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刻晴的事情之後,白啟雲帶著申鶴和北鬥回到了酒樓。


    之前有千岩軍在場幫忙,他想讓北鬥活動活動筋骨的打算也就落了空。


    不過好在之後的事情也是多的能堆成山,總有能使喚上北鬥的一天,不必著急。


    白啟雲前腳踏進酒樓的大門,一樓大廳裏就傳來了派蒙跟英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在討論他送禮的事情。


    熒和派蒙捧著一對銀色的鐲子, 目不轉睛地盯著上麵的精美花紋。


    除了這些以外,還有幾個熒不認識的璃月文字刻在其上,為其增添了些許的神秘感。


    “哇,這對鐲子好好看,應該很貴吧。”


    派蒙滿眼寫著羨慕,但憑她的小身板也無法穿上這種大小的首飾,隻得站在一旁用著豔羨的眼神瞅了瞅身前的鐲子。


    聞言,熒點了點頭。


    “嗯。”


    跟之前風花節收到的騎士團純金飛鳥印章相比, 這對鐲子雖然材料上不及印章,但做工和實用性上算是遠遠超出了對方。


    “這麽貴重的東西做飯的竟然說送就送,還真是有錢。”


    要知道白啟雲送的可不止一個人,那麽多件首飾一起送出去,即便花的不是派蒙的錢她都有些心疼。


    更讓人生氣的是,一群人都有,就她沒有。


    想到這裏,派蒙便氣鼓鼓地抱起了胸。


    “可能是因為...我們是朋友吧。”


    拿著手中的鐲子端詳了許久,熒微微一笑,將它戴在了手上。


    “那為什麽會送給凝光小姐?”


    “笨蛋,凝光是大白的家人啊,當然要送,別忘了海燈節的意義。”


    聽著派蒙不著邊際的問題,熒給了小家夥一個好看的白眼。


    “哦,那送給刻晴呢?”


    “唔...可能是因為想賄賂上級?”


    一個不太妙的詞匯從少女的口中蹦了出來,讓派蒙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那北鬥大姐頭呢。”


    “那恐怕是迫於淫威吧。”


    說完, 熒還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聽到這裏, 白啟雲趕緊敲了敲一旁的房門,清脆的響聲讓沉浸於討論的兩人驚醒。


    “啊....做飯的你回來啦。”


    被抓包了在背後議論別人確實讓兩人有些尷尬,但派蒙何許人也,她可是提瓦特最好的向導(自稱),一兩個呼吸間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滿臉笑嗬嗬地迎了上來,全然看不出剛才兩人尷尬的模樣。


    見狀,白啟雲上手捏了捏派蒙的小臉,軟軟地,滑滑的,跟嫣朵拉的手感有些相像。


    出於內心的愧疚,派蒙任由少年的手在自己的臉上胡作非為。


    少頃,似乎是揉搓夠了,白啟雲拍了拍派蒙的臉蛋,這才把小家夥放走了。


    “甘雨那邊怎麽樣?”


    既然答應了繼續為對方提供餐食,白啟雲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關心一下對方的評價。


    可迎著少年問詢的目光,熒搖了搖頭。


    “不知道,月海亭人滿為患,我去的時候甘雨小姐正忙得不可開交,我把東西放下後就直接回來了。”


    原來如此, 白啟雲能想象到她忙碌的模樣,畢竟最近七星的動作實在是太過頻繁,而身為七星秘書的甘雨又要過目一遍七星的計劃, 以免出現什麽紕漏。


    “那還真是有她忙的了。”


    白啟雲將手中順道買回來的節日期間所需用到的物品交給了一旁的申鶴。


    自從幾人回到酒樓後,申鶴又變成了之前的那副樣子,一言不發。


    唯有別人主動跟她交談的時候,她才會張口。


    看樣子,酒樓的服務生培訓大業還路途遙遠呢。


    “幫忙把這些東西掛上,麻煩你們兩個了。”


    白啟雲衝著申鶴點了點頭。


    既然天上第一樓都已經升起,周圍的商戶們也都紛紛掛出了自家的節日裝飾。


    雖然聽雨閣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不打算營業,但這重要的節日氛圍還是要有的。


    在回來的時候,白啟雲不僅買了一些璃月傳統樣式的紅飄帶,還購置了一些從楓丹進口的新型花燈。


    與璃月傳統紙布花燈相比,楓丹的燈要更注重防火以及抗摔能力。


    一層硬質的塑料包圍在外麵,經過了特殊處理的外殼還能過濾燈光,改變燈光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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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來五顏六色的,有些雜亂,不過據賣這東西楓丹商人所說,這花燈可以調節外殼從而改變燈光的顏色。


    白啟雲索性直接將它們全部調節成了紅色,比較喜慶。


    “這些地毯也要鋪嗎。”


    待到申鶴將花燈拎走,北鬥抱起了早早就放在一旁的紅色地毯向著少年問道。


    這些地毯是往年都在用的東西,為了給來進餐的客人營造一種過節的氛圍,酒樓往往會在大廳鋪滿紅色的地毯。


    至於包間則是會進行更加精細化的布置。


    不過今年酒樓不營業,這些內在的布置也就免了。


    “抽出那條小一點的鋪在門口就好。”


    剩下那張大的地毯白啟雲決定一會將它們抱回倉庫,畢竟一年隻用一次的東西,放在外麵有些礙事。


    “那我們呢!”


    見到一行人開始布置起了裝飾,一旁的派蒙好似收到了什麽鼓舞,連忙湊了過來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麽自己能幫上忙的地方。


    一旁的熒也跟著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也要幫忙。


    除了某個守在待客室的懶蛋占星師,酒樓裏的眾人都忙碌了起來。


    雖然派蒙的身形很小,但別說,還真有適合她的工作。


    “派蒙,你試試把這些裝飾品掛到酒樓的屋簷角落。”


    拿出之前準備好的風鈴、掛飾,白啟雲將一個大包裹塞到了派蒙的手上。


    小家夥拎著比她身子還要大上幾圈的包裹,顯然有些吃力。


    派蒙咬著牙,在空中飛了兩圈,可從手臂上傳來的沉重感最終隻能讓她放棄了一勞永逸的想法,老老實實地抓起一個小裝飾從窗戶飛了出去,就跟蜂巢中的工蜂一樣。


    對此,熒是相當喜聞樂見的。


    這家夥成天吃飽了不動,之前在蒙德的時候好歹還外出飛一飛,運動一下,回到璃月港後那真是成天跟零食與床為伍,整個人都肉眼可見地胖了一圈,早該多運動運動了。


    折騰了一番後,酒樓總算是在眾人的努力下變得更加富有節日氣息了一些。


    不過對幾人來說,這也隻是閑餘時刻的消遣而已。


    翌日,白啟雲早早地就抱著之前從行秋那裏借來的書籍前往了書庫,打算再找上幾本有關的新書來研究下長青宴的細節。


    這幾天多虧了這些書他才能對長青宴有了個大致的了解,事後還真的得抽出時間再次感謝下行秋才行。


    不過想到之前那個家夥很沒有義氣地把他扔在了刻晴那邊,白啟雲就突然不是很想再見到那小子了。


    “嗯?”


    在白啟雲轉過街角時,一抹倩影匆匆地在他的身前掠過,看起來很是匆忙。


    啊,是胡桃。


    少女從白啟雲的身前溜了過去後好幾秒,隨後又後知後覺地拖著步子跑了回來。


    “胡桃?你這是在幹嘛。”


    見到少女的臉上有著些許的不爽,白啟雲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在哪裏惹惱了這位小祖宗。


    “對了胡桃,你見到鍾離先生沒有,我還想問問他有關長青宴的事情...”


    還沒等他說完話,胡桃就眯著眼睛撇過臉去,似乎是不想提到那個四處遊走的客卿的名字。


    額...是哪裏出問題了嗎。


    見到胡桃這副模樣,即便白啟雲再傻也明白了其中肯定有哪個環節出錯了。


    “鍾離那家夥....竟然去岩上茶室了!”


    胡桃幾乎是咬著牙根出說來的這句話,就像一隻氣哄哄的小母貓一樣,渾身炸起了毛。


    聞言,白啟雲也是心下一驚。


    岩上茶室,別聽叫什麽‘茶室’,但身為璃月港土生土長的人的他可是知道隱藏在這個名字背後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那可是名為賭場的吞金獸。


    想不到平日裏知書達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鍾離先生也會去那裏。


    也怪不得胡桃生氣了。


    不過現在還是要以平息胡桃的怒火為主,別把事情搞得更糟。


    “胡桃啊,你也別著急,說不定鍾離先生是有什麽特殊理由才去那種地方——”


    可還沒等他說完,胡桃就再一次打斷了他。


    “那家夥竟然自己一個人就偷偷去了,也不帶上我,可惡,我可是想進去很久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理由啊...


    聽著如此彪悍的原因,即便是白啟雲也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他是沒想到胡桃生氣竟然會是因為這個。


    “那你打算怎麽辦?”


    白啟雲托了托手中快掉到地上的書本,等待著胡桃的決斷。


    聞言,胡桃的一雙桃花眼中閃過了一絲狡黠,讓白啟雲隱隱有了些許不妙的感覺。


    “既然那家夥自己一個人進去了,那我們也可以去找他嘛。”


    話裏聽起來像是要去找鍾離,但白啟雲知道,這家夥醉翁之意不在酒,明顯就是想去岩上茶室一睹其中的風采。


    本來隻是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但他總感覺如果真讓這家夥進去了肯定會發生什麽亂七八糟的事。


    不過現在胡桃的去意已決,他也沒有辦法讓少女回心轉意,最多就是在一旁陪著她,省的讓她做出什麽不讓人省心的事來吧。


    “那就聽你的好了。”


    ————


    穿過人流湧動的商業街,白啟雲跟著胡桃來到了一處前台小姐長相甜美的商鋪,一旁的牌匾上‘岩上茶室’四個大字高高掛在其上,說明著此處的身份。


    胡桃高高興興地跟前台小姐說明了來意,但前台小姐卻直接拒絕了胡桃想要進去的請求。


    按常理來說以胡桃往生堂堂主的身份,璃月的黑白兩道都要給一定的麵子才對,不過這次對方給出的理由確實讓胡桃無話可說。


    “抱歉,未成年人禁止入內。”


    沒錯,就是這麽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語竟然之前滿心期待的胡桃不得不滿臉憋屈地被堵在了門外。


    但她又不能反駁,在璃月身份證明的記錄上她確實還差一段時間才能成年。


    “唔...”


    低氣壓在兩人的身旁不斷的蔓延,白啟雲識趣地沒有繼續刺激一旁的少女。


    前台的接待很顯然是專業的,在這種狀況下依然提供著免費的笑容,就像是那些街角的商販在提供試吃一樣。


    但白啟雲很清楚,既然是商販,那他們的最終目的都是相同的,千萬不能沉浸在其中。


    “既然你不能去的話那我就幫你進去看看吧,反正我也成年了。”


    “那也隻能這樣了。”


    胡桃低下頭,嘴裏嘟囔著回應了一句,顯然心情有些低落。


    雖然不能親自己去看看讓她有些鬱悶,但想到能把那個獨自一個人去玩賭場的不靠譜大人帶回來她又覺得心情好像開朗了許多。


    反正不能隻讓她一個人不舒服。


    跟胡桃確認好了之後會讓鍾離回往生堂找她後,白啟雲把手中的書交給胡桃,獨自一人邁向了岩上茶室的入口。


    見到是剛才結伴齊來的男女中的一人,接待小姐剛想開口拒絕,可誰知白啟雲掏出了身份證件往櫃台上一甩。


    以其上標注的出生日期來算,麵前這個看起來有些年輕的少年赫然已經成年了。


    “岩上茶室,歡迎您的到來。”


    在繳納了一定數額的會員費後,白啟雲在接待小姐工作化的笑容中走進了這座讓他聞名已久的岩上茶室。


    或許是經營事務比較特殊的緣故,岩上茶室並不像普通商家一樣接待散戶,他們隻接待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不過他們所謂的‘有頭有臉’其實就是有錢罷了,隻要有錢你就能進來。


    當然,璃月七星製定的最基本的規則他們還是得遵守的,要不然這麽一塊大肥肉若是沒有七星幫忙看著場子的話早就被端了。


    就像胡桃,即便往生堂也算是一個不小的知名產業了,但未成年就是不能入內,這就是寫在明麵上的規矩。


    當然,既然有明麵上的規矩,相應的就有暗地裏的規矩。


    而這暗地裏的規矩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不能坑害與七星有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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