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8 李世民的謀算
大唐從挽救長孫皇後開始 作者：見月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李世民猶如醍醐灌頂，許多零碎的設想在這一刻串成一條線豁然貫通，之前很多難題都有了清晰的思路。</p>
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不動聲色的道：“想法倒是不錯，但你們可曾考慮過後果？”</p>
</p>
陳景恪說道：“我家族的長輩也隻是閑著沒事兒的時候瞎想，並沒有進行完善。”</p>
“我也是偶然聽說了一次過後就忘了，要不是您世封刺史我都想不起來。”</p>
“至於後果，世上哪有什麽十全十美的事情，任何政策都有利有弊，就看如何取舍了。”</p>
“再說我就是把這個計劃告訴您，該如何做是您需要考慮的事情，和我沒關係。”</p>
見他一推二五六，李世民氣結，道：“你家長輩就沒教你，做人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p>
陳景恪不在意的道：“教了啊，但那和我一個小孩子有什麽關係？童言無忌，等過幾年我長大了再說負責的事情。”</p>
“哈哈……”長孫無垢又笑了起來，還慫恿道：“二郎，要不要揍他一頓出口氣？”</p>
小兕子恰好從外麵溜進來，聽到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跑過來道：“不許欺負哥哥。”</p>
李世民伸胳膊一把把她攔住抱起來，點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道：</p>
“人家都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你還沒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p>
“哼。”小兕子氣呼呼的道：“就是不許欺負哥哥。”</p>
李世民頓時覺得這小棉襖四處漏風，又不舍得和自家女兒生氣，隻能惡狠狠的瞪了陳景恪一眼。</p>
陳景恪縮了縮脖子，連忙拿出秦亡論說道：“那什麽，這是我寫的秦亡總結教訓，您抽空看看。”</p>
“哼。”李世民冷哼一聲，算是放過了他。</p>
又在這裏坐了一會兒，眼看著天色不早宮門快要落鎖，陳景恪就起身告退。</p>
等他離開，長孫無垢才表情凝重的問道：“二郎不會真準備在海外封國吧？”</p>
“陳氏一族性情高傲，處處站在華夏文明的立場考慮問題。我很佩服他們，可做不到如他們那般。”</p>
“分封對華夏文明而言確實是最好的法子，但對大唐來說利弊就難以預料了。”</p>
李世民把小兕子放下，道：“去外麵找奶娘她們玩吧，我有事情和你娘說。”</p>
“嗯。”小兕子很是乖巧的跑了出去，還順手把門給關上。</p>
李世民這才說道：“如果能找到比這更好的辦法，我自然不會采取分封之法。”</p>
長孫無垢無奈的道：“您有沒有想過，百年之後這些封國還有幾個能忠於朝廷？到時候一個個都是禍患。”</p>
李世民反問道：“周代就是分封，那些封國對周天子又有多少忠心？”</p>
“周朝依然延續八百年國祚，若非周幽王昏庸無道，還會延續更長時間。”</p>
長孫無垢爭辯道：“時移世易，今日之天下和當年不可同日而語，豈能一概而論。”</p>
李世民並未反駁，而是道：“那好，咱們就說回當下。”</p>
“士族、關隴權貴、新興的軍功貴族，這是景恪劃分的大唐三大集團，他們哪一個不是事實上的諸侯？”</p>
“我做任何決定都要先考慮他們的感受……士族更是公然蔑視皇家，我們又能如何？”</p>
“現在朝廷強勢他們蟄伏不出，一旦朝廷虛弱他們就會跳出來興風作浪。”</p>
“前隋是怎麽滅亡的你應該清楚，如果我們的後人裏出現了不屑子孫，他們就能把大唐變成第二個前隋。”</p>
長孫無垢皺眉道：“可就算沒有士族權貴，如果出了不屑子孫，不也一樣無能為力嗎。”</p>
李世民歎道：“如果我們留下的家底足夠厚，就算他們敗家也能多敗幾年啊。”</p>
長孫無垢頓時不說話了，仔細想想確實是這麽個道理。</p>
李世民繼續說道：“世界的真相早晚有一天會為世人所知，我們就算不分封又能如何？”</p>
“士族權貴們會老老實實遵守朝廷的法令？他們要是私下派出家族子弟，躲在某個角落裏偷偷發展，我們又能怎麽辦？”</p>
“與其如此還不如公開分封，這樣所有的問題都擺在了桌麵上，朝廷還能獲得大義的名分。”</p>
“這其中還涉及到了製衡之道，各藩屬國相互牽製，朝廷隻需要從中調解即可。”</p>
“誰敢有不臣之心，就命令各藩屬國集體征討，滅其宗族瓜分其地，還有誰敢輕易起反心？”</p>
“就算朝廷虛弱，無力對藩屬國發動征討，他們也會因為相互牽製的原因不敢隨意亂動。”</p>
“等他們打破製衡發動兼並戰爭，至少也需要數十年乃至更長時間才能分出結果。”</p>
“在這期間隻要我們的子孫裏出現一個英才，就可以抓住機會完成中興。”</p>
“退一萬步說，假如我們的子孫無能導致國家大亂，也可以從藩屬國借兵平息。”</p>
“大不了重演春秋戰國舊事，我們的子孫當傀儡也能多延續一些時日的國祚。”</p>
話說到這個份上，長孫無垢實在無力反駁，隻能道：“或許吧，此事從未發生過，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p>
李世民抓住她的手，安撫道：“不用擔心，我心中是有數的。就算分封也不會現在就施行，至少要等到二十年後去了。”</p>
“在這期間我會為咱們的子孫，打下一份足夠大的家業。”</p>
“北到北海，東到大海，南到中南半島，西到寧遠（費爾幹納盆地，碎葉城所在區域），都將成為大唐的疆域。”</p>
“在這之外的地方，才會視情況分封給各藩屬國。”</p>
“之前景恪提議，利用關隴權貴和新興軍功貴族，打擊根深蒂固的士族勢力，讓朝廷收回更多的權力。”</p>
“他的這個提議看起來很好，實際上並沒有什麽可行性。士族和關隴權貴既存在矛盾，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p>
“新興軍功貴族更是如此，遠的不說，程知節就續娶了崔氏女。若不是我提前把清河嫁給程懷亮，他也已經娶了士族女。”</p>
“我讓他們編寫氏族誌，從貞觀六年至今已經過去五年還毫無進展。為何？不願意得罪士族罷了。”</p>
“所以讓他們在一定程度上和士族爭權奪利還可以，做拚死搏殺根本就不可能，這也是為什麽我始終沒有采取行動的原因。”</p>
“但現在不同了，在藩屬國麵前沒有哪一家能不動心。到時我就可以驅使他們消滅士族，把話語權全部掌握在朝廷手中。”</p>
“然後再把他們一個個分封出去，朝廷就將再無掣肘。真正實現景恪所言的那般，大權獨攬乾綱獨斷。”</p>
長孫無垢也被說的有點動了心，如果真能實現他計劃的這些，那分封也不是不行。</p>
但她還是心有顧慮：“這些人都封走了，朝廷靠誰來治理國家？哪找那麽多官吏？”</p>
李世民笑道：“自然不會把所有人一起封走，而是有計劃的分批封，隨時保證朝廷手裏有一批權貴可用。”</p>
“文官選拔方麵，可以效彷景恪所言建立學政體係以科舉選拔，而軍功爵製則會源源不斷的為朝廷選拔新的權貴。”</p>
“將來權貴出身的官吏，和那些科舉出身的官吏形成相互牽製，防止一家獨大。”</p>
“這就是我對未來大唐的全部規劃，觀音婢，我希望你能如以往那般支持我。”</p>
見他意已決，長孫無垢也不再反對，道：“我會永遠支持您的，隻希望您慎重行事，切莫急於求成。”</p>
李世民高興的道：“有你在我就算想急也急不來呀。就像陳景恪那混蛋私下腹誹的那樣，我是天上的風箏，你就是拴住我的那根線。”</p>
“正因為有線約束著，風箏才能飛的更高更遠，而不會迷失方向。”</p>
長孫無垢也反手握住他的手，動情的道：“我願意永遠做您身後的那根線，陪伴您一生一世。”</p>
……</p>
從宮裏出來陳景恪也沒有亂跑，帶著自己的保鏢就返回紫霄觀。</p>
分封的想法不是他想出來的，而是前世看過的一本叫《文唐》的小說裏麵主角的操作。</p>
李世民搞世封刺史，他就回憶起了這個點子，完善了一番之後就拿了出來。</p>
至於李世民會不會采用，他是真的無所謂。封那是華夏文明之幸，不封他也沒有辦法。</p>
所以此時他是渾身輕鬆，沒有一點壓力。至於李世民會不會有壓力，誰管他，當皇帝的有壓力不是很正常嗎。</p>
一路回到紫霄觀，準備趁天還未全黑先去給孫思邈請安，然後就回自己的院子去休息，省的來回跑麻煩。</p>
隻是還未走到孫思邈的院子，就發現許多人圍在隔壁小院門口。</p>
他馬上就知道，有重病號送過來搶救了。因為這處小院是作為孫思邈的醫療室使用的，藥房、實驗器材、病房之類的都在這裏。</p>
都這會兒了還圍著這麽多人，肯定是有病人。</p>
他趕緊擠了進去，想看看自己有沒有什麽能幫得上的。</p>
進入院內，從病房門口的道童那裏得到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難產，送來的時候產婦就已經沒有多少力氣，現在連喊的力氣都沒了。</p>
－－－－－－題外話－－－－－－</p>
這兩天頸椎病犯了，太難受了，貼膏藥味道直衝天靈蓋，幾乎無法思考。</p>
枯坐一天也寫不出幾個字。</p>
從下午一點開始碼字，到晚上十二點多，才寫了六千字。真煎熬。</p>
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不動聲色的道：“想法倒是不錯，但你們可曾考慮過後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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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恪說道：“我家族的長輩也隻是閑著沒事兒的時候瞎想，並沒有進行完善。”</p>
“我也是偶然聽說了一次過後就忘了，要不是您世封刺史我都想不起來。”</p>
“至於後果，世上哪有什麽十全十美的事情，任何政策都有利有弊，就看如何取舍了。”</p>
“再說我就是把這個計劃告訴您，該如何做是您需要考慮的事情，和我沒關係。”</p>
見他一推二五六，李世民氣結，道：“你家長輩就沒教你，做人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p>
陳景恪不在意的道：“教了啊，但那和我一個小孩子有什麽關係？童言無忌，等過幾年我長大了再說負責的事情。”</p>
“哈哈……”長孫無垢又笑了起來，還慫恿道：“二郎，要不要揍他一頓出口氣？”</p>
小兕子恰好從外麵溜進來，聽到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跑過來道：“不許欺負哥哥。”</p>
李世民伸胳膊一把把她攔住抱起來，點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道：</p>
“人家都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你還沒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p>
“哼。”小兕子氣呼呼的道：“就是不許欺負哥哥。”</p>
李世民頓時覺得這小棉襖四處漏風，又不舍得和自家女兒生氣，隻能惡狠狠的瞪了陳景恪一眼。</p>
陳景恪縮了縮脖子，連忙拿出秦亡論說道：“那什麽，這是我寫的秦亡總結教訓，您抽空看看。”</p>
“哼。”李世民冷哼一聲，算是放過了他。</p>
又在這裏坐了一會兒，眼看著天色不早宮門快要落鎖，陳景恪就起身告退。</p>
等他離開，長孫無垢才表情凝重的問道：“二郎不會真準備在海外封國吧？”</p>
“陳氏一族性情高傲，處處站在華夏文明的立場考慮問題。我很佩服他們，可做不到如他們那般。”</p>
“分封對華夏文明而言確實是最好的法子，但對大唐來說利弊就難以預料了。”</p>
李世民把小兕子放下，道：“去外麵找奶娘她們玩吧，我有事情和你娘說。”</p>
“嗯。”小兕子很是乖巧的跑了出去，還順手把門給關上。</p>
李世民這才說道：“如果能找到比這更好的辦法，我自然不會采取分封之法。”</p>
長孫無垢無奈的道：“您有沒有想過，百年之後這些封國還有幾個能忠於朝廷？到時候一個個都是禍患。”</p>
李世民反問道：“周代就是分封，那些封國對周天子又有多少忠心？”</p>
“周朝依然延續八百年國祚，若非周幽王昏庸無道，還會延續更長時間。”</p>
長孫無垢爭辯道：“時移世易，今日之天下和當年不可同日而語，豈能一概而論。”</p>
李世民並未反駁，而是道：“那好，咱們就說回當下。”</p>
“士族、關隴權貴、新興的軍功貴族，這是景恪劃分的大唐三大集團，他們哪一個不是事實上的諸侯？”</p>
“我做任何決定都要先考慮他們的感受……士族更是公然蔑視皇家，我們又能如何？”</p>
“現在朝廷強勢他們蟄伏不出，一旦朝廷虛弱他們就會跳出來興風作浪。”</p>
“前隋是怎麽滅亡的你應該清楚，如果我們的後人裏出現了不屑子孫，他們就能把大唐變成第二個前隋。”</p>
長孫無垢皺眉道：“可就算沒有士族權貴，如果出了不屑子孫，不也一樣無能為力嗎。”</p>
李世民歎道：“如果我們留下的家底足夠厚，就算他們敗家也能多敗幾年啊。”</p>
長孫無垢頓時不說話了，仔細想想確實是這麽個道理。</p>
李世民繼續說道：“世界的真相早晚有一天會為世人所知，我們就算不分封又能如何？”</p>
“士族權貴們會老老實實遵守朝廷的法令？他們要是私下派出家族子弟，躲在某個角落裏偷偷發展，我們又能怎麽辦？”</p>
“與其如此還不如公開分封，這樣所有的問題都擺在了桌麵上，朝廷還能獲得大義的名分。”</p>
“這其中還涉及到了製衡之道，各藩屬國相互牽製，朝廷隻需要從中調解即可。”</p>
“誰敢有不臣之心，就命令各藩屬國集體征討，滅其宗族瓜分其地，還有誰敢輕易起反心？”</p>
“就算朝廷虛弱，無力對藩屬國發動征討，他們也會因為相互牽製的原因不敢隨意亂動。”</p>
“等他們打破製衡發動兼並戰爭，至少也需要數十年乃至更長時間才能分出結果。”</p>
“在這期間隻要我們的子孫裏出現一個英才，就可以抓住機會完成中興。”</p>
“退一萬步說，假如我們的子孫無能導致國家大亂，也可以從藩屬國借兵平息。”</p>
“大不了重演春秋戰國舊事，我們的子孫當傀儡也能多延續一些時日的國祚。”</p>
話說到這個份上，長孫無垢實在無力反駁，隻能道：“或許吧，此事從未發生過，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p>
李世民抓住她的手，安撫道：“不用擔心，我心中是有數的。就算分封也不會現在就施行，至少要等到二十年後去了。”</p>
“在這期間我會為咱們的子孫，打下一份足夠大的家業。”</p>
“北到北海，東到大海，南到中南半島，西到寧遠（費爾幹納盆地，碎葉城所在區域），都將成為大唐的疆域。”</p>
“在這之外的地方，才會視情況分封給各藩屬國。”</p>
“之前景恪提議，利用關隴權貴和新興軍功貴族，打擊根深蒂固的士族勢力，讓朝廷收回更多的權力。”</p>
“他的這個提議看起來很好，實際上並沒有什麽可行性。士族和關隴權貴既存在矛盾，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p>
“新興軍功貴族更是如此，遠的不說，程知節就續娶了崔氏女。若不是我提前把清河嫁給程懷亮，他也已經娶了士族女。”</p>
“我讓他們編寫氏族誌，從貞觀六年至今已經過去五年還毫無進展。為何？不願意得罪士族罷了。”</p>
“所以讓他們在一定程度上和士族爭權奪利還可以，做拚死搏殺根本就不可能，這也是為什麽我始終沒有采取行動的原因。”</p>
“但現在不同了，在藩屬國麵前沒有哪一家能不動心。到時我就可以驅使他們消滅士族，把話語權全部掌握在朝廷手中。”</p>
“然後再把他們一個個分封出去，朝廷就將再無掣肘。真正實現景恪所言的那般，大權獨攬乾綱獨斷。”</p>
長孫無垢也被說的有點動了心，如果真能實現他計劃的這些，那分封也不是不行。</p>
但她還是心有顧慮：“這些人都封走了，朝廷靠誰來治理國家？哪找那麽多官吏？”</p>
李世民笑道：“自然不會把所有人一起封走，而是有計劃的分批封，隨時保證朝廷手裏有一批權貴可用。”</p>
“文官選拔方麵，可以效彷景恪所言建立學政體係以科舉選拔，而軍功爵製則會源源不斷的為朝廷選拔新的權貴。”</p>
“將來權貴出身的官吏，和那些科舉出身的官吏形成相互牽製，防止一家獨大。”</p>
“這就是我對未來大唐的全部規劃，觀音婢，我希望你能如以往那般支持我。”</p>
見他意已決，長孫無垢也不再反對，道：“我會永遠支持您的，隻希望您慎重行事，切莫急於求成。”</p>
李世民高興的道：“有你在我就算想急也急不來呀。就像陳景恪那混蛋私下腹誹的那樣，我是天上的風箏，你就是拴住我的那根線。”</p>
“正因為有線約束著，風箏才能飛的更高更遠，而不會迷失方向。”</p>
長孫無垢也反手握住他的手，動情的道：“我願意永遠做您身後的那根線，陪伴您一生一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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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宮裏出來陳景恪也沒有亂跑，帶著自己的保鏢就返回紫霄觀。</p>
分封的想法不是他想出來的，而是前世看過的一本叫《文唐》的小說裏麵主角的操作。</p>
李世民搞世封刺史，他就回憶起了這個點子，完善了一番之後就拿了出來。</p>
至於李世民會不會采用，他是真的無所謂。封那是華夏文明之幸，不封他也沒有辦法。</p>
所以此時他是渾身輕鬆，沒有一點壓力。至於李世民會不會有壓力，誰管他，當皇帝的有壓力不是很正常嗎。</p>
一路回到紫霄觀，準備趁天還未全黑先去給孫思邈請安，然後就回自己的院子去休息，省的來回跑麻煩。</p>
隻是還未走到孫思邈的院子，就發現許多人圍在隔壁小院門口。</p>
他馬上就知道，有重病號送過來搶救了。因為這處小院是作為孫思邈的醫療室使用的，藥房、實驗器材、病房之類的都在這裏。</p>
都這會兒了還圍著這麽多人，肯定是有病人。</p>
他趕緊擠了進去，想看看自己有沒有什麽能幫得上的。</p>
進入院內，從病房門口的道童那裏得到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難產，送來的時候產婦就已經沒有多少力氣，現在連喊的力氣都沒了。</p>
－－－－－－題外話－－－－－－</p>
這兩天頸椎病犯了，太難受了，貼膏藥味道直衝天靈蓋，幾乎無法思考。</p>
枯坐一天也寫不出幾個字。</p>
從下午一點開始碼字，到晚上十二點多，才寫了六千字。真煎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