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自古繁華,可謂山川水秀、人傑地靈。本是文人騷客聚集的地方,如今因武林大會召開在即,秦淮兩岸隨處可見來自天南地北各個武林門派的人士,穿著屬於自己門派的服飾,或是三三兩兩,或是成群結隊,倒是成了五年一次武林大會召開時特有的一方奇景。


    早在武林大會召開一月之前,各路武林人士就已經從齊國各地趕往金陵,如今城內各家客棧早已人滿為患。一直以來作為最佳觀賞地點的迎賓樓客人更是爆滿,迎賓樓本是有著三大主樓,因武林大會的召開其中靠近擂台的那棟便臨時改建成了了觀景樓更名為逍遙居,務必讓大大小小各個包間都能夠看到擂台比武情況。


    引起眾人議論紛紛的是逍遙居正對著擂台,具有樓內最佳觀看角度那間包間一直是空著的,始終沒看到有任何人進出。


    大家紛紛猜測,有的說留給這迎賓樓的主人的,可是到底誰是這迎賓樓的主人誰也不清楚;有人猜是留給第一公子景鈺的,畢竟這是聽風聞音的主人第一次參加武林大會;還有的甚至猜測這是專門留給魔教教主沈浟的。有好事者忍不住詢問迎賓樓的掌事,結果人家也隻是諱莫如深,緘默不言,絕不透露半點信息。


    直到武林大會召開的那一天,答案才堪堪揭曉。


    那日,雖然天才微亮,太陽的影子還沒看見,天邊的朝霞紅彤彤的倒煞是好看。畢竟武林大會召開的日子,街上大大小小的商鋪開門比平時都要早些時辰,甚至路邊販夫走卒也開始在攤位上擺起早點和吃食,這座城市在晨曦中已然熱鬧起來。逍遙居眾多護衛也在周圍開始巡邏起來。


    突然,兩輛華麗的馬車緩緩停靠在的大門前,而迎賓樓的掌櫃早已恭恭敬敬出門迎接,這一主動果斷吊起了大家一直以來的好奇心,紛紛都把目光放在了馬車上。關鍵是半天沒見人下來,幹晾著眾人,真是恨不得自己去掀開門簾,揭開車裏人的真麵目。


    沈浟多年沒有早起的習慣,破天荒起了個大早,人便有些迷迷糊糊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上了馬車便靠在景鈺身上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又繼續睡了過去。


    “醒了?”


    “嗯。”沈浟揉揉惺忪的雙眼,打了個哈欠,伸了個小小的懶腰,乖乖地由著景鈺在一旁整理自己稍稍有些淩亂的衣服,將最後的披風係好後,兩人才相後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兩人早在兩日前就到達了金陵,隻是住在東城的別莊內,離西城武林大會舉辦的場地有些距離,便一直沒有在這些武林人士麵前露過臉。


    景鈺第一公子的名頭擺在那兒,各個門派也自然要給聽風聞音閣的麵子。何況景鈺二十有四身邊不要說紅顏知己了甚至連個女仆都從沒見過,沈浟又並沒有像平日裏利用易容和化妝讓人看不出她女子的身份,雖然身著男裝但絲毫不能掩蓋精致妖嬈的姿容,眾人自然想打探一番,八卦一下。


    沈浟經曆了兩次豪門貴族的人生,行為舉止自然帶著一股子矜貴之感。大家這才想起景鈺不僅僅是武林第一公子,他的母親可是長公主,他也是皇帝親封的小侯爺。眾人都猜測沈浟會不會是朝廷哪家大家閨秀,因為好奇隨著景鈺來見識見識武林大會。


    麵對眾人各一的眼光,兩人也毫不避諱,當武當掌門詢問時,景鈺笑著表態:“這是在下未過門的妻子。”沈浟更是十分配合,一副含羞帶怯的樣子。可憐魔教眾人驚得一身冷汗,求教主轉變畫風,說好的教主夫人呢,教主你的狠辣無情呢???(°△°)︴


    眾人聽後,一片嘩然。隨即看向沈浟的眼神帶著嫉妒、羨慕、憐憫,千奇百怪,不一而足。沈浟大概明白,景鈺的家世容貌自然在江湖上甚至朝堂上無可比擬,但是眾所周知景家傳人一直毒蠱纏身,每位婦人都紅顏薄命,當年長公主執意加入景家不過區區三年就香消玉殞。長公主對景候的情義如今被人提起,也難免唏噓不已。


    對於沈浟,這些名門正派在景鈺麵前誇讚自然毫不吝嗇,成堆的溢美之詞紛紛而來。不過要是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魔教頭子,也不知道那時這些人臉上會有什麽表情。


    兩人都不喜武林人士的虛與委蛇,景鈺應付了下,便帶著沈浟離開了大廳。


    武俠的世界自然是以武為尊,能勝任武林盟主的自然是武功高者才能服眾,所以武林盟主的選拔範圍相當廣泛,隻要是武林人士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就算是做過隻要不是眾所周知,都有資格來參加武林盟主的競選。


    自然不是所有人參加武林大會的都對武林盟主的位子有興趣,有些初出茅廬的隻是想來見見世麵,看看熱鬧,還有的想要一戰成名,博得個名聲,也有的純粹隻是以武會友,想找人打打架罷了。所以,大家都各懷目的,湧向武林大會。


    這次魔教也是出了大手筆,來了兩位護法三大長老。在原本的劇情中,沈浟是內憂外患,在武林大會上,因為被下毒,比武之時遭到重創,眾人一呼百應,紛紛都想要拿下沈浟的人頭以此成名,沈浟被眾多男主們捅成了個透心涼,最後更是身首異處。


    一個女子,究竟是犯了多大的錯,才會落得那般慘烈的下場。


    如今,女主一直昏迷不醒,教內奸細早已查明,幾大長老無人敢對沈浟有任何違逆。第一男主六王爺沒了天下首富的幫忙,上位自然沒那麽容易,如今尚在京城和眾多皇子鬥智鬥勇。顧瑾之也因為京城的變故並沒有參加武林大會,不過此次他不是去幫六王爺而是選擇了放蕩不羈的九王爺。其中,自然有沈浟的手筆,誰叫她家景鈺和九王爺交情不淺呢。


    日上高頭的時候,隨著少林武當峨眉丐幫這些大門派的掌門相繼列坐在擂台上,武林大會宣布正式召開。


    漸漸地。。。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終於到了武林大會的最後一場。不出意外,武林盟主的寶座會落在新晉門派鏡花宮宮主唐展和少盟主李瞻的手中。


    一直處在話題中心的滄溟教卻連個人影都沒出現。


    “你押誰贏了?”


    “當然是少盟主了。”


    “我覺得雖然唐展名不見經傳,一路過關斬將不可小覷啊。”


    “鏡花宮才建立不到十年,沒想到這宮主這般厲害。話說,滄溟教怎麽連個鬼影都沒有呢?”


    “誰知道呢,畢竟各大門派都在,咱們人多勢眾,不敢來了吧。”


    “魔教怎麽會怕咱們人多勢眾,當年姬無暇還不是來去自如。那功夫,嘖嘖。。。”


    “小聲點,這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麽?”


    眼瞅著武林大會就要結束了,擂台下眾人議論紛紛。


    台上,唐展劍指李瞻,本以為會在一句承讓後結束本次的武林大會。突然,唐展劍鋒一轉,竟然將李瞻的手筋挑段,一聲絕望的慘叫讓大會上的眾人十分驚詫。


    盟主李賀更是怒不可遏,趕忙上台查看自己兒子李瞻的傷勢“唐展!你是何意?勝負已定,為何如此心狠手辣?”


    唐展卻是沒有理睬李賀半分,目光卻是看向了逍遙居的屋頂。


    此時,帶著幾分內力的笑聲就想在在眾人耳邊不經不慢地響了起來,眾人紛紛隨著唐展看向了逍遙居的屋頂。


    那房頂之上,迎風站立著一身紅衣和一身白衣的一男一女,白衣如雪,紅衣似火,仿若一對神仙眷侶,兩人飛身而下,卻如同從高台上踏著樓梯走下來,一步一步,輕盈而優雅。


    這兩人突然打斷武林大會,大家都摸不清這第一公子景鈺和自己的未婚妻到底是什麽意思。大家交頭接耳,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隻見唐展卻是走向那紅衣女子,恭敬地作了個揖,一聲“參見教主。”紅衣女子的身份不言而喻,魔教教主是個女子?還是第一公子的未婚妻?整個武林大會陷入一片死靜,諸位下巴都要脫臼的了好不好?


    眾人回過神來完全炸鍋,頓時下麵七嘴八舌,可謂是人聲鼎沸,亂作一團。


    “想必這位就是滄溟教教主沈浟,不知閣下此次意欲何為?”峨眉的老道姑率先站了出來,揚了揚拂塵,一臉警備。各大門徒也安靜起來,都嚴正以待,迅速將擂台包圍了起來,頓時整個武林大會的氣氛有些微妙。


    “景公子是被美色所惑,竟與邪魔外道為伍麽?”青城掌門也毫不客氣。


    這邊景鈺還尚未作答,景家人可何曾被人這般無理的質問過,朝廷也好,武林也好,誰敢落景家人的麵子。


    同景鈺一起長大的京衡立馬忍不住了,一臉鄙視地看著這些武林正道:“邪魔外道?在座各位真的要和我們聽風聞音談什麽是正?什麽是邪?各位正人君子們,你們當真無愧於心?青城老頭,青天白日的,要我爆爆你的老底麽?”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表情五彩斑斕,沒有一個人再敢站出來多言一句。此時也才發現這兩人周圍早已圍滿了景家和魔教的人。景家人本來就在受邀之列,魔教的人卻一直潛伏在各個門派內,其中鏡花宮所有人也早已站在了沈浟兩側。


    景鈺麵色坦然,神情清冷,絲毫不去阻止也不可能會去阻止。一貫的月白長衫,與沈浟鮮豔的紅妝站在一起卻沒有絲毫違和感,天生一對,相得益彰。


    “景家從不插手武林中事,隻是小浟是我未婚妻子,她所願之事,景家上下自然全力以赴之。”


    景鈺的聲音猶如往常一般溫潤低沉,卻沒有平日的默然客氣,十分堅定,讓人不能對他的話產生半分的懷疑,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話有多驚天動地,俊眸依舊沉靜,甚至帶著些幽冷的寒意,隻是在看向沈浟的時候才有著絲絲光彩。


    帶著點點寵溺目光看著沈浟,明明如平日一樣的俊眸,此刻她似乎能看見裏麵的流光溢彩,令人遐思,奪人心魄。


    沈浟似乎挨不住這樣的注視,掩著嘴角輕咳一聲,不由的撇開眼,大庭廣眾秀恩愛真的很羞恥有木有?


    千夫所指也好,萬人唾棄也罷,這個人永遠都會站在她的身後,不離不棄。


    不理會他人的震驚,以及魔教教徒與榮有焉的樣子,沈浟將視線鎖定在了台上的武林盟主李賀的身上,目光森冷,帶著濃濃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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