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白骨，累累皆人命
被九尾狐圈養後我成了妖界頂流 作者：棠梨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裴居安，怎麽會有這麽多惡心的骷髏架子！”
也不怪沈棠這樣震驚，任誰瞧著百十來號的骷髏架子搖搖晃晃間一邊從身上掉蛆一邊從地底爬出來，都會同她一個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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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居安微眯著眼眸：“是小雪四散開的鬼氣成了喚醒骷髏的契機，這幕後之人將小雪算計的死死的，甚至連她周身的鬼氣都榨幹利用，老奸巨猾不好對付啊。”
這些把戲瞞不過裴居安雙眼，他隻需一瞧，就全看透了。
提及小雪，沈棠眼中露出一絲悲傷。
沈棠低聲詢問：“這些骷髏都是小雪散盡的鬼氣所化，那她是不是也算沒徹底魂飛魄散？”
裴居安握住自家媳婦兒柔軟的小手，雖然於心不忍，但他更不會去騙沈棠。
“棠棠，雖然不想你難過，但這些骷髏本來就埋在地下，小雪的鬼氣給了他們生機，這才冒了出來。”
裴居安說到這裏，向著謝家一眾人看過去，目光森寒：“謝老爺，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們謝家的宅院內為何會有如此多屍骨？！”
正摟著兒子痛哭的謝老爺哭聲戛然而止，慌裏慌張喊道：“都是剛剛那邪祟弄出來的把戲，我不知道這些骷髏怎麽會在院子下麵！”
裴居安一聽這話，頓時拉著沈棠在院子裏的八角亭坐下。
“媳婦兒，瞧你這小臉哭的都快變成小花貓了，我幫你擦一擦。”
裴居安拿出帕子幫沈棠將臉上淚痕全都擦幹，又掏出一瓶藥膏在她臉上抹了抹。
接著他就像變戲法似的，手在石桌上一揮，頓時就出現一壺熱茶，四碟精致的糕點。
裴居安貼心地說道：“哭累了吧，快吃點糕點補充點體力。要是心裏還難受，咱們再接著哭。”
沈棠：“……”
裴居安繼續說：“媳婦兒，待會兒還有好戲瞧呢，我向你保證，絕對精彩。”
眾人瞧裴居安竟然在這個時候跑去哄著沈棠，又是擦眼淚，又是喝茶吃糕點的，就很無語。
謝淮清再度看向許言卿，滿臉哀求：“言卿兄，你是朝廷命官，在裴大人麵前說得上話。你快去替我們謝家求求情吧，這些骷髏一瞧就不是善類，這不是要我謝家的命嘛。”
許言卿今天在沈棠麵前可以說是連連吃癟。
他如今再也沒了以前那種理所當然，反倒覺得特別尷尬。
架不住謝淮清苦苦哀求，許言卿還是硬著頭皮走進了八角亭裏麵。
許言卿拿出公事公辦的態度，一本正經地說：“裴大人，旁人不知道，我卻很清楚，懸鏡司設立的初衷是為何。如今這陰邪之物作祟本就在你司管轄之內，你怎能置之不理？若今天謝家人有個閃失，我必在朝上參你一本！”
許言卿這番話，裴居安明顯一點都不害怕，更是嗤之以鼻的哼笑：“許大人既然知道這檔事情歸我懸鏡司管，你又何必一再插手呢。你需知道冤有頭債有主這句話，其實這些陰邪之物身上怨念極重，如今複活必然先要殺了害死他們的人。”
裴居安在說這話時，故意拔高聲音，清晰地落入每個人耳中。
他明顯注意到謝老爺在聽到這話時，分明全身都劇烈地哆嗦了一下，裴居安這心裏就有數了。
他神情淡淡：“若謝家人與它們之死無關，那我直接出手收了它們。但若它們找上謝家人，就說明這累累白骨全是他們謝家所害，這種十惡不赦之人，我懸鏡司為何要救？”
許言卿：“人命豈能兒戲？即便它們生前有冤，那也不是它們現在能殺人害命的理由。”
沈棠站出來：“我信他，裴居安隻是看著玩世不恭，但他不是那種見死不救拿性命開玩笑的人。”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眼中滿是全心全意的信任。
許言卿想說的話全都堵在了嗓子眼，看著擋在裴居安麵前一臉冷漠看著他的沈棠，心髒疼得厲害。
裴居安感動不已，上揚的嘴角都下不來：“嚶，媳婦兒你真好。”
裴居安伸手一攬就將沈棠抱在懷裏坐下，他家棠棠哭了半天，這會可虛弱著呢，他可舍不得讓為了護著他的沈棠一直這麽站著。
哄著沈棠又吃了一口杏仁酥後，裴居安轉頭看向許言卿：“這些骷髏都爬出來嘍，許大人想繼續留在這裏看我和棠棠卿卿我我，我沒意見，就是出事了可怨不到我頭上。”
許言卿臉色一變。
沈棠：“你若真想救謝家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勸他們實話實說，畢竟進大牢總好過被骷髏生吞活剝了強。”
許言卿抿了抿唇，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看裴居安哄著沈棠他心裏難受，卻忍不住就是想知道他倆還能膩味到什麽地步。
結果鬧到最後，歡歡喜喜的是人家，悲悲戚戚的是自己。
許言卿麵色青青地回到謝家人身邊，衝謝淮清搖了搖頭：“淮清，我盡力了。”
頓了頓，又說，“選擇權在你們自己手裏，你們若有法子對付這些東西，你們自然能逃過一劫。若沒有，就老老實實的把真相說出來。”
謝淮清身為謝家嫡長子，很多事情他當然清楚。
雖然謝老爺拚命的向他使眼色，但謝淮清到底讀的是聖賢書，謝家的秘密讓他飽受煎熬多年，索性今天一股腦全說出來，不為別的，隻為圖個心安。
謝淮清沉默半晌，緩緩開口：“言卿，你應該知道我謝家當初起家時用的手段並不光彩，損陰德的事情做的多了，報應就來了。謝家嫡係開始患上各種不明原因的病，命一個比一個短。隻有借命，才能避免橫死早死的下場。這些白骨，全是因謝家借命而死的人。”
借命害人，謝家怕被人發現就請高人做法遮掩，在此處設了陣法專門困住怨氣陰靈。
謝家定期樂善好施，就是在乞丐難民之中挑選適合家族嫡係子弟借命的人，帶回謝家好吃好喝養著，養一個月就會被借走十年性命，而這十年落在謝家嫡係身上隻能續命一年。
這院子那是挖了埋，埋了又挖，挖開再埋，好幾代人下來這裏麵的屍骨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也不怪沈棠這樣震驚，任誰瞧著百十來號的骷髏架子搖搖晃晃間一邊從身上掉蛆一邊從地底爬出來，都會同她一個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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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居安微眯著眼眸：“是小雪四散開的鬼氣成了喚醒骷髏的契機，這幕後之人將小雪算計的死死的，甚至連她周身的鬼氣都榨幹利用，老奸巨猾不好對付啊。”
這些把戲瞞不過裴居安雙眼，他隻需一瞧，就全看透了。
提及小雪，沈棠眼中露出一絲悲傷。
沈棠低聲詢問：“這些骷髏都是小雪散盡的鬼氣所化，那她是不是也算沒徹底魂飛魄散？”
裴居安握住自家媳婦兒柔軟的小手，雖然於心不忍，但他更不會去騙沈棠。
“棠棠，雖然不想你難過，但這些骷髏本來就埋在地下，小雪的鬼氣給了他們生機，這才冒了出來。”
裴居安說到這裏，向著謝家一眾人看過去，目光森寒：“謝老爺，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們謝家的宅院內為何會有如此多屍骨？！”
正摟著兒子痛哭的謝老爺哭聲戛然而止，慌裏慌張喊道：“都是剛剛那邪祟弄出來的把戲，我不知道這些骷髏怎麽會在院子下麵！”
裴居安一聽這話，頓時拉著沈棠在院子裏的八角亭坐下。
“媳婦兒，瞧你這小臉哭的都快變成小花貓了，我幫你擦一擦。”
裴居安拿出帕子幫沈棠將臉上淚痕全都擦幹，又掏出一瓶藥膏在她臉上抹了抹。
接著他就像變戲法似的，手在石桌上一揮，頓時就出現一壺熱茶，四碟精致的糕點。
裴居安貼心地說道：“哭累了吧，快吃點糕點補充點體力。要是心裏還難受，咱們再接著哭。”
沈棠：“……”
裴居安繼續說：“媳婦兒，待會兒還有好戲瞧呢，我向你保證，絕對精彩。”
眾人瞧裴居安竟然在這個時候跑去哄著沈棠，又是擦眼淚，又是喝茶吃糕點的，就很無語。
謝淮清再度看向許言卿，滿臉哀求：“言卿兄，你是朝廷命官，在裴大人麵前說得上話。你快去替我們謝家求求情吧，這些骷髏一瞧就不是善類，這不是要我謝家的命嘛。”
許言卿今天在沈棠麵前可以說是連連吃癟。
他如今再也沒了以前那種理所當然，反倒覺得特別尷尬。
架不住謝淮清苦苦哀求，許言卿還是硬著頭皮走進了八角亭裏麵。
許言卿拿出公事公辦的態度，一本正經地說：“裴大人，旁人不知道，我卻很清楚，懸鏡司設立的初衷是為何。如今這陰邪之物作祟本就在你司管轄之內，你怎能置之不理？若今天謝家人有個閃失，我必在朝上參你一本！”
許言卿這番話，裴居安明顯一點都不害怕，更是嗤之以鼻的哼笑：“許大人既然知道這檔事情歸我懸鏡司管，你又何必一再插手呢。你需知道冤有頭債有主這句話，其實這些陰邪之物身上怨念極重，如今複活必然先要殺了害死他們的人。”
裴居安在說這話時，故意拔高聲音，清晰地落入每個人耳中。
他明顯注意到謝老爺在聽到這話時，分明全身都劇烈地哆嗦了一下，裴居安這心裏就有數了。
他神情淡淡：“若謝家人與它們之死無關，那我直接出手收了它們。但若它們找上謝家人，就說明這累累白骨全是他們謝家所害，這種十惡不赦之人，我懸鏡司為何要救？”
許言卿：“人命豈能兒戲？即便它們生前有冤，那也不是它們現在能殺人害命的理由。”
沈棠站出來：“我信他，裴居安隻是看著玩世不恭，但他不是那種見死不救拿性命開玩笑的人。”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眼中滿是全心全意的信任。
許言卿想說的話全都堵在了嗓子眼，看著擋在裴居安麵前一臉冷漠看著他的沈棠，心髒疼得厲害。
裴居安感動不已，上揚的嘴角都下不來：“嚶，媳婦兒你真好。”
裴居安伸手一攬就將沈棠抱在懷裏坐下，他家棠棠哭了半天，這會可虛弱著呢，他可舍不得讓為了護著他的沈棠一直這麽站著。
哄著沈棠又吃了一口杏仁酥後，裴居安轉頭看向許言卿：“這些骷髏都爬出來嘍，許大人想繼續留在這裏看我和棠棠卿卿我我，我沒意見，就是出事了可怨不到我頭上。”
許言卿臉色一變。
沈棠：“你若真想救謝家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勸他們實話實說，畢竟進大牢總好過被骷髏生吞活剝了強。”
許言卿抿了抿唇，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看裴居安哄著沈棠他心裏難受，卻忍不住就是想知道他倆還能膩味到什麽地步。
結果鬧到最後，歡歡喜喜的是人家，悲悲戚戚的是自己。
許言卿麵色青青地回到謝家人身邊，衝謝淮清搖了搖頭：“淮清，我盡力了。”
頓了頓，又說，“選擇權在你們自己手裏，你們若有法子對付這些東西，你們自然能逃過一劫。若沒有，就老老實實的把真相說出來。”
謝淮清身為謝家嫡長子，很多事情他當然清楚。
雖然謝老爺拚命的向他使眼色，但謝淮清到底讀的是聖賢書，謝家的秘密讓他飽受煎熬多年，索性今天一股腦全說出來，不為別的，隻為圖個心安。
謝淮清沉默半晌，緩緩開口：“言卿，你應該知道我謝家當初起家時用的手段並不光彩，損陰德的事情做的多了，報應就來了。謝家嫡係開始患上各種不明原因的病，命一個比一個短。隻有借命，才能避免橫死早死的下場。這些白骨，全是因謝家借命而死的人。”
借命害人，謝家怕被人發現就請高人做法遮掩，在此處設了陣法專門困住怨氣陰靈。
謝家定期樂善好施，就是在乞丐難民之中挑選適合家族嫡係子弟借命的人，帶回謝家好吃好喝養著，養一個月就會被借走十年性命，而這十年落在謝家嫡係身上隻能續命一年。
這院子那是挖了埋，埋了又挖，挖開再埋，好幾代人下來這裏麵的屍骨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