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範彬彬打了電話,她打的最積極,都五通電話了,許是有什麽急事,“喂,我是胡一飛。”


    “你還活著呢。剛才死哪去了。”


    “我去,這大過年的,能不能說句好聽的。”


    “噗嗤~”對麵一笑道:“對不起啦,我給你拜年,祝你新年快樂,恭喜發財,紅包拿來,快點打賞吧。”


    “賞你一巴掌,自己打屁股吧。”胡一飛揉揉鼻子道:“找我啥事?”


    “啪~”


    “謝老爺賞!”


    一聲清脆的巴掌與肉(體)接觸聲傳來,反倒讓胡一飛呆了呆,腦海裏不自覺浮想聯翩。


    “對了,剛才接電話的是你媽媽吧,聽聲音好年輕?不過她說你帶著弟弟妹妹出去打獵了,真的假的,你到底住哪個山旮旯兒,竟然還能打獵!


    胡一飛沒好氣道:“廢話,才四十多歲當然年輕。打獵有什麽好奇怪的,連下三天雪後山積雪兩尺來深,正是狩獵的好時節。兔子耐不住要出來找吃的,野雞也飛不起來。滿山遍野的跑了一下午,獵到一隻十多斤的兔子兩隻尾羽一尺來長的野雞,厲不厲害。”


    “真的假的?!好羨慕哦,帶著弟弟妹妹去大雪封閉的山林裏打獵,那種感覺一定很棒。”她的聲音明顯加大,幸好沒提出也要來之類的,否則胡一飛還真以為對方對他有意思。“我要一隻。聽說野雞尾毛特別漂亮,你也給我帶兩根最長的,要七彩顏色的。”


    胡一飛差點被噎死,“憑什麽啊,我好不容易逮到兩隻,還沒來得及下手呢,你張嘴就要去一半。還七彩,你當是孔雀還是鳳凰。尾羽最多烏麻兩種色,其他顏色都在身體其他地方,處理起來忒麻煩。再說這大冬天的,我不想我媽太累,拔毛還得特殊處理,否則拔掉了也沒用。你要差那點工藝品,不如上街去買一把羽毛扇得了。”


    “好,我要了。頂多你全雞帶給我,不用麻煩伯母。”


    “……有事說事啊,我這好幾通電話等著回呢,就先給你回了。”


    範彬彬才扯回正題道:“電視劇要開播了,芒果台要我們過去宣傳一下,就跟你打去電話問一問,湊一下行程。”


    “……有這事?我還在閉關呢。”


    “得,我白打了,你還是聯係一下你的經紀人吧。”


    胡一飛掛斷電話,嘀咕著經紀人,翻著電話本找到韓密的電話號……老媽忽然就從後麵伸出腦袋,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了,道:“小飛,你朋友要野雞啊,那媽幫你處理一下,好帶過去。”


    胡一飛嚇得一縮,主要是被母親怪異的眼神盯的渾身不自然,“不用弄了,多麻煩。”趕緊躲開兩步繼續打電話。老媽還在背後喊著,“不麻煩,我弄又不是你弄……是個女娃子吧,什麽時候帶回家裏來瞧瞧。”


    胡一飛腳步更快了,這哪跟哪兒。


    在家也待了好幾天,走親戚這種事以往都是全家出動,今年父親罕見的讓他待在家裏。除了小爺爺家姥姥家必須去,其他七大姑八大婆的不想去就不用去了。父親老江湖,自然知道他現在是個是非源。農村就是這樣,人要一富起來,屁事一大堆。


    本來還想舒舒服服多待些日子,這一頓電話催促的,隻能提前返程了。


    當天晚上,一家人圍著火盆展開了一次座談會。


    他交代了自己賺了好幾千萬,差點沒把父母驚的掉地上。小弟小妹懵懵懂懂,也咧開了嘴,雖然不知道幾千萬在這個年代意味著什麽,卻對自己這位大哥更加崇拜了。


    不過他這幾千萬都不是現款了,買了一棟大樓還開了公司,寫小說隻是其中一種工作,唱歌,拍戲,以後少不了還要做些其他生意的。


    父親忍不住問道:“你不是還在上學嗎?”


    母親推了他一把,“兒子有本事,學校裏能關得住嗎。再說了,上學出來後,還不是要幹這些。”


    胡一飛給母親豎起大拇指。


    一家人就商量著,是不是在老家重新蓋棟樓房。農村現在都興蓋樓,兩層的獨門獨戶的小門樓。因為村口修了一條路,占了不少村裏良田,他家也被占了好幾塊,正好還有一塊在路邊上,風水也不錯。被胡一飛一口否決了,“再等等吧!等我在那邊穩定住了,就把弟弟妹妹接過去讀書,媽肯定也要過去幫忙照顧的,否則我管不過來。”


    “那家裏呢,就這麽丟了?”


    “那不能。”胡一飛的回答總算讓二老放心不少,畢竟根在這呢,“我跟一個同學計劃這要開一家化妝品公司,還牽扯到一種極其重要的草藥,產地可能就在縣城這一帶。我那同學說,她在夏縣附近的山裏找到的。但我有些印象,咱們這一片的香山深處,似乎看見過蹤影。雖然目前還處於實驗階段,但也需要一個牽頭人。這個事…爸,恐怕真得靠你了。到時候無論是辦一個基地還是工廠,也能惠顧一下鄉裏鄉親的。”


    父親安靜聽著,若有所思。心裏卻是悵惘,兒子長大了,這個家已經輪不到他來當了。


    “至於房子的事,更是不急。到時候無論是否在城裏落根,過年也總要回家的。等條件成熟了,我打算將香山及香山水庫那一片全買下來。再修一條通往山裏的路,蓋一棟別墅,一步到位。”


    父親對他的計劃沒說太多,隻是語重心長的告訴胡一飛:“一個男人,即使事業不算成功,即使沒有太多錢,也要做一個可以讓人依靠的男人。當家的重任,他現在就轉交給胡一飛。等弟弟、妹妹參加完中考,就讓母親帶著他們過去。家裏的事,他幫忙兜著。”


    “社會上不比家裏,凡事要小心謹慎。”


    “你打小就聰明,現在更是翻了天。但要記住,一個愚蠢的人犯下的錯誤也許能夠輕鬆修正,但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犯下的錯誤,也許連挽救的機會都沒有!”


    “娛樂圈的事,我們這些打一輩子工的老百姓不知道。但做人的道理,都是相通的。”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連雙眼都合住了的暗中許可你的“荒唐行徑”,但不代表你就可以肆無忌憚,這是一個底線問題,做人也是如此。可以放縱可以邪惡,但必須清楚地知道自己和別人的底線。”


    “做生意就少不了競爭,不管在商場上還是娛樂圈中,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讓對手知道你的底線和底牌,這樣你才有機會笑到最後。”


    ……


    一貫老實巴交的父親,能說出這樣一番富有哲理的話,的確讓胡一飛心頭觸動。


    畢竟這是一個男人大半生的人生領悟。


    俗話說:一個男人通常是在仰視另一個男人的過程中漸漸成長,這種男人之間地隱晦關係伴隨著大多成功者的征途。


    他鄭重的點頭,牢記在心!


    臨走前也沒有忘記家裏的傳統,拍全家福。


    這次胡一飛帶回來單反相機,可以不用去照相館了。請來三叔當照相師,全家人就在正堂拍了一張全家福。


    老老少少,穿新衣,梳妝打扮,不亦樂乎。小弟小妹都熟練的找自己的位置,你推我聳的互不服輸,胡一飛也笑的跟傻小子似得。父母坐中間,對著鏡頭咧開了嘴。


    “哢擦”一聲,全家人的笑顏永久的凝固在這一刻。


    次日一早,一家人堅持把胡一飛送上車才離開。隔著車窗,胡一飛目送著家人離開月台。


    胡一飛賺錢的心思更迫切了。


    小時候母親抱著他,去寺廟燒香抽簽,說是有老爺的命。


    他一直引以為豪。


    上輩子,卻是沒能如願的。


    可這輩子有機會。


    他也深知自己一定要在2018年之前打下足夠後半生立足的資本,才能保證以後能安心當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老爺。


    (如果是個男人,就請給胡爸投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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