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軍軍長·嶽太恭。


    山字軍軍長·魯嶽宏。


    火字軍軍長·閻齊。


    水字軍軍長·靳嫣長英。


    雷字軍軍長·顧劍棠。


    風字軍軍長·趙德言。


    林字軍軍長·傅采林。


    空字軍軍長·葉白夔。


    這是現今武威王府威懾九州的軍方最強八人,亦並稱為八狼將。


    但在最近十數年中,這八狼將也非一成不變,比如月飄零之所以闖出夜帥之名,就是借助了上一任風字軍軍長的人頭,同時在刀山之巔大戰中,上一任火字軍軍長·蒼烈也死於那一場戰役內。


    而在對抗北蠻期間,也有先後兩位軍長身死。


    隻是因北境的特殊環境,加上宿命身的覺醒,八狼將名額一旦缺失便會立刻補足。


    就說當下,八狼將裏便有四人都是宿命身。


    【空字軍軍長·葉白夔,出自《雪中悍刀行》,春秋十三甲之兵甲、大楚兵聖、亦是春秋四大名將之首。


    被上陰學宮譽為五百年獨此一人,曾七十二戰役無一敗績,號稱生平百戰無一敗,曾與孫希濟合稱「西楚雙壁」,被譽為一人可當一國的兵法大家,其座下十二萬大戟士無敵春秋,唯有燕文鸞的步兵能跟其平分秋色。


    西壘壁一戰,被陳芝豹陣前以戰馬拖死妻女,後在西壘壁戰役中殉國,其兵法與魚幼薇母親的劍舞和李沁的棋藝、王擎的詩歌齊名,並列為大楚王朝的四絕。】


    【林字軍軍長·傅采林,出自《大唐雙龍傳》,其武功集中土、西域和高句麗之大成,自出樞機,故能與雄霸西域的「武尊」畢玄、中土的道家第一高手「散人」寧道奇並稱當世三大宗師。


    他常言「一切神通變化,悉自具足」,那是說每個人都懷有一個深藏的寶庫,潛力無窮,隻是被各種執著蒙蔽了而巳。


    屢次率領義軍抗擊隋煬帝楊廣入侵,因而成為高句麗的民族英雄,在高句麗人心中,傅采林已是神而非人,充滿崇高而神秘的色彩。】


    【風字軍軍長·趙德言,出自《大唐雙龍傳》,魔門「魔相宗」傳人,外號「魔帥」,以漢人身份出任dtz國師,同時也是「魔門八大高手」排名第三。


    與隋末軍閥之一梁師都皆師從長孫晟門下。武功極高逼得塞外武功宗師「武尊」畢玄在試招時用上「炎陽奇功」方將他擊敗,其人足智多謀且是攻城專家,深受頡利信任。


    為了爭奪「邪帝舍利」曾有短暫交鋒徐子陵,當時功力已經相若。爭奪「邪帝舍利」失敗,繼續回去當dtz國師。】


    【雷字軍軍長·顧劍棠,出自《雪中悍刀行》,春秋四大名將之一。八位上柱國之一兼武陽大將軍,徐驍交出大柱國後他被封為大柱國和兵部尚書,離陽第一重將和用刀第一人。


    其心裏一直懷有大誌,甚至還夢想著自己的皇帝夢,為此他不斷渴望與人合作,他把賭注先後押在了西楚薑泥等人的身上。


    顧劍棠與曹長卿合作謀劃,倘若謀劃成功,薑泥就會取代趙家皇帝,而他顧劍棠,就是第二個「徐驍」。


    可惜曹長卿讓他失望了,曹長卿最終放棄了謀劃,選擇了一人攻城,坦然赴死,讓顧劍棠的美夢破滅。


    顧劍棠在軍帳之內沉默了一宿,一夜無眠,喊出了:曹長卿,你誤我20年。


    之後又遇到了主角徐鳳年,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他問徐鳳年:你請我吃完餃子,我幫你當上皇帝,這個買賣做不做?


    可惜徐鳳年不想做皇帝,顧劍棠的雄心壯誌再次破滅。


    顧劍棠本是徐驍之後的離陽將軍第一人,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


    ,陳芝豹這個後起之秀進步神速,各方麵都開始接近與自己,他內心明白陳芝豹和自己會有一場決戰。


    心有不甘的顧劍棠,在最終爭奪天下之戰中又敗給了白衣兵仙陳芝豹,最終皇位落到了南疆藩王父子的手上。


    於沙場之上、官場之上、武道之上,顧劍棠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什麽都不曾擁有,所以又有春秋路人甲之名。】


    此刻,七位狼將從空間通道中踏步而至,麵對著看似有些頹然的嶽太恭,他們的表現也各不相同。


    首先是火字軍軍長·閻齊、水之軍軍長·靳嫣長英、雷字軍軍長·顧劍棠,還有風字軍軍長·趙德言,四人先是向著玉海棠齊齊拱手一禮。


    隨即目光審視的望向愣住的玉凰憐,然後才有些悵然的看著嶽太恭。


    而山字軍軍長·魯嶽宏第一時間則是走出大廳,嚴令嗬斥武威軍將士放下兵器,他曾經也出身武威軍,因此在軍內具有不小的威望。


    在確認將王府內的混亂平息下來後,他才神色有些難看的回到大廳內。


    至於林字軍軍長·傅采林和空字軍軍長·葉白夔則是有些失望的對著嶽太恭一人一句的說道。


    「嶽老大,王上之所以將武威城交托於你之手,是因為他相信你,可你是怎麽做的!」


    「剛剛我以元神之力查探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原本守護城池的結界應該是剛被擊碎,這點先不提。


    為什麽整個北境的地脈之力都被你強行匯聚起來用作封鎖城池,那明明是王上對抗大玄的最後殺手鐧!」


    「三殿下之前通知我這次回歸王府,可能會遇到一些意外危機,原本我是不信的可是眼前這一切你讓我說什麽好!」


    「嶽老大,隻因為她是王上的女兒,你就發瘋到要賭上整個王府為其爭位嗎!」


    最後的這句話讓全程沉默的嶽太恭抬起了頭,他目光怔怔的看向開口的葉白夔,其聲音有些沙啞道:


    「你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葉白夔並未出聲回答,隻是目光看向依舊淡然坐在椅子上的玉海棠。


    而嶽太恭也已發覺,即便葉白夔揭破了這個秘密,在場的其他狼將,包括玉孤城在內,沒有一個人感到神色意外,顯然他們都是早已知曉此事。


    「你是怎麽知道的?」嶽太恭再次望向玉海棠。


    「這重要嗎?」玉海棠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她先是對著玉孤城點了點頭,對方明白其意思之後,一個閃身已經消失在大廳,近乎隻是在幾個呼吸的時間,在外一頓亂殺的玉元霸,以及全程不知道躲在哪裏睡覺,現在還有些迷瞪的應無缺就被他一手一個提了過來。


    此刻,這大廳內才算是聚集了武威王府的所有實權高層。


    四位義子,一位親子,以及八位軍長。


    「我已用五義子令牌通知文令休去恢複城內秩序,但那四盟三門」見到大廳內沒再有人開口,玉孤城主動對玉海棠說道。


    「交給我吧。」看似在全場戰役默默劃水的應無缺主動請纓。


    見到玉海棠微微頷首後,他鬆了口氣,並第一時間朝著王府外走去。


    而大廳裏,氣氛也變得更為凝重。


    這個時候,好似有些精神失常的玉凰憐終於恢複過來,她也後知後覺的搞明白了嶽太恭問那句話的用意。


    隨即她如潑婦一般,大喊大叫著。


    「她知道我的身份!她清楚我才是王府的唯一繼承人!顯然當前發生的一切也都是她的算計!是她」


    「是我逼你殺了大哥?是我逼你向四弟下毒?還是我要挾你強行開啟這個本用來保護武威城子民的結界用


    來伏殺於我?亦或是連這地脈之力也是我摁著你的頭,讓你必須犧牲整個北境的未來用作對付我的?」


    玉海棠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


    然後她的目光停留在雷字軍軍長·顧劍棠的身上。


    如今八大軍勢中,唯有雷字軍是真正被其掌控,也隻有顧劍棠與嶽太恭之間的關係一般,甚至老顧此人一直想要謀求八狼將之首的位置,反倒對這北境軍神各種不服。


    也是因此,在之前的鼠潮大戰中,玉海棠才會提前與白子書溝通,要求雷字軍前去援手,隻因為她清楚,比起其他軍勢,對方是真正能在立場上與其完全綁定。


    至於火字軍和水之軍,這兩大軍勢則是看在玉孤城的麵子上倒向自己,雖然依舊可用,但這遠近關係始終隔了一個人。


    而之前同樣對其率先行禮的風字軍軍長·趙德言,說來拿捏住此人是意外之喜。


    因為對方是玉蒼瀾的暗手之一,同時也是北蠻花費了大功夫,才推入武威王府內部的唯一一個軍方實權將領。


    玉海棠之所以能得到此消息的完整情報,還是通過鬼市與那兩位加入主神空間的蠻王聯係上,這才確認了在王府內部還藏著這麽大的一個女幹細。


    不過對方的立場貌似有些微妙。


    與北蠻那邊的關係沒有完全斷開,卻也主動向其表明,早從三年前開始,就沒有再傳遞任何對武威王府不利的情報。


    這不由讓玉海棠想起了她那位義父。


    以對方的氣量和心胸倒確實有足夠的能力,將其收歸己用,包括像他們這些義子,若非知曉對方已經身死,恐怕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還是在給王府默默打工。


    隨即顧劍棠在接收到了玉海棠的信號後,也正式向嶽太恭發難。


    其作為北境第一軍神的威望,在他決定要犧牲北境未來,啟動地脈之力謀害自己人的那刻,已經不具備任何光環效用。


    如果他能完美無缺的完成這一局,也就是其他義子都已確認死在這一戰內,那麽木已成舟後,其酷烈的手段即便被翻舊賬,其他狼將也會硬著頭皮承認玉凰憐這個新王的登位。


    可是他輸了。


    那麽他就要承受更劇烈的反噬。


    特別是他擅自將武威城作為伏殺玉海棠的戰場這點,更是在毫無顧忌的背叛玉無視給其的信任,這也是其他狼將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


    就像五義子令牌聯合起來能夠驅使武威軍副將·文令休,這是在一定程度上限製嶽太恭對武威軍的完全掌控。


    同樣玉無視將武威城的全麵管理交由嶽太恭,也是在一定程度上限製義子之間的權利爭鬥。


    而現今,嶽太恭借助玉無視給其的特權,反倒在此事上親自下場,這就是在辜負玉無視的信任,也是完全在踐踏那條不能越過的底線。


    畢竟嶽太恭的威望再高,也比不上玉無視對整個武威王府所代表的意義。


    此刻的嶽太恭聽著顧劍棠數出的種種罪行是供認不諱。


    因為當其他狼將現身的那刻,這一局他們已經輸了,且輸的徹底,毫無一絲扳回來的希望。


    他有成為敗者的自覺。


    隻是其目光有些不忍的看向在發癲後,被眾人齊齊無視的玉凰憐。


    猶豫片刻後,他主動開口道: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要一手推她上位,她全程隻是我手中的傀儡而已,所以我認罰認殺,隻希望你們能給她一條活路,畢竟她是王上最後的血脈。」


    這話明顯是在騙小孩子的,但這也讓在場幾位狼將陷入沉默。


    包括全場在數落罪行時,表現的最為激進的顧劍棠,也沒有接話。


    同樣默認的還有玉凰憐,她已經不再發癲了,隻是其被發絲遮住的麵容變得越發猙獰。


    而嶽太恭這時看向玉海棠,並走到其身前,直接雙膝跪地道:


    「她已經對您沒有任何威脅,作為武威王府的新任主人,您可否饒恕她?」


    「當然,嶽將軍又何必行此大禮。」玉海棠雙眼微眯,笑容溫和,隻是其目光看似不經意的掃向玉元霸,同時在移到玉凰憐的身上後,也注意到對方連忙低下頭,好似急於藏住眼中流露出的濃濃怨恨。


    隨即玉海棠上前托住嶽太恭的雙臂,欲要將其扶起來,這也讓嶽太恭暗鬆了口氣,臉上流露出感激之色,可下一秒其臉色劇變。


    也就在這一刹那,好似全場反應慢半拍的玉元霸一邊大喝,一邊舉起錘子道:


    「所以是你殺了大哥?也是你對我下毒?敲你媽!」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玉凰憐全力揮出一錘,本來以玉凰憐的實力麵對真正的玉元霸是有十足把握躲過這一擊,可是在其要躲避的瞬間,隻覺一股元神衝擊直襲腦海。


    這讓她的身體晃了晃後,隻能眼睜睜麵對著眼前越來越大的錘子!


    砰——!


    響聲回蕩,更是震得這座本就有些破爛的大廳一陣晃動,隻留一灘血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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