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楊波跟著兩人到了船。


    楊波剛站到甲板,便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身著帶著血跡的衣服,手拎著臘肉,頭發有些亂糟糟的,看起來像是一個在外打獵很久的老獵手。


    站在人群的是個年男子,男子看起來五十多歲,他朝著楊波下打量了一番,麵不禁皺眉,“帶他過去清洗一下。”


    楊波很快便是被安排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有人送來了幹淨的衣服。


    楊波洗了澡,用玉劍刮了胡子,清理了一番,這才是換了新衣服。


    新衣服是一套藍色的工作服,穿起來不太合身,但是能夠有衣服穿,楊波也沒有在意,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東西重新裝了起來,又是把蛇肉掛了起來。


    楊波在房間裏細看了看,這才是發現,這艘船竟然都是繁體字,他略微一驚,隨即明白過來,剛才那些船員並非是用粵語在說話,那麽他們應該是台島人了。


    走出房間,陽光顯得有些刺眼,送了楊波過來的名叫張洋,他見到楊波時,不禁愣了一下,因為楊波顯然是與剛才那副流浪的模樣完全不同的。


    楊波笑了笑,開口道:“剛才真是多謝了。”


    張洋二十歲出頭,見到楊波客氣,他連忙擺手,“都是老大安排的,你想謝,找老大謝吧!”


    楊波笑了笑,“都該謝,你們用皮劃艇把我帶過來,需要感謝,船長吩咐你們做這些事情,也應該感謝。”


    張洋有些靦腆地笑了起來,“這樣好了,我帶你去見老大!”


    “好!”楊波應了下來。


    跟在張洋的身後,來到了另外一間房,楊波方才是發現,這是一艘漁船,船有股濃重的魚腥味,在船,還不少的鱗片。


    這裏很多人都是赤著膀子,身下穿著一條褲衩,因為船都是漢子,大家也習以為常了。


    重新見到船長,楊波這才是細細打量著對方,船長名叫張懷希,四五十歲的樣子,他穿得整齊一些,隻是麵一道刀疤從鼻尖劃到耳根,看起來很是凶惡。


    張懷希朝著楊波掃了一眼,也沒有問楊波的名字,開口道:“有力氣嗎?”


    楊波略微一怔,點了點頭。


    張懷希朝著外麵指了指,“我們這條船不養閑人,不能幹活的,全部都要扔進海裏去,你看看自己能夠幹什麽活,讓小洋給你安排,沒有什麽事情的話,不要來找我了!”


    楊波看著對方的態度,難免有些驚訝,難道對方不覺得自己會是大富豪嗎?


    不過,張洋已經應下來,硬扯著楊波走了出去。


    走出船艙,張洋瞪眼盯著楊波,“你剛才為什麽不直接答應下來?”


    楊波愣了一下,“答應什麽?”


    “給你安排事情做啊,我們都是苦命人,隻能靠著一把子力氣做活賺錢,哪裏能夠養閑人?我可是親眼見到船老大把不聽話的人丟進海裏的!”張洋壓低了聲音道。


    楊波不禁有些驚訝,“真丟了?”


    張洋點頭,“難道我還能騙你不成?”


    楊波麵驚訝,心裏卻是沒有多少想法,他朝著張洋看過去,“我能做什麽?”


    麵對這種情況,楊波無疑是有些懊惱的,他有點後悔了這艘船,當時他們派人島要帶他離開的時候,他覺得船能夠好吃好喝招待,總坐在鯊魚身風餐露宿要好很多。


    哪裏想到,到了船,竟然還要幹活!


    不過,楊波也是豁達的性子,倒是覺得待在船或許很有意思。


    張洋下打量了楊波一番,有些猶豫道:“船都是力氣活,你應該很長時間沒有吃飽,力氣恐怕會差一點。”


    楊波笑了笑,“沒關係,我還是有一把子力氣的。”


    “那好吧,你後麵跟著我吧!”張洋道。


    楊波點了點頭,他朝著周邊看了看,很是好,漁船的生涯,讓他充滿新感。


    張洋朝著楊波看了看,“那你後麵跟著我走吧!”


    楊波點了點頭,“我先去把我的烤肉帶著。”


    “你那是什麽烤肉啊,之前看到你帶著,應該是你自己做的臘肉吧?”張洋問道。


    楊波點了點頭,“對,是我自己做的臘肉,味道還不錯,你要不要嚐一嚐?”


    張洋笑了笑,沒有回應。


    楊波回到剛才洗漱的房間,拿了蛇肉,跟著張洋走了過去。


    很快,兩人來到一處房間,楊波走進去,頓時便是愣住了,房間很狹窄,在房間兩側放了雙層床,一共四張床,八個床鋪,地顯得有些髒,還有一股濃重的味道。


    張洋坐朝著一個下鋪指了指,“你住在我的下鋪吧,以後我罩著你!”


    楊波看著船的環境,麵有些不太舒服,他本來以為船環境好,有空調有幹淨的水洗澡,哪裏想到,竟然會是這麽亂糟糟的情況!


    張洋見到楊波愣住,不禁開口道:“怎麽了?不滿意?這環境已經算是不錯了,你流浪時住的地方,應該好不少吧?你困在海島,風餐露宿的,哪裏得這裏?”


    楊波心裏嘀咕,嘴卻是道:“是好了不少。”


    說罷,楊波突然看向對方,“我都船那麽久了,怎麽沒有見到你們盤問我的來曆?”


    “哪裏還用得著盤問?你肯定是遭遇風暴,船其他人都遇難了吧?”張洋問道。


    楊波點了點頭,這是他準備好的說辭。


    “那還問這麽多幹什麽?把你救了,是讓你來幹活的,難道你還想隻吃不幹?”張洋道。


    楊波愣住了,頓時明白過來,船長救了自己,似乎並非完全是因為好心,因為救了自己,相當於多了一個苦力!


    這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吼叫,“開飯了,開飯了!”


    張洋一把拉住了楊波,“把你的烤肉放下,咱們去吃飯!”


    楊波點了點頭,把烤肉找了地方放下了,跟著張洋來到食堂。


    食堂很是簡陋,每人一個不鏽鋼碗,排隊到大師傅麵前,大師傅給每個人打菜,大師傅打菜時,手抖得厲害,楊波看著有些好笑。


    輪到他時,大師傅朝著楊波看了一眼,隻是給他打了一撮青菜,便是揮了揮手,像是趕蒼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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