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領命!”韓良旬站出來行禮。


    司馬晟安安擦汗,今日一切,還真是險之又險啊!


    看來以後,不論何時,都不能掉以輕心。


    當然,司馬晟也在暗中觀察,陳君莫對杭天逸,那是真正的看重,真正的欣賞,他以前與杭天逸走近的策略,還得繼續。


    “如果沒什麽事的話,那就退朝吧!”陳君莫又開口。


    今日這早朝,可是一點都不早了,眼下已經未時過半,朝堂上的大臣們,要不是注意力被吸引,估計早就餓了。


    退朝之後,文武大臣們各自出了大殿。


    杭天逸、柳英他們也是如此。李春來拍著胸脯說道:“他奶奶的,我實在沒想到,這朝堂之上,竟然如此壓抑!好在老子沒做官,不然這鳥地方真待不住!”


    “說話注意一些,這裏還是皇宮!”杭天逸直接給了這小子一腳,要他記住教訓。


    當然,這一腳沒用力,無關痛癢。


    “大哥,這案子你是如何想明白的?”柳英問道。


    杭天逸道:“還是那句話,這案子很簡單,隻是咱們想得複雜了,將自己給繞進去了!”


    張辰宇點頭:“很多東西,其實我們都是被表麵一些眼花繚亂的給誤導了,這就是一個單純的報仇布局!”


    “為了報仇,哎······值得嗎?”柳英神色甚是複雜。


    杭天逸道:“這世上許多東西,都是不能去問值得或是不值得的,這一切,隻是因為我們有責任,有義務要去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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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英點頭,不知道為何,心下卻是很難受。


    出來皇宮,卻是見得江通站在那裏,他走上前來說道:“韓尚書請你去刑部!”


    這家夥的聲音不是很大,別人幾乎看不出來她在和杭天逸說話。


    待他走開去之後,李春來才開口:“去刑部做什麽?”


    杭天逸道:“也許是有事情吧!”


    “我算是看出來了,他們刑部的,就沒幾個是好人,頭兒,大可不必去!”李春來說道。


    杭天逸笑道:“不管如何,咱們辦案子,管理的還


    是刑部,他們是上司,我去一下,也是應該的!”


    “那頭兒現在就過去?”張辰宇問道。


    杭天逸點頭,看江通那神秘兮兮的樣子,顯然是不想太多的人知曉,這個時候過去,自然不會引起太多人注意。


    刑部,在六部之中,算是排在前麵的,管理一切大小刑事案件。


    所有案件的卷宗歸檔,都要往這裏送。


    杭天逸既然是捕頭,是辦案子的,注定了與這個地方,要經常打交道。


    但曾經所有案子的卷宗,幾乎都是司馬晟給送過來的,她杭天逸算是不怎麽登門。


    韓良旬這人,杭天逸對他的印象不壞,但也說不上多好。


    今日讓江通如此做,究竟用意何在?


    一時間,杭天逸卻是滿心的疑惑,實在猜測不出來這老人的真正用意。


    “罷了,既然來了,還會不知道?”杭天逸輕聲自語,微微搖頭,看了一眼刑部的大門,而後便走了進去。


    江通在外麵等著,見得杭天逸到來,他臉上或多或少的有了一些笑意:“杭捕頭,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這小子,今日怎麽會給人一種親近之感呢?真是有些意外啊,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江大人好!”杭天逸很官方,很客氣的來了這麽一句,當初這小子要不是破壞了案發現場,這件案子,真沒有那般棘手。


    是以,杭天逸心裏麵,那真是耿耿於懷啊!


    這一句問號,卻是也把江通給問得一愣一愣的。


    “大人在裏麵等你,進去吧!”江通神色略顯複雜。


    杭天逸不再繼續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走進去廳堂,見得韓良旬就坐在首位之上。


    這位老人的雍容姿態,一直都是杭天逸摸不透的。


    關鍵是,這真就是個書生。


    一個人能夠如此,杭天逸覺得,一個人的威嚴,與修為的關係,真不是絕對的。


    “見過尚書大人!”杭天逸拱手行禮,畢竟這是刑部的老大啊。


    “不用多禮,坐下!”韓良旬的響起了,沒有了曾經的那種冷漠與


    高高在上。


    杭天逸再次愣住,這······究竟怎麽回事?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杭天逸真有些摸不準,因為他不知道韓良旬意欲何為。


    “今日你破了這件案子,看上去似乎並不是很高興!”韓良旬看了杭天逸一眼。


    杭天逸苦笑一聲:“難道尚書大人認為,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今天你算是贏過了王伯端一籌,在這朝堂智商和,可是從來沒有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韓良旬說道。


    杭天逸道:“意味著什麽,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我沒得選擇!”


    “沒得選擇,也就是最好的選擇,你如此不情願嗎?”韓良旬說道。


    杭天逸滿臉無奈之色:“不錯,我的確是不情願的,但還是那句話,我沒得選擇。”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韓良旬神色,頓然間凝重起來。


    杭天逸早就看出來這老人家的身份,他輕笑一聲:“怎麽,難道連說一句實話,都不能了嗎?”


    韓良旬眼中,有幾幾許無奈之色:“若你都這般說的話,那天下人,朝堂之上······”


    杭天逸道:“我雖然是無奈的,但你該知道,我也有自己的原則!”


    韓良旬聞言,眼睛頓然一亮,接著卻是歎息一聲:“若天下人都如你這般,那這朝堂之上,何至於此?”


    杭天逸沒有說話,因為韓良旬的話,足以讓氣氛凝重起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不論是誰,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但正如杭天逸所說,原則是一個大問題,可惜,如今卻是很多人丟失了原則。


    “你知道嗎?眼睛所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韓良旬忽然說道。


    杭天逸淡然一笑:“其實很多東西,我想到了!”


    “說說看!”韓良旬道。


    “趙慶是你們的人?”杭天逸道。


    韓良旬道:“你的確很聰明,但有些事情,卻還是做了!”


    “有些事情,是必須做的,不是嗎?”杭天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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