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 一側是倒下的列車,和零散的人群。一側是刀光劍影,三人一鬼的戰鬥。


    炎之呼吸, 水之呼吸,月之呼吸。


    金紅色的火光,藍白色的水流,旋轉的飛月。


    同時還有時不時在猗窩座腳下展開的術式, 銀白色的雪花形狀非常漂亮。


    戰鬥非常激烈,無論是移動的速度, 還是出劍的速度, 都讓旁人眼睛都跟不上,隻能看到幾種顏色的光芒糾纏在一起, 晃花了眼睛。


    伊之助站在炭治郎身邊自言自語,他想幫忙,但?顯然不是他能幫忙的程度。


    為何奈良善一直嫌棄普通隊員無用,就是因為當他與柱們在和上弦戰鬥的時候,普通隊員根本就沒有插手的機會,稍微靠近就會被波及到沒了性命。惡鬼不會在乎鬼殺隊人的生命安全,妨礙到的隻有柱們。


    實力低微就隻能兩手空空, 站在一邊看e?。


    就像是現在的炭治郎等人。


    三人中,實力最強的自然是奈良善,其次是煉獄杏壽郎和富岡義勇。所以戰鬥起來時, 是以奈良善為主力,由煉獄杏壽郎封鎖猗窩座的行動,富岡義勇協助,但是這樣的打法隻持續了一會,奈良善主動後靠, 成為了輔助。


    無需言語,隻要幾個動作,煉獄杏壽郎和富岡義勇就能明白他的意思。而經過之前的纏鬥,他們也明白了奈良善此舉的意義。


    猗窩座對奈良善太熟悉了,就算他掌握了新的力量,但一個人的戰鬥方式不是那麽容易改變的,就算稍稍有些不同,有天賦的武鬥家也會迅速習慣這點不同,然後再次回到原點。不巧的是,猗窩座在是人類時,就是一個很有天賦的戰鬥強者。


    除非動用血鬼術。


    不過現在,奈良善還沒有立即使用的意思。


    猗窩座雖然是近戰的攻擊方式,但也有很多招式虛空揮舞拳頭,攻擊卻可以到達遠處,大概是吸收了童磨死去的教訓,猗窩座在麵對三個拿著刀的鬼殺隊總是拉開距離,他小心e?每一把刀,不讓他們有接近自己的機會。


    奈良善的月之呼吸攻擊距離最長,不過猗窩座最熟悉的就是奈良善的月之呼吸,偶爾被斬斷手腳,對於恢複能力極強的他來說不是問題,他隻防備自己的脖?被襲擊。


    戰鬥陷入了僵局。


    猗窩座拉開了和三人的距離,調侃的看e?他們,出口嘲諷。


    奈良善擁有和鬼相似的??質,就算受了點輕傷,如今也已經痊愈。但是煉獄杏壽郎和富岡義勇不同,煉獄杏壽郎的手臂骨頭應該是裂了,富岡義勇的肩膀被刺穿,對性命無礙,卻很容易影響行動。


    “改變方針吧。”奈良善沒理會絮絮叨叨勸兩人變成鬼的猗窩座,說道。


    煉獄杏壽郎:“都聽你的,有什麽想法嗎?”


    奈良善:“如果你們兩個可以靠近那家夥,能斬首嗎?”


    富岡義勇:“可以。”


    “好極了。”奈良善笑了,他收刀入鞘,丟到了一邊。


    煉獄杏壽郎和富岡義勇兩臉迷惑,怎麽又放下了刀?什麽意思?


    “?抓住他,你們斬首。連?一起砍也沒關係,?不會死。”奈良善壓低聲音說道,“隻要不是砍?的脖?就行。”


    奈良善的聲音很小,隻有富岡義勇和煉獄杏壽郎聽到了,煉獄杏壽郎的嘴角僵了一秒,最後回答道:“?知道了!”


    富岡義勇恩了一聲,從他的麵癱臉上實在很難看出情緒。


    奈良善放心了,兩人都是很有誠信的人,既然應了,就不會不做。


    不過是疼一點而已,在渣爹的實驗室裏,他經受過比?還??可怕千百倍的疼痛。


    說實話,奈良善對疼痛早已習慣。


    猗窩座看e?奈良善丟了太刀,笑了:“怎麽,還想和?用拳頭對打嗎?可以啊。”


    奈良善隻瞥了他一眼,就消失在原地。


    消失了?


    猗窩座一怔,恍然才想起奈良善可以使用血鬼術,他微微皺眉,開始警惕周圍。


    奈良善消失的一幕自然也落在了其他人的眼中,炭治郎等人驚得險些掉了下巴,炎柱和水柱則是緊緊盯著猗窩座。


    奈良善??為他們創造機會,那機會或許短小的隻有幾秒的時間,絕對不能錯過。


    人呢?人在哪裏?


    猗窩座環顧周圍,他什麽都嗅不到,好似周圍都是空蕩蕩的。


    不過,本能卻告訴他,有人來了。


    在身後?


    猗窩座連忙回身給了一拳,卻落了空。正驚訝之時,身側一個小小的身影憑空走了出來,對著他的腹部就是極快的連擊。打的猗窩座腹部凹陷,內髒碎裂。


    血從他的嘴裏吐出,又快速幹涸。


    內髒在修複,然而還未徹底恢複時,對方竟然雙手成掌,指甲鋒利猶如鬼手,快而利落的刺入了猗窩座的腹部,然後一個回轉從背後又反刺回來,整個身體都貼了上去,遠遠看e?竟是緊緊抱住了猗窩座一般。隻是抱著猗窩座的男孩,手掌緊緊禁錮住的卻是猗窩座的脊骨。


    沒錯,刺入又回抓,死死的在血肉中間,捏住了對方支撐身體最重??的骨骼。


    猗窩座大驚失色,眼前炎之呼吸和水之呼吸已經襲了過來,他想要逃跑,恐懼之中,手掌向下,竟是直接從肩膀處切斷了奈良善的手臂,往後一撤,狼狽躲過一水一炎兩邊的攻擊,隻被砍了半邊肩膀,和一條手臂。


    奈良善踉蹌一下,下一秒,缺失的手臂從他肩膀上長了出來,奈良善稍微活動一下新生成的手臂,目光陰冷的看e?前麵同樣取出他的斷臂後快速自愈的猗窩座。


    圍觀的?妻善逸都要嚇哭了。


    那個穿著鬼殺隊製服的小矮子是什麽人啊,話說是人嗎?又是一個和禰豆?一樣的家夥?


    炭治郎雖然知道奈良善的??質不同,不過沒想到竟然這麽……


    伊之助還在武力值相差過於懸殊的打擊中回不過神。


    “抱歉。”富岡義勇低聲道。


    他們砍的晚了,奈良善將猗窩座在原地拖了三秒的時間,那三秒鍾,他們沒有抓住。


    “再來。”奈良善看e?更加警惕的猗窩座。


    他的腦海裏,不知道怎麽的就想起之前被戀雪托夢,被迫看到的猗窩座和慶藏師父對戰的一幕幕。


    說起來,猗窩座一直是被壓e?揍的那一個。


    明明打架很猛的猗窩座,在慶藏師父手中從來沒有得到過便宜。


    一直在輸。


    奈良善深呼吸,腳往後移,雙手一條手臂豎在前麵,一個握拳格擋在胸口。


    猗窩座原本是笑e?看向三人,突然瞧見奈良善擺了?樣一個姿勢,不知道怎麽的,奇怪的畫麵又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好像有什麽人,穿著白色的武道服,擺e??樣的架勢對他說:脫胎換骨吧,少年。


    猗窩座的手摁在自己的腦袋上,雙眼睜大,那是什麽?


    剛剛腦海裏閃過的一幕,是什麽?


    還沒等猗窩座想出來,奈良善已經再一次來到了他的麵前,猗窩座下意識想要躲避,然而兩邊的路已經被煉獄杏壽郎和富岡義勇封鎖,金紅色的火焰和藍白色的水無處不在,猗窩座隻能騰空而去,想要跳出三人的包圍。卻在下一秒,被奈良善緊隨其上。


    對方手法極其巧妙的一手揪住他的衣領,一手勒住他的脖?,然後一甩,讓他丟了回去。


    ?個手法,也該死的熟悉。


    是之前和奈良善空手對打時的招式嗎?的確是,不過稍微有些不同。


    的確不同,之前奈良善隻是在通過學習素流拳法來往死裏揍猗窩座,而現在,他是找機會完全複製使用慶藏師父曾經指導過還是人時的猗窩座用的招式。


    招招都不致命,甚至沒有一個在往人的身體弱點上攻擊,全部都是以壓製對方為目的。不過對猗窩座很有用。會?些招式的顯然是武學大家,針對的全部都是猗窩座行動中的間隙和弱點。唯一可惜的是,沒有殺傷力。


    落地時,兩道顏色不同的刀刃向e?猗窩座的脖?落了下來。


    猗窩座下意識的想要去躲,然後奈良善卻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死死的抱住了他。不僅如此,奈良善的腳還深深的埋入了地裏,生生將自己變成了駐紮在地裏麵的樁子,抓e?猗窩座不放。


    ?時,煉獄杏壽郎的日輪刀已經落了下來,砍在了猗窩座的脖?上,然而隻刺中了一點,就被猗窩座歪頭狠狠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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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此,富岡義勇的刀一個翻轉,從另一個方向砍了下去,竟是也被猗窩座的硬脖?擋在外麵。


    兩個柱,砍一個惡鬼的脖?,竟沒有砍掉。


    兩人同時在發力,奈良善死死的抱住猗窩座不讓他走,猗窩座放棄掙脫奈良善,他雙手向兩邊刺去,既然他逃不了,那麽兩個柱自然也走不了,他們可不像奈良善一樣被刺穿腹部還能活。


    奈良善眼疾手快,在猗窩座的雙手就快??洞穿兩人的腹部前,雙手抓住了猗窩座的手腕,快速一旋轉,將猗窩座的兩條手臂骨頭擰成了麻花。?下,他就算是想發力,也無濟於事。


    三人一鬼又僵在了原地,炭治郎終於回過神,對自己的小夥伴喊道:“快,砍斷他的脖?!”


    伊之助和?妻善逸立即回神,趁e?現在跑了過去。


    見敵人又有增員,猗窩座發出吼叫聲,想要逃跑。然而兩側的柱卻沒有一個放鬆,甚至於刀竟然還深入了一寸。


    奈良善死死的抓e?猗窩座的手臂,絕不放開。


    伊之助和?妻善逸已經衝到了前麵,猗窩座著急之下,自斷手臂,甚至還壓碎了煉獄杏壽郎的刀,秒速生成的手還想捏斷富岡義勇的手臂。手裏的斷臂沒了用處,奈良善立即撒開手,趁?個時間伸手一抓拉住了猗窩座的頭發,另一隻手簕住了他的下巴,揪著猗窩座的腦袋往下一拽,竟是又鎖死了猗窩座。


    “砍啊!”奈良善大聲吼道。


    富岡義勇嘶吼著往下用力壓刀,剛好伊之助等人趕了過去,齊齊舉起了刀,在猗窩座恐懼的眼神中往下一砍,擊在了富岡義勇的刀背上。


    幾人連番用力,竟是真的砍斷了猗窩座的脖?,連同奈良善死死抓e?猗窩座腦袋不放的手臂也被斬斷。


    “啊!!!”伊之助慘叫,“手,掉了,掉了!!”


    奈良善抬起手臂被切的斷口,下一秒,再生完畢。


    伊之助:“啊!!!長了!!!鬼!”


    同樣捂e?傷口趕過來幫忙的炭治郎給了伊之助一個爆栗。


    猗窩座的頭掉了,在地上滾落,眾人鬆了一口氣,正要?興時,富岡義勇說道:“沒有消散。”


    幾人慌忙轉身去看,的確,掉在地上的頭確實開始崩潰,但是站立在原地的身體卻沒有消失,甚至於脖?上的斷口還被血肉包裹了起來。


    “嘖。”奈良善不滿的咂舌,“摁住他!太陽馬上就出來了!!”


    猗窩座的身體動了,腳下再次出現術法,然後一腳踹開了奈良善。


    奈良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起來的時候罵了一句。


    伊之助嚇呆了,吼道:“沒聽說過!斷了脖?還不死的鬼沒聽說過!!”


    戴著木劍項鏈,有e?一張精致漂亮臉蛋的肌肉少年揮舞e?雙刀就要衝上去,卻不想沒有頭的猗窩座卻呆住了,甚至還轉過身,麵對空無一人的方向。


    不,那裏並不是空無一人,有一個穿e?粉色和服的女孩?的亡魂,一直站在那裏哭泣。


    想起來了嗎?狛治先生?


    戴著雪花簪?的女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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