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推開一閃門後。


    他的記憶正在減少,被剝離,盡管他前行保留了一些,但很多東西確實沒了……


    比如地球穿越者身份,便沒有忘記。


    可能因為地球生活在他記憶中太深刻。


    ……


    時間很快來到下午五點,一輪紅日懸垂西天。


    下班了。


    愉快的上班第一天,同事相處融洽,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


    乘坐磁懸浮從內城前往外城。


    天安城被分為內城和外城和城外,分別用銀色高牆隔開,內城也叫新城,外城有四個區,分別是東南西北四城區,另外,外城以外,有一個老城區。


    老城區屬於髒亂差典型代表,罪惡滋生,落後和貧窮成為主旋律。


    沈淵的居所不在老城,而在DC區,治安不算差,但不如新城區安全等級高,畢竟神捕司和州府管理廳等各級管理單位都屹立在新城。


    至於那銀色高牆,沈淵隱隱有所猜測,應該就是抵禦詭異入侵的屏障。


    富春山居小區。


    一進小區就遠遠看見父親一個人在小區公園的石桌上下圍棋,而母親則在一旁石桌上喝茶賞花。


    “爸,媽,我下班了。”


    沈父頭也沒抬,一心撲在圍棋上,一會兒看看棋譜,一會兒死死盯著棋盤發呆,仿佛在認真思慮下一步棋應該如何走。


    對沈淵的問候,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但一旁優雅煮茶的沈母慈祥微笑:“小淵回來了,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覺怎麽樣?同事好不好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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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公環境不錯,和同事們相處也很融洽。”


    沈淵坐在母親對麵,望著母親行雲流水的沏茶動作,頓感一陣心平氣和。


    “嚐嚐看,我托朋友從江南帶來的極品猴魁,味道真真不錯。”


    沈淵學不來母親的茶道優雅,囫圇喝了一杯,淡淡的苦澀,舌尖的回甘,清香、寡淡,當溫熱茶水流入胃袋,片刻之間,隻覺渾身暖洋洋,十分舒服,忙碌一天的疲勞在這一刻一掃而空,整個人都容光散發。


    “媽,你泡的茶真好喝。”


    沈母溫柔笑了笑,“好喝你就多喝點。”


    陪母親聊了會工作心得,便起身,“媽,太陽快落山了,你們早點回家,我也該回家了,小妃怕是等急了。”


    “去吧去吧,對小妃好點,人家大家閨秀出身,願意跟你這個窮小子在一起,是咱老沈家燒了八輩子高香換來的,你可要好好珍惜,不準欺負人家。”


    “放心吧媽,隻要小妃不負我,此生我會一心一意待她的,絕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沈淵起身離開,而沈父整個人像被棋盤吸住,從頭到尾都不曾看沈淵一眼,至於沈母,剛喝完一壺茶,就開始泡第二壺,似乎這行雲流水的茶藝動作,一直在重複……


    嚴父慈母讓沈淵切身感受到“家的溫暖”,畢竟他本人在地球時,無父無母,孤兒院長大,難得這一世有父母家人,他必然要好好珍惜。


    在家門口前,沈淵呢喃一聲,“兄弟走好,你盡管放心,從今以後,你爹就是我爹,你媽就是我媽,你媳婦……我都會照顧好的,絕不會虧待他們。”


    ……


    推開門。


    沈淵換上拖鞋,瞅見廚房裏忙碌的身影,不由得心裏一暖。


    女孩溫婉可人,膚光賽雪,五官精致,一翦秋水的眸子最為攝人心魄。


    她著一襲修裁得體的淡綠半袖旗袍,右衽斜開襟,直領盤紐,擺側開叉,衣長至膝下,束腰收袖,高檔絲綢麵料,衣身連袖的平麵裁剪工藝,獨特的蘇繡柳葉點綴,優雅中透露出一點小俏皮。


    正是他的新婚妻子紀妃。


    沒錯,一覺醒來,從地球而來的他,竟然有了老婆!!!


    待會兒得問問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探究一下原主死因,不明不白的死亡,讓沈淵心頭也堆積一層寒霜和陰霾。


    紀妃似發現有人偷看她,急忙轉頭,見沈淵清澈明亮的目光時,微一錯愕,轉而恢複正常,嬌羞的說:“呀,老公,你下班了,你先去洗手,飯菜馬上就好。”


    沈淵點頭微笑:“辛苦你了小妃。”


    “老公賺錢養家才辛苦。”紀妃柔柔一笑,眼眸裏波光流轉。


    這水汪汪的卡姿蘭大眼睛,咋看咋沒夠,越看越喜歡。


    晚飯四菜一湯,營養豐盛,用完飯。


    夫妻倆一塊看了會兒綜藝節目,然後就回房打算做一些快樂的事情,來繼續完成原主沒能達成的夙願。


    這段不好看,給馬賽克掉。


    ……


    夜幕低垂,星河濺落。


    兩個小時辛苦勞作後,沈淵昏昏欲睡,哪怕擁有十年法力和大威天龍掌,也難以撐住如此高強度、高負荷的工作量飽和輸出。


    入睡前,沈淵詢問懷中小懶貓一樣的紀妃。


    “小妃,我問你一件事兒,你如實回答我。”


    紀妃小腦袋蹭了蹭沈淵結實臂膀,然後身子一翻,頭一抬,腦袋貼合沈淵的胸口心窩,一手一腳搭在沈淵身上,活脫脫一個粘人八爪魚。


    “老公你問,小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昨晚,也就是結婚的當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怕紀妃起疑心,他又補充一句:“我當時與賓客喝太多酒,都斷片了,所以記不太清,你能不能把我醉酒後發生了什麽和我講一講?”


    紀妃突然托著下巴,望著沈淵,吐氣如蘭,“老公,你確信你想知道?有時候無知才會快樂。”


    “嗯,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沈淵目光堅定。


    紀妃沉默片刻,微微點頭說:“昨晚你喝的酒裏有毒,毒已深入骨髓,若不及時醫救,恐怕撐不過昨晚。”


    酒裏被投毒?


    被邀請賓客裏誰跟原主有深仇大怨,竟在結婚當天酒中投毒害命?


    明天去一趟舉辦喜宴的酒店把監控調出來,一個一個的排查,然後將其送進監獄吃一輩子牢飯。


    沈淵又問:“然後呢?我怎麽沒啥事呢?”


    紀妃俏皮的眨眨眼睛,“老公你之所以沒事,那是因為我恰好能解開這種毒。”


    紀妃和他一樣就讀醫大,隻不過紀妃學藥理醫學,和他不一樣,但正因為藥理醫學需常年和藥品打交道,所以,紀妃能解開他中的毒,倒也沒什麽太值得驚訝。


    “謝謝你小妃,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死了。”


    但隻見紀妃微微搖頭,羞澀的說:“我能解開這個毒並非巧合,而是因為這個毒,就是我下的。”


    “什麽???”


    沈淵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這……特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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