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市區的方向看了好一陣子後,郭大炮再次抓起半瓶上供用的烈酒,仰脖猛灌兩口。


    “滴嗚!滴嗚!”


    若影若現的警笛聲在不遠處的鎮子裏泛起。


    對於這一切郭大炮都視若無睹,作為一個真正經曆過戰火的老兵,出色的偽裝和反偵察能力是他保全自己的基礎,之所以選擇這塊墳場充當臨時落腳點,隻是為了最迅速的補充營養。


    而他利用的則是人們對“鬼神”之說將信將疑的態度。


    現場有他故意留下的逃跑方向,正常情況下,不會有人還會將目光放在四周,尤其還是這種陰暗潮濕的墳地。


    “嘶..”


    辛辣的酒液入喉,郭大炮的精神不由為之一振。


    眼下這種情況,唯有讓精神保持極度亢奮才能活著,而隻有活著才能查出真相。


    猛灌幾口酒,郭大炮又將剩餘的白酒直接澆在脖頸和鎖骨的傷口上,劇痛瞬間襲來,他也借著這股勁勉強爬起,隨即朝著陰影處逃離。


    同一時間,鎮上黑煙四次的木材廠周圍,據滿了身著各種製服的工作人員。


    消防、巡捕、國全、醫護,各個單位的精英應有盡有。


    “領導,火勢已經被消防的同誌徹底撲滅,根據現場勘查,目前發現三名屍首,目前暫時無法確定身份,但可以肯定的是交戰雙方留下的痕跡判斷,兩夥人都具有相當的專業性和豐富的戰鬥經驗,不排除他們擁有殺傷力較強的火器。”


    一個年輕巡捕疾步走到正在接打電話的帶隊巡捕麵前匯報。


    “不是已經確定了那個叫郭咆的身份麽?”


    帶隊巡捕皺眉發問。


    “是,郭咆係我市南城區城管,幾年前轉業,之前曾在部隊服役長達八年之久。”


    巡捕點點腦袋回答。


    “沒了?部隊番號,他司職什麽,又擅長什麽,這些東西難道要我手把手的教你嗎?”


    領頭人不樂意的瞪圓眼睛。


    “咳咳,關於郭咆的具體履曆沒法查驗,首先是他曾服役的部門已經削番打散,而曾經的直接領導,要麽已經退休回歸祖籍,要麽調到了別的地方,而能聯係到的幾位同誌,全部拒絕回答,並且直言曾簽署保密協議。”


    年輕巡捕幹咳兩聲回應。


    “那就調查他在單位的同事、朋友,家人或者別的親朋!”


    對方虎著臉低吼。


    巡捕再次搖搖頭:“無從查證。”


    “什麽叫無從查證,郭咆是個大活人,每天都要吃喝拉撒,怎麽可能沒有丁點社會交往?”


    “郭咆雖然在城管的工作時間不短,可平常沉默寡言,在單位裏並沒有什麽真正能算得上朋友的同事,甚至於連他的直接領導都搞不清楚他的家庭住址,而他這些年一直帶著獨子跟嶽父母生活在一起..”


    巡捕說到這兒的時候,陷入磕巴,滿眼盡是欲言又止。


    “說啊,然後呢!”


    帶隊領導不耐煩的催促。


    “今晚八點左右,他的嶽父被人發現溺水死於經常遛彎的公園人工湖內,而嶽母在去往醫院的途中,突發心梗過世,目前僅剩的獨子郭陽目前在南城區人民醫院的icu,同樣生命垂危,另外關於郭陽,南區分局的同事剛剛給我發過來一份關於郭咆的自首視頻,您看看..”


    半晌過後,帶隊領導表情複雜的呢喃:“表麵上來看,目前的郭咆不光罪大惡極,而且有很大嫌棄殺害得知他擁有造藥秘密的嶽父母及兒子,但既然是這樣,他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的逃匿?難道隻是為了向我們挑釁?另外給我仔細查查郭咆的這兩天的行駛軌跡和接觸過什麽人!我得趕緊上報,有必要成立專案組。”


    “領導,郭咆今晚之前的軌跡和接觸我們都已經查到,但是今晚八點之後的動向,卻毫無所獲,他提前把手機關掉並且落在了嶽父母家中,而他住所附近的監控也隻拍到他走出巷子,再往後監控設備全部遭到破壞,包括天眼係統的一些微型攝像頭,感覺像是行內人蓄意為之。”


    年輕巡捕左右看看四周,壓低聲音匯報。


    “有內部人參與?”


    對方立即啞然。


    “我隻是懷疑,暫時沒有任何證據。”


    “如果真有內鬼,這人不光了解郭咆家周圍的環境,而且還應該有一定的地位,不然根本沒辦法得知天眼的具體位置。”


    在兩人竊竊私語分析案情的同時,伍北驅車尾隨趙歐來到南城區分局門前。


    整整一路,趙歐都沒表現出任何異常,可伍北就是有種感覺,認為對方絕對隱瞞了很多重要信息,如果不是考慮到狗日的特殊身份,他真想直接動粗。


    點燃一支煙,伍北遲疑許久,撥通徐子太的號碼:“有點棘手的麻煩,需要你和老鄭發揮特長幫我處理一下,不過事主比較麻煩,搞不好你倆可能有牢獄之災,所以你們先商量一下,要不要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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