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最近一段時間在錦城可謂算得上名聲顯赫的白家鎮。


    聚鑫聯合公司的辦公樓下。


    不計其數頭戴各種顏色安全帽的民工吵吵把火的嘶吼怒罵。


    不遠處,渣土車、鉤機、鏟車和很多工程專用的特種車輛更是多如牛毛。


    “曹尼瑪的聚鑫公司,還我們血汗錢!”


    “把我們騙過來幹活,說停工就特麽停工,你們不得好死!”


    “讓伍北滾出來,他跟上麵玩套路,憑什麽讓我們這些苦哈哈買單!”


    不堪入耳的詛咒、咆哮在人堆裏此起彼伏。


    聯合公司門口二十多個保安手持防暴盾、橡膠棍如臨大敵的戒備,唯恐這些情緒失控的工人們衝進大樓裏打砸搶奪。


    二球臉色刷白的站在三樓的窗戶口,望著底下黑壓壓的人群。


    前天晚上,因為伍北重傷入院,他們哥仨險些跟老鄭發生衝突,後來經過二陽的調解,他們一夥暫時領命負責工地最近一段時間的安穩,原本以為是個輕鬆活兒,可哪知道一覺醒來,辦公樓直接被民工們給堵了。


    “哥,調查清楚了,這些工人們也不知道聽到誰的蠱惑,非說是咱們公司為了扶何彪複位,故意停工,所以才會跑來鬧騰。”


    三球腳步匆忙的推門走了進來。


    “媽的,這些家夥都是豬腦子麽,咱們特麽是發工資的,不向著咱們就算了,現在還要掉頭來將咱們的軍,這特麽不是純純的二逼麽,吳鬆呢?”


    二球咬牙臭罵。


    “在樓下跟保安們共同維持持續呢,剛剛我給誘爺打電話求教,他說他有急事去上京了,沒法幫忙。”


    三球抓了抓後腦勺嘟囔。


    “這特麽咋整啊。”


    二球同樣無奈的在屋裏來回踱步。


    在認識伍北之前,他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盜墓賊,雖說有點腦子,可根本沒經曆過如此大風大浪,不慌張是假的。


    “兄弟,必須得趕緊想轍啊,工人們越聚越多,早上才幾十個,這會兒怕是得有三四百,據說還有不少工人正在往過趕,而且市裏的好多家報社和媒體也全來了,繼續僵持下去,對公司肯定會造成影響。”


    房門被推開,騷強也黑著臉走了進來。


    之前怕他跟郭大炮碰麵,伍北特意把他派到了工地,賈笑和蘇獄交接工作時候疏忽了他,他也就自然留了下來。


    “我也知道不能耽擱,關鍵應該咋整啊?剛剛你不是沒看見我拿大喇叭跟工人們對著喊,可他們好像被洗腦了似的,完全不嘰霸聽我說話,我能咋辦?”


    二球火急火燎的反問。


    “嘭!”


    “哢嚓!”


    說話的功夫,一塊大石頭從窗外飛來,砸碎玻璃落在幾人的腳下。


    緊跟著,蝗蟲過境似的石塊自下而上的打辦公樓四周扔了上來,不止他們所在的房間,整棟樓的玻璃全都受到了株連。


    “馬勒戈壁的,聚鑫公司的混蛋們簡直不拿咱們當人看,咱們都快吃不上飯了,他們卻還在樓裏喝茶聊天,都別活了!”


    “拆了辦公樓!”


    樓下,等待許久始終沒有負責人站出來澄清事實的工人們徹底被激怒,邊吼邊罵的朝著大門口衝去,宛如一波接一波的海浪。


    “別動!”


    “不要衝動!”


    吳鬆帶著二十多個保安擋在前方,任由民工們推搡。


    “啪!”


    突兀間,半截磚頭徑直拍在吳鬆的腦門山,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接著越來越多的手掌抓向他,隨時可能把他給掀翻。


    “劈裏啪啦..”


    “嘣!嘣!”


    就在吳鬆猶豫要不要還手的時候,一陣響亮的鞭炮聲泛起,瞬間引得群憤激昂的工人們不由的回頭觀望。


    十多米開外,一台藍色火車上,西裝革履的伍北左手掐著煙卷,右手捏著根二踢腳引燃,除了伍北之外,趙念夏、賈笑、黃卓、徐高鵬、王亮亮等一係列最近在錦城比較活躍的高層悉數出現,每個人手裏要麽捏著二踢腳、要麽就是提溜一掛長長的鞭炮。


    “嘭,啪!”


    炮聲再次震顫上空。


    “我是伍北!聚鑫公司的負責人!大家應該都在找我吧,來,有什麽疑問,全部都可以朝我靠攏!”


    伍北臉色慘白,透著股極為不正常的虛弱,但卻中氣十足的吆喝。


    “姓伍的,你特麽不是人,我們這些民工沒日沒夜的給你幹活,你說停工就停工,說不幹就不幹,讓我們怎麽夥!”


    “是啊,今天要是沒個說法,咱特麽都別活了!”


    浩浩蕩蕩的工人們短暫沉默幾秒,很快又爆發出幾道憤怒的嘶吼聲。


    雖然他們迷惑於伍北別具一格的登場儀式,但大部分人更加關心自己接下來的吃喝拉撒睡上哪解決,眨巴眼的功夫,三四百工人們就將伍北所在的貨車圍堵的水泄不通,大有一股子今天如果聽不到合適答複,就原地拚命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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