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的態度可謂是囂張至極。


    然而旁邊的羅天卻從始至終都沒有要打斷的意思,反而悠哉悠哉的翹起二郎腿點燃一支煙。


    正所謂狗仗人勢,大寶既然敢如此這般,足以證明他代表著羅天的某些想法。


    “呼..呼..”


    安仔深呼吸兩下,迅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強擠出一抹笑容點點腦袋:“行,那我就聽天哥你安排,馬上讓我的主力轉移。”


    他之所以能在深紅組織裏混的如魚得水,甚至一些方麵可以跟穀思分庭抗禮,除卻心狠手辣,更多得益於自身眼力勁。


    “我再重申一遍,不是聽我的,你們的好與壞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隻是偶然間得到一些信息,不想讓老林白白受損失罷了。”


    羅天擺擺手,目無表情的打斷。


    “天哥說得對,林總一直強調您是我們深海組織最好也最靠得住的朋友。”


    安仔再次笑著縮了縮脖子。


    “我想在這兒歇會兒,給我拿瓶湊合點的酒過來吧。”


    羅天抬手看了眼價值不菲的腕表,打發手下似的努嘴。


    “當然沒問題,還有別的需求嗎天哥?咱們這兒的姑娘品質一流,尤其是..”


    安仔小雞啄米一般應承。


    “你嘴真碎,讓你幹嘛就幹嘛,哪來那麽多屁話?”


    大寶再次不耐煩的吆喝。


    “不好意思,我這就準確去。”


    安仔輕扇自己一個嘴巴子,隨即倒退出包廂。


    “你最近變化挺大啊,記得剛跟我那會兒還質樸的像個放牛娃。”


    隨著屋門合上,羅天將目光抽回,放在大寶的身上微笑。


    “我永遠都是您的放牛娃,也永遠都願意為您放牛牧羊,前幾天我阿媽和族裏的叔伯給我打電話,說我們山不光通上了電、用上了網,還建了一座小學校,連老師都是大城市去的名牌大學生,天哥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


    大寶立馬身體微弓,眼神赤誠的鞠了一躬。


    “我當多大點兒事呢,還搞得這麽正式,你鞍前馬後的替我忙活,天哥能總得替你照顧好後方吧,放心吧,你們村寨會越來越好的,晚點我還會聯係一些奶製品廠和肉聯廠過去建廠,爭取讓你的那些阿哥阿弟們在家門口就能掙到錢,娶上媳婦。”


    羅天頓時哈哈一笑。


    “無所不能的天哥,您就是我的長生天!”


    大寶眼神虔誠,雙手合十的匍匐在地上,像是一個狂熱的朝聖者,又像是在拜佛求神。


    “快起來吧,我不信那些神啊鬼啊的,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你指的我投資,我絕對不遺餘力,相反你沒有價值,我也肯定不會搞什麽慈善,所以想要長長久久的在我這裏索取,那就必須得讓我長長久久。”


    羅天俯視一眼對方開腔。


    這時安仔也正好端著兩瓶高檔洋酒推門進入,看到這一幕後隻是眼皮劇烈跳躍幾下,馬上又視若無睹的替羅天斟滿酒杯。


    “你去忙你的去吧,哦對了,過個十分二十分,你也撤吧,至於原因,天亮以後你估計就知道了。”


    羅天輕聲說道。


    “好的天哥。”


    安仔很是配合的點點腦袋。


    “來大寶,坐旁邊陪我喝點。”


    羅天不再理會安仔,而是衝大寶招招手示意。


    與此同時,另外一間包廂內。


    鬱悶至極的宗睿悶頭喝著紅酒,剛才還上下其手的兩個陪嗨姑娘也都完全視而不見,這對於他這種精英級的老色批絕對是個奇跡,而前不久識趣退場的幾個土建老板也被他又喊了回來。


    原本他是想拽住羅天的褲腿兒,讓他衝鋒陷陣的替自己收拾收拾伍北,可羅大少完全不上套,別說是出手,就連這話題都不樂意跟他多嘮,這就讓他後麵的計劃完全都打了水漂。


    “宗老弟啊,有什麽苦惱的事兒你就跟我們兄弟言語。”


    一個嘴唇上長了顆米粒大小黑痦子的中年男人陪襯笑臉發問,抬手的空當,隱約可見手臂處有青色的紋身印記。


    “是啊兄弟,我們哥幾個幹土方土建也十多年了,在咱們青市不說人盡皆知,但尋常人都會給點麵子,社會上的小兄弟更是一喊一大串。”


    另外一個像懷孕六個月,挺著大啤酒肚的光頭漢子也擼起袖管接茬。


    大部分搞土方建設的老板多多少少都跟灰色沾邊,這好像是全國各地都心照不宣的一個事實。


    “還真是跟人幹仗的事兒,不過我的對手有點狠,跟平常那些社會上的小混子不太一樣,這群家夥有刀有槍,底下的狠人也不少。”


    聽到兩人的話,宗睿喝了一大口酒念叨:“老服裝廠院裏的虎嘯公司你們聽說嗎?青市豆家的豆龍龍你們知不知道?這倆王八犢子頭天晚上把我給欺負了,你們看我臉上的淤青到現在都還沒消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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