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之間，山巒起伏，海天壯美。</p>
在這個地方吃飯，絕對需要點想象力。</p>
好在明軍當中，炊事員不少。專門做大鍋菜，用料足，滋味好。而且靠近海邊，海鮮什麽的就不值錢了。</p>
提前幾天，熬製高湯，然後加入鮑魚，海參，魚膠，鹿筋，鵝掌等物，每個人分一盆。你說佛跳牆也行，說是盆菜也差不多。</p>
反正就這麽一鍋群英薈萃，山珍海鮮大亂燉，就把宴會菜品提升了一個檔次。</p>
雖說宴會的地點在山海關以南，但毫無疑問，是遼西文化圈的。</p>
用東北亂燉招待貴客，隻能說，老鐵，沒毛病！</p>
除此之外，還有烤鴨，烤鵝，烤豬排，亂燉之外，又來了小燒烤……這些東西多數都是軍中飼養的，用來供應士兵夥食。</p>
借用過來，也沒有什麽問題。</p>
還真別說，經過這麽一弄，一下子把宴會檔次給提升了不少。</p>
向來以摳門著稱的朱元章，總算大方了一回。</p>
菜肴之外，就是酒水。</p>
這回就更沒有什麽可說的，畢竟這些酒水都是從元廷皇宮裏搬出來的。裏麵的極品佳釀，居然是金朝留下來的。</p>
據說還是那位很會玩的完顏亮弄出來的。</p>
張希孟也不知道真假，反正他提前弄了一壇子喂豬，發現豬沒有死，估計不致命，反正他是隻喝點葡萄酒就行。</p>
天可憐見，這番折騰下來，天子豪宴，竟然有那麽一絲絲奢華氣象了。</p>
再看宴會的器皿，那就更不得了。</p>
每一個人手裏，都有一隻金杯。</p>
根據身份不同，杯子等級也有不同，像也先帖木兒，他手裏的就和茶杯差不多。等到張希孟那一級，就有茶碗那麽大了。</p>
也先帖木兒捏著金杯，反複看了看，竟然有那麽一丟丟的的熟悉。</p>
原來這玩意也是從大元朝府庫裏麵抄出來的，隻是將上麵大元朝的年號抹去，就用來款待大明群賢了。</p>
麵對著熟悉的禦酒，捏著沉甸甸的金杯，也先帖木兒竟然好想仰天大笑。</p>
大元朝亡了。</p>
該亡！</p>
咱現在都是大明的臣子，這感覺真好。</p>
可以放肆大醉一場了！</p>
隻不過在喝酒之前，還有一件事，那就是要聽朱元章講話。</p>
老朱起身，審視著與會群賢。</p>
這裏麵有張希孟和朱升為首的一半文官，有徐達、常遇春、胡大海等人領銜的武將。有毛貴，關鐸等歸附的將領。</p>
有也先帖木兒，錢唐等民間代表。</p>
此外還有幾個商人，其中甚至包括北上考察市場的沉如蘭。</p>
再往下，就是以張康伯、滿川等人為首的元廷俘虜。</p>
可以說是方方麵麵，幾乎都照顧到了。</p>
麵對這麽多人，朱元章也是心潮澎湃，情不自禁。</p>
“咱本是要飯的和尚，能走到今天，君臨天下，與秦皇漢武比肩……放在以往，咱或許會不好意思，拚命掩飾出身，覺得丟人，不夠霸氣。大人物該有個了不得的出身，早些年就有人讓咱跟朱熹攀親戚……可現在咱有了別的想法，或許滅亡元朝，收拾山河，就要咱這種出身！”</p>
朱元章緩緩踱步，走到了張希孟的旁邊，他感歎道：“這些年來，張先生對咱教誨頗多，也是讓咱看清了這個天下。元廷把人分成幾等，蒙古人，色目人，居普通百姓之上，頤指氣使，作威作福。他們才是人。而普通百姓，命不及牲畜，連人都做不得。”</p>
“咱這種人，就是在大元朝的最底層！”老朱聲音陡然提高，“咱家裏顛沛流離，租種土地，辛辛苦苦一年下來，還要餓肚子，一場大災下來，家破人亡。親人幾乎死絕！”</p>
“大家夥說說，咱這個處境最慘，最活不下去的人，不出來拚命，還有天理嗎？”朱元章聲音激動道：“這個大明朝，就是和咱這樣，誌同道合，家破人亡，活不下去的人，拿命拚出來的。咱們用不著諱言，咱們應該驕傲才是！”</p>
“布衣建大明，凡夫複華夏！”</p>
“咱提議，大家夥先敬自己一杯，咱們都了不起！”</p>
老朱把話說到了這份上，哪怕張希孟都不由得漲紅了臉，活該你坐龍椅！</p>
幹！</p>
喝光了杯中的酒水，大家夥情緒瞬間就提起來了。</p>
朱元章麵帶笑意，“雖說咱們都是有功之人，時至今日，也該分出一個高下先後。”</p>
老朱頓了頓，隨後才對張希孟道：“先生，你還記得上一次的冊封嗎？”</p>
張希孟慌忙站起，忙道：“陛下，上一次臣受封齊國公，加少師銜，臣受之有愧啊！”</p>
朱元章大笑道：“先生太客氣了，咱替你問問大家夥，有誰不服氣嗎？覺得先生不配？”</p>
誰敢說啊？</p>
沒人敢的！</p>
就算是李善長在，他也不會出來反對的。</p>
這一次北伐，看起來這麽順利，幾乎毫無波瀾，覺得是眾人抬著張希孟，輕輕鬆鬆就完成了。</p>
可問題是你也要有這個威望啊！</p>
如果是德不配位，軍中諸將，下麵的士兵，憑什麽玩命？憑什麽配合你？</p>
這些年督師出征翻車的人不少，脫脫就是最典型的例子。</p>
雖說他是栽在了皇帝手裏，但下麵人要是一條心，上下一體，還能輕易罷免脫脫嗎？</p>
還是那句話，沒那個威望，坐在那個位置上，下麵的人就會搞你。</p>
明明能打贏的仗，誰都不服氣，彼此勾心鬥角，也多半會失敗。</p>
張希孟打得越平穩，越是波瀾不驚。</p>
背後就越是驚濤駭浪，驚天動地。</p>
朱元章看了看張希孟，又扭頭對著群臣道：“當初趙宋朝廷曾說光複燕雲，可以為王！張先生督師大軍，一戰滅元，恢複大都。立功立言，先生乃是我大明柱石。朕決定……”</p>
老朱頓了頓，隨即道：“朕決定加封先生為魯王，加太傅太子太傅銜，世襲罔替！”</p>
果然，張希孟封王了！</p>
在場眾人都沒有驚訝。</p>
道理很簡單，雖然臣子封王很難很難……但是以張希孟的功勞，不封王才奇怪！</p>
甚至可以說，這一次督師北伐，就是為了給張希孟刷功績，好讓封賞順理成章。</p>
王爵，實至名歸。</p>
隻是讓大家意外的是居然是魯王，為什麽不是一步到位的齊王？</p>
難道光複燕雲還不夠，還有更大的功績在等著嗎？</p>
“先生，你知道咱的用意嗎？”朱元章笑嗬嗬問道。</p>
張希孟如何不清楚，還不是自己鼓動老朱當華夏之主嗎？</p>
“臣明白！請陛下放心，大明自有遠邁漢唐的那一天，臣必當失誌不渝，不敢有旦夕懈怠！”</p>
朱元章大為滿意，臉上盡是笑容。</p>
“自古君臣相得，無過你我。先生對咱有輔弼之功，教導之德，大明要想成就無上偉業，離不開先生籌謀，咱提前謝過先生了。”</p>
張希孟連連頓首……君臣這番對話，外人多少有點聽不懂，好在也不耽誤什麽。</p>
朱元章轉身到了徐達麵前。</p>
“上一次咱封你為信國公，這一次咱要改封你為魏國公！徐達帥才，亙古少有。破虜平賊，天下第一！”</p>
徐達聽到這話，心潮翻湧，哪怕經曆過一次，也不能免俗。</p>
疆場廝殺，出生入死，要的不就是這個。</p>
雖然俗氣了點，但是封妻蔭子，名揚青史，隻怕是幾乎所有人的夢想。</p>
徐達拜倒，叩謝天恩。</p>
而徐達改封魏國公，也是給所有人一個提醒，以徐達之功，尚且不能封王，張希孟這個王爵，不光獨一，而且無二！</p>
</p>
接下來最高的也就是國公了。</p>
果然，朱元章扭頭，看向了常遇春，這位慌忙站起，躬身施禮。</p>
“臣在！”</p>
老朱含笑，“常遇春，你勇猛無敵，忠誠可靠。咱封你為鄭國公，世襲罔替！”</p>
常遇春哭拜於地，“臣，臣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萬歲！”</p>
常遇春算不得淮西嫡係，能夠受封國公，一是靠著勇猛無敵，二是靠著忠誠可靠。僅僅這兩樣，就讓他脫穎而出，諸將當中，也無人不服。</p>
朱元章隨後又走向了下一個人，沒等說話，老朱先給對方倒了一杯酒。</p>
“咱們君臣先滿飲此杯。”</p>
胡大海臉膛漲紅，愣了片刻，急忙舉起酒杯，一飲而盡。</p>
“多餘的話就不說了，你不但忠心耿耿，而且識大體，顧大局。當初咱讓你的次子追隨在咱的身邊，結果為了能鼓舞士氣，你還是把他帶了過去，衝鋒陷陣，每每爭先……你，你就不怕絕後嗎？”</p>
胡大海眼圈泛紅，重重跪倒，“臣一介莽夫，得遇明主，恨不得把這條命都拿出來，報答天恩，至於其他，臣自是顧不得了！”</p>
朱元章連連點頭，讚道：“為國忘家，公真忠臣也！”</p>
“胡大海，加封越國公，世襲罔替。”</p>
老朱一口氣加封了一位王爵，三位國公，全場所有人屏息凝神，尤其是那些將領，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p>
誰是下一個？</p>
朱元章略微停頓，就走到了唐勝宗麵前。</p>
“你跟著咱鞍前馬後，出生入死，立功不小……加封你為延安侯，世襲罔替。”</p>
國公沒了，隻剩下侯爵了。</p>
其實大家夥也知道，馮國用尚在關中，湯和也不在，他們都是國公一級的。</p>
唐勝宗拜謝恩典之後，老朱繼續向下走，陸仲亨，花雲，周德興……伴隨著一個個封賞，豪宴的氣氛，達到了頂點。</p>
在這個地方吃飯，絕對需要點想象力。</p>
好在明軍當中，炊事員不少。專門做大鍋菜，用料足，滋味好。而且靠近海邊，海鮮什麽的就不值錢了。</p>
提前幾天，熬製高湯，然後加入鮑魚，海參，魚膠，鹿筋，鵝掌等物，每個人分一盆。你說佛跳牆也行，說是盆菜也差不多。</p>
反正就這麽一鍋群英薈萃，山珍海鮮大亂燉，就把宴會菜品提升了一個檔次。</p>
雖說宴會的地點在山海關以南，但毫無疑問，是遼西文化圈的。</p>
用東北亂燉招待貴客，隻能說，老鐵，沒毛病！</p>
除此之外，還有烤鴨，烤鵝，烤豬排，亂燉之外，又來了小燒烤……這些東西多數都是軍中飼養的，用來供應士兵夥食。</p>
借用過來，也沒有什麽問題。</p>
還真別說，經過這麽一弄，一下子把宴會檔次給提升了不少。</p>
向來以摳門著稱的朱元章，總算大方了一回。</p>
菜肴之外，就是酒水。</p>
這回就更沒有什麽可說的，畢竟這些酒水都是從元廷皇宮裏搬出來的。裏麵的極品佳釀，居然是金朝留下來的。</p>
據說還是那位很會玩的完顏亮弄出來的。</p>
張希孟也不知道真假，反正他提前弄了一壇子喂豬，發現豬沒有死，估計不致命，反正他是隻喝點葡萄酒就行。</p>
天可憐見，這番折騰下來，天子豪宴，竟然有那麽一絲絲奢華氣象了。</p>
再看宴會的器皿，那就更不得了。</p>
每一個人手裏，都有一隻金杯。</p>
根據身份不同，杯子等級也有不同，像也先帖木兒，他手裏的就和茶杯差不多。等到張希孟那一級，就有茶碗那麽大了。</p>
也先帖木兒捏著金杯，反複看了看，竟然有那麽一丟丟的的熟悉。</p>
原來這玩意也是從大元朝府庫裏麵抄出來的，隻是將上麵大元朝的年號抹去，就用來款待大明群賢了。</p>
麵對著熟悉的禦酒，捏著沉甸甸的金杯，也先帖木兒竟然好想仰天大笑。</p>
大元朝亡了。</p>
該亡！</p>
咱現在都是大明的臣子，這感覺真好。</p>
可以放肆大醉一場了！</p>
隻不過在喝酒之前，還有一件事，那就是要聽朱元章講話。</p>
老朱起身，審視著與會群賢。</p>
這裏麵有張希孟和朱升為首的一半文官，有徐達、常遇春、胡大海等人領銜的武將。有毛貴，關鐸等歸附的將領。</p>
有也先帖木兒，錢唐等民間代表。</p>
此外還有幾個商人，其中甚至包括北上考察市場的沉如蘭。</p>
再往下，就是以張康伯、滿川等人為首的元廷俘虜。</p>
可以說是方方麵麵，幾乎都照顧到了。</p>
麵對這麽多人，朱元章也是心潮澎湃，情不自禁。</p>
“咱本是要飯的和尚，能走到今天，君臨天下，與秦皇漢武比肩……放在以往，咱或許會不好意思，拚命掩飾出身，覺得丟人，不夠霸氣。大人物該有個了不得的出身，早些年就有人讓咱跟朱熹攀親戚……可現在咱有了別的想法，或許滅亡元朝，收拾山河，就要咱這種出身！”</p>
朱元章緩緩踱步，走到了張希孟的旁邊，他感歎道：“這些年來，張先生對咱教誨頗多，也是讓咱看清了這個天下。元廷把人分成幾等，蒙古人，色目人，居普通百姓之上，頤指氣使，作威作福。他們才是人。而普通百姓，命不及牲畜，連人都做不得。”</p>
“咱這種人，就是在大元朝的最底層！”老朱聲音陡然提高，“咱家裏顛沛流離，租種土地，辛辛苦苦一年下來，還要餓肚子，一場大災下來，家破人亡。親人幾乎死絕！”</p>
“大家夥說說，咱這個處境最慘，最活不下去的人，不出來拚命，還有天理嗎？”朱元章聲音激動道：“這個大明朝，就是和咱這樣，誌同道合，家破人亡，活不下去的人，拿命拚出來的。咱們用不著諱言，咱們應該驕傲才是！”</p>
“布衣建大明，凡夫複華夏！”</p>
“咱提議，大家夥先敬自己一杯，咱們都了不起！”</p>
老朱把話說到了這份上，哪怕張希孟都不由得漲紅了臉，活該你坐龍椅！</p>
幹！</p>
喝光了杯中的酒水，大家夥情緒瞬間就提起來了。</p>
朱元章麵帶笑意，“雖說咱們都是有功之人，時至今日，也該分出一個高下先後。”</p>
老朱頓了頓，隨後才對張希孟道：“先生，你還記得上一次的冊封嗎？”</p>
張希孟慌忙站起，忙道：“陛下，上一次臣受封齊國公，加少師銜，臣受之有愧啊！”</p>
朱元章大笑道：“先生太客氣了，咱替你問問大家夥，有誰不服氣嗎？覺得先生不配？”</p>
誰敢說啊？</p>
沒人敢的！</p>
就算是李善長在，他也不會出來反對的。</p>
這一次北伐，看起來這麽順利，幾乎毫無波瀾，覺得是眾人抬著張希孟，輕輕鬆鬆就完成了。</p>
可問題是你也要有這個威望啊！</p>
如果是德不配位，軍中諸將，下麵的士兵，憑什麽玩命？憑什麽配合你？</p>
這些年督師出征翻車的人不少，脫脫就是最典型的例子。</p>
雖說他是栽在了皇帝手裏，但下麵人要是一條心，上下一體，還能輕易罷免脫脫嗎？</p>
還是那句話，沒那個威望，坐在那個位置上，下麵的人就會搞你。</p>
明明能打贏的仗，誰都不服氣，彼此勾心鬥角，也多半會失敗。</p>
張希孟打得越平穩，越是波瀾不驚。</p>
背後就越是驚濤駭浪，驚天動地。</p>
朱元章看了看張希孟，又扭頭對著群臣道：“當初趙宋朝廷曾說光複燕雲，可以為王！張先生督師大軍，一戰滅元，恢複大都。立功立言，先生乃是我大明柱石。朕決定……”</p>
老朱頓了頓，隨即道：“朕決定加封先生為魯王，加太傅太子太傅銜，世襲罔替！”</p>
果然，張希孟封王了！</p>
在場眾人都沒有驚訝。</p>
道理很簡單，雖然臣子封王很難很難……但是以張希孟的功勞，不封王才奇怪！</p>
甚至可以說，這一次督師北伐，就是為了給張希孟刷功績，好讓封賞順理成章。</p>
王爵，實至名歸。</p>
隻是讓大家意外的是居然是魯王，為什麽不是一步到位的齊王？</p>
難道光複燕雲還不夠，還有更大的功績在等著嗎？</p>
“先生，你知道咱的用意嗎？”朱元章笑嗬嗬問道。</p>
張希孟如何不清楚，還不是自己鼓動老朱當華夏之主嗎？</p>
“臣明白！請陛下放心，大明自有遠邁漢唐的那一天，臣必當失誌不渝，不敢有旦夕懈怠！”</p>
朱元章大為滿意，臉上盡是笑容。</p>
“自古君臣相得，無過你我。先生對咱有輔弼之功，教導之德，大明要想成就無上偉業，離不開先生籌謀，咱提前謝過先生了。”</p>
張希孟連連頓首……君臣這番對話，外人多少有點聽不懂，好在也不耽誤什麽。</p>
朱元章轉身到了徐達麵前。</p>
“上一次咱封你為信國公，這一次咱要改封你為魏國公！徐達帥才，亙古少有。破虜平賊，天下第一！”</p>
徐達聽到這話，心潮翻湧，哪怕經曆過一次，也不能免俗。</p>
疆場廝殺，出生入死，要的不就是這個。</p>
雖然俗氣了點，但是封妻蔭子，名揚青史，隻怕是幾乎所有人的夢想。</p>
徐達拜倒，叩謝天恩。</p>
而徐達改封魏國公，也是給所有人一個提醒，以徐達之功，尚且不能封王，張希孟這個王爵，不光獨一，而且無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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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最高的也就是國公了。</p>
果然，朱元章扭頭，看向了常遇春，這位慌忙站起，躬身施禮。</p>
“臣在！”</p>
老朱含笑，“常遇春，你勇猛無敵，忠誠可靠。咱封你為鄭國公，世襲罔替！”</p>
常遇春哭拜於地，“臣，臣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萬歲！”</p>
常遇春算不得淮西嫡係，能夠受封國公，一是靠著勇猛無敵，二是靠著忠誠可靠。僅僅這兩樣，就讓他脫穎而出，諸將當中，也無人不服。</p>
朱元章隨後又走向了下一個人，沒等說話，老朱先給對方倒了一杯酒。</p>
“咱們君臣先滿飲此杯。”</p>
胡大海臉膛漲紅，愣了片刻，急忙舉起酒杯，一飲而盡。</p>
“多餘的話就不說了，你不但忠心耿耿，而且識大體，顧大局。當初咱讓你的次子追隨在咱的身邊，結果為了能鼓舞士氣，你還是把他帶了過去，衝鋒陷陣，每每爭先……你，你就不怕絕後嗎？”</p>
胡大海眼圈泛紅，重重跪倒，“臣一介莽夫，得遇明主，恨不得把這條命都拿出來，報答天恩，至於其他，臣自是顧不得了！”</p>
朱元章連連點頭，讚道：“為國忘家，公真忠臣也！”</p>
“胡大海，加封越國公，世襲罔替。”</p>
老朱一口氣加封了一位王爵，三位國公，全場所有人屏息凝神，尤其是那些將領，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p>
誰是下一個？</p>
朱元章略微停頓，就走到了唐勝宗麵前。</p>
“你跟著咱鞍前馬後，出生入死，立功不小……加封你為延安侯，世襲罔替。”</p>
國公沒了，隻剩下侯爵了。</p>
其實大家夥也知道，馮國用尚在關中，湯和也不在，他們都是國公一級的。</p>
唐勝宗拜謝恩典之後，老朱繼續向下走，陸仲亨，花雲，周德興……伴隨著一個個封賞，豪宴的氣氛，達到了頂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