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隨著張星宇話音落下,花瓶那頭傳來一陣雜音,感覺對方那邊好像什麽東西被打翻了似的,緊跟著又是一陣“嘶嘶”刺耳的高分貝動靜,花瓶裏便徹底沒了動靜。


    “小樣兒,跟我扯這個啷個哩,我能唬死你!”


    張星宇摸了摸鼻尖,接著衝敖爺擺擺手:“放心大膽的睡,這回沒人再監視咱啦。”


    “你知道他是誰?”


    敖爺卻毫無困意的挑眉發問。


    “我上哪知道去,都說了唬他呢,不過你好像知道吧?”


    張星宇轉身重新麵對鍵盤,隻留給對方個後腦勺。


    “盡說屁話,我特麽又不是算命的,你都不知道的事兒我更不清楚。”


    敖爺沒好氣的臭罵一句,撩起被子蒙在自己腦袋上,不耐煩的罵咧:“玩就玩,聲音小點,再吵到我睡覺,老子絕對起來拔你電源線。”


    “嗬嗬。”


    張星宇歪嘴一笑,看似注視遊戲畫麵,實則卻透過屏幕反射觀察躺在床上的敖爺。


    與此同時,距離兩人不過一條走廊的另外一個房間內。


    同樣被莫名綁架的金萬騰和徐高鵬則盤腿坐在一方髒兮兮的席夢思床墊上悶頭抽煙。


    如果說張星宇他們的房間是總統套,那麽哥倆現在身處的就是傭人房。


    整個屋子陰暗潮濕不說,窗戶也全被人用鐵皮給封死,除去兩盞目前市場上都夠嗆能找到的電燈泡之外,唯一的電器可能就剩下牆角的飲水機,敞開著門的衛生間也不知道多久沒人清理過,散發出的惡臭熏的倆人眼珠子生疼。


    同為階下囚,如果哥倆知道他們和張星宇天差地別的處境,百分之百得原地氣炸。


    “臥槽,你還有酒呢?”


    眼見金萬騰從衣服內兜裏摸出瓶巴掌大小的二鍋頭,徐高鵬愕然的發問。


    金萬騰耷拉著的眼皮微微揚起一點算是做過回應,接著利索的擰開酒瓶蓋,仰脖咕咚咕咚灌了兩大口。


    “給我留點,這逼地方不喝醉根本睡不著。”


    徐高鵬趕忙上前搶奪。


    “噗..”


    一口酒剛入喉,徐高鵬就被嗆的直接噴出來,愕然的望向金萬騰:“老金啊,你喝的到底是酒還是酒精,咋那麽衝呢!”


    貌似喝多了的金萬騰禁不住咧開嘴角,左手比劃個“7”,右手比劃個“0”。


    “日,七十度!這特碼跟醫用酒精也不差啥了吧!你比狠人不止多一點,最起碼還多一橫,簡直就是特麽狼大!”


    徐高鵬一股腦將酒瓶重新塞回對方手裏,撇撇眉毛擺手:“我還是靠自我催眠來的更安全點。”


    “滴滴滴..”


    就在這時,門鎖的響聲泛起,緊著就看到四五個西裝革履的壯漢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騰!”


    前一秒還盤腿而坐的金萬騰,後一秒像是屁股上安了彈簧似的躥起,抄起手中的酒瓶直接鑿向其中一人。


    “咣!”


    可惜他站的快,倒下的更快,被他襲擊的漢子反應異常迅速,抬腿就是一記直踹,當場將他撂出去兩米多遠。


    “曹尼瑪得,打我兄弟!”


    徐高鵬雖然手上功夫不咋地,但好歹也是跟伍北共同起家的弟兄,這兩年也算是見識過大風大浪,完全不怯場的,一把揪住那壯漢的衣領。


    “捶他!”


    壯漢使出個提膝的動作,精致磕在徐高鵬肚子上,隨即擺擺手,剩下三四個同夥一股腦撲過來,雨點一般的拳打腳踢悉數落在徐高鵬的身上。


    “吼!”


    剛剛被踹翻在地的金萬騰強忍著岔氣的痛苦再次爬起,眼神凶惡的又朝帶頭的壯漢撞了上去,對方杵在原地沒有動彈,嘴角甚至發出輕蔑的嘲笑,等到金萬騰貼近,他兩手同時前伸,掐著金萬騰的雙肩直接提溜了起來。


    “嗚!嗚嗚!”


    失去舌頭的老金無法發出正常的咒罵,雙腳在半空中胡亂踢蹬,兩隻通紅的眼珠子幾乎噴火,可現實就是現實,憤怒不可能代替武力值,即便他恨得再咬牙切齒,也根本無法奈何那名一米八多的漢子。


    “嘭!”


    戲耍過後,男人扔垃圾一般又一次將金萬騰丟出,這回老金的身體重重撞在牆麵上,疼的半晌沒能爬起。


    “他是啞巴,我也懶得多折騰,你要是主動點,你倆都能舒坦很多,聽清楚我的問題,我也隻會問一次,虎嘯公司有多少人抵達威市,你們的目的又是什麽,一定要慎重考慮,聽明白沒?”


    看了眼旁邊被打的滿臉是血的徐高鵬,壯漢一腳踏在他的胸脯上,居高臨下的出聲:“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沉默,沉默的結果就是..”


    說話的過程中,壯漢朝同伴努努嘴,幾個家夥又如狼似虎的將金萬騰圍成一圈,沒有任何對白,抬腿“咣咣”就是一通猛跺,本就被撞的受了傷的金萬騰更加招架不住,除了雙手抱頭的蜷縮身體,甚至連慘叫聲都難以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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