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許子太的介紹,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江魚。


    他形容那倆劫匪的特征實在像極了剛剛坐在他們隔壁桌的那對青年。


    “不是,都瞅我幹啥啊?我不認識他們。”


    江魚自然也意識到了這點,撥浪鼓似的猛搖腦袋。


    “一個帥小夥,一個老外..”


    伍北耷拉眼皮小聲呢喃,突兀間想起幾天前文昊給他打電話時候,曾說過襲擊呂春江的倆玩意兒好像也是類似的組合,難不成是同一組人?


    “江少,你跟那家夥嘰裏咕嚕聊半天,難道什麽都沒說?我不是懷疑您有問題昂,隻是您性格單純憨厚,我怕被對方套了話。”


    賈笑舔舐嘴皮發問。


    “我們絕對沒有聊任何跟虎嘯公司有關的事情,說的無非是列支敦士登的一些風土人情,他們也沒問我任何關於你們的事情。”


    江魚表情篤定的保證。


    “那老外叫啥你知道不?”


    伍北隨即又問。


    “好像是叫彼得,對!就是彼得,他稱呼那個青年為唐。”


    江魚思索片刻後回答。


    “唐?”


    伍北的眉梢立時間擰的更緊。


    “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嘴巴沒那麽鬆,絕對沒說半個字不該說的。”


    江魚焦躁的提高調門。


    “不礙事兒,太子平平安安也算幸運。”


    伍北擺擺手岔開話題,接著起身道:“行啦,時間不早啦,那咱們就早點散吧。”


    片刻後,伍北、君九、許子太、江魚鑽進一台商務車內,其他人則依依不舍的杵在路口,目送車子緩緩開遠。


    “有心情啊?”


    見伍北沉默不語的凝視車窗外發呆,坐在旁邊的君九關切的發問。


    “沒有,可能是犯困了吧,太子開車注意安全,扛不住的話就讓九哥換你。”


    伍北強擠出一抹笑容擺手。


    說話的功夫,他不經意間又摸到褲兜裏的那封吳康的自白信,再次陷入沉思。


    信上的內容絕對可以用炸天來形容,不光詳細的介紹了吳康是如何加入羅天陣營,還把他是如何空降錦城以及將來坐穩“城主”之後,羅天的一係列計劃都描述的非常詳細,哪怕是個傻子都知道,那封信一旦曝光出來將會引起多轟動的反響和輿論。


    可正因為如此,伍北才必須斟酌。


    經曆這麽多事情,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做事不管不顧的毛頭愣仔,非常清楚這個社會的規則,虎嘯公司跟羅天鬥了這麽久,之所以還能屹立不倒,並且愈戰愈勇,除去因為各種天時地利人和,更多則是因為羅家從未的真正的介入,不然的話,哪怕郭鵬程再幹涉,恐怕也就是多挺幾個回合的事兒。


    而那封信中除了紕漏羅天之外,還直愣愣的劍指整個羅家。


    伍北猜測吳康當時寫下這些東西的主要目的是怕羅天有朝一日卸磨殺驢,刻意留了招後手,隻是他怎麽都沒料到他的意外來的如此之快。


    “伍哥,我還想起個事兒,那個老外的普通話說的非常標準,那感覺就好像從小在國內長大似的,他們有槍而且不缺開槍的膽量,說明類似的事情肯定沒少幹。”


    前麵開車的許子太冷不丁又補充一句。


    “那個青年你之前見過嗎?”


    伍北風牛馬不相及的發問。


    “沒有。”


    許子太毫不猶豫的搖頭,停頓一下又道:“可他好像對我們很熟悉,不光知道我在找什麽,而且清楚咱們公司的構造,老外應該是聽他的,但似乎又不是那麽怕他,我也搞不清楚倆人究竟算什麽關係。”


    “唐!彼得!”


    伍北再次重複一遍倆人的名字。


    “叮鈴鈴..”


    話音剛落,伍北的手機鈴聲泛起。


    “還沒睡呢許哥?”


    見到是許諾的號碼,伍北麵帶笑容的接起。


    “我特麽是真想睡,可你丟給我的任務實在太難纏,不趁著晚上沒什麽注意跑回國全局找找過去的老哥們咋整,你讓我打聽的東西我查了個大概,水晶酒店內部的監控錄像因為意外全都沒了,但是透過酒店附近的天眼,我大概鎖定了襲擊呂春江的那倆家夥的長相。”


    許諾好像不太方便,聲音壓的極低:“金發碧眼的老外來錦城差不多兩三年了,持雙護照,一個是八卦國的,一個是叫列支敦士登的小國家,登記的情況是自由職業者,有點像咱們國內的那種旅遊主播,但查到他名下在錦城有幾家做建築的公司,而且根據他平日的行蹤記錄,已知他常年往返於八卦國和我國之間,具體做什麽,憑我幾個老哥們的權限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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