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啦!”


    話音落下之後不久,一個身穿粉色襦裙,頭戴豔麗牡丹的美婦打開了院門。


    “請問,你是?”萬玉枝看到是一個絲毫沒有印象的年輕人,便開口問道。


    王景義仔細打量了一下萬玉枝,發現此人長的卻是漂亮,不過那滿身的妖氣也是, 毫無保留的暴露著,從這裏也能看出這是一位沒有任何經驗的小妖。


    或許是因為還沒有經受人類社會的險惡,根本就沒與人類中的修士打過交道,再亦或者是根本就不動收斂妖氣的法門。


    “貧道王景義,路過此地,所以想討口茶喝。”王景義看了看院子裏簡單的陳設, 然後把目光投道萬玉枝身上說道。


    “是這樣啊?那道長稍等。”萬玉枝愣了愣後說道。


    “玉枝,是誰啊?”


    還不等她有什麽動作, 院中的房屋裏就傳出來了一個成年男人虛弱的詢問聲。


    “噢, 是過路的道長,討口茶喝。”萬玉枝著急的回頭朝著房屋的方向回了一句。


    “這樣,道長你進來吧,你自己去喝吧。”萬玉枝頗有些歉意的說道。


    “多謝女居士。”王景義答道。


    說罷,便跟著萬玉枝走進了院子,越靠近房屋空氣中的妖氣就越重。


    “道長,這邊請。”萬玉枝小心的引著王景義往房中走。


    萬玉枝再是小妖,也在人類社會生活了幾年了,雖然沒有與人類修士對過手,但是也從話本裏看到過,道士是專門捉妖的。


    王景義剛好是道士的打扮,她雖然沒有從王景義身上感受到惡意, 但是也不排除是有意欺騙。


    所以萬玉枝還是很慌的,這種慌亂不是對高等級修士的害怕, 而是職業壓製。


    這種情況常出現在剛出山不久的小妖身上,這類小妖, 還沒有接觸人間的險惡, 大多比較單純,所以一下子遇到話本裏描寫的死敵,說什麽她還是有些害怕的。


    但是這種害怕也隻是停留在生理層麵,克製一下還是能做到的,畢竟他也是在人間生活幾年的了。


    在她看來,王景義就是一個路過的普通道士,並不是話本裏的那種以斬妖除魔為己任的修士。


    “道長,茶壺就在桌上,你自己動作吧。”萬玉枝對著王景義說了一句,然後便朝著床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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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


    王景義朝著萬玉枝趕去的方向看去,一個長相普通,極度虛弱的男人半躺在床沿不停的咳嗽,那樣子就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一樣。


    王景義驟到房屋中央放置木桌的位置,先是對著床上的男子行了一禮。


    “這位居士,貧道王景義,路過此地,口渴難耐,所以想討口水喝。”


    “咳……咳咳……道長自自便吧。”該虛弱男子用盡全身力氣偏頭看了他一眼, 然後斷斷續續的說道。


    “多謝居士。”王景義微微點頭道。


    說罷, 抬起木桌上麵的茶杯、茶壺給自己到了一杯, 然後一飲而盡。


    “咕嚕咕嚕!”


    為了營造出自己真的是渴了的假象,王景義還接連喝了幾杯。


    看到王景義這個動作,萬玉枝夫婦也覺得他真的是一位路過討水的道士,也就不再多做警惕。


    “夫君,你怎麽了,可是又難受了。”萬玉枝滿臉擔憂的問道。


    “咳咳……沒事……咳咳……”


    男子露出虛弱的一笑,安慰著自己的妻子。


    看到這裏,王景義插話道:“不知居士患了何病,怎麽不去就醫呢?”


    “哦,不瞞道長,我家夫君一年前上山,也不知什麽原因染上了奇毒,看過了很多大夫,都說沒有辦法,所以道長若想問患了什麽病,我回答不了道長。”萬玉枝答道。


    “原來是這樣。”


    王景義看著萬玉枝胸前那顆時隱時現的珠子,想了想然後說道:“貧道行走四方多年,疑難雜症見過不少,也為不少百姓看過病,我承兩位居士一水之情,你們若是相信在下,不若讓我看一看,說不定我就有辦法治好這位居士的病。”


    聽完王景義的話萬玉枝陷入了思考,看了自己夫君兩眼沒有答應但是也沒有拒絕。


    實在是王景義現在的這個行為太過於明顯,很難不讓人有不好的遐想。


    “那就麻煩道長了。”不等萬玉枝開口,病床上的男人先開口了。


    他之所以開口,也是無奈的做法,他在床上已經待了一年了,每天什麽都做不了,讓一個女人賺錢養家,他連死了的心都有了。


    所以也就破罐子破摔,王景義既然想幫忙,那就試一試,有用自然好,沒用也沒什麽,反正他也已經沒什麽可以失去的了。


    雖然得到了病患的同意,但是王景義沒用動,而是看著萬玉枝在等她的意見。


    沒過多久,萬玉枝也開口了。


    “那就麻煩道長了。”


    萬玉枝的話雖然與病床上的男人說的是一樣的話,但是其中蘊含的感情不一樣。


    病床上的男人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多是無所謂的態度,而萬玉枝則不同,心中好像還帶著一絲希望。


    “不麻煩,不麻煩。”王景義擺手說道。


    說完,便靠了過去,拿著一把長凳在病床上做了下來。


    “還不知道兩位居士如何稱呼?”


    “我叫高詠,這是我的夫人萬玉枝。”高詠壓著胸口上下劇烈的起伏的答道。


    “原來是高居士,還請高居士把手伸出來,讓我把一把脈。”


    “這是當然。”


    說吧,高詠便把右手伸了過來,然後王景義把手放了上去。


    接下來的時間裏,王景義一邊把脈,一邊在心裏想土靈珠的事。


    他若是沒看錯的話,萬玉枝脖子上的那顆彈珠大小的珠子便是土靈珠。


    他之所以做出這個判斷,有兩個原因。


    一是珠子上有很濃厚的土係靈氣,二則是萬玉枝已經來,高詠的病情便有所緩解,顯然是珠子的作用,這與記載想符合。


    王景義看著病床上這位,麵色蒼白無力,有著極重黑眼圈的男人,暗地裏通過經脈把法力輸入了男人的身體裏。


    這一切做的非常隱蔽,沒有引起萬玉枝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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