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他們誰沒聽過?


    但親眼見過的人,真沒多少。


    因為考生眾多,不可能每個人都照麵,如今聽到範彥介紹,眾人第一次看到大名鼎鼎的武植!


    武植是武會元,其他人排名比他次一等,不然眾目睽睽之下,也難免感覺不適應。


    有身份在,加上武植體魄強橫,精神充沛,導致他底氣也是十足,稍微調整一番便鎮定自若。


    “這就是武植?”


    “當今的會元,武植長的果然一表人才啊!”


    “今天才見到武植本人!”


    “看麵相,的確有會元之相啊!”


    眾人議論紛紛。


    武植聽的好笑,會元還能通過長相看出來?那當朝的進士一表人才的太多了。


    這些聽聽就好了。


    不過武植收到了不少情緒值。


    範彥介紹了武植,武植也拱拱手客套一番,眾人都圍過來恭賀,表示自己很榮幸之類。


    武植:“皇恩浩蕩,我能中會元,那是當今官家抬舉,僥幸而已……”


    話顯得很謙虛。


    宋徽宗在角落聽到這話,也是點點頭。


    蔡翛第一次看到武植,正在仔細打量,說實話,從外貌來看的確是配得上會元之才。


    但是否真的能做進士之首,等會得看他的詩詞文章。


    一番客套之後,範彥便讓早已準備的表演上場了。


    台上幾名女子在跳舞,周圍一群人互相交流。


    武植也看到了遠處的趙公子。


    宋徽宗也看過來。


    武植笑著走去,拱拱手:“見過趙兄!”


    “武兄!”宋徽宗拱手,旁邊的童貫也是如此。


    宋徽宗:“聽聞這次有人考上了會元,名為武植,沒想到是武兄,武兄果然大才啊!居然得到當今官家欽點!”


    宋徽宗表情很有意思。


    童貫聽著也覺有趣,武植就是眼前的宋徽宗欽點。


    宋徽宗由於是偷偷出來,加上武植又不認識,所以才有這樣的交流。


    武植笑道:“承蒙官家厚愛!不然我武植怎能中會元!”


    宋徽宗:“武兄不必謙虛,你之才當在眾人之上,來,喝酒!”


    宋徽宗敬酒武植,武植也拿起一杯酒喝了起來,味道很醇厚,是好酒。


    “對了,我見武兄上次題詞,看字跡,你對書法似乎也頗有研究,我們可以交流一下。”宋徽宗道。


    “可以!”


    兩個人便在一起交流書法,從以前書法大家,在談論到現在,交流的很是愉快。


    童貫全程陪同,偶爾說上一兩句。


    倒是頗為震驚。


    武植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宋徽宗,卻和宋徽宗如此投緣,他從未見過宋徽宗和人交流如此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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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武植的一些話,還能引起宋徽宗的共鳴,一副醍醐灌頂的感覺,聊到激動處一飲而盡。


    宋徽宗對武植頗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而武植看宋徽宗,也是儀表堂堂。


    期間,王韜和李樹也過來交流了一番。


    現在王韜為人低調許多,上次在聚會上出醜,這次也不多言。


    而就在眾人交流甚歡的時候,忽然人群傳來一陣驚呼。


    “好詩,蔡翛不愧是蔡大人的公子,好字,好詩啊!佩服!”


    聲音傳來,眾人朝那邊看去,由於聲音很大,宋徽宗眉頭一皺。


    這些人打擾了宋徽宗和武植交談。


    原來蔡翛在現場作畫一首,並且寫上了一首詩詞。


    引起不少人驚歎。


    蔡翛此舉,一是為了展現自己的才華,二是想要考那武植。


    首先自己作畫題詞一首,然後好將矛頭指向第一名武植。


    他倒是要看看武植是否有會元之才,如果能讓他佩服,自己就得聽從爹的吩咐,要好好巴結此人了。


    如果沒有,那這個會元就是笑話。


    武植和宋徽宗也看到了蔡翛的畫作。


    首先不說畫,那上麵的詩詞,武植和宋徽宗看了之後,都是一愣。


    武植作為現代人,加上腦海是詩詞寶庫,什麽詩詞沒見過,這詩詞他一看就知道,和當初王韜一樣,是借用別人的。


    當然,現場能看出來的人很少,宋徽宗算是一個。


    因為他見過這首詩詞,乃是蔡京曾經獻上的一首,除此之外,就隻有蔡京兒子知道。


    外人不得而已。


    正是因為如此,宋徽宗也認得。


    聽說此人是蔡京兒子,宋徽宗眉頭一皺,這人用老爹的詩詞在這裏顯擺,豈不是鬧笑話?


    武植也沒想到,之前王韜的事情在今日重現了。


    隻是今日乃是蔡京的兒子蔡翛。


    在場有人認識,早就已經明了身份,武植自然也是知道的。


    武植打量一番。


    一幅山水畫旁邊題詞:三春樂奏三春曲,萬歲聲連萬歲山。欲識君臣同樂意,天威咫尺不違顏。


    這是蔡京給官家拍馬屁的一首詩詞。


    武植認了出來,卻也沒說什麽。


    他沒必要拆穿別人。


    宋徽宗就有些不悅了。


    拿你老子的詩詞在這裏顯擺,宋徽宗自然不悅。按照現代話來講,宋徽宗是搞藝術的,喜歡的是真才實學的人。


    之前王韜就是因為犯了這種事情,所以被宋徽宗直接將排名劃掉了。


    現在又來這一招?


    本來大家樂嗬一下就完事了。


    但是那蔡翛此刻居然在和眾人交談中,忽然看向遠處的武植道:“大家抬愛了,我這文采也就一般,我隻是這次進士一百多名,……說來,倒是聽說當今武植乃是會元,能被官家看中的人才,大家不如讓他作一首詩,給大家欣賞如何?”


    蔡翛笑道:“武植乃是官家欽點,排在眾多進士之上,他的詩詞文章那一定是超過所有人的。”


    此言一出,眾人雖然知道蔡翛這話有些不禮,也還是給武植拉了一把仇恨。


    是啊!


    武植乃是第一名,他們這些進士都在其下,那就看看此人到底有何本事,能得第一!


    蔡翛這一招,讓武植有些無語。


    他過來就是喝杯酒,若說詩詞嘛,也不是不可以顯擺兩手,反正他知道的多。


    問題是,你這樣逼迫著來,就屬於挑釁了。


    武植感覺此人有點沒腦子了。


    他跟這個蔡翛好像沒仇吧!


    果然,蔡京這個奸臣的兒子,還是有些像他老爹的。


    看著不是啥好人呐。


    眾人目光投來,等待武植回話,武植也沒給麵子:“如果我沒看錯,你這首詩詞是抄的吧?”


    這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


    氣氛有些不對了。


    說人家是抄,是最丟人的事。


    蔡翛心裏一慌,隨後鎮定下來,他老爹的詩詞除了官家,外麵的人根本不知道。


    蔡翛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是蔡京之子,你說我抄人詩,武植,你將話說清楚!”


    “在場之人,可有聽聞此詩的?”


    蔡翛補充了一句,看向眾人。


    眾人紛紛搖頭,首先他們知道此人是蔡翛,老爹是蔡京,也不敢說,其次也的確沒見過。


    武植看這人和他杠上了,笑道:“你所作詩詞,大家自然沒見過,因為你抄的是你老爹蔡京的詩詞!”


    “將你老爹的詩詞拿出來,還有臉了?”


    聽到這話,蔡翛頓時臉色難堪。


    他怎麽知道是他老爹的……此人一定是蒙的!


    蔡翛結巴道:“什麽我老爹的,武植你休要血口噴人。”


    武植:“即便我是血口噴人,你能如何?”


    對待蔡翛這種人,武植倒是不怕什麽。即便他上麵有個老爹。


    不說他如今是當今會元,皇恩浩蕩,在一個他自身武力,一般人還真奈何不了他。


    因為他還有幾百屬性,他若是願意,隨時加在力量上。


    蔡翛被武植的強硬態度,有些無法適應,他是權貴子弟,敢這麽跟他說話的還真沒幾個。


    武植也看出此人是個心胸狹小之輩,自然不會給他麵子。


    蔡翛臉色難堪,他還真不能將武植如何。


    難道上去打他不成?


    武植乃是官家欽點會元,他還真沒這個膽子。


    即便是他老爹蔡京在場,也未必有這個膽子!


    打武會元,就是打官家的臉,他敢嗎?


    蔡翛臉色通紅,在想怎麽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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