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速在打量胡其的時候,胡其剛好也在打量秦速。一開始李狗子就和他說過新的東家是個年輕的小夥子,李大哥又說秦速是個小白臉,所以李狗子一開始以為秦速就是個小白臉樣子。


    結果他一出現倒是讓胡其吃了一驚,這人居然和那個掌櫃長得有的一拚,都是圓圓的,隻是比掌櫃還要高點,白一點。一看就是一個金貴著的小少爺,這樣的小少爺居然能為了讓李狗子把自己的田賣出來而天天跑田裏去,雖然沒下田也值得胡其佩服了。


    胡其放下茶杯站起身,這為秦少爺雖然比掌櫃高卻還是沒有達到胡其的身高,所以胡其一站起來,自然就是俯視的角度看著對方。


    “東家,我來找你有事。”


    對方一站起來,那氣勢就和平時不太一樣,再加上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秦速隻覺得要是不按照對方的話來說,對方一定會用對掌櫃的方式對待自己的,自己可比掌櫃還要金貴,掌櫃都被弄得這樣,那他不會更慘,急忙連聲答應了胡其的話。


    胡其並不知道自己隻是嚇唬下掌櫃的會收獲這種效果,聽到秦速同意,想了想卞江之前準備好的說辭一一說出來,在秦速看來就是原本氣勢淩人的李狗子不知怎的,一下子就整個人陷入一股悲傷的情緒中。


    “東家你是不知道啊,我家的田一直好好的,就在前幾天,東家你來看過之後,我家種的糧食開始慢慢的焉掉了,今天我早上去看,有好多已經壞死了啊!”


    秦速一聽,立馬就急了,可以說整個離家村的田都可以壞,李狗子家的田據對不能壞,他還等著靠李狗子家的上等米給自家賺錢呢,這要是田壞了那不就是種不出上等米了嗎!


    “你別說了,快快快,領我去看看。”


    胡其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秦速招呼人去趕車,拉著胡其就上了車一路急忙朝著李家田地趕去,路上秦速倒是細細的問了李家田的問題。


    “你前幾天看到糧食壞了?”秦速有點著急,他已經快有半個月沒去找李狗子麻煩了,怎麽李狗子的田就壞了?他都想好最近要給李狗子一個重大的打擊讓李狗子能束手就擒呢!


    “是呀,前幾天不都是東家派的人來耕田的嗎,我就在一旁看著沒有下手,然後前幾天糧食有點焉,我們都沒注意。今天早上我去一看,已經死了一大片了!”


    秦速派人來幫李狗子耕田這件事還是早上在李大哥車上的時候李大哥說的,原本還想怎麽找借口把自己摘出來的胡其,一下子就找到合適的借口了。


    你瞧我的田原本自己耕的時候好好的,結果你一派人來我的田就壞死了,你說是不是你們的人幹的好事。


    秦速這時急的滿頭大汗,聽到胡其的話,順利的順著對方的思維想到了那一塊,可是他還是不敢相信,畢竟他派去給胡其耕田的都是好手,絕對不肯能把田弄死,可是李狗子也不會把田弄死啊。弄死田最多他不會要回田,可是田地上種了這麽多糧食就全沒了啊,這一年李狗子家也不會好過的。


    著急的秦速沒有辦法,隻得問胡其“這是怎麽一回事,你知道嗎?”


    胡其一臉茫然的搖頭,秦速更加絕望,立馬差趕車的快點。


    就在這樣的催促下,原本兩個小時的路程一下縮短了大半,一行人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到了李家村李狗子的田麵前。胡其率先的跳下車,看了看自己懂得手腳滿意的點頭。


    後麵跟著的秦速一下車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破敗的莊稼看的秦速眼睛疼,他扶著車哎呦哎呦的叫喚,胡其站在田裏看著比自己還要傷心難過的秦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表演,隻好抓著莊稼看來看去。


    一旁被秦速請來的莊稼漢們也下了田開始看哪裏出了問題,可是不管他們是看水還是看土都完全沒有問題。


    “東家,你看土地都這樣了,我也不好租了。你說要是查出什麽問題我還好過一點,這問題沒查出來,我種的東西已經去了一大半,今年看來也是交不起租子了,我幹脆退了這個,隻種我們那幾畝你看怎麽樣。”


    胡其等著秦速哀叫完就提出了這個建議,秦速聽了胡其的建議想了會“不行!不行!你的土地我現在不要了,以後還是要的!你再看看再看看說不定幾天後就會好!”


    “怎麽會,你看著莊稼都這樣了,那要不東家給我今年了免了租子。”


    “不行不行!租子不能免,土地也不能換回來,你自己想辦法。”秦速看著站著離自己不是很遠的胡其,心驚膽戰的爬上自己馬車“今年你必須交租子,快走我們快走。”


    車夫聽了秦速的話立馬趕車遠離,胡其站在田裏一臉懵逼。


    事情發展完全沒有按照他的想法來,他一開始想的,秦速在看到田地這麽慘之後一定不會再想把土地收回去,就算收回去也沒關係,他一個人靠著李狗子家的那幾畝天也能過活,結果沒想到秦速居然動著現在不要以後要的心思,這下胡其有點為難了,再過幾個月就到了收獲的時候,那時候種的莊稼他肯定是全部要收回來的,那時候秦速就能知道他搞小動作了。


    沒能成功坑到秦速,反而坑到自己的胡其特別不開心。


    胡其站在田地裏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什麽好的能讓秦速放棄田地的方法,他幹脆就想把之前想弄死秦速的想法給提前下,他得找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將秦速給弄死,幫李狗子報了仇,再跑到別的地方去生活,反正他是隻聰明的狐狸。


    那現在問題了來了,想要逃走這個問題可以,但是……


    “李狗拾!”


    胡其趕回家一看,發現原本應該乖乖呆在家的人不見了,胡其原本還以為對方想起事情走掉了,可是看屋子裏的饅頭還在,昨天換下的髒衣服也在,胡其一時間也就不好判斷對方是自己回家了還是出去找人了。


    就在胡其一籌莫展的情況下,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響聲,胡其立馬跑出去一看,果然是李狗拾抱著一大堆東西進門了。


    “你跑哪去了!”胡其急忙走上前去,幫李狗拾抱掉寫東西。


    李狗拾嘿嘿嘿的笑著不說話,抱著東西直往裏麵跑去,胡其跟在後麵完全搞不懂這個家夥在弄啥,跟在後麵進去了。李狗拾將懷裏抱著的東西全部放在了桌子上,等到胡其進來猛地朝前一撲,一把抱住胡其,乘其不備在胡其臉上親了一口。


    “李狗拾!”


    胡其手裏都是東西也不好掙紮,被李狗拾這樣親了隻能用頭去頂他,李狗拾被他頂的哈哈哈笑,以為胡其在和他做什麽遊戲,直到胡其生氣的說話才意識到胡其真的生氣了。


    李狗拾立馬放開胡其,乖乖垂首站在一旁“爹爹。”


    胡其瞪了他一眼,先將東西放好後才坐下嚴肅的問道“你到哪去了?”


    李狗拾小心翼翼的看啦一眼胡其發現他好像沒有很生氣的樣子立馬跑過去站在他身邊“我還沒醒就聽到外麵有人叫李狗子李狗子,我以為叫我呢,就跑出去看了,然後大嬸就開心的拉著我到家裏給我好多東西。”說著從堆在桌子上的那堆東西裏找出一袋饅頭“大嬸說和狗子一起吃。”


    “那你和大嬸說你是誰了嗎?”


    “說了!我和大嬸說我是爹爹的寶貝兒~大嬸朝我笑。還說以後不用操心爹爹的大事了,爹爹,你有啥大事呀~?”


    胡其噗的一下就笑出來了,他覺那嫂子一定誤會了什麽,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這裏民風開放到這種地步。李狗拾說自己他是自己寶貝應該是兒子的意思,而那個大嬸大概以為李狗拾是自己的另一半,這也好,大嫂誤會了就像她自己說的不用來為自己的大事操心了,自己也就能不用顧慮這麽多直接放手去幹。


    李狗拾在一旁看到胡其隻顧自己笑不理自己頓時就不開心,手裏下勁把袋子捏的咯吱咯吱直響,胡其看到他噘著嘴的樣子立馬安慰道“爹爹沒什麽大事,出去玩了這麽久餓不餓?”


    “餓了!”


    “那行你等會,爹爹去給你熱熱饅頭。”


    “好!”李狗拾將手裏的饅頭遞給胡其,自己坐在另一個位置上乖巧的等著胡其去熱饅頭。


    胡其拎著饅頭往廚房走去,走到一半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比較重要的事,還和李狗拾有關,可是一下子卻還想不起來。大概是想把對方治好這事唄?胡其隨便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也不糾結,繼續去熱饅頭了。


    兩人吃完有點遲的早飯,胡其就帶著李狗拾去找了李家村的大夫。


    哪知兩人在李家村轉了半天也沒見到一位大夫,胡其隻得去問問。這李家村的人都互相認識,聽到李狗子問這個問題還有點奇怪。


    “我們村裏有點病不都是去找村長的嗎?小病就吃點草藥,大點的就去鎮裏請大夫,狗子你這是怎麽了?”


    胡其尷尬的笑笑,他一開始來的時候也沒有問過李狗子這個問題自然是不知道的,“我這不是一下急的忘了嗎,現在知道了,我帶人去找大夫去。”


    簡單的解釋下後,胡其就帶著李狗拾往鎮上去找大夫,就在兩人走了沒一會,一群穿著華麗的人趕了過來,一個看似領頭的人率先走出來,朝在田裏工作的人問道“你們有沒有見到我們少爺,長得高個俊朗。”


    眾人互相看了看交換了下自己知道的東西,推選了一位大哥上前回話“嘿,我們這村子小,陌生人來我們都知道的,這我們還真沒看到有人來。”


    來人懷疑的看了眼眾人,道了謝就帶著人朝別的地方趕去。


    剛剛不敢上前的眾人走上來問剛剛出來的大哥“那些是誰啊,他們少爺又是誰呀?”


    那位大哥想了想“應該是宮家人,少爺應該是就是宮少爺吧,別亂猜了,幹活幹活。”


    -·-


    胡其帶著李狗拾往鎮上趕,所幸今天早上去城裏的時候路過過鎮,不然胡其也不會認識鎮怎麽走。


    到了鎮上這醫館就好找許多,再加上鎮上李家村不同,不會隨便遇到個人你就認識,所以兩人也算是順利就醫,大夫聽了胡其說的,就開始檢查李狗拾的腦袋。


    “腦袋疼?”


    “對的。”


    李狗拾謹遵昨天胡其和他說的話,乖乖的在外人麵前保持著麵癱臉,現在的他除了頭傷了和個正常人還是沒啥差別的,胡其就坐在他麵前不斷的用眼神安撫他,李狗拾就乖乖的坐著。


    大夫又在李狗拾的腦袋上按了幾次,確定了幾處疼的地方後對胡其說道“看來是撞到腦袋了,應該是有血塊,我給他紮紮針看看能不能把血塊去掉。”


    “爹、……”


    胡其察覺到李狗拾要說的話,立馬上前一把捂住李狗拾的嘴“行,你看什麽時候能給他下針?”


    大夫奇怪的看了眼胡其,不過這畢竟是病人的私事和他沒啥關係,聽了胡其的話略作思考“也不是很知道腦袋血塊的大小,這樣吧,先給他施一次,要是有所好轉的話就少幾次。”


    “行。”胡其小心翼翼的鬆開李狗拾的嘴,用眼神威脅對方不準亂說話,李狗拾委屈的眨了眨眼睛坐在椅子上。


    大夫手腳很快,沒多長時間就幫李狗拾施完針了,胡其一臉期待的看著因為害怕紮針而閉上眼睛的李狗拾。期待對方一睜眼就知道自己是誰,然後回家。


    結果讓胡其大失所望,醒過來的還是8歲的李狗拾。


    大夫也察覺到了胡其的失望安慰道“大概是腦子裏血塊有點大,再多幾次就好了,我再給你開點活血化瘀的藥,回去煎給他喝。”


    對方沒有變回來,胡其也不能將人趕回去,乖乖的付了錢拿了藥,還預約了下次來針灸的時間,這才帶著李狗拾往回家走。


    “爹爹,別生氣……”李狗拾看著悶頭往前走的胡其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己明明很聽話,還被針紮了也沒哭為啥爹爹出來後就生氣了,都不理他了。


    胡其被李狗拾拉著手,看著對方一臉天真乖巧也不好說出什麽“嗨,爹爹沒生氣。”說出這話胡其自己也不相信,他看了看四周,指著不遠處的餛飩攤道“爹爹帶你去吃餛飩好不好呀?”


    李狗拾牽著胡其的手小心翼翼的回道“不用了爹爹,我們回家吃饅頭。”


    胡其簡直被李狗拾的懂事給攻略了,他反抓著李狗拾往餛飩攤走去“沒事,出來都出來了,而且你剛剛這麽勇敢被針紮都不哭,爹爹獎勵你。”


    聽了胡其的話李狗拾這才放心的笑了,開心的和胡其往餛飩攤走去。


    在餛飩攤坐下,胡其點了兩碗餛飩,李狗拾早就將自己的餛飩吃完了,現在正在胡其碗裏舀著,胡其看他舀著辛苦幹脆就將自己的那碗推過去,李狗拾捧著碗,舀了一勺給胡其“爹爹吃。”


    胡其懶得理他,可是李狗拾太過堅持,大有一副胡其不吃他就不撒手的表象,胡其無法隻得上前將那勺餛飩吃掉,李狗拾立馬就開心的繼續吃自己的餛飩。


    兩人在這裏吃著餛飩,隔壁桌上又坐下一堆人“哎,聽說沒。宮家的小公子失蹤了!”


    “聽到了,今天好像跑到下麵來找人了?鬧得全部都知道了!”


    “這好好的公子哥怎麽會走失呢,一定是大戶人家有什麽不知道的啊,想來還是我們這種小門小戶好啊,你看看大戶人家一天到晚出點事。”


    “是啊是啊……”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被胡其全部聽了去,他看著自己麵前開心的吃餛飩的人,這……長得像宮li不錯,居然又tm姓宮,而且連續三個世界都和他有關係這真他媽是孽緣啊!


    不過即便是現在知道了李狗拾真實身份胡其還是沒想將李狗拾送回宮家,不說她不知道宮家在那,就是他現在的身份弄不好還會被宮家以為是他對李狗拾做了什麽,然後用李狗拾來訛他們。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先將李狗拾給治好了,等他安全的自己回家,至於他生病這段時間養他的東西,要是有良心就還好了,沒良心的話……恩,隨便他了。


    作為一隻豁達的不得了的狐狸,胡其真的完全不介意李狗拾沒良心。


    “爹爹,我吃完了。”


    “哦,拿走吧。”


    -·-


    自從那日從醫館回來後,胡其每天都會為李狗拾煎藥,一開始李狗拾還會鬧不想喝苦藥後來被正壓了就不敢再造次了,每次都捏著鼻子將藥給灌進去,胡其也沒有啥真正照顧小孩的經驗連糖都沒給準備一塊,每次喝完藥李狗拾都會苦的整張臉都皺起來。


    一直喝了三四天,終於有一天下午喝了藥的李狗拾吧唧一口親上了胡其。


    “唔,二狗子說親親是甜的果然呢。”


    胡其還處於震驚的時候,李狗拾已經開心的跑去找二狗子玩了,二狗子就是隔壁李大哥的兒子,一枚真宗的8歲正太。聽了李狗拾的話,胡其也不好生氣,8歲的孩子吃藥苦,聽了小夥伴說的辦法自己找甜的也是正常的,隻是親自己這點就不行了,看來他不能犯懶要去給李狗拾準備點糖,供他喝完藥吃。


    可是準備了糖之後李狗拾還是每次喝完藥都要纏著胡其親親,胡其實在是被纏的怕了,就默許了李狗拾每次喝完藥之後的親親,反正隻是嘴對嘴碰一下,完全沒什麽心理壓力!十分豁達的狐狸如是想著。


    就這樣,針灸做了五六次,藥也喝了幾十天了,李狗拾完全沒有康複還是那個8歲孩子的心智。胡其都開始翻找自己藏在收納袋的一些書籍看有沒有醫術了。


    是夜,胡其好不容易催著自己睡下,一旁的李狗拾突然抽搐了一下,迷迷糊糊的爬起床跑到院子裏吐了一大口血,胡其感覺到對方的動作以為是李狗拾起夜也沒去管,翻了個身繼續沉沉的睡去。


    院子裏吐了血的李狗拾倒在了井邊,過了會才幽幽的轉醒,他爬起身緩了一緩,查看了下四周的環境,在發現腳邊有一攤血跡後連忙打水將血跡衝掉,這時胡其從屋裏走了出來。


    “小拾,你怎麽還不進來?”胡其站在門口揉了揉眼睛,他也是睡到一半發現旁邊沒有人,才想起來李狗拾起夜也起的時間太長了出來找找的,結果發現李狗拾大半夜不睡覺拎著水桶不知道做什麽。


    李狗拾看了眼站在門口因為睡覺而把衣服蹭亂,頭上還頂著狐耳的胡其,默默的吞了口口水,不動神色的將水衝在地上“爹爹快去睡吧,我一會再來。”


    胡其沒有察覺到李狗拾的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隻是奇怪的看了眼衝水的人,打著哈欠回屋了,他最近是在太累的,又是操心他恢複原狀,又是要啃那些以前他完全不關心的醫術,他默默自己頭上的耳朵,真是的忙的他都長耳朵……不過還好這個耳朵沒有人看得到。


    李狗拾收拾完外麵和自己後連忙走回屋裏,胡其已經躺在床上睡死過去了,李狗拾幹脆就將在外麵躺下,將睡著了的胡其攬進懷裏。看著睡熟了還打小呼嚕的胡其,李狗拾笑著揉了揉對方腦袋上的耳朵,低下頭親了親對方,還順著唇線舔了舔。吃足了豆腐的李狗拾終於滿意的抱著胡其沉沉的睡去,睡之前還想,之前的李狗拾真蠢這麽多吃豆腐的機會也不知道把握,還好現在醒過來了以後吃豆腐的機會會更多。


    早上胡其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李狗拾的懷裏也不像之前那麽驚訝了,他從容的從李狗拾懷裏退出來伸了個懶腰,而後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他總覺得好像被人咬了好幾下。


    李狗拾醒的比胡其早多了,他醒的時候看到胡其還在睡,遲疑了一秒繼續保持了自己的動作,隻是偶爾低頭蹭蹭胡其。胡其之所以感覺被人咬,就是他的傑作,他看著胡其下嘴唇上淺淺的牙印希望對方沒有發覺。


    胡其沒有發覺是不可能的,他打了洗臉水一看就發現了自己下嘴唇的牙印,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一把將還在裝睡的李狗拾抓起來。


    “你昨天晚上做了什麽!”


    胡其指著自己嘴唇上的牙印,湊到李狗拾麵前,李狗拾揉了揉眼睛看著胡其指的地方“呀,昨天做夢吃了好吃的原來是爹爹的嘴巴。”


    一句話堵得胡其啥都說不出來,憤恨的將一旁李狗拾的衣服扔在他頭頂,他現在不揍李狗拾絕對是因為他現在隻能算‘小孩’等他回複稱大人,絕對要狠狠的揍他一頓,正在穿衣服的李狗拾突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從心底升起,他看了看一旁的胡其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快起來,吃早飯了。”


    “哦。”


    因為施了障眼法在土地上的緣故,胡其偶爾才去一趟田裏看看,再加上這段時間正好是農閑的時候,胡其即使不去田裏也不算紮眼,秦速之後又來了次,看到土地還是那個樣子完全沒有好的樣子。秦速逼迫胡其將其他的土地買了過去,這樣就算是胡其買斷了所有田。秦速給出來的價格是六百兩,他想的很好,一個普通的佃農家怎麽也不會有六百兩這麽多,這樣他就能哄著李狗子簽下分期的條約,每年給他多少多少石米,再加上每年的利息,這樣田是李狗子家的,卻還是和租出去一樣。


    可惜,要是李狗子的話那還真沒有辦法了,可現在在這裏的卻是胡其,他扣扣索索的在自己的收納袋裏拿出不少東西,趁著帶李狗拾去鎮上看病的時候去當鋪當了,總共一些他以前用的和一些已經失去靈氣的寶物,當了大概有幾千兩,胡其隻取出其中六百兩交給秦速剩下的全部放進收納袋。


    等到過了幾天聽到外麵有人說當鋪老板在外殺人奪財時胡其才為自己進門前給自己弄了幻術感到高興,也就高興了一會胡其就開始後悔自己沒變成秦速去,這樣就能借著當鋪老板的手幹掉秦速了。


    “爹爹,你也吃。”


    胡其回過神就看到一根戳在自己麵前的油條,他張嘴吃了之後又是一勺白粥,他看了眼李狗拾,李狗拾將勺子放下委委屈屈的道“因為爹爹一直在想事情都不吃飯。”


    胡其“……”


    默默地從李狗拾手裏接過勺子開始吃飯。不過看到李狗拾胡其才想到之前聽到的宮家找人的事,原本他以為那個大夫可以治好李狗拾,然後他就能將李狗拾趕走,可是誰知道治了這麽久李狗拾還是這樣完全沒有好轉的意思。他開始思考是不是把李狗拾交給宮家讓宮家給他找更好的醫生,不過這一個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不說李狗拾越來越粘自己,就是現在的樣子也不能交給宮家。


    畢竟是自己養了快要兩個月的孩子了,還是有點感情的,原本聰明的時候在宮家都能被打成這樣,要是8歲的樣子去宮家得被折騰成什麽樣?


    吃完早飯胡其就去幫李狗拾煎藥了,而平時應該去和二狗子玩的李狗拾今天卻怪怪的坐在一旁,拿著李狗子以前的書看的起勁,嘴裏還不時之乎者也的念著,胡其看著這樣的李狗拾,突然想到給李狗拾找一個老師的可能性。


    李狗拾每天要喝三碗藥,早中晚,在每天的飯後,喝了這麽多天李狗拾早就習慣,同樣習慣的還有胡其,每天喝完藥後那一個帶著藥味的親親。


    李狗拾坐在一旁,看著藥翻滾,內心也開始翻滾,快了快了,一會就能光明正大的吃胡其的豆腐了,激動興奮。


    胡其將藥倒在碗裏放在一旁晾涼,走到李狗子身邊。“小拾看的懂多少?”


    李狗拾舉起書,一個字一個字的舉著念給胡其聽,胡其笑著誇了幾句李狗拾聰明,內心更加確定給李狗拾找老師的決定,雖然是大齡弱智兒童,可是這麽聰明上學應該完全無壓力。


    “爹爹,藥能喝了嗎?”


    “今天怎麽這麽主動的想喝藥呀,涼了就能喝了。”


    聽了胡其的話李狗拾迫不及待的端起藥碗,一口氣喝光了裏麵的藥撅著嘴,期待的看著胡其,胡其笑著拿走他的藥碗,像平常一樣誇了句李狗拾,在他撅起來的嘴上親了親。


    他親完剛想退下,就被李狗拾一把抓住腰往前一撞,李狗拾乘機挑開他的嘴來一個不可描述的超級熱吻。


    胡其氣喘籲籲的推開李狗拾,擦著嘴角流下的口水,瞪著李狗拾,李狗拾委屈的說“二狗子說的的,他說感情好就要這樣親親,那樣親親是感情不好。”


    胡其作為一隻童子狐,以前完全沒有過什麽親吻史,但他也是知道親和舌吻是有區別的,聽了李狗拾解釋的,他第一個想法就是隔壁的李二狗真是個壞孩子帶壞了自家的孩子,第二個反應就是“你沒和李二狗親過吧?”


    最近這兩個孩子走的有點進,胡其都有點害怕他們兩已經有超越友誼的動作了,這可是…額,精神上的對等戀愛,*上的跨年齡之戀啊!


    李狗拾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不過很快就收回去了,他可憐兮兮的看著胡其“怎麽可能,我最愛的人隻有爹爹啊。”


    胡其聽了李狗拾的話內心忍不住就翻了個白眼,奇了怪了,你就認識我兩個月就說我是你最愛的人了,我簡直……啊好吧,你是個孩子。


    他總算是明白以前的那些熊孩子哪裏來的了,都是父母寵壞的啊,他越來越像那些父母了,對孩子滿滿的溺愛。


    “行了,以後別和李二狗玩了。”


    胡其揮手,就當這事揭過去,結果李狗拾追問道“那我以後還能不能和爹爹親親?”


    “不能了!”


    李狗拾一聽,立馬急了,努力的擠出幾滴眼淚“為什麽啊,爹爹不要我了嗎qaq”


    胡其一時語塞,他也知道自己的借口太過了,這樣對一個孩子是不對的,可是要是讓他接受一個孩子的舌吻,額,他還是沒有這個勇氣的。“那隻能之前那種親親,不能伸舌頭。”


    “哇,不要,我和爹爹關係好要親親,要深親親。”


    “……”


    李狗拾從被胡其撿回來,除了第一天有點鬧騰之外一直都是乖乖的,偶爾自己朝他發火他都會委屈的坐著也不哭也不鬧,這讓胡其感覺很好,有種自己是個成功的家長的感覺,可是今天李狗拾突然這麽一鬧,讓胡其突然有了種臥槽的感覺,他看著李狗拾哭鬧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解決這個問題。


    李狗拾一邊大哭一邊暗中觀察胡其的表情,發現對方沒有什麽生氣之類的表情,多是著急,便哭的再大聲一邊哭還一邊說“嗚,爹爹,我要爹爹親親。”


    胡其被鬧得沒有了脾氣,他蹲在李狗拾身邊,手足無措的說“好好好,以後都親親的,都親親。”


    李狗拾小心的看了胡其一眼“是深親親嗎?”


    “是!”


    好不容易安慰好了李狗拾,胡其都感覺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夏天多悶熱,胡其之前成為吳哲時的潔癖還在,這麽一鬧,渾身的汗水,連衣服也緊緊的貼著難過的胡其怎麽都不舒服,他幹脆決定洗個澡,再看看哭的稀裏嘩啦,現在還在打嗝的李狗拾,也有點過意不去。


    “小拾,一會爹爹打水給你洗個澡。”


    “我要和爹爹一起洗。”


    李狗拾一邊打嗝一邊看著胡其,紅彤彤的眼睛讓胡其內心充滿了愧疚,立馬就答應了李狗拾的要求。李狗拾立馬開心的和胡其一起去搬大浴桶。


    這個浴桶還是新做的,之前那個小的被李狗拾有次洗澡時胡鬧的時候弄壞了,之後胡其幹脆就找人做了個大浴桶,不僅能裝下李狗拾,再裝個胡其也是綽綽有餘。


    胡其將大浴桶抬到客廳,突然就想到這個浴桶做好送來時,隔壁李大嫂那曖昧的眼神,原本就覺得他和李狗拾有一腿的李大嫂,透過這個雙人浴桶更加確信了。私底下還和胡其說過年輕人要節製的話題,隻是被胡其給打岔岔過去了。


    李狗拾自從大浴桶來了之後一直想找機會和胡其一起洗澡,隻是胡其一直拒絕,沒想到啊,拒絕了真·純潔小狗拾,被他這個恢複了的人占了便宜了,嘿嘿嘿嘿。


    李狗拾控製不住的笑出聲,在外麵打水的胡其聽到李狗拾的笑聲,納悶的問道“和我洗澡怎麽開心嗎?”


    “開心!當然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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