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本事可真不小。”燕離放下劍,歸入鞘中,似笑非笑地說。


    “馬馬虎虎。”幽姬不以為然道。


    “我現在想,角鬥場內,定是你提醒我有危險的。”燕離道。


    幽姬也不否認,道:“若是你被薛狂抓住或者殺死,我會很困擾的。”


    “你也早知道我的目標是火蛭,所以故意讓我看到火蛭。”燕離道。


    幽姬淡然自若道:“這世上哪有那麽巧合的事,你想找火蛭,火蛭就出現了。當然,姑奶奶可沒有騙你,火蛭確實可以保養皮膚。”她絕口不提被看光光的事,行走江湖那麽多年,這對她來講,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並且還知道我們將會麵臨什麽。”燕離道。


    幽姬道:“你隻說我是被你俘虜的,關鍵時刻可以用來做人質,那些名門正派的人,不會太把我當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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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已經考慮周到了,”燕離聳聳肩,“我還有什麽可說的。”


    “那還等什麽,出發吧。”幽姬道。


    “最後一個問題。”燕離灼灼地盯住幽姬。


    “幹什麽,審問犯人呐!”幽姬回瞪表示敬意,“我怎麽說也救了你一條命,你還有什麽可懷疑的?”


    “你接近我到底是為了什麽?”燕離自顧自地問。


    幽姬閉了閉眼睛,冷然地挑眉道:“每個人都有她自己的秘密,你若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咱們就分道揚鑣吧。”


    “好啊。”燕離求之不得。


    “你!”幽姬氣結,站起來叉腰道,“你休想甩掉我!”


    “你自己說的分道揚鑣。”燕離道。


    幽姬幽幽哽泣起來,“你這個負心漢,早知道不救你了,讓你沉在寒潭底下,跟那個叫花子埋葬在一起,傳染滿身的病,叫你死了也不得安生!”


    “你說不說?”燕離斜睨的動作說不出的冷酷。


    幽姬撅了撅嘴:“真的君子,不會逼迫女人做她不想做的事。就算你是個小人,在這上麵,也應該跟君子多學一學吧!哼哼,我不說,就不說,而且我還要跟著你,除非你把我殺了,你舍得殺人家嗎?”說著擺出楚楚可憐狀。


    燕離拔出離崖,這個動作對他來說純熟至極,很自然地架在了幽姬的脖子上。


    幽姬臉色微變,似乎嚇了一跳,跟著火冒三丈,跺腳道:“好哇,你果然是個負心薄幸的家夥,昨日還跟人家纏綿,今日就翻臉不認帳。你殺嘛,你殺你殺,我幽姬皺一下眉毛,就跟你姓燕!”她視死如歸地昂頭,把脖子給露出來。


    “你真不怕死?”燕離有些意外。


    幽姬突然間沉靜下來,淡淡道:“活著都不怕,死算什麽?”倘若活著是一種折磨,那確實比死要有更大的勇氣。


    雖然是平淡的口吻,燕離卻分明看到了她雙目之中的怒焰,那是焚天滅地也在所不惜的複仇之火。


    是嗎,你也如我一樣,背負著血海深仇嗎!


    他緩緩收了離崖,望向別處,“複仇是什麽也得不到的。”


    幽姬美眸一轉,輕佻地伸出手,挑起燕離的下巴,“人家就知道,阿離勇士是個不忍讓女人流淚的真男人。”


    “帶路吧。”燕離拍開她的手,召出了碎玉流歌。


    ……


    “燕離去了很久了。”


    冰封山脈,冰洞裏頭,徐廣睜開眼睛,有些焦躁地打破了沉默。


    火靈珠持續散發著溫暖,冰洞並不寒冷。


    對於這些修行者而言,最大的難題是抵抗魔瘴的侵蝕。體溫得到保障,真氣全用在對付魔瘴上,就顯得遊刃有餘,閑談就成了最大消遣。


    在道庭北鬥第六開陽宮的弟子當中,徐廣並不算特別出色,他之所以能爬上首席的位置,除了入門較早的優勢以外,便是擁有足夠的危機感。他總能在“難題”發生之前就解決掉,並且斷除後患。


    這一回他就覺出了“難題”的靠近。


    “徐小兄弟,再耐心等一等吧。”梁有譽發出勸慰。他現在也隻能起到勸慰的作用,哪怕焦慮著也不敢表現出來。


    徐廣道:“李血衣肯定已經知道我們流落魔界的事,抓住我們定為首要,前線大軍怕是已經撤退了,血衣樓全麵退軍,到此處搜查我們蹤跡,難道不是最糟糕的事?”


    “別自己嚇自己了,”魏舒皺眉道,“怎麽見得李血衣知道我們逃到這裏?冠兄雖然不小心用了地行密令,除非他是李血衣的人,否則怎麽可能知道我們的下落?”


    許多的目光投到冠曉龍身上。


    冠曉龍強自鎮定道:“我若是李血衣的人,你們早就落網了,現在多少日過去了,也沒有魔族搜查過來對吧。還有,我若是魔族臥底,怎麽會懼怕魔瘴,我大可以將你們全部抓起來,去向李血衣邀功,何苦在這裏演戲?”


    眾人見他確實麵色不好看,是抵擋魔瘴的有力明證,深藏心底許多日的疑慮,消減了一些。


    梁有譽很不滿,都什麽時候了,還說這些話,再好的脾氣都給磨沒了,冷道:“好了,曉龍是否臥底,回去放放血就能驗明身份,在這裏無端指責,除了動搖軍心以外,沒有任何用處。”


    姬紙鳶心裏一動,正要對流木冰見傳音,後者卻向她搖了搖螓。


    見她困惑,流木冰見抓起她的手,在她掌心寫了兩個字。


    神通?


    流木冰見點了點頭。


    姬紙鳶頓時了然,怕是在場中有人能破傳音入密的神通,在這裏傳音容易泄密,便住口不說。


    “也不知道燕兄弟找沒找到火蛭!”梁有譽歎了口氣。


    “我對燕兄有信心。”流木冰見道。


    梁有譽有些意外,他很知道這個昆侖傳人的厲害,同時也知道她看似跟誰都客客氣氣,其實心高氣傲得很,便是韓天子鳳九一流,也不見得跟他們多親近,何況是這等近乎於盲目的信任。


    他有心想要提幾個魔界的凶險,耳邊卻傳來了腳步聲。


    起初這腳步聲如同天籟,但很快就如同晴天霹靂,因為來的不止一個,而是一群。即便退一萬步說,燕離去了趟魔界,帶了幾個俘虜回來,腳步聲也不至於密集到不絕於耳吧?


    “來了!”


    姬紙鳶一聲低語,伸手召回了火靈珠。


    PS:八點多到現在,才寫了四千字,我的天哪,不知道自己在幹啥~~現在好困,無法思考,睡了起來再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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