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將自己的想法以及和鎮國公昨日聚會的事情說了出來。


    尤其是趙構對於官家位置的想法。


    秦檜聽了之後,全身上下的毛孔炸開,一臉駭然。


    他沒想到趙構居然有如此膽大包天的念頭。


    趙構雖然身為皇子,但這事萬萬使不得啊!


    秦檜駭然道:“殿下,千萬不要有此想法啊!”


    秦檜的回答,趙構聽了之後卻搖搖頭:“你也是這麽想的嗎?”


    言下之意,實際上趙構也知道不可能。


    秦檜道:“殿下如果想要通過鎮國公鞏固地位,甚至想要得到太子之位,這種想法非常危險!”


    趙構:“你有什麽見解,都說出來!”


    秦檜嚴肅道:“殿下貴為皇子,但畢竟年幼,上麵還有趙楷和趙恒。不出意外將來大宋官家的位置是太子趙恒的。


    即便不是,那也是趙楷的,而且殿下想要籠絡鎮國公這件事情恐怕也行不通!”


    “鎮國公乃是太子的師父,他是太子太傅,自然會鞏固太子的地位,何必舍近求遠呢?”


    “太子以後就是大宋官家,鎮國公作為太子太傅,自然可以得到好處,順理成章。


    若是他調轉過來幫助殿下,那首先就得讓殿下得到太子之位!勢必要和太子為敵!”


    “但這對鎮國公風險太大了,兩方取舍,鎮國公一定不會幫助殿下,而且大宋向來都是立長為尊,即便太子趙恒不能,那也是趙楷!”


    “咱們官家最喜歡的可是那趙楷,即便如此,官家也沒有動趙恒太子的位置,殿下比他們都小,就更不可能了!”


    “若是殿下安分,以後還能好好做王爺,若是有什麽冒頭的心思,恐怕不僅僅是官家不願,就是那鎮國公也是要出手阻攔的!”


    “這樣一來,殿下反而會身陷困境,一旦惹得趙恒主意,等他登基,怕是連做這個王爺都有些困難了!”


    “秦檜都是內心之言,我知道殿下肯定不願意聽,但當下的局麵,殿下還真不能想這種事情!”


    秦檜冷汗直流,而那趙構聽了之後,卻也是苦笑一聲:“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不過聽了你的話之後,我更清醒了,你說的對!”


    “這個位置,怎麽輪也輪不到我!……罷了!”


    其實趙構也就是想想而已,也知道不可能。


    畢竟他沒什麽勢力。


    鎮國公是太子太傅,自然向著趙恒,怎麽可能站在他這邊。


    一念及此,他也就不多想了。


    不過,做不上去是一會兒,自己和鎮國公還有朝臣的關係還是要處理一下的。


    即便不是為了官家之位,和鎮國公走近,對他隻有好處。


    因為以後趙恒當了官家,鎮國公可能依然屹立在朝堂之上,和鎮國公熟絡也可以保他。


    趙構:“明天,趙福金會邀請鎮國公在飄香閣聚會,不知鎮國公會不會去,如果去的話,我帶上你見見鎮國公,若是被鎮國公看上,說不定還能給你引薦一個朝廷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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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構忽然笑道。


    秦檜一震,鎮國公他早就聽聞了大名,但他這樣的人平日哪有這個資格見鎮國公,如果能見到鎮國公,秦檜自然願意。


    而第二天。


    趙福金果然邀請了鎮國公,趙構,還有李清照一起聚會,交流一下文人雅士的詩詞文化。


    既然是公主的邀請,他們自然不會拒絕。


    當日在的人,基本上都在,還多了一些京城的貴人子弟。


    武植本來不想來,這次是趙福金邀請,武植自會給一個麵子。


    趙福金可是大宋第一美人,又是公主,鎮國公還是不能懈怠的。


    眾人在一起,無非就是探討詩詞,請教武植一些詩詞文化而已,憑借武植腦海中的詩詞文化,對於這些倒是手到擒來。


    而李清照來這裏,內心帶著一些疑惑。


    什麽疑惑呢?


    她還是將昨日趙明誠提出的問題,找鎮國公問了一遍。


    李清照微微一笑:“鎮國公,昨日鎮國公的詩詞,小女子覺得甚好,昨晚都在想這首詩詞,隻是我有一點想不通!不知道鎮國公可否能給小女子解答!”


    “哦?說來聽聽!”


    武植點點頭。


    李清照笑道:“是這樣的鎮國公,我將昨日的詩詞背誦了下來,隻是我想到這首詩詞,非常細膩精致,這首詩詞更像是一個心思惆悵的女人寫出來的。”


    聽到這話,武植瞬間明白了,她是看出來這首詩詞像女人作的,因為這就是以女人角度寫的詩詞。


    一個男人不可能用這種角度寫。


    所以李清照也是有些疑惑,這問題一出,昨日在場的人都豎起耳朵聽著,他們也有這個疑惑,卻是不敢問,其中趙明誠屏住了呼吸,心裏一喜!


    若是鎮國公模糊其詞,露餡了該多好啊!


    武植笑道:“李姑娘說的有道理!昨日無人問,我便沒有說,既然李姑娘提出來,我就說一下吧!”


    武植心中微微一愣之後,便是想到了說辭:“這首詩詞的原型並非是我,而是以女人的角度描寫,說來,這其中還有一段故事!”


    “在唐朝的時候,有一對夫妻因為戰亂分別他方各地,那女子的環境和心思,還有內心的惆悵,最後導致此人因為思念過度而自縊。


    我讀到這片文章,甚是感動,所以心血來潮便是為此女那段時間的處境寫了一篇詩詞!”


    “可以說這首詩就是以女人的角度寫出,是有原型的!”


    其實武植可以不用解釋,但對他來說也並非難事,隨便找一個理由糊弄過去就得了。


    聽到鎮國公的話,眾人才恍然。


    李清照:“原來鎮國公是可憐那女子而以她的角度寫出的詩詞!”


    “鎮國公描繪的入骨三分,一個為情而死的女子,內心那種孤獨淒涼,……鎮國公作這首詩詞極為契合,……小女子沒有疑惑了!”


    李清照這才知道,原來鎮國公也是一個懂情的人。


    感念她人之苦,觸動了內心,才寫出了這樣的文章。


    不由讓李清照對武植更高看了一分,其他人的事情都能描繪的如此生動,可見鎮國公雖然位高權重,內心也是有情有義之人。


    現場眾人也是紛紛讚歎鎮國公的才情。


    趙福金也是點點頭。


    恐怕也隻有趙明誠內心一臉不爽了。


    這鎮國公真是會扯,關鍵扯出來你還得佩服他的有情有義。


    反正又沒有什麽證據,還不是任由他說?


    這個問題過後,李清照還看了一眼趙明誠,仿佛在說,鎮國公不是那樣的人。


    武植內心汗顏,真正的實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這些人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他口中的那個孤獨寂寞的女人,實際上就是李清照,隻是被武植改成了唐朝,添加了一份自縊而亡的悲情,實際上原型還是李清照。


    眾人繼續交流,喝酒,聊天,倒是挺愉快。


    反正現在大宋比較安穩。


    嶽飛在邊境大宋很安全。


    金國和遼國也在打,武植自己的事情也都有條不紊的辦理,時間多的是。


    在眾人交流到一半的時候。


    這時,康王將秦檜喊了過來。


    “鎮國公,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一位朋友,秦檜!”


    “參見鎮國公!”


    秦檜過來看到如此年輕的鎮國公,內心非常緊張。


    趙構是秦檜的恩人,讓他在汴京落腳,若是能被武植看上培養,對他也是有好處的。


    雖然他對官家位置也知道不太可能,但多一點自己人總是好的。


    他的目的是希望兩人先混個臉熟,以後得到一些照顧,即便沒有被鎮國公看中,此舉也有益。


    隻是,武植聽說了秦檜名字之後,內心有些詫異。


    “你是哪裏人?”武植問道。


    秦檜恭敬道:“小人是黃州人,目前在康王府中,也多虧康王引薦才能見到鎮國公。秦檜對鎮國公的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是秦檜的榮幸!”


    聽到這話,武植一愣。


    黃州人?


    不就是那個害死嶽飛的秦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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