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總感覺,這老小子像是在釣魚呢!”李春來說道。


    與羅大富說話,不知道怎麽的,無形之中,像是會被說服,這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無他,眼下這家夥,可是整個案子的嫌疑人之一。


    杭天逸道:“線索隻有他這裏有,會查出來一些什麽東西,我們都不知道,當查出來的時候,需要我們來判斷,究竟是羅大富的布局,還是實際情況便是那般!”


    “但這家夥,能夠把死的說成活的,能夠將黑的說成敗的,我們判斷起來,很困難的!”張辰宇神色略顯凝重。


    杭天逸道:“隻是困難,但並不是不可以,不是嗎?”


    “對,我們一定可以找到蛛絲馬跡,從而判斷出來真相,假的東西,如何能亂真,那也是假的!”柳英說道。


    杭天逸點頭:“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一切,還掌握在咱們手上!”


    這般一說,李春來、張辰宇神色,略微緩和了不少。


    不過對於這種去辯真假的事,他們實在不擅長,好在有杭天逸。


    真不是吹,以杭天逸察言觀色的本事,以及敏銳的洞察能力,那不是尋常之輩能夠比擬的。


    正是擁有這些本事,杭天逸的神捕之名,才能坐得穩。


    “那咱們連夜去鳴鳳樓,還是明日裏去?”李春來問道。


    杭天逸道:“今晚上去吧,明日裏反而不方便!”


    “對,鳴鳳樓的生意,要中午才開始,晚上最是熱鬧,咱們進去,才不至於引起注意!”柳英說道。


    一行人說話的時候,已經出了京都府。


    鳴鳳樓曾經發生過大案,但這卻不影響此間的生意,喜歡附庸風雅的人,還是會來這裏。


    杭天逸四人,都是穿著尋常衣衫,隻混跡在人群之中,就算是認識他們的店小二和掌櫃,也沒多去注意,畢竟做生意才是最要緊的。


    進來鳴鳳樓之後,杭天逸四人是分開行動的,他們在裏麵轉了一圈,這才來到東樓。


    此間乃是休息之地,但凡來鳴鳳樓的


    客人,不想回去,定的房間,便是這裏的。


    “要是這裏麵有人,咱們進去,會不會唐突了一些?”李春來看著屋門,有些犯難。


    “上去敲門,有人沒人不就知道了?”杭天逸真想給這小子兩腳。


    李春來覺得也對,當下他去敲門,過去好一會,都沒人回答。


    而後,四人這才推門進去。


    這是一間客房,裏麵擺放著的東西,都是一些尋常字畫。


    看了一會,李春來開口:“這什麽都沒有啊?”


    “如果線索,是那般容易被人發現的,那豈不是容易被破壞掉?再說,這可是羅大富給的線索,這老小子,就喜歡玩一些亂七八糟的,輕易找出來,不是他的風格!”張辰宇說道。


    “你又知道了,那你給找出來看看?”李春來瞪了張辰宇一眼,他覺得張辰宇和他,天生八字相克。


    “嗬嗬!”張辰宇用了個語氣詞,來表現對李春來的不屑。


    這兩個字的威力,很多時候,肯定是勝過千言萬語。


    李春來一時氣結,但張辰宇是真沉得住氣,一點都不理會他。


    在屋子裏麵翻找了許久,卻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頭兒,我發現咱們是被羅大富給忽悠了,這裏什麽都沒有!”李春來說道。


    杭天逸道:“有些東西,就算是放在顯眼的地方,也不見得會一眼就看到,如果是故意隱藏在看不見的地方,那就更難找了。羅大富忽悠我們?那沒有必要,因此,這裏肯定會有線索,展開你們的思維和聯想,但凡能找到東西的地方,都不要放過!”


    “展開思維聯想?我平常裏麵也沒什麽東西可藏的,這根本沒法子聯想啊!”李春來露出一副單純的無辜的樣子,很是欠揍。


    “嗬?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銀子,就藏在床邊側麵的花瓶之中!”張辰宇說道。


    李春來聞言,神色瞬間僵住,接著怒聲叫道:“好你個張辰宇,就看去偷看我藏銀子,我說我的影子,怎麽老是不見了呢,原來是你拿的呀!”


    張辰宇


    露出個不屑之色:“要是我真拿你銀子,還留著給你?莫非等著細水長流嗎?”


    “你······”李春來怒不可遏,偏偏這裏,真不是大喊大叫的地方,一時間,他心裏麵憋了一口氣,實在沒法子出啊。


    杭天逸、柳英在一邊上看戲,忍不住發笑。


    藏銀子的地方,被人家發現,這實在······


    總之,杭天逸就感覺,仿佛自己認為穿了厚厚的衣衫,但卻是不知道,重要的部位,衣衫卻是破了一個洞。


    好在杭天逸在柳家,從來都不用去藏什麽東西的,因為那是他的家裏麵,沒有人會要他的東西。


    事實上,杭天逸也沒有偷偷藏著什麽東西的喜歡,隻是一些東西,有的時候,需要放在不顯眼的地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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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你是什麽時候發現我······藏銀子地方的?”李春來咬牙切齒的說道。


    張辰宇滿臉不屑之色。說道:“你那拙劣的藏東西譏誚,是個人去你家,都能看得出來,誰會去弄個花瓶去床邊上的?”


    李春來聞言,神色再次僵住,他的確是犯了一個不該犯的錯誤。


    是啊,誰的花瓶,會擺放在睡覺的床邊上呢?這誰看著都別扭啊。


    如此擺放花瓶,隻能說明,裏麵放著一些東西,主人想讓這些東西,離著自己近一些。


    但李春來還是沒想明白,張辰宇究竟是如何知曉花瓶裏麵藏銀子的。


    難道是自己藏的時候,被他發現了?


    這不對勁啊,每一次藏銀子的時候,他可都是小心再小心的!


    怎麽不知不覺的,就被張辰宇給發現了呢?難道這廝······翻過他的家?


    眼下,似乎也隻有這麽一種解釋了。


    此時李春來看著張辰宇,眼睛都快凸出來了。


    張辰宇也感覺到,似乎自己暴露了,當下他轉過身去,繼續尋找線索,就當沒有看到李春來的神情。


    李春來拳頭捏得緊緊的,但最終還是沒有動手:“小樣的,出去之後,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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