迎,歡迎,我和上司劉小姐說,她也一定很高興。”


    “好,那我就安排日程,有可能在這個月月底去。”肖永煌說。


    “太好了,這就是禮尚往來,來而不往,非君子也!”柯南說,他在胡說八道。沒有出處,不是經典。


    柯南知道這個,就明白了這樣的安排是一定的,因為隻有安排了,才能打開影響麵。


    賴布吉知道了他們已經見麵,十分高興,表達了想迫切來江城的意思。


    他越是這樣說,越是來不了,因為他表達的是一種希望。他現在無法脫身。


    大多數人都有這個毛病,明明來不了,偏說迫切想來的意思,這是謊言,聽起來很好聽,就是辦不到,很熟悉這樣謊言,因為我們從來沒有一直善待。


    大概都有被騙的經曆,誰說自己沒被騙過,那就是新的謊言了,因為被騙的大概都怕醜,說出去害羞,實際上說自己從未被騙就是一個謊言,他/她說了這話,實際在騙所有人。


    柯南很清楚,自己也在謊言中長大,無法幸免。


    柯南和尹賢仁回來,走的線路不同,這個讓柯南有些懵圈,來的時候懵圈,回去的時候也是。不是雙向同車道嗎?現在有變化,真的很奇怪。


    看來城市規劃很重要,一步到位,不要折騰。柯南已經厭倦不斷在搞街道建設。有的是重複建設,浪費嚴重,不是當官的,不會心疼公款,這都是從民間來的,再用到民間去,中間就是需要有個中介,或者說一座橋梁,讓提供愛心的達到目的,讓有缺乏的得到滿足。


    回到宿舍,石小英還沒走,她一來就要工作一周的時間,以前三四天就夠了,因為加了蔬菜基地,賬目多了,她的工作量也有增加,不過,工資漲不漲不知道,她很滿足。


    石小英大概最清楚賬目了。馮菲菲開會的時候說:“石小英做事很認真,賬目一清二楚。劉小姐也是的,自己掏腰包買了很多東西都沒有報銷,都是自己貼錢了。”


    當時,大家聽了都很感動,覺得遇到了好的領導,一心為了大家,添置一些生活必需品,沒有報銷,不讓機構承擔費用,也就是不讓捐款人來承擔,要知道,有些項目,例如購買生活必需品,是公用的,就該報銷,這個在預算之內。


    帶著這個疑問,柯南仔細觀察了三四年之後,才發現,馮菲菲所說的是謊言,因為柯南在暗中觀察,劉小姐準備了一個單據本,裏麵全是她買東西的票據,後來,發現票據本在剛港島辦公室的財務那裏,這就等於報銷了。


    劉小姐的開銷不在江城報銷,是拿回港島報銷去了。


    馮菲菲說這話的時候,也許沒想到後來柯南能去港島,這個誰也說不定。因為項目做得好,加上港島火星基金會成立三十周年,當然值得慶賀,就邀請了他們去港島。都去,除非病得走不動了,就可以不去。


    結果沒有誰傻到放棄這個機會。可惜的是,宋三皮沒去,他是元老級的員工,為荊楚省的項目立下汗馬功勞。


    不過,他也不遺憾,參加國際大會他去了,隻有三個人,他是其中一個,屬於第一批去港島的。


    除了宋三皮,還有金蓮和多哥。


    宋三皮代表的是第一批招進來的隊工,金蓮代表第二批,多哥代表第三批。也就是說,三批人都有代表,這樣就不會說領導不公平,實際上領導非常公平。這件事要說不公平,就是讓金蓮去了。金蓮自稱初中畢業,實際上連小學都還沒讀完,與這樣的人為伍,自己的智商就要下降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八十。


    因為這事,讓機構內部存在好多年的怨氣。消除的方法很簡單,就是讓所有人都去一次,這樣就扯平了,不能說一次都不去。


    就連馮菲菲也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天,所有人都去港島,要知道,這個是殊榮,不是誰都能去的,要是去的話,也需要提前做好準備,如果沒準備好,恐怕會有問題,到時候人多,顧不過來,就容易得罪人,還在都是有點忍耐,從骨子裏,馮菲菲看不起機構裏的隊工,表麵上一團和氣,實際暗含殺氣。


    隊工當中沒有傻瓜,有,也是裝的,不想挑明,倒是真傻子才會說真話,大多數都自以為是,覺得好處是自己的,壞處是別人的。


    到了一定的時候,都要現出真相,兔子尾巴長不了,沒有誰能逃過此劫。


    對馮菲菲,千萬不要過於相信,對其他人也一樣,包括自己。自己經常騙自己,是暢常有的,對自己都不信任,對誰還會信任呢?


    柯南很想交到好朋友,在機構裏,可惜沒有一個值得去交,以前在單位,也是沒朋友,也許柯南一生就這樣算了,沒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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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一樣過,孤單也是一種福氣,有的人不適合做朋友,相交很累,因為三觀不同,尿不到一個壺裏。


    柯南很難交到朋友,不管在哪裏,都是這樣。人如果改變,容易被外人看出來,要的人眼拙,看不真切,不過,還是有不少的人能看出來。


    劉小姐很想交朋友,也不成功,她的所謂的朋友就是馮菲菲。一般來說,朋友好找,知己難求,要說知己,劉小姐和馮菲菲也算,至少給人的感覺就是。


    沒有朋友的人不一定是壞人。朋友多了的人不一定是好人。


    柯南覺得自己不算好人,例如自私,但是不公開承認,聰明人可能會自我吐槽,也許是自嘲,實際上柯南不是聰明人,沒必要吐槽,也偽裝一下,讓自己可以給人好的印象。


    和人打交道,需要看清偽裝,但是不能說破,一旦說破,關係也就破裂了,朋友都沒得做,更別說知己了。


    柯南很清楚,權力是力量,知識不是力量,因為他有知識,在機構裏不被重用,反而要小心翼翼,如果不服氣,就會扣工資,這就是權力的力量,沒有說知識就是力量,知識是為權力服務的。柯南理解這個,用了將近十年的時間,還不算晚,朝聞道夕可死,大概很多人到底也不明白,所以說有死不瞑目的說法。


    據說德國的專家要來,是汽車產業的大師,其中一個不僅是工程師,還是作家,寫了不少的書,這次來,帶來了新作,要送給江城的同工。


    大概,柯南對寫書很感興趣,總覺得寫書是很了不起的。以前出版一本書,要費不少力,可以說是九牛二虎之力,還不一定出版,現在就簡單輕鬆了,隻要有錢,就能出版,反正出版的作品也沒人買。


    這個讓人十分鬱悶。


    寫書就是寫書,如果抱著一定要出版的目的,也許這書就有問題,從頭至尾讀到的都是浮躁,不僅不能帶來平安喜樂,反而讓人產生情緒波動,那麽就不必寫書了,不如看書,看書也是需要很多時間的。


    柯南看書也不多,幾代人努力,也可能讀過幾百本書。這個就很可觀了,這次帶書過來,白送給要興趣的讀者,隔著千山萬水,坐飛機,帶的東西不能多,能想著帶書是聰明人,帶吃的,吃完了就忘了是誰送的。


    帶著書,書不能吃,放在房間的某個地方,落滿灰塵。


    愛讀書的就不這樣,經常翻出來看看。


    柯南沒有多少國學知識,讀書不多,苦惱也不多。


    如果讀書,先秦百子的書還是可以讀,以後的書籍就要小心了。


    不管讀什麽書,都能長見識。就怕不讀書,瞎想,就沒邊了。


    專家來了,柯南就告訴劉小姐,劉小姐一聽,喜出望外。


    她馬上答應,不過有一個條件。


    柯南一聽,就不高興了,不過,他沒有馬上表現出來,他很清楚,這個肯定和馮菲菲有關。


    劉小姐和馮菲菲關係很鐵,想盡一切辦法來拉進並鞏固關係。


    這次是個機會,和老外打交道,也和江城的機構打交道,見識見識,提升能力。咋說都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柯南不清楚以後怎樣做項目,摸著石頭過河,不如做條船過河,船做好了,下次有人過河可以用。


    如果沒船,就建設大橋,過河的人更多,連車馬都能過。這是好事。


    過了兩天,尹賢仁說:“明天要去蔬菜基地看看。”


    “什麽?過兩天德國專家就要來,要在江大開會,你不知道?”柯南問。


    “開什麽會?沒我的事。”


    “怎麽沒你的事,我們都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開會絕對不是開生態農業方麵的,我們做的項目,是農民工項目,一定會有用。你去菜地幹啥?在逃避現實嗎?”柯南問。


    “不是我自願去的,你搞清楚,我一開始就不對有機蔬菜項目感興趣。”尹賢仁說。


    “這個我清楚,我也去過,那裏不適合我們。不知道適合不適合你,反正不適合我。你還好,有豐富的農村工作經驗,我不行,對三農一竅不通。”柯南說。


    柯南說實話,並不是謙虛,他最大的擔心,就是讓不懂農業的搞農業,讓不懂工業的搞工業,讓懂得種地的去做種地之外的事情。除了種地,啥都不懂。


    柯南隻有安慰他,說:“你去吧,多哥需要幫手,他是孤軍奮戰,今後,就指望這個項目爭取新項目了。你去幫幫忙,說不定你一去,項目就好轉了。你是有能力的,有頭腦的,有智慧的。”


    “少戴高帽子,你那兩下子我了解,說一些我愛聽的話,就能讓我麻醉。然後開始動手術,動的都是大手術對不對?”尹賢仁問。


    正說著話,隔壁有聲音傳來,是齊思娜的聲音。她說:“我不想去,開會,開什麽會?完全是浪費時間。”


    柯南和尹賢仁都不說話,等她繼續說。


    “哪裏,就在江城,什麽江大法學院的一個什麽組織,總之就是幫農民工出氣的那個機構。”齊思娜繼續跟電話那頭的人聊天。


    “我們搞這個項目是死路一條,交給農民工法律常識,他們拿著法律去打官司,那不是亂套了?”


    “這個法律應該是小部分人掌握的,大部分人不懂法就行,還容易管理一些,如果都懂法,還不容易管理,都覺得自己對,別人都是錯的,這個關係就很難和諧了,達不到平衡的角度。”齊思娜說。


    “不要迷信法律,如果迷信法律,這個社會就容易亂套。”


    柯南聽到她說的話,簡直一派胡言,不知道她從哪裏聽來的道理。總之,就是讓農民工成為愚民,不懂法,才容易治理,這個說法很偏激。對法律存在嚴重的誤解。柯南真想衝進去,和她辯論,幫她糾正,她對法律的理解太淺薄了。


    她是沒碰壁的緣故,畢業就在家窩著,看電視耍手機不亦樂乎,對於社會的了解和認知停留在小學生的狀態。


    有的小學生都比她強。她再牛叉,也不會有人幹涉。


    過了一會兒,聲音漸漸小了,等一會兒,就有了唱歌的聲音。不是她唱的,她從不唱歌,隻是聽歌,小視頻裏的歌曲太多,她都一一播放,每天都時間大概就在唱歌和聊天裏度過。如果有劉小姐給的任務,例如網購,她就去網上瀏覽,看看介紹,決定購買的,就寫下來,給劉小姐看,劉小姐同意,就可以下訂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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