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的時候,清楚的感覺到世界已經變了一個。


    這是他近來唯一一次沒有閱讀旅法師之書的返回,穿越回來之後感覺神清氣爽,並無異樣。由此可以確信之前的種種確實和穿越本身無關,是閱讀旅法師之書的後遺症。


    旅法師之書的問題是它和卡牌不同,不可穿越,而且又偏偏無法納入卡牌。也就是說旅法師的穿越和他眼下這種“魂穿”有著某些不同。


    張成看著身邊幾疊整整齊齊的卡牌。有史以來第一次,他擁有了三位數的生物牌了,不知道是不是值得淚目一下。


    將卡牌收好,他起來洗漱,吃早餐。餐桌邊上隻有他一個人,女警尚未回來,大媽正在隔壁房間拉小丫頭起床。隔著幾個房間也能聽見母親憤怒的咆哮。


    “瑪麗,該死的,¥#@%&……先洗臉刷牙,不要玩你的電腦!”張成覺得自己在這種異國他鄉呆了時間不算很長,但鳥語水平真的突飛猛進,現在居然已經能很大程度上聽懂了。


    當然這也隻是想想而已。張成不再關心這個事情,因為湯瑪士此時一個電話打來。幾分鍾後,張成如往常一般上了湯瑪士的車。


    “親愛的朋友,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湯瑪士滿臉春風。“打獵的事情我已經搞定了。”


    “就是那個……獵殺蠻羊?”


    “是的,不隻是蠻羊,我們還可以狩獵野豬,狩獵鹿……狩獵那地方幾乎所有的動物。”湯瑪士說道。“都是合法的。而且我找到了一個助手,我們開摩托車,他開吉普車。我們打獵,他負責善後,我們燒烤,他可以點火,當然我們回家,他負責給我們搬運戰利品……”


    “這是要額外付錢的吧?”張成歎了口氣,問道。


    “當然,”湯瑪士立刻回答。“需要額外的五百刀。但是有了他,我們可以完完全全的去享受狩獵的樂趣,而不必在意其他種種零碎瑣事。”


    為什麽和這個老外來往的時候總有一種被占便宜的感覺呢?不過張成馬上把這個念頭丟開了。“對了,我也有個事情想說。”


    “哦,什麽樣的事情?”湯瑪士立刻豎起耳朵細聽。


    “我有個朋友想來和我一起練槍。”張成說道。“他需要一個教練,也許你可以兼任?”


    “沒問題!”湯瑪士義不容辭的回答道。“現在你已經基本掌握了射擊要領,剩下的隻需要多實彈練習,我完全有餘暇照顧好他。”


    “不過他可能隻練一天。”張成回答道。“這樣的話,時間應該隻夠練習射擊的,例如保養維護之類就沒必要了細教了,稍微學一下就行。”


    “這種短時間的訓練更沒問題,我是世界上最棒的教練。”湯瑪士顯然完全有自信。“教練費用我可以給你打折扣,當然子彈不在此列……話說你的朋友在哪?”


    “他說他會自己過來。”張成回答道。“應該很快會到靶場那邊和我們見麵。”


    “沒問題。”話是這麽說,但是湯瑪士其實內心也有點好奇。這位感覺上也是土豪的朋友,似乎也是來蹭土豪的便宜的?感覺上似乎是網友?


    不過他很快就見到了這位陌生學員。那是一個身材很高的東方男人,湯瑪士身高比張成高了半個頭了,而這位來客則比湯瑪士還高小半個頭,看架勢起碼也是一米九以上。他體型並不粗壯,但顯然非常精悍有力。不知道為什麽,他看到這個人的第一反應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仿佛在你麵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老虎。這個家夥……不是普通人!湯馬士幾乎是立刻確認了這一點。不過對方到底是幹什麽的?職業格鬥家?職業殺手?還是職業軍人?特工?秘密警察?他腦海裏瞬間蹦出一連串的猜想。


    “這位是湯馬士,”張成在邊上介紹。“你的射擊教練。這位叫虎臣,你的新學員。”


    “你好,”湯馬士主動伸手。對方遲疑了一下,也慢慢伸出手來,兩隻手緊握在一起。


    湯馬士悄然加重了手上力氣,長期的鍛煉讓他的腕力很強,但是他一用力就有一種錯覺,自己抓的不是血肉之軀,而是鋼澆鐵鑄而成的。對方的手略微一緊,他就感覺到自己手掌上響起了輕微的骨頭脆響。他趕緊放鬆手上力道,對方也沒有窮追。雙方無害的鬆開手。


    “來,介紹一下神箭靶場,全合眾國最棒的射擊俱樂部!”湯瑪士熱情洋溢的介紹道。


    張成開始用手槍射擊那些以不規則速度運動的移動靶。他忘記了自己到底打掉了多少子彈,但目前看來射擊技術已經被子彈喂出來了。如果這是滿分一百分的考試,那麽他至少也能有個七、八十分。不算特別優秀,但是也絕對不算差了。


    每當手腕受力過度,開始出現腫痛感的時候,就可以從身上拿出一張“治療輕傷”來使用。


    一口氣將桌子上放的子彈盒打掉三五盒,


    手槍覺得差不多了,就換成步槍。


    這段時間以來,他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槍法突飛猛進,自己都打出一點信心來了。在他嚐試著步槍進行點射的時候,看到湯瑪士從外麵進來。


    “哦,虎臣怎麽樣?”張成問道。


    “我隻能說他是個天才。”湯瑪士聳聳肩。“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單手持步槍射擊。這家夥簡直就是個超人。”他猶豫了一下。“你這位朋友是職業格鬥家?”


    他本來對虎臣的身份有很多猜想,但是不管是軍人、特工亦或者殺手,都不可能不懂槍。但虎臣確實不懂,連射擊姿勢和要領都不懂,是真正的第一次摸槍。


    “算是吧。”張成說道。


    “難怪。”湯瑪士咕噥了一聲。“是拳擊手?還是自由搏擊?柔術?還是……”


    “披甲格鬥的。”張成回答道。


    “這年頭還有職業披甲格鬥的……”湯瑪士攤了攤手。“好吧。不過我承認,要是放冷兵器時代,他絕對是個猛人。他可以成為將軍的。或者至少可以成為有名的勇士。”不過在這個年代,那就成了一個花瓶型的表演職業了。


    不過另外一個念頭迅速讓他高興起來,因為那個家夥速度真心夠猛的。今天打掉的子彈至少也是平時的兩倍以上。


    上午的時候,虎臣試過了手槍、突擊步槍以及霰彈槍,下午又對老式的單發步槍、衝鋒槍和機槍都試了試。湯瑪士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低估了這這個叫虎臣的家夥。這家夥別看體型不壯實,但力氣確實夠大的。由於射擊起來不管是身體還是手臂都能承受較大的後坐力,這讓他動作姿勢極穩定,在射擊方麵占了很大便宜。


    “這家夥真的天生就是一個打仗的料。”這一天結束的時候,湯瑪士對著張成說道。“知道嗎,親愛的朋友,他如果得到足夠的訓練,外加稍微過得去的運氣,有可能會成為戰場上的傳奇人物的。”


    “他一定會很高興得到這種評價。”張成真心實意的說道。


    “不過他的聲音有點奇怪。”湯瑪士說道。“不像是這種年齡男人的說話聲,倒像是少年人。我莫名的覺得他好像咽喉位置受過傷。”


    正常人一般不會在此類部位受過傷,但如果是職業格鬥家就難說了。


    “我不知道。”張成回答。他現在開始明白“巧言術”也不是萬能的。說不清楚為什麽,但魔法顯然在某種程度上改變了發音器官。


    手機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鈴聲。張成拿起手機,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不是國內的電話,而是本地的電話。


    他按下通話鍵,這才明白這是領事館打來的,通知他明天可過來取護照了。


    張成轉過頭,看到的正是湯馬士那種極端失落的表情。


    “親愛的朋友,”湯馬士最終輕輕咳嗽了一聲。“恭喜你了。我記得……”他說道。“拿到護照你就會立刻離開對吧?”


    該死,不是說需要兩周的嗎?現在怎麽突然加快速度了?


    “明天我們去打獵,”張成覺得有些不忍,當然另外一方麵他確實有幾張卡片需要丟棄在荒野裏。“回來的話,你可以送我過去嗎?”


    “沒問題!”湯瑪士立刻來勁了,“不過……你的朋友,那個虎臣可不在計劃之內。”


    “當然。”張成回答道。


    黃昏時分,一輛車子駛入別墅的停車庫裏。大媽第一個聽到了汽車的引擎聲,趕緊走出來看。隻見自己的大女兒一聲英姿颯爽的警服從車裏出來了。


    “親愛的媽,我回來了。”女警過來抱了一下媽媽。“這幾天不在,家裏怎麽樣?”


    “沒什麽大事,隻有你妹妹又迷上了該死的考古學,她居然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天都沒邁出門一步。”


    “考古學?她?”女警一臉錯愕。


    “是的,他沉迷於一種古文字中,一整天了。天啊,你得想辦法管管她……”


    “我隻是在研究一種語言啦!”小丫頭的聲音及時的插了進來。“一種中亞史前語言而已!”她一臉不滿的撅起嘴。“親愛的媽,把時間花費在學習上,總比花費在那些三流綜藝節目上的比較好!”她一路走過來,來到姐姐麵前。


    “恭喜了,珍妮弗警長!”她笑著跳起來,抱住姐姐,順帶著在姐姐臉上吻了一下。“一個月內兩次升職加薪!做的很棒!”


    “哦,那隻是上帝在眷顧我們!”做媽媽的顯然也是心情大慰。之前她們就已經知道這個事情了。“你看,我到教堂祈禱,去做義工是有幫助的。上帝給了我們補償。”


    女警看向妹妹,妹妹一臉嫌棄的表情充分說明她完全不認同這種說法。


    “對了,我們晚上去慶祝一下?”珍妮弗提議。


    “明天吧。”大媽回答道。“明天張成正好不在,我們可以舉辦一次家庭宴會。今天晚上我已經煎好了牛排了。”


    “什麽?為什麽張成明天不在?”小丫頭一臉迷惑,顯然這個消息她還不知道。


    “明天他說要出去參加一次狩獵,後天回來。不過回來也隻是一夜而已。”大媽對於這個消息顯然是十分滿意的。“然後他就要離開了,他的護照補辦完成。他去拿自己護照,同時也會回國去。”這個麻煩的家夥終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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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女警不置可否的看了妹妹一眼。比她預想的還快一點,不過這是好事。


    其實她真的不該想那麽多,想想看,這段時間來她是多麽的幸運呢。幸運簡直如雨點一般的砸在了她的身上。不,不隻是幸運,祂老人家甚至派了一位天使前來。盡管現在就連她自己都不能確定自己當時到底有沒有看到天使,畢竟專家們都信誓旦旦強調“集體幻覺”?


    “那個,瑪麗。”女警抽了個空,將妹妹拉到一邊。“還記得我們上次看到的東西嗎?”


    “你是說那個天使?”小丫頭聳聳肩。“我知道,集體幻覺。很湊巧,那地方聚集的幾十個人都是基督徒,他們都渴望著上帝的拯救,於是在我們集體催眠意識中,天使出現了。實際上真正拯救了我們大家的是我們自己的努力,是我們自己找到了逃生的繩索……他們是不是這樣對你說的?”


    “可是……”女警想反駁,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如何反駁。事情似乎真的就是這樣?


    “要我說,我也覺得那是集體幻覺。”小丫頭說道。“你知道當時邊上那幾個人一直在反複念誦著‘上帝保佑’‘上帝救救我’這樣的話。產生集體幻覺也很正常。”


    “你真的這麽認為?”女警不是很肯定的追問道。


    “當然,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麽解釋?”小丫頭回答道。“除非,你相信世界上有魔法,你相信世界上有奇跡,你相信世界上有神,有穿越,還有神秘的巫術以及被曆史掩蓋的古老奧秘。”


    她狡猾的眨了眨眼,沒有再和姐姐說話,轉而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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