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飛成功的將留在林芝鈴心中的印象,從“帥氣才華天才導演”變成了“無恥混球王八蛋”,轉變速度是如此之快。不過她那點拍戲的自信心,也被徹底摧毀了,從一個高光模特、人生第一部戲就是演電影女主角然後到被罵的狗血淋頭什麽也不是,此後再也不多想了。


    胡一飛讓她怎麽做她就怎麽做。一個女孩子被導演手把手的教眼色,被胡一飛一次次在試戲的時候喊‘不對’、‘不準確’、‘再來一遍’一遍時,林芝鈴也麻木了,她感覺自己的演技在胡一飛麵前就是一個玩具。感覺自己像一個充氣玩偶娃娃,還是自動的。


    雖然這種想法有點怪怪的,可她也徹底拋開了心理負擔,演戲的狀態竟然奇跡般好轉不少。讓周圍工作人員也嘖嘖稱奇,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讚賞。隻是大家更加好奇,胡一飛到底是怎麽講這麽一個嗲嗲的根本無法調教的美女,弄得開竅了呢。


    林芝鈴麵對眾人鼓勵、讚賞的目光,也是雲裏霧裏,難道這混蛋還真是對的嗎?隻能偶爾心底裏充滿了懷疑的隻有一個問題,“我真的那麽差嗎?”


    “cut,這條過了,大家休息一下。”


    胡一飛憑借著肉嗓子喊了一句,“到飯點了沒?……沒到啊,我都快餓扁了,早餐都沒吃呢。”


    “那飛哥,要不要給你弄點吃的。”助理導演小武問道。


    胡一飛擺擺手道:“不用了,提前開飯吧。中午再休息一下,大家養足精神後再開工。我們的進度很快,也不在乎這一點時間。”


    助理導演也是導演組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一個好的主力導演要協助導演組織、執行排演工作任務。當導演因事,因病不能具體進行排演工作時,應根據導演計劃與意圖,代替導演執行任務。每次排演結束後,應及時向導演報告排練情況。幫助導演分解內容,即“鋪底”工作,等等。胡一飛的劇組行動很快,也是有這一個數量龐大的助導團隊在背後幫忙。分別負責各個項目,譬如外景、道具、排演,生活等。不一定要擁有多麽專業的導演素養,但勤快有眼力勁是首要的。


    這一批人有男有女,多是中戲、電影學院導演係畢業的高材生。在圈內混過幾年不得出頭,挑大梁還差了點,多少有些才能,然後被胡一飛發掘提拔起來。


    聽到胡一飛的吩咐,小武喊了一聲,“開飯咯。”


    劇組微楞之下,繼而一聲歡呼,放下手頭上的工作,準備吃飯。


    午餐的時候,胡一飛找到林芝鈴,說道:“對不起,我壓力有點大,有點著急。如果語言上或者行動上得罪了你,抱歉。”


    胡一飛的確表現的過於霸道了,這些日子她被罵的次數太多。每次看到他,都有點躲閃了。這得多大的威懾力呀,楞是把一個大美女給弄得唯唯諾諾,可憐巴巴,好好一個大美女讓自己給糟蹋的……胡一飛有些於心不忍,盡管他的道歉隻停留在口頭上。


    林芝鈴眼眶微紅,聽慣了胡一飛的嗬斥聲,現在突然轉變成和顏悅色的道歉,直讓她有點不習慣。心裏委屈,差點落下淚來,“沒……關係。不過,你不能再像上次那樣了,你再要是那樣的話,就是侵犯,我就會報警的。”她威脅了一句。


    胡一飛眉頭一挑,笑道:“誰叫你這麽性感呢,小生把持不住,唐突佳人了,多多見諒。”


    林芝鈴瓊鼻一皺,給了他一個可愛的表情,“哼!”顯然她的威脅沒有什麽卵用。


    “你也不吃雞腿呀?”


    “啊?”他突然轉移話題讓林芝鈴差點沒反應過來,看到胡一飛的眼神落在自己的飯盒裏才醒悟,道:“不吃,正減肥呢。”


    “嘿,那給我吧。我消耗比較大,正好補補。”


    “給你。”


    胡一飛輕鬆賺走雞腿,道:“你跟我一起拍戲有一段時間了,感覺怎麽樣?”


    胡一飛一副聊天的模樣,看似態度很友好,這讓林芝鈴膽子微微大了些,想了想道:“我說真話的話,你會不會生氣。”


    “不會。”胡一飛滿口大方道:“頂多會記仇,然後把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在一個小本子上,每天晚上翻一翻,以後再找機會報複。”


    林芝鈴呆了,“……怎麽有你這樣不紳士的男生。”


    胡一飛嘿的一笑,“我不是男生,我是男人,你體會過的。哈……別生氣,開個玩笑。你說吧,誰叫你是美女呢,我會對你的真話網開一麵的。”


    林芝鈴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拍mv《童話》的時候,你記得嗎?”


    “當然。”


    林芝鈴嗲嗲的聲音說道:“那個時候的你,帥氣陽光,待人很溫和。簡直像是一塊溫玉,還散發著光芒。”


    “我有這麽好?”


    “那隻是以前的印象。”林芝鈴氣道:“可進入這個劇組,就感覺你變成了一個暴君,獨裁者,周圍所有人都要以你的意誌為轉移,實在是太霸道了。當然,後來我也慢慢理解了,其他人根本跟不上你的思維。而且我也太笨了,以為上次跟你一起拍了一次廣告就自以為是,其實我距離一個合格的演員還相差許多。表演效果達不到預期,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教育依然解決不了問題,當然會生氣。”


    胡一飛摸了摸鼻子,繼續扒飯。


    林芝鈴忽然問道:“說實話,你有沒有後悔找我演這個角色,想要把我換掉?”


    “有!”


    “什麽?你竟然真的這麽想過?”林芝鈴頓時俏眉都豎了起來。


    她這麽努力,竟然還差點被換掉,心裏真的生氣了。


    胡一飛笑著安撫道:“瞧,你也接受不了真話。別著急,這不是沒換嗎。你的進步也是顯而易見的,繼續堅持努力下去,未來一定會有不錯的成就。”


    ……


    拍戲閑暇時,胡一飛也會和特效組的人們待在一起。並讓他的班底多接觸好萊塢的電影特效。馬克經驗無比豐富,曾經在工業光魔幹過,並且成功偷師學到了數字模擬技術,並且在爆破特效上獨樹一幟。即使現在,也有許多大製作特效電影,都會來找他們。


    這些是國人很少接觸的,胡一飛希望能給屬下人灌輸一些東西,起碼得對這些東西有一個認識,不然這話要是讓外邊的人聽見會說家族影業的人沒見識。


    周顏也是負責數字特效這一塊,但他的心思更多在動畫片上。胡一飛也沒有勉強,甚至讓他大膽嚐試3d動畫製作。多向好萊塢3d動畫學習,盡量多儲備人才。隻要條件合適,他也不會吝嗇投資,拍攝一部國產的3d動畫電影。


    所以組建真正的自有特效公司,這個目標還顯得有些渺茫。


    胡一飛也對好萊塢一知半解,抽著空跟馬克談論,打聽好萊塢的工作模式。


    好萊塢特效大片,一般都是在電影還未開拍之前就已經開始著手進行特效工作了。這就是所謂的電影未拍,特效先行。對比之下,果然區別很大。


    不過胡一飛也不羨慕,饅頭會有的,麵包也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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