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伍北和薑一銘晃晃悠悠走出大案組的辦公樓。


    哥倆剛剛陪著豆龍龍喝了差不多能有一斤多的酒,此刻都稍稍有些醉意。


    “伍哥,這把羅天死定了吧?”


    薑一銘好奇的出聲。


    “不一定..”


    伍北搖了搖腦袋苦笑:“但他和宗睿肯定得有個人躺下,永世都爬不起來的那種,現在就看兩家誰的觸手更長更深一些了。”


    “鄧潤能眼瞅著這天大的功勞飛走?”


    薑一銘滿眼質疑。


    “他的級別在咱們眼中高不可攀,可真跟那些勢力大佬抗衡,怕是還要差上很多,他有本事抓人,但不一定有能耐定論。”


    伍北摸了摸腮幫子處的胡茬說道。


    “我感覺夠嗆,那個鄧潤給我的感覺貌似很好說話,但是做事非常有原則,如果換做一般人,就豆子這起案件恐怕早就蓋棺定論了,可他卻在不停索要真相,甚至為此故意給咱們開綠燈,這麽一個力求真實的虎玩意兒,百分之八十不可能輕易低頭。”


    薑一銘固執的表明態度。


    “你都說了他是虎玩意兒,虎玩意兒哪能整的過兩腳直立獸。”


    伍北伸了個懶腰感慨:“甭管咋滴吧,隻要能保豆子平安,其他事情都可以忽略不計。”


    “得了,靜觀其變吧,我開車去,完事咱倆找地方吃口手擀麵,這兩天我都沒正經吃過一頓飯。”


    薑一銘掏出車鑰匙,朝不遠處的停車方向走去。


    “伍北先生是麽?你好,我姓羅,跟羅天、羅睺一個羅,剛剛從上京過來,有幾句話想跟你聊聊,不知道方便與否?”


    他前腳剛走,一個短發方臉的男人便像個幽靈似的突然從樹下的陰影處走出來,徑直擋在伍北的前方。


    “嗯?”


    伍北上下掃量對方,此人大概四十來歲上下,穿件單薄的黑色運動裝,腰杆挺的筆直,一看就知道不是個一般人物,要知道此刻已經進入深冬季節,青市夜間的溫度幾乎在零下,最關鍵的是以伍北的能耐,居然一直都沒覺察到對方近在咫尺。


    “我們好像沒什麽必須聊的理由吧?”


    伍北警惕的後退兩步,一隻手攥成拳頭,隨時準備應戰。


    “我剛剛說過,我和羅天、羅睺一個羅,最近羅睺學業有成,已經在家裏的安排下進入基層連隊實踐,隻不過他的性格還是太過毛躁,因為不服管教和脾氣太臭,連續跟多人發出衝突,目前在被關禁閉,而更不幸的是一個被他踢了兩腳的同年兵傷到了內髒,隨時都有可能損命,這件事情目前知道的人不多,如果傳入他父親的耳中,你應該能想到羅睺將要麵臨什麽遭遇吧?”


    男人很平靜的出聲。


    “你這人還挺有意思的哈,羅睺怎麽滴也是他們羅家的事兒,你跟我說不著啊,該頭疼的是你們這些家人才對,何必跑這麽大老遠跟我浪費時間呢?”


    伍北表情戲謔的揚起嘴角。


    “家人和家人不同,有些家人希望羅天一帆風順,而有些家人則盼著羅睺水漲船高,不巧的是我屬於前一類。”


    男人長籲一口氣道:“伍先生,我長話短說吧,你一定很希望羅睺能夠越來越好,不然他將來怎麽為你們虎嘯公司保駕護航,千萬別否認你有類似的想法,我通過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查到,最近兩到三年內,你光是支援羅睺的金額就達到了將近八位數,投資這麽大,難道隻是因為那短暫的兄弟情義?”


    “嗶嗶嗶!”


    說話的功夫,薑一銘已經把車開到了兩人的旁邊。


    “伍先生,我沒有別的訴求,隻是希望你不要再繼續死咬著羅天不放,如果您能做到,我保證今晚就可以替羅睺解決所有後顧之憂,如果你還是固執己見的話,那麽抱歉,羅天在丟人的同時,羅睺也會失勢,當羅家兩個繼承人都淪為笑談,而一切又無巧不巧的跟您沾上關係,我不知道下次來找您聊天的人會是誰,又會通過什麽樣的方式。”


    男人從口袋摸出一張寫了串阿拉伯數字的紙片遞給伍北:“我會在青市逗留兩天,兩天之內您想好了都可以跟我聯係,而被羅睺傷到的那個倒黴蛋最多也就是還能挺兩天,您是做大買賣的人,取舍之間肯定看得我比我這樣的武夫更遠,再見!”


    “你姓羅?”


    待對方準備離去的刹那,伍北再次發問。


    “對,戍區那個羅!”


    男人晃動手臂道別:“今天太晚了,我就不去拜訪您的其他兄弟和袍澤了,當然,如果您給出的答案讓我們這一脈的羅家人不滿意的話,可能還是會叨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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