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永琪下完早朝都來到西廂閣和秦文君下棋。


    永琪萬萬沒想到秦文君除了精通音律、史書、古詩,對棋藝也頗有研究,在眾多的皇家公子哥中,永琪常常感歎沒有對手,如今遇上秦文君,總算是吃了幾次敗仗。


    接著,是一段旋乾轉坤般的日子,永琪的的每一個午後,都充滿著嶄新的希望,與秦文君下棋!每一個黑夜,都充滿了最美麗的回憶,想秦文君!兩人見麵時,是數不清的狂歡,兩人分離時,是剪不斷的相思。這才了解,古人為什麽有那麽多的詩詞,寫相愛,寫相憶,寫相思。真是“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當然,在這份刻骨之愛裏,也有煎熬,也有痛楚;也有憂慮,也有擔心。永琪深深明白,這種“金屋藏嬌”的情況,絕非長久之計。但是,他剛剛成婚,還是皇上賜婚,又能怎麽樣?盡管此時此刻,他無時不刻的想納秦文君為妾,但是,風口浪尖,他也隻能作罷了。


    一日,永琪和秦文君下棋到了深夜,秦文君想著也是深夜,孤男乖女的,日後定會被人詬病,尤其怕福晉鄂敏的惡罵,於是說:“王爺,夜已深了,咱們今天就下到這裏吧?”


    永琪抬頭看了看窗外,道:“已是三更時分了,天也快亮了,你我何不把這盤棋下完?”


    秦文君答應了,為永琪泡了一杯新茶,兩人一邊談古論今,一邊下棋對弈,直達天亮。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時候文君悄悄的觀察著永琪的臉,今晚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真正欣賞一個男子漢。她看著永琪俊俏的臉龐,高高的鼻子,濃濃的眉毛,晶瑩透亮的雙眸,一切都是那麽完美。他時不時的呼吸聲,像是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清澈,讓人神魂顛倒,他身上男子漢的淡淡體香,在微風的拂動中,迎麵撲來。他的身體的溫熱,隔著衣服穿透過來的熱度,滋潤著文君的心田。


    秦文君,第一次感受到了一個男人帶給她的愛和溫暖,她將所有的自己都沉浸在這場棋盤上的愛的對決中,她發現自己深深的愛上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次日,鄂敏起床正洗漱,她乳娘周嬤嬤急匆匆的走進房間,在鄂敏的耳邊耳語道:“福晉,不好了,昨晚王爺沒有回房過夜。”


    “沒有回房過夜?有這等事?”鄂敏驚動,繼續追問:“他沒有回房,那他去了哪裏?”


    “聽守夜的小太監說,是在秦姑娘的房裏過的夜,兩人下了一宿的棋。”周嬤嬤


    “什麽?堂堂一個王爺,跑到一個外來女子房裏過夜?成何體統?”鄂敏


    “福晉不必動怒,咱們王爺一定是明道理之人,想必是那秦姑娘魅惑咱們王爺?”周嬤嬤


    鄂敏著急、驚慌,沒有一點辦法,轉頭對周嬤嬤道:“乳娘,你說,這事咱應該怎麽辦?”


    “最好的辦法就是勸她走。”周嬤嬤


    於是鄂敏在永琪入宮早朝之時,設宴宴請秦文君,她表麵上是款待秦文君,實際不過是鴻門宴。


    宴會上,鄂敏舉杯對秦文君說:“秦姑娘入府已經多日,我沒能好生款待,是我的過失,望秦姑娘見諒。”


    “福晉太客氣了,文君打擾多日,沒能每天向福晉請安,實屬文君無禮。”秦文君


    鄂敏笑了笑道:“秦姑娘這是哪裏的話啊,你是王爺請進府裏住的貴人,既然是王爺的貴客,當然也是我的貴客啊”


    “我…我…我…”正當秦文君想說話之時,鄂敏繼續說,打斷了秦文君:“這王府啊,是皇上恩賜給我和王爺成婚居住的府邸,從成婚到現在,至今還沒有任何外人來住過呢,除了秦姑娘你,想必你和王爺的交情也不淺了吧?不然王爺怎麽會和秦姑娘下棋到天明?”


    “我…我…我…”正當秦文君想說話之時,又一次被打斷,鄂敏繼續說:“不過,我和王爺是皇上賜婚,成婚也不過數月,如果讓皇上知道王府裏住著一個不知來曆的女子,無名無份,傳出去恐怕不太好吧?到時候如果皇上降罪下來,恐怕不是你我能擔當的吧?”


    ……


    當鄂敏說到這裏之時,秦文君已經明白了她的大意,她清了清嗓子,道:“福晉不必說了,福晉的心意我明白了,打擾多日,實屬是文君之過。”


    雖然鄂敏隻不過是隨便說了幾句而已,但是秦文君內心也知道了她的大意,無非就是想讓自己走,離開王府。何況多日來,永琪找她下棋對弈,想必也引來了不少非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過夜,傳出去多王爺的聲譽想必也不太好。


    她回到西廂閣,收拾了一下,匆匆離去。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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