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金的視覺衝擊效果,遠遠要超過任何形式。


    這個道理,伍北從念高中時候就明白。


    他相信在場的幾個大咖,包括閆明在內,不是沒見過這麽多錢,但見過這麽多現金的絕對不多,這就是一種特別巧妙的心理暗示。


    “你這孩子是跟我有仇還是恨我不死,送我這些身外之物,光怕有關部門的同誌們不來查我老底嗎?去去去,別讓我晚節不保,毀在你個臭小子的身上!”


    對麵的閆明掃視幾眼載滿現金的麵包車和那台沒掛牌的嶄新“勞斯萊斯”,直接擺擺手道:“車退了,錢存銀行去,踏踏實實的做買賣,多為崇市的經濟發展添磚加瓦,才是你送給幹爹最好的拜禮!”


    “請幹爹笑納!錢,我可以再掙,但是孝心不能晚表!也請幾位,幫我們父子爺們做個見證!”


    伍北埋著腦袋,甕聲甕氣的搖頭。


    “明叔,您就收下唄,真是伍哥的一片心意!”


    “是啊明叔,我們錢來的幹幹淨淨,哪怕是天王老子查您,咱也解釋的清清楚楚。”


    車邊的羅睺和徐高鵬也幫腔著規勸。


    仨年輕人你一言我一語,直接把閆明推到了精神塔尖。


    如果老頭這時候同意,估計不用旁邊的幾個大咖碎碎念,司機們就得把這事兒傳的滿城風雨。


    如果他拒絕,那誰都挑不出來伍北的理,伍北等於一塊錢沒花,白撿了個身份顯赫的老幹爹,怎麽算,伍北都沒有虧!


    “讓你們收了就馬上收了,廢什麽話!”


    閆明佯裝生氣的跺了跺腳,然後彎腰將伍北攙扶起來,麵容慈祥的數落:“你這孩子總能給我驚喜,難怪我見你第一麵時候,就喜歡的不得了,既然你認我作父,那我就必須得警告你兩句,任何時候,戒驕戒躁,不管走到哪一步,都必須永遠銘記,當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是,幹爹!”


    伍北聲音清脆的回應,同時朝著羅睺和徐高鵬擺擺手,示意他們趕緊把“道路”撤場。


    “伍哥,還有件事情需要向您匯報,球球姐美容店的事情已經搞定,李軍夫婦收了咱們十五萬的賠償,答應永遠都不會再去鬧事。”


    徐高鵬走過來,看似跟伍北說話,實則是講給閆明聽的,畢竟球球是他的“女朋友”,伍北當初答應這事兒,也是奔著閆明來的。


    “這種小事回去咱們自己說,趕緊聽我幹爹的,把錢和車開走。”


    伍北心領神會的齜牙一笑,又趕緊衝兄弟使了個眼神。


    “誒對了,既然說到這裏,我就必須得替我幹兒子跟幾個老朋友說兩句話了!”


    閆明側頭看向幾個崇市大咖,莞爾一笑:“這小子不知道深淺,掙幾個錢到處臭顯擺,大家有怪莫怪哈!”


    “閆組長說哪的話,您能得此麟子,不知道羨煞多少人。”


    “是啊,小伍這孩子有孝心也懂得感恩,確實是個好苗子!”


    幾位大拿笑嗬嗬的接茬。


    “你們可能不知道,小伍現在其實還是個網上在逃犯,前幾天,一條關於他持槍襲擊一個叫齊金龍的新聞鋪天蓋地!而根據我的了解,那個叫齊金龍的家夥隸屬一家叫什麽有朋中介的公司,諸位都是崇市本地的青天,肯定比我了解有朋中介,是一家什麽性質的公司,嗬嗬!”


    閆明似笑非笑的眨巴兩下眼睛。


    一眾大咖互相對視幾眼,誰也沒有往下接茬。


    “我再冒昧的說一句,以我幹兒子的年紀和身價,各位說句真心話,他犯得上跟齊金龍那樣的底層盲流拚命嗎?還當眾開槍,難道不是無稽之談?”


    閆明舔舐嘴唇,故意拖著長音反問一句。


    伍北耷拉著腦袋,不敢觀察大佬們的表情,但是心跳的速度已經提高到最起碼一百八十邁以上,他知道這是閆明在故意逼旁邊的同僚們站隊、表態。


    “不可能,我相信閆組長的眼光和教育,小伍絕對不可能是什麽網上在逃犯,我現在就打電話問一下魏年平,到底是怎麽做事的!”


    一個可能本就傾向於閆明的大咖直接掏出手機說道。


    “對於這個有朋中介,我略有耳聞,好像確實存在很多不法行為,真的應該責令相關部門清查一下!”


    “如果真有作奸犯科,那就必須嚴查嚴懲,不能因為一兩隻臭蟲毀掉我們崇市的朗朗青天!”


    緊跟著又有幾人義憤填膺的出聲。


    “我一個局外人,加上伍北又是我的幹兒子,理所應當規避,另外咱們是私人聚會,沒必要現在就提上議程,不過這件事情還得麻煩幾位老友了,還望各位不偏不倚,如果伍北真有什麽違法亂紀,也請大家不要偏袒,必須公事公辦!”


    閆明哈哈一笑,朝著伍北擺擺手道:“還不謝過幾位叔叔伯伯!”


    “感恩叔伯,感恩崇市的清風正氣,既然我幹爹要我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那我現在決定拿出來一部分錢,以叔伯們的名義永久性從事慈善福利事業!”


    伍北深呼吸兩口,彎腰朝所有人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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