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經小道,路暖遇到了迎麵而來的倆人。


    趙明陽沒在意,隻是招呼了聲,倒是楚慧多看了她一眼。路暖心裏有事兒,自然不會多心,匆匆走了。


    楚慧咕噥了聲:“不約而同?”


    “什麽?”


    她笑笑:“沒事兒。”


    路暖趕回去,那夫妻倆已經吵過了,韓惠儀坐在院子裏,見了路暖忙上前道:“你好,我知道你是他朋友,你能不能幫我勸勸他,我是真舍不得我女兒,求求你了。”


    路暖也無奈,“你要是早想到孩子,就不該走這一步。”


    “他不愛我。”


    “你也不愛她。”


    回去,路暖衝了個澡,後背上全是紅痕,她出神了一會兒,又收拾好,躺下沒心沒肺的睡了一晚。


    第二天起的早,韓惠儀帶著她那個男朋友過來繼續談判。


    不過路暖隻發揮了她抱孩子的功能,楊子成那張嘴罵的對頭那倆人狗血淋頭。不過對方也是想要孩子,壓著氣不說話。


    最後還是那男的發話:“楊先生,我們隻要孩子,別的條件隨意開。”


    楊子成一口唾沫糊在對方臉上。


    “我呸!你他媽第三者還有臉跟老子說話,我女兒你跟我談條件,在國外呆了兩年就是了不起,腦子以前裝的是國產豬飼料現在換成了國際豬飼料,說話就他媽不一樣,想要孩子去孤兒院啊,批量生產,老子不吃你那一套。”


    對方顯然坐不住了,一股起來幹架的氣勢。


    楊子成不鳥他,翹著二郎腿笑道:“我跟你說韓惠儀,你別找你這個姘頭,就是國家總理也沒門。”


    對方哭道:“你以後還會結婚會生孩子的。”


    “滾滾滾!”他極其不耐煩,“少他媽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老子又沒犯錯,你倆趕緊滾,半隻眼睛都不想看見你們。”


    說完他就起身,路暖也會意跟著走。


    那男人喊道:“揚先生,我們重新談一下。”


    楊子成不屑的嗤了聲,他往前走了幾步,想起什麽回頭一笑,拿著桌上的被子朝男人腦殼一扔。


    這一連串的動作流暢,甚至有些匪夷所思,就是當事人還沒明白過來,玻璃器具在一聲悶響中四分五裂,隨後血流如注。


    可惜,這場鬧事在路暖哇啦一聲嘔吐聲中無疾而終。


    她昨天晚上受了涼,晚上睡覺的時候還覺得沒事兒,大概是剛剛的場景勾起回憶,一時鬱悶,早上又吃了些冷菜,一上午坐在那兒,胃裏翻江倒海的,終於被那鮮紅的顏色勾出來了。


    楊子成徹底下了逐客令,把那倆人推出去了。


    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吐幹淨了,吃了些藥睡一覺就好了,該是急性腸胃炎。


    路暖又問楊子成有什麽打算。


    他不屑道:“有個屁打算,老子怎麽開心怎麽來!”


    路暖不在多問,她躺在床上靜思,自己以後有什麽打算呢?可惜前路茫茫,她也看不清未來。


    下午天空下起了小雨,本來的哀愁又疊了一層。


    韓惠儀一臉愧疚的過來跟路暖道歉,說是照顧她女兒累到人家了。


    路暖沒表態。


    韓惠儀就坐在旁邊叨念她的初戀。


    確實刻骨銘心,初中就在一起,後來大學他出國搞什麽軍事研究,不能跟家人聯係,韓惠儀要等他七年。


    臨了了,她還是被家裏催的結婚,什麽男人說變心就變心,你年紀大了以後找不到好人家。韓惠儀生了孩子那會兒,對方榮歸故裏,兌現承諾,可惜木已成舟,這邊又跟楊子成不和,她便起了離婚的念頭。


    路暖聽了沒什麽感覺,隻道:“你看你的猶豫不決害了多少人,韓小姐,現在你不是受害者,你是那個罪魁禍首。”


    這事兒沒著落了,路暖病了,楊子成更不和韓惠儀談。


    她還沒張嘴,楊子成就罵她自私鬼。


    最後路暖睡了一天,五一徹底結束,楊子成沒計劃走,不知道他有什麽打算。


    不過路暖著急回去。


    隻是他沒時間送她回去,便幫路暖找了個大巴車,過去的時候碰到了幸巧巧他們,幾人又寒暄了幾句。


    幸巧巧有意讓路暖隨他們一起走,路暖心裏有事兒還是婉拒,說是都買票了,浪費錢。


    楊子成拿了個大袋子交待她記得吃藥,那一大袋子藥夠她池哥幾年的了。她上車的時候時候有意的看了後麵一眼,並沒熟悉的影子,路暖心想也好,散就散的徹底些。


    不出半月,楊子成的家庭糾紛終於有了答案,不離了。


    路暖不知道是好是壞。


    對方隻道:“看在我女兒的麵子上,就她,早晚一天老子哪天把她踢了。”


    路暖道:“既然你們不離了就好好過吧。”


    楊子成甩了句:“扯淡。”


    倒是這個忙沒白幫,楊子成親自上門給她找了個客戶,路暖的工作愈發得心應手。


    美中不足,她接到了前夫郝琛的電話,說是父親生病。


    路暖聽完直接掛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回家。


    母親頭見到路暖先是哭,後來又把她往門外推,嘴裏哭嚷:“你不是不回來了,回來幹嘛啊,你個沒良心的。”


    路暖也沒說話,任由她媽打罵,最後還是路陽拽住了母親。


    一家人坐下來吃飯,母親還在生她的氣,背地裏路陽道:“姐,別看這樣,其實你不在的時候媽很想你的。過去的都過去了,別在意那些,咱們總歸是一家人。”


    路暖點頭,心裏卻犯苦。


    父親也不是什麽大病,隻是做了白內障手術。


    這樣的契機給了彼此接近的機會,隻是問題又來了,父母又開始擔心她的婚事。路暖隻覺得頭疼,今天不說明天說,母親總是有機會見縫插針。這會兒她又想搬出去了,剛剛挑了個頭,父親又不同意說是外麵不安全。


    母親又說:“你現在就是有錢也別著急花,總會找到個安置的地方。”又交待她:“做銷售就做銷售,別跟人走的太近,女人容易吃虧,當然有什麽好的也要留意些,最好是能有穩定工作的。男人長相不重要,靠的住才重要。”說到這兒她又歎氣,被路父敲了一下。


    郝琛給她打過幾次電話,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意思,就是問路暖好不好。


    如今她行走在各色人物中,雖與上流相差甚遠,不過見到郝琛也就那樣,曾經的轟轟烈烈,現在隻覺得自己是井底之蛙,當初有多喜歡,現在就有多厭惡。


    至於幸巧巧,路暖有意疏遠,對方也很快意會,本來倆人就不是深交的朋友,對方也不怎麽主動了。


    於情於理,路暖都沒覺得自己做錯。


    秋雨一打,馬上就是冬天,再就是過年,這一年說沒就沒。她年紀又大一歲。


    母親愈發著急,成天拿著照片問要不要去相親,路暖推了幾次。路母上火,氣道:“你都一把年紀了,還當自己是小姑娘呢,你早點兒找一個我跟你爸也能安心,你看你弟弟,同樣的情況,說找立馬就找到了,男人跟女人差別就是這麽大,暖暖,你別這麽強行不行啊?”


    路暖心裏抵觸,嘴上無言以對。


    這一年的秋天時不時淅淅瀝瀝來兩滴,路暖今天沒去跑路,陪著同事打了一下午電話。


    小姑娘坐在窗前惆悵:“老天爺是不是得了尿頻啊,路姐,你說這樣的天是該打傘呢,還是不該打。”


    路暖道:“隨你。”


    她蔫蔫道:“算了,還是不打了,晚上我請你吃飯,才發現了一家超級棒的火鍋店,吃完去high,反正明天周六。”


    路暖一想回去要碰到她母親那張臉,立馬答應。


    路不遠,就是有些繞,倆人吃完正商議下來去哪兒的時候,看到不遠處兩個小年輕吵架,倆人都穿著校服,男孩兒的腳一個勁兒的往女孩兒身上踹,小姑娘抱頭縮在地上。


    路暖倆人過去直接把人拉開,嚴肅道:“xx高中的吧,穿著校服還敢大人,哪個班的!“


    男孩兒嚇了一跳,依舊橫著臉:“你誰啊?”


    路暖拿出當初的架勢,拿出手機道:“校長姓劉吧,我現在就跟他打電話,就你這樣的學生還沒王法了!”


    男孩兒被唬到,赤牙咧嘴的罵了幾句,跑為上。


    小同事這才上去把女孩兒扶起來,嘴裏問道:“沒事兒吧。”


    女孩兒麵色煞白,額上汗水成珠子,路暖看著她腿間鮮紅的血跡,趕緊把人往醫院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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