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熱吃口吧!人生除死無大事。”


    打發走憨虎後,平哥又指了指床頭櫃上的快餐。


    馮海東先是看了看對方剛剛丟給自己自己的手槍,接著又望向餐盒,遲疑幾秒鍾後,緩緩坐了起來。


    不多會兒,他捧起麵碗低頭吸溜吸溜開始大口咀嚼,邊吃邊低聲道:“平哥,往後我就跟著你們混事兒吧,隻不過我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肯定會給你們製造不少麻煩,有機會你多教我一點防身的手段,可以嗎?”


    聽到馮海東的詢問,平哥頓時有些發愣。


    剛才他勸對方不要輕生,不過是隨口那麽一說,真要是以後領著他這麽個“知識分子”辦事,團隊的戰鬥力別說提升了,不打折扣都算燒高香,畢竟還得騰出人手來保護他。


    “怎麽了?”


    見平哥沒有接茬,馮海東當即昂起腦袋。


    “東哥,你跟我們這幫糙漢子不一樣,你有知識懂得也多,就算是隱姓埋名想要活下去也不難,況且現在你隻是跟宗懷仁撕破了臉,又不是背全世界給通緝,更應該打起精神頭去好好的生活,我不是嫌棄你哈,隻不過覺得我們的買賣隻會讓你越陷越深。”


    平哥沉吟半晌回應。


    “嗯,知道了。”


    馮海東臉上的肌肉不自覺顫動幾下,硬擠出抹苦笑點點腦袋:“你說的我都懂,我知道你也是為我著想,我理解..”


    “東哥,不瞞你說我跟憨虎現在是沒得選擇,但凡我倆底子清清白白,我比任何人都想老婆孩子熱炕頭,過去拚了命的想要逃出村子,現在發了瘋的想家裏那幾畝貧土,可特麽世界上哪有後悔藥啊,聽村裏人說,一大幫子巡捕長年累月的在我和憨虎家門口晃悠,我..算啦,不提了,路是我們自己選的,誰也埋怨不了。”


    平哥點燃一根煙,表情複雜的凝視窗外,眸眼間的憂傷絕對不是演技。


    “唉!”


    馮海東也無奈的歎了口老氣。


    人間非淨土,各有各的苦。


    不論是高於廟堂的貴人顯赫,亦或者引車賣漿的平頭百姓,哪怕是那群視人命如草芥的暴徒悍匪,似乎每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難言之隱,對錯善惡多數時候更像是道偽命題。


    “哥,老段給信兒了,這次找他們幹活的老板實力雄厚,光是訂金就直接打給他三十萬,據說好像是上京那邊的,任務目標就一個,喏..姓伍名北,照片說待會給咱發過來,人目前就在崇市,這事兒隻要辦的漂亮,咱差不多能拿到三百個。”


    說話的功夫,人高馬大的憨虎滿臉興奮的推門跑了進來。


    “小點事兒懂不?用不用拿個大喇叭你全世界宣傳一遍,說特麽你多少遍了,瓜慫!”


    平哥惱火的狠狠瞪了一眼兄弟。


    “不是,等等!你剛才說叫什麽?”


    正吃麵的馮海東立馬抬起腦袋。


    “伍北啊,沒錯!”


    憨虎掏出手機又看了眼短信內容說道。


    “虎嘯公司的伍北?”


    馮海東摸了摸鼻尖反複確定。


    “這上麵沒寫,怎麽了東哥?難不成你認識啊?”


    憨虎滿眼迷惑的湊到跟前。


    “你個憨批,忘了東哥為什麽把咱們喊去青市了?當初不就是為了防止伍北的人襲擊他和宗懷仁嘛,東哥,能不能是重名了?我覺得不會那麽巧合吧?”


    平哥白楞一眼訓斥。


    “照片來啦,好像還真是那個伍北。”


    話音未落,憨虎再次戳亮手機屏幕,一張伍北的正麵照赫然出現在仨人眼前。


    “我日,還真是他啊,這小子好像挺招恨的哈,買他命的人層出不窮。”


    平哥也立馬認出照片上男人的身份。


    “能不能打聽到是誰雇你們的?”


    馮海東百思不得其解的抓了抓後腦勺。


    按理說伍北在青市玩的也算風生水起,沒聽說他有什麽太厲害的對頭,難不成是宗懷仁那個老匹夫?


    越琢磨越覺得有可能,馮海東頓時露出請求的目光:“平哥,你受累幫我查查吧,如果真是宗懷仁!那咱就找機會跟他見上一麵,但凡弟兄們能替我把他給弄死,我這條賤命往後就是你們的了,讓我上刀山下火海都萬死不辭。”


    “不合規矩啊東哥。”


    平哥毫不猶豫搖了搖腦袋:“就好比你最開始找到我們時候,不也是通過老段嗎?之所以必須得有中間人,一個是行業需求,他抽分成替我們拿傭金,確保我們安全,我們通過他接到更多的買賣,如果這個平衡一旦被打破,我們的安全問題得不到保障不說,將來也會在行內臭名遠揚,而咱能玩到一起已經屬於例外中的例外,希望你能理解。”


    “我跟你們一塊去崇市,放心我絕對不添亂,你讓我幹嘛我就幹嘛,況且我身份幹淨,一些你們不方便出麵的事情我可以去辦,我不抽一毛錢的傭金,就想弄明白是誰雇傭的你們,可以嗎?”


    馮海東也知道自己的要求確實難為人,想了想後改變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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