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的成績不太好，反正你自己上點心吧。”許喬然一看到葉程卓的撲克臉，她就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外人，其實也沒必要多說什麽，簡要匯報了下今天老師在家長會說的關鍵內容就回去了。
許喬然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
她很久都沒去逛街了，在衣櫃裏挑挑揀揀許久都沒決定穿哪件。
許喬然現在開始去醫院實習，為了方便起見平時是很少穿裙子的。畢竟難得和鄭敘江一起出去，許喬然大清早的起來換了好幾條裙子，最終選了條裸色的雪紡連衣裙，領子是略顯小複古的設計，前片門襟下來則是一排精致的配色包布扣。
許喬然穿好後又特意跑去衛生間裏的大鏡子裏照了又照，確定那排扣子還算密實，即便側身看去也安全的可以。
當然，裙子過於修身也有個弊端，許喬然覺得上半身略顯緊繃，而且也不方便做大幅度的動作。
好在裙子的確合身，也不顯胖。
大不了中午的時候不要吃太撐。
許喬然臨出門前又把平時隨手就來的馬尾紮成了鬆鬆的丸子頭，這才拎包打算出去了。
“然然，瞧你這盛裝打扮的是要和鄭學長約會去嗎？”還賴在對麵床上被窩裏的周晨晨探出腦袋問道。
“就是一起去看個話劇而已。”畢竟她和鄭敘江還是第一次約會，八字還沒一撇，許喬然低調的否認。
“哎呦喂，看個話劇用得著穿的這麽漂亮麽？這麽好的身材平時怎麽都不曉得秀一下，嘖嘖，腰細胸大，讓我這種一胖就胖腰一瘦就瘦胸的人怎麽活啊！”周晨晨賤兮兮的發起牢騷。
“你覺得這條裙子會不會顯得我胸特別大，我這樣看上去是不是有點顯胖？”這本來就是許喬然最在意的事情，眼下被周晨晨這麽一提，她又想著要換衣服了。
“特別大還談不上，相信我，你這樣剛剛好。男人哪，別看他們道貌岸然的，其實都是感官動物，你小秀一下自己的身材，也好讓鄭學長有點危機感。快點去吧！”
“真的？”許喬然在其餘事情上都還算挺有主見的，唯有提到鄭敘江的事情上容易腦熱發暈。
她本來覺得身上的這條裙子穿著有點緊繃不適，不過被周晨晨這麽煞有其事的分析了下，她就不再糾結了。
許喬然到了唐宋的住處後，小家夥剛看到她，居然破天荒的朝她比了下手勢：好看。
許喬然心裏美滋滋的，不過還是多此一舉的問道，“真的？”
“下午約會？”唐宋本來已經趴在書桌上做著簡單的算術題，這時又放下鉛筆打著手勢問道。
“沒有！就是和學長去看個話劇而已。”許喬然不知道小家夥怎麽會早熟的冒出這麽犀利的念頭，私心來說，她並不想讓唐宋知道自己下午要去約會，眼下立馬加以否認並且迅速終結了這個話題。
沒多久，許喬然教小家夥背了下乘法口訣後就給他出了幾十道加減乘除的算數題。
唐宋之前的基礎的確夠差，拿了那麽一張手寫試卷後就在書桌前安靜的做了起來。
許喬然餘光看了下她自己的手表，離上午的課程結束還有一個小時，她已經有點心不在焉起來。
一想到下午就是和鄭敘江的第一次約會，許喬然稍一聯想待會和鄭敘江獨處的場景，心跳就不由得變快起來，連著兩頰都有點熱意冒上來。
她怕被旁邊的唐宋察覺，幹脆右手托腮，手肘斜斜的撐在書桌上，腦海裏卻是想起第一次和鄭敘江在醫院裏相遇的場景。
沒想到時光這麽好，還能讓她的一片癡心成真。
一念至此，許喬然的眸梢間就不由自主的漾開了笑意。
葉程卓昨晚又回了趟公司加班到淩晨，今天起的有點晚，他下來吃早餐的時候沒看到唐宋，就隨口問了下阿姨。
“被新來的許老師帶去做作業了，看起來唐宋和新老師相處的挺好的。”袁霞顯然也舒了口氣。
“哦。”葉程卓點點頭，以前即使有楊敏在，其實周日也很難會讓唐宋乖乖的去做作業。
他心下有點訝異，便踱步往唐宋的書房走去。
外麵陽光明媚，還是秋風送爽的大好季節，連帶著書房裏的光線也是明亮的可以。
書房的門半開著，他離書房的門口還有幾步之遙，遠遠的就看到許喬然一手托腮望著窗外綠化帶裏探上來的林木枝椏，有幾綹散出來的碎發隨意的別到耳後根去，眸光含笑，溫柔滿溢的遠抵過窗外的爛漫綠意。
葉程卓下意識的一怔，隨即又看到原本安靜做著算術題的唐宋別過腦袋，手語問道，“你下午是去約會？”
雖然他還不願開口說話，不過至少還能用手語交流，比以前的確好了很多。
“都說了不是，別多想了快做題目。”許喬然著急的立馬否認，不過說完後澄亮的眸梢裏卻是笑意更甚，猶如盈盈春光，瀲灩方好。
她的膚色本來就白淨的可以，稍有紅暈上來，便覺得人麵桃花的晃眼。
他這樣的角度側望過去，就連許喬然臉上泛起的那抹紅暈都看得分明。
少女懷春，總是蠢。
他立馬明白了許喬然下午請假的緣由，腦海裏隻想到這麽應景的一句話。
“你騙我！”葉唐宋繼續做手語。
葉程卓本來打算轉身就走的，聽到唐宋的牢騷後視線隨意帶過許喬然身上的穿著，裁剪合身的連衣裙倒是愈發襯顯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其實無需再看，他腦海裏就下意識的浮現出那天在醫院門口時看到的場景。
他居然察覺到自己的嗓眼裏莫名有些幹渴，下一秒便轉身離開了。
葉程卓今天本來要去公司處理點事情，不知為何他吃完早餐總覺得有點意興闌珊，幹脆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無聊的翻閱起了雜誌。
許喬然幹巴巴的等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好不容易等到上午的課程結束，她如常給唐宋布置了點課後作業，之後就打算離開了。
“中午陪我一起吃飯？”未料到唐宋居然破天荒的跟到客廳裏，打著手勢問道。
“老師今天下午還有事，就不和你一起吃了。”許喬然回身解釋起來，她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起來。
“老師先接個電話。”許喬然一看是鄭敘江的來電，說完後就接起了電話。
“喬然，真不好意思，有個昨天剛做完手術的病人有不良反應，我現在要立馬趕回醫院，這個病人情況很複雜，肯定要大半天時間，隻能下次約你了。”電話那頭的鄭敘江大概在疾走中，說話時喘息都很明顯。
“沒事的，鄭學長，你安心回醫院看下吧。”
“喬然，真不好意思……”鄭敘江顯然對突發狀況覺得頗為抱歉。
“真的沒事。”許喬然心裏是大大的落空了，尤其是她還一大早起來折騰了個把小時才出門的，不過和鄭敘江自然是說無妨的。
“現在你約會取消了，那下午總可以陪我玩了吧？”許喬然剛掛完電話，邊上的唐宋就理直氣壯的打著手勢。
“額……”許喬然用餘光看了眼如如不動坐在沙發那側翻閱雜誌的葉程卓，莫名尷尬的要命。
這熊孩子，真是怕什麽提什麽……
“我很久沒帶唐宋出去玩過了。我記得許老師提議過我要多帶唐宋出去，既然許老師下午有空的話，麻煩你帶唐宋去玩下。”先前一直在邊上翻雜誌的葉程卓突然起身，輕飄飄的甩出一句。
“你去嗎？”許喬然問道。她總覺得葉程卓這人無形之中就容易給人壓力，如果他不在的話，她倒是可以考慮到帶唐宋出去玩的。
“當然，我當司機。”
“既然你在，那我就回學校了。你帶唐宋出去玩好了。”
“我中間還要電話處理一點公事。如果許老師抽不出時間的話，那下次再說吧。”葉程卓無關緊要的應道。
唐宋明顯一臉的失望。
“那——好吧。”許喬然這人就是心腸太軟臉皮太薄，看著小家夥鬱鬱寡歡的她就回絕不了。
“摩天輪！”唐宋比劃著手勢。
還不到兩個星期，許喬然就很難回憶麵前的唐宋之前緘默不言的模樣。
小孩子的開心是最誠摯的，她的確不忍心掃了唐宋的興致。
畢竟內心深處，她對於唐宋的天生聽力障礙還是頗為同情的。
葉程卓動作倒是利索，不到一刻鍾就出門了。
不過車子快開到遊樂園的目的地了，葉唐宋又改了主意，打著手語表示要去玩漂流。
葉程卓毫無商量餘地的拒絕了，“漂流要專門帶上換的衣物，下次再去。”
唐宋失望的明顯撅著嘴巴。
許喬然察覺到車裏的尷尬氣氛，打圓場吱了一聲，“待會把鞋子脫掉就好了，應該也沒事吧？”
“也行吧。”葉程卓聞言改了主意，小家夥這才重新喜笑顏開回去。
葉程卓七拐八彎的開到a市郊區小鎮上的漂流景點，這會已是淡季，鮮少遇到遊客。
他們走到源頭上坐上橡皮筏裏，穿上救生衣後就開始漂流了。
許喬然其實還是第一次去玩漂流，以至於她事先都沒有預料到漂流一圈下來後，身上的裙子也會被打濕大半。
到下遊後，橡皮筏剛靠邊，玩盡興的唐宋動作倒是夠快，立馬就小跑到岸上自娛自樂去了。
許喬然脫下救生衣後，才發覺了個無比尷尬的事實。
她今天穿的裙子本來就偏緊，這會麵料濡濕後愈發束縛的手腳都伸展不開。
“我們也去那邊吧。”葉程卓走過來提議。
“恩。”許喬然點點頭。
葉程卓先走在前麵，他從橡皮筏裏走出來踏足到岸上後，轉身遞手過來示意要扶許喬然一把，舉手投足倒是無可挑剔的紳士。
許喬然一隻腳剛邁出去，橡皮筏的重心自然跟著晃動了下，旱鴨子的許喬然反應過度的以為橡皮筏重心不穩要翻掉了，眼疾手快的去拽已在岸上的葉程卓，兩人本來還有一米之隔的距離，她驚慌之下去拽拉的力度大的驚人，居然把完全不備的葉程卓也拽的往前俯去。
葉程卓雖然腳跟鬆動的往前俯去，還是勉力想要去維持平衡，順帶著把還有一隻腳踩在橡皮筏上的許喬然往他自己懷裏拉過來。
他應急之下力道也有點大，許喬然隻覺得自己的胸口結結實實的撞在了葉程卓的身上，也不知道首先撞到的是他的胳膊還是他的胸膛，而且伴隨著嗤拉的針線崩裂聲，許喬然明顯察覺到自己胸前的幾顆紐扣都蹦走了好幾顆。
她下意識的低頭去看自己的胸口處，沒有顧及腳上還沒站穩，又打了個趔趄。
葉程卓下意識的伸手拉了一把，撲通一下，兩人都重心不穩的摔進了水麵。
許喬然下意識的胡亂撲騰著想要喊救命，剛開口就猛灌了好幾口河水。
慘了慘了，不會就這樣意外身亡吧？
她胡亂撲騰著，大腦裏翻來覆去的隻有這麽一個念頭。
直到背後突然伸過來有力的胳膊，自她夾下過來，一把攬在她的胸前將她托出了水麵，沒一會，葉程卓就托著許喬然遊回到了岸邊。
等到兩人都濕漉漉的回到岸上，許喬然驚魂未定的掐了下自己，確定已然安全後才鬆了口氣。
不過她隨即察覺到自己前麵的好幾顆扣子都不翼而飛了。
臥槽！剛才在水下自己就這樣被襲胸了！
許喬然崩潰的無以言語。
她一時間懵逼的都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剛站直就避之不及的轉身背對著葉程卓。
許喬然覺得，今天一時心軟陪唐宋出來就是個作死的決定。
“你先穿下我的襯衫，我喊唐宋回去。”邊上忽然遞過來葉程卓的襯衫。
許喬然這會窘迫的都要大腦缺氧了，顧不得多想就接過來手腳麻利的穿上去了。
幸好葉程卓的襯衫夠大夠長，完全擋住了那點風光。
許喬然生怕唐宋會察覺自己的窘相，分秒必爭的抓緊扣起了襯衫上的紐扣。
許喬然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
她很久都沒去逛街了，在衣櫃裏挑挑揀揀許久都沒決定穿哪件。
許喬然現在開始去醫院實習，為了方便起見平時是很少穿裙子的。畢竟難得和鄭敘江一起出去，許喬然大清早的起來換了好幾條裙子，最終選了條裸色的雪紡連衣裙，領子是略顯小複古的設計，前片門襟下來則是一排精致的配色包布扣。
許喬然穿好後又特意跑去衛生間裏的大鏡子裏照了又照，確定那排扣子還算密實，即便側身看去也安全的可以。
當然，裙子過於修身也有個弊端，許喬然覺得上半身略顯緊繃，而且也不方便做大幅度的動作。
好在裙子的確合身，也不顯胖。
大不了中午的時候不要吃太撐。
許喬然臨出門前又把平時隨手就來的馬尾紮成了鬆鬆的丸子頭，這才拎包打算出去了。
“然然，瞧你這盛裝打扮的是要和鄭學長約會去嗎？”還賴在對麵床上被窩裏的周晨晨探出腦袋問道。
“就是一起去看個話劇而已。”畢竟她和鄭敘江還是第一次約會，八字還沒一撇，許喬然低調的否認。
“哎呦喂，看個話劇用得著穿的這麽漂亮麽？這麽好的身材平時怎麽都不曉得秀一下，嘖嘖，腰細胸大，讓我這種一胖就胖腰一瘦就瘦胸的人怎麽活啊！”周晨晨賤兮兮的發起牢騷。
“你覺得這條裙子會不會顯得我胸特別大，我這樣看上去是不是有點顯胖？”這本來就是許喬然最在意的事情，眼下被周晨晨這麽一提，她又想著要換衣服了。
“特別大還談不上，相信我，你這樣剛剛好。男人哪，別看他們道貌岸然的，其實都是感官動物，你小秀一下自己的身材，也好讓鄭學長有點危機感。快點去吧！”
“真的？”許喬然在其餘事情上都還算挺有主見的，唯有提到鄭敘江的事情上容易腦熱發暈。
她本來覺得身上的這條裙子穿著有點緊繃不適，不過被周晨晨這麽煞有其事的分析了下，她就不再糾結了。
許喬然到了唐宋的住處後，小家夥剛看到她，居然破天荒的朝她比了下手勢：好看。
許喬然心裏美滋滋的，不過還是多此一舉的問道，“真的？”
“下午約會？”唐宋本來已經趴在書桌上做著簡單的算術題，這時又放下鉛筆打著手勢問道。
“沒有！就是和學長去看個話劇而已。”許喬然不知道小家夥怎麽會早熟的冒出這麽犀利的念頭，私心來說，她並不想讓唐宋知道自己下午要去約會，眼下立馬加以否認並且迅速終結了這個話題。
沒多久，許喬然教小家夥背了下乘法口訣後就給他出了幾十道加減乘除的算數題。
唐宋之前的基礎的確夠差，拿了那麽一張手寫試卷後就在書桌前安靜的做了起來。
許喬然餘光看了下她自己的手表，離上午的課程結束還有一個小時，她已經有點心不在焉起來。
一想到下午就是和鄭敘江的第一次約會，許喬然稍一聯想待會和鄭敘江獨處的場景，心跳就不由得變快起來，連著兩頰都有點熱意冒上來。
她怕被旁邊的唐宋察覺，幹脆右手托腮，手肘斜斜的撐在書桌上，腦海裏卻是想起第一次和鄭敘江在醫院裏相遇的場景。
沒想到時光這麽好，還能讓她的一片癡心成真。
一念至此，許喬然的眸梢間就不由自主的漾開了笑意。
葉程卓昨晚又回了趟公司加班到淩晨，今天起的有點晚，他下來吃早餐的時候沒看到唐宋，就隨口問了下阿姨。
“被新來的許老師帶去做作業了，看起來唐宋和新老師相處的挺好的。”袁霞顯然也舒了口氣。
“哦。”葉程卓點點頭，以前即使有楊敏在，其實周日也很難會讓唐宋乖乖的去做作業。
他心下有點訝異，便踱步往唐宋的書房走去。
外麵陽光明媚，還是秋風送爽的大好季節，連帶著書房裏的光線也是明亮的可以。
書房的門半開著，他離書房的門口還有幾步之遙，遠遠的就看到許喬然一手托腮望著窗外綠化帶裏探上來的林木枝椏，有幾綹散出來的碎發隨意的別到耳後根去，眸光含笑，溫柔滿溢的遠抵過窗外的爛漫綠意。
葉程卓下意識的一怔，隨即又看到原本安靜做著算術題的唐宋別過腦袋，手語問道，“你下午是去約會？”
雖然他還不願開口說話，不過至少還能用手語交流，比以前的確好了很多。
“都說了不是，別多想了快做題目。”許喬然著急的立馬否認，不過說完後澄亮的眸梢裏卻是笑意更甚，猶如盈盈春光，瀲灩方好。
她的膚色本來就白淨的可以，稍有紅暈上來，便覺得人麵桃花的晃眼。
他這樣的角度側望過去，就連許喬然臉上泛起的那抹紅暈都看得分明。
少女懷春，總是蠢。
他立馬明白了許喬然下午請假的緣由，腦海裏隻想到這麽應景的一句話。
“你騙我！”葉唐宋繼續做手語。
葉程卓本來打算轉身就走的，聽到唐宋的牢騷後視線隨意帶過許喬然身上的穿著，裁剪合身的連衣裙倒是愈發襯顯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其實無需再看，他腦海裏就下意識的浮現出那天在醫院門口時看到的場景。
他居然察覺到自己的嗓眼裏莫名有些幹渴，下一秒便轉身離開了。
葉程卓今天本來要去公司處理點事情，不知為何他吃完早餐總覺得有點意興闌珊，幹脆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無聊的翻閱起了雜誌。
許喬然幹巴巴的等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好不容易等到上午的課程結束，她如常給唐宋布置了點課後作業，之後就打算離開了。
“中午陪我一起吃飯？”未料到唐宋居然破天荒的跟到客廳裏，打著手勢問道。
“老師今天下午還有事，就不和你一起吃了。”許喬然回身解釋起來，她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起來。
“老師先接個電話。”許喬然一看是鄭敘江的來電，說完後就接起了電話。
“喬然，真不好意思，有個昨天剛做完手術的病人有不良反應，我現在要立馬趕回醫院，這個病人情況很複雜，肯定要大半天時間，隻能下次約你了。”電話那頭的鄭敘江大概在疾走中，說話時喘息都很明顯。
“沒事的，鄭學長，你安心回醫院看下吧。”
“喬然，真不好意思……”鄭敘江顯然對突發狀況覺得頗為抱歉。
“真的沒事。”許喬然心裏是大大的落空了，尤其是她還一大早起來折騰了個把小時才出門的，不過和鄭敘江自然是說無妨的。
“現在你約會取消了，那下午總可以陪我玩了吧？”許喬然剛掛完電話，邊上的唐宋就理直氣壯的打著手勢。
“額……”許喬然用餘光看了眼如如不動坐在沙發那側翻閱雜誌的葉程卓，莫名尷尬的要命。
這熊孩子，真是怕什麽提什麽……
“我很久沒帶唐宋出去玩過了。我記得許老師提議過我要多帶唐宋出去，既然許老師下午有空的話，麻煩你帶唐宋去玩下。”先前一直在邊上翻雜誌的葉程卓突然起身，輕飄飄的甩出一句。
“你去嗎？”許喬然問道。她總覺得葉程卓這人無形之中就容易給人壓力，如果他不在的話，她倒是可以考慮到帶唐宋出去玩的。
“當然，我當司機。”
“既然你在，那我就回學校了。你帶唐宋出去玩好了。”
“我中間還要電話處理一點公事。如果許老師抽不出時間的話，那下次再說吧。”葉程卓無關緊要的應道。
唐宋明顯一臉的失望。
“那——好吧。”許喬然這人就是心腸太軟臉皮太薄，看著小家夥鬱鬱寡歡的她就回絕不了。
“摩天輪！”唐宋比劃著手勢。
還不到兩個星期，許喬然就很難回憶麵前的唐宋之前緘默不言的模樣。
小孩子的開心是最誠摯的，她的確不忍心掃了唐宋的興致。
畢竟內心深處，她對於唐宋的天生聽力障礙還是頗為同情的。
葉程卓動作倒是利索，不到一刻鍾就出門了。
不過車子快開到遊樂園的目的地了，葉唐宋又改了主意，打著手語表示要去玩漂流。
葉程卓毫無商量餘地的拒絕了，“漂流要專門帶上換的衣物，下次再去。”
唐宋失望的明顯撅著嘴巴。
許喬然察覺到車裏的尷尬氣氛，打圓場吱了一聲，“待會把鞋子脫掉就好了，應該也沒事吧？”
“也行吧。”葉程卓聞言改了主意，小家夥這才重新喜笑顏開回去。
葉程卓七拐八彎的開到a市郊區小鎮上的漂流景點，這會已是淡季，鮮少遇到遊客。
他們走到源頭上坐上橡皮筏裏，穿上救生衣後就開始漂流了。
許喬然其實還是第一次去玩漂流，以至於她事先都沒有預料到漂流一圈下來後，身上的裙子也會被打濕大半。
到下遊後，橡皮筏剛靠邊，玩盡興的唐宋動作倒是夠快，立馬就小跑到岸上自娛自樂去了。
許喬然脫下救生衣後，才發覺了個無比尷尬的事實。
她今天穿的裙子本來就偏緊，這會麵料濡濕後愈發束縛的手腳都伸展不開。
“我們也去那邊吧。”葉程卓走過來提議。
“恩。”許喬然點點頭。
葉程卓先走在前麵，他從橡皮筏裏走出來踏足到岸上後，轉身遞手過來示意要扶許喬然一把，舉手投足倒是無可挑剔的紳士。
許喬然一隻腳剛邁出去，橡皮筏的重心自然跟著晃動了下，旱鴨子的許喬然反應過度的以為橡皮筏重心不穩要翻掉了，眼疾手快的去拽已在岸上的葉程卓，兩人本來還有一米之隔的距離，她驚慌之下去拽拉的力度大的驚人，居然把完全不備的葉程卓也拽的往前俯去。
葉程卓雖然腳跟鬆動的往前俯去，還是勉力想要去維持平衡，順帶著把還有一隻腳踩在橡皮筏上的許喬然往他自己懷裏拉過來。
他應急之下力道也有點大，許喬然隻覺得自己的胸口結結實實的撞在了葉程卓的身上，也不知道首先撞到的是他的胳膊還是他的胸膛，而且伴隨著嗤拉的針線崩裂聲，許喬然明顯察覺到自己胸前的幾顆紐扣都蹦走了好幾顆。
她下意識的低頭去看自己的胸口處，沒有顧及腳上還沒站穩，又打了個趔趄。
葉程卓下意識的伸手拉了一把，撲通一下，兩人都重心不穩的摔進了水麵。
許喬然下意識的胡亂撲騰著想要喊救命，剛開口就猛灌了好幾口河水。
慘了慘了，不會就這樣意外身亡吧？
她胡亂撲騰著，大腦裏翻來覆去的隻有這麽一個念頭。
直到背後突然伸過來有力的胳膊，自她夾下過來，一把攬在她的胸前將她托出了水麵，沒一會，葉程卓就托著許喬然遊回到了岸邊。
等到兩人都濕漉漉的回到岸上，許喬然驚魂未定的掐了下自己，確定已然安全後才鬆了口氣。
不過她隨即察覺到自己前麵的好幾顆扣子都不翼而飛了。
臥槽！剛才在水下自己就這樣被襲胸了！
許喬然崩潰的無以言語。
她一時間懵逼的都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剛站直就避之不及的轉身背對著葉程卓。
許喬然覺得，今天一時心軟陪唐宋出來就是個作死的決定。
“你先穿下我的襯衫，我喊唐宋回去。”邊上忽然遞過來葉程卓的襯衫。
許喬然這會窘迫的都要大腦缺氧了，顧不得多想就接過來手腳麻利的穿上去了。
幸好葉程卓的襯衫夠大夠長，完全擋住了那點風光。
許喬然生怕唐宋會察覺自己的窘相，分秒必爭的抓緊扣起了襯衫上的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