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麽打球的？連個菜鳥都防不住，任他在自己半場為所欲為，一群廢物！這麽好的局麵，被你們搞成這個樣子！”王俊青大聲地咆哮著。
發了一通無名火，看所有球員都低著頭，場麵有些過分壓抑，王俊青擔心自己施加的壓力過大，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他努力深呼吸，壓製住一肚子的無名火，放緩了語氣道：“都給我打起點精神來，這沒什麽，每一場比賽都有高朝有低穀，這很正常，大家不要放在心上！最關鍵的一點，你們不能輕視對手！雖然現在金達隊在場上的球員幾乎都是替補，但他們很團結，球流轉得很順暢，人家是在真正用團隊作戰！我要求大家的一點是：注意防守的細節！加大防守的力度，特別是對那個攸陽，不能讓他的球舒舒服服地傳出或投出，要截斷他傳球的線路，要注意及時的退防，在場上的每一秒鍾都要全神貫注！”
王俊青說了一通，又激勵了一眾球員幾句，暫停時間到了，他揮手讓球員上場比賽。
王俊青以為，自己這一番告誡會起到作用。
但他怎麽也想不到，比賽重新開始後，在攸陽的帶領下，天中金達隊再次掀起了又一個進攻高潮。
兩人包夾對於攸陽全無作用，他在對方兩名球員的逼搶下，總能及時地找到空當將球傳到最合理的地方。
若是沒有好的傳球線路，他也會選擇強投，在三分線外張手就投，他投出的球就跟安了瞄準器一般，六米多遠的距離，投了兩個，兩個都是穩穩當當空心入網。
第一節結束，天中金達後來居上，以38:16贏了蘇市金山22分！
最讓人瞠目結舌的是，蘇市金山隻是在開頭的前2分鍾得了那16分，之後的10分鍾裏，他們一分未得，拿了個鴨蛋。
再來看天中金達所得的38分裏，攸陽一人獨得了24分，其他四人，包括外援安德魯在內一共才拿了14分。
攸陽一節下來的數據亮瞎了現場所有人的眼：22分，5個助攻（其他球員得分全都來自他的助攻），3個籃板，4個搶斷，2個蓋帽。
這數據驚人的全麵，從數據上也可看出，是他一個人在拖著天中金達在向前狂奔。
蘇市金山的氣勢完全被打了下去，主教練王俊青在第一節隨後的時間又叫了一次暫停，但無濟於事。
不是金山隊的球員在場上不努力，他們拚盡了全力，甚至有人抽筋倒地，但是起到的效果不大。(.)
他們阻擋不了天中金達隊球員快速的傳球，阻擋不了攸陽犀利的突破分球，阻擋不了攸陽那無敵的張手就來的三分。
“打瘋了，這個攸陽徹底打瘋了！”王俊青無奈地搖頭。
而球場上的驚天突變自然有人告訴了躲在球館頂層辦公室裏的徐雲強。
“什麽？把王彬跟王彪換下來之後，在攸陽的帶領下，球隊爆發了，一直壓著金山在打？”徐雲強接到手下的電話後，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他的確是聽到了來自下麵的隱隱約約的喝彩聲，他還以為那是蘇市金山的人在熱烈地慶祝呢！
“好！我馬上下去看看。”
徐雲強掛了電話，先走到走廊上，透過落地窗看了下球場上的形勢，果然，他看見攸陽帶球在場上左衝右突，吸引對方包夾，然後，在人縫中把球傳進了內線，安德魯接球，很是舒服地來了打板上籃，球進！
沒想到，我的眼光居然還沒有一個從不看球的娘們好，這麽個人才待在隊裏好幾個月，一直充當的竟然隻是個打不上球的小替補的角色。
徐雲強的臉紅了，他第一次認識到，或許他擔任俱樂部總經理這一職務真的不怎麽稱職啊！
他興奮地揮舞了下手臂，就朝直達電梯走去，他要下到球場，去給自己的球員加油助威！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徐雲強一看，是王彬打來的。
不知怎地，他現在看到這個名字就有些膩歪。要不是這個家夥依仗著跟自己關係鐵在球隊為所欲為，把個好好的球隊搞得烏煙瘴氣，天中金達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吧。
徐雲強下意識地把他自己所犯的錯誤也全都安到了王彬的身上。
老子把你當朋友，你把老子當傻子糊弄！這樣的人，以後不能再交往，徐雲強在心裏把王彬放到了黑名單上。
但電話還是要接的。
“徐總您好，現在有時間嗎？”
“怎麽了？王彬。”
“我想和您談談。”
“就在電話裏說吧。”
“這，徐總，杜安順不讓我上場打比賽，這怎麽也說不過去吧？您能不能跟他打個招呼，讓他不要那麽針對我……”
在電話裏，王彬自以為成功地把自己偽裝成了個受氣的小媳婦，受到了主教練杜安順的不公正對待。
他正說得起勁兒，徐雲強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王彬，不是我說你，你就他媽不是個東西！你也是老球員了，在場上打球還用我教嗎？貫徹教練戰術，做好團隊配合，服從教練安排，這是一個球員必須要遵守的規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麽，他媽你欺上瞞下，跟個攪屎棍似的在我們俱樂部攪和啥呢？不想在金達打球趁早滾蛋，誰也不會留你！最後奉勸你一句：好自為之吧！”
徐雲強說完，立即掛斷了電話，按開電梯，走了進去。
“哥，徐雲強咋說？哥，你臉色不太好啊？”更衣室裏，王彪坐在王彬身邊，聽他給徐雲強打電話，等王彬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他趕緊問了一句。
王彬整個臉都黑了，他怎麽也沒想到，一直來跟他兄弟相稱的徐雲強竟然會對自己發飆，把自己罵了個狗血噴頭。
如果失去了徐雲強的支持，那他今後在金達隊徹底沒得混了。這段時間裏，他在金達俱樂部得罪了一大批的人，不少人都跟他成了仇人。
要是再徐雲強跟前再失寵，那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哥，你咋不說話？徐總可是你的好哥們，他能不幫你說話？”王彪見王彬不說話，又追問了一句。
“啪！”王彬扭身對著弟弟的臉甩了一記耳光，“你問個******啊！沒見我正煩著呢嗎？”
平白無故吃了哥哥一巴掌，王彪先是楞了下神，繼而暴跳如雷：“靠！你煩你煩自個的，幹嘛打我？當我好欺負嗎？”
他反手就回了王彬一個耳光，兄弟倆在更衣室裏扭打了起來。
不說這反目成仇的兄弟倆，徐雲強快步走出專用電梯，從一扇側門出來，就來到了球場邊。
這時，第二節比賽已經開始了。
金達隊場上隊員已經換成了另一撥的替補。威爾上場打起了控衛，劉新強替下了安德魯，另一個替補小前鋒王允替下了王奇，替補大前鋒劉剛浩則把鐵磊替了下來，暫頂中鋒這一位置。
隻有攸陽仍然留在了場上。
杜安順不敢將他換下，唯恐將攸陽換下來，再導致一輪新的崩潰。
他看得清楚，攸陽在球場上不僅僅盤活了整支球隊，讓每個球員都能在場上盡情發揮，更加可貴的是，攸陽還能在防守的時候組織起一條堅固的防線，攻能得分，且得分手段多樣，能突能投，投籃既穩且準；守則能堅，能搶斷能蓋帽能搶籃板，幾乎滿場飛奔，出現在最需要他出現的地方。
杜安順十分擔心，要是攸陽下場，會不會整支球隊都陷入不會打球的局麵。畢竟，在攸陽的組織下，場上球員隻需要跑位擋拆就好，攸陽總能在他們跑到空位之時，將球準確地傳過來。
“再多領先些分，就讓他下場歇一會兒。”杜安順心裏說。
而蘇市金山隊也全部換上了替補陣容。主教練王俊青希望自己的替補也能像金達隊的那樣，給自己帶來驚喜。
可惜的是，第二節一開場，他就失望了。
金達這邊，威爾擔任控衛，將攸陽徹底解放了出來，他安心地飄在外麵，時刻尋找著空位投籃的機會。
而威爾帶球到前場後，也會立刻把球傳到攸陽的手裏，由他選擇或攻或傳。
在攸陽的調度下，天中金達繼續高歌猛進，再一次將金山隊的替補陣容打成了個篩子。短短半節，在攸陽的帶動下，金達隊這邊人人得分，個個爭先，又打了個21比0的大高槽。
比分直接到了59比16，領先了金山隊43分之多。
隻打了一節半，剩下的時間幾乎可以被視作垃圾時間。
徐雲強在場邊看得熱血沸騰，他轉身問身邊的一個工作人員：“比賽錄像錄了嗎？”
“錄了，徐總。”那工作人員道。
“怎麽不在球館外的大屏幕上播放？”徐雲強皺著眉頭問。
“哦！那個，我看比賽看得入了迷，把這事給忘了。”
“你小子放著正事不幹，不務正業！”徐雲強笑罵道，“還不趕緊把錄像拷出來，趕緊拿到機子上播放去！我要讓那些球迷們看看，金達俱樂部跟我徐某人是不是真的有眼無珠，濫用私人！”
“是，是！徐總，我馬上去！”那工作人員趕緊一溜小跑地去了，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看著場上的比賽。
多少天了，他都沒看過像今天這麽揚眉吐氣、酣暢淋漓的比賽了。
徐雲強的意圖很清晰，他這是要向跟俱樂部作對的球迷們示威呢！讓這些人盲從於輿論，給俱樂部帶來這麽大一場危機，我要叫你們瞅瞅，我們用的這個人有多麽牛皮多麽了不起，是他一個人在扛著整一支球隊在朝著勝利的目標狂奔！
杜安順這時微笑著朝徐雲強走來，朝他點頭：“徐總，您好！”
“杜教練好，今天我很高興，高興極了，杜教練你覺得，這場球我們是不是贏定了？”徐雲強也笑著向杜安順問好，急切地想要從他嘴裏得到球隊“贏定了”這個結論。
“原則上來說，今天的勝利是沒跑的。”杜安順謙遜地道。
“嗬嗬！杜教練你居功至偉啊！以前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的執教指手畫腳，說起來，我這個外行人擔任俱樂部總經理，也真是慚愧啊！”徐雲強自我反省著。
杜安順忙吹捧他：“怎麽會？徐總做得相當棒，使用攸陽不就是杜總拍板決定的嗎？”
“嗬嗬！這個，哪裏是我拍的板，是董事長眼光獨到啊！”徐雲強道，“不過，我真是感到奇怪，攸陽好像之前也沒有像今天這樣表現得那麽強悍過吧？”
“是啊！我曾分析過他，他是那種情緒化極強的孩子，受情緒影響很大，但他的技術基本功還是很紮實的，是我們以前對他關注不夠啊！”杜安順感歎道。
在徐雲強跟杜安順聊天的當兒，李達跟秦和偉也在感慨。
“這個攸陽今天算是徹底爆發了啊！跟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李達說道。
“也許還是以前我們對他認識不夠，畢竟我們做新聞的，關注的都是一支球隊的知名球員、球隊領袖什麽的，像他這樣的小角色，我們壓根都沒怎麽注意過。”秦和偉道。
“天中金達這回算是撿到寶了。”
“誰說不是呢！”
“他這都得了32分了吧？”
“是32分，13次助攻，6個籃板，6個搶斷，3個蓋帽。一個人占了整支隊伍一半還多的數據，最要命的，這才打了一節多點而已。那他要是整場都這麽打下來，該創造出多麽逆天的一個數據？”
“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就在這時，杜安順終於把攸陽給從場上換了下來，將劉明斌給換上了場。所有場邊的天中金達球員、教練組成員以及工作人員都起立鼓掌，就連技術台那邊的幾個聯賽工作人員都在為攸陽的精彩表現熱烈鼓掌。
而剛才被徐雲強批評的那名工作人員則以最快的速度將第一節的比賽錄像在球館外正大門上方的那個大屏幕上播放了出來。
當然，他在播放之前，已經把最開始那2分鍾的一段兒給剪輯掉了。
“快看，快看！大屏幕上播放的似乎是這場比賽的錄像啊！”外廣場上，正在給圍觀的人發放球衣的球迷們都看到了大屏幕上突然跳出來的畫麵，有人高聲喊叫起來，“金達隊不出意外，比分落後，貌似是一開場就被對手打出了得分高朝……”
發了一通無名火，看所有球員都低著頭，場麵有些過分壓抑，王俊青擔心自己施加的壓力過大，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他努力深呼吸，壓製住一肚子的無名火，放緩了語氣道：“都給我打起點精神來，這沒什麽，每一場比賽都有高朝有低穀，這很正常，大家不要放在心上！最關鍵的一點，你們不能輕視對手！雖然現在金達隊在場上的球員幾乎都是替補，但他們很團結，球流轉得很順暢，人家是在真正用團隊作戰！我要求大家的一點是：注意防守的細節！加大防守的力度，特別是對那個攸陽，不能讓他的球舒舒服服地傳出或投出，要截斷他傳球的線路，要注意及時的退防，在場上的每一秒鍾都要全神貫注！”
王俊青說了一通，又激勵了一眾球員幾句，暫停時間到了，他揮手讓球員上場比賽。
王俊青以為，自己這一番告誡會起到作用。
但他怎麽也想不到，比賽重新開始後，在攸陽的帶領下，天中金達隊再次掀起了又一個進攻高潮。
兩人包夾對於攸陽全無作用，他在對方兩名球員的逼搶下，總能及時地找到空當將球傳到最合理的地方。
若是沒有好的傳球線路，他也會選擇強投，在三分線外張手就投，他投出的球就跟安了瞄準器一般，六米多遠的距離，投了兩個，兩個都是穩穩當當空心入網。
第一節結束，天中金達後來居上，以38:16贏了蘇市金山22分！
最讓人瞠目結舌的是，蘇市金山隻是在開頭的前2分鍾得了那16分，之後的10分鍾裏，他們一分未得，拿了個鴨蛋。
再來看天中金達所得的38分裏，攸陽一人獨得了24分，其他四人，包括外援安德魯在內一共才拿了14分。
攸陽一節下來的數據亮瞎了現場所有人的眼：22分，5個助攻（其他球員得分全都來自他的助攻），3個籃板，4個搶斷，2個蓋帽。
這數據驚人的全麵，從數據上也可看出，是他一個人在拖著天中金達在向前狂奔。
蘇市金山的氣勢完全被打了下去，主教練王俊青在第一節隨後的時間又叫了一次暫停，但無濟於事。
不是金山隊的球員在場上不努力，他們拚盡了全力，甚至有人抽筋倒地，但是起到的效果不大。(.)
他們阻擋不了天中金達隊球員快速的傳球，阻擋不了攸陽犀利的突破分球，阻擋不了攸陽那無敵的張手就來的三分。
“打瘋了，這個攸陽徹底打瘋了！”王俊青無奈地搖頭。
而球場上的驚天突變自然有人告訴了躲在球館頂層辦公室裏的徐雲強。
“什麽？把王彬跟王彪換下來之後，在攸陽的帶領下，球隊爆發了，一直壓著金山在打？”徐雲強接到手下的電話後，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他的確是聽到了來自下麵的隱隱約約的喝彩聲，他還以為那是蘇市金山的人在熱烈地慶祝呢！
“好！我馬上下去看看。”
徐雲強掛了電話，先走到走廊上，透過落地窗看了下球場上的形勢，果然，他看見攸陽帶球在場上左衝右突，吸引對方包夾，然後，在人縫中把球傳進了內線，安德魯接球，很是舒服地來了打板上籃，球進！
沒想到，我的眼光居然還沒有一個從不看球的娘們好，這麽個人才待在隊裏好幾個月，一直充當的竟然隻是個打不上球的小替補的角色。
徐雲強的臉紅了，他第一次認識到，或許他擔任俱樂部總經理這一職務真的不怎麽稱職啊！
他興奮地揮舞了下手臂，就朝直達電梯走去，他要下到球場，去給自己的球員加油助威！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徐雲強一看，是王彬打來的。
不知怎地，他現在看到這個名字就有些膩歪。要不是這個家夥依仗著跟自己關係鐵在球隊為所欲為，把個好好的球隊搞得烏煙瘴氣，天中金達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吧。
徐雲強下意識地把他自己所犯的錯誤也全都安到了王彬的身上。
老子把你當朋友，你把老子當傻子糊弄！這樣的人，以後不能再交往，徐雲強在心裏把王彬放到了黑名單上。
但電話還是要接的。
“徐總您好，現在有時間嗎？”
“怎麽了？王彬。”
“我想和您談談。”
“就在電話裏說吧。”
“這，徐總，杜安順不讓我上場打比賽，這怎麽也說不過去吧？您能不能跟他打個招呼，讓他不要那麽針對我……”
在電話裏，王彬自以為成功地把自己偽裝成了個受氣的小媳婦，受到了主教練杜安順的不公正對待。
他正說得起勁兒，徐雲強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王彬，不是我說你，你就他媽不是個東西！你也是老球員了，在場上打球還用我教嗎？貫徹教練戰術，做好團隊配合，服從教練安排，這是一個球員必須要遵守的規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麽，他媽你欺上瞞下，跟個攪屎棍似的在我們俱樂部攪和啥呢？不想在金達打球趁早滾蛋，誰也不會留你！最後奉勸你一句：好自為之吧！”
徐雲強說完，立即掛斷了電話，按開電梯，走了進去。
“哥，徐雲強咋說？哥，你臉色不太好啊？”更衣室裏，王彪坐在王彬身邊，聽他給徐雲強打電話，等王彬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他趕緊問了一句。
王彬整個臉都黑了，他怎麽也沒想到，一直來跟他兄弟相稱的徐雲強竟然會對自己發飆，把自己罵了個狗血噴頭。
如果失去了徐雲強的支持，那他今後在金達隊徹底沒得混了。這段時間裏，他在金達俱樂部得罪了一大批的人，不少人都跟他成了仇人。
要是再徐雲強跟前再失寵，那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哥，你咋不說話？徐總可是你的好哥們，他能不幫你說話？”王彪見王彬不說話，又追問了一句。
“啪！”王彬扭身對著弟弟的臉甩了一記耳光，“你問個******啊！沒見我正煩著呢嗎？”
平白無故吃了哥哥一巴掌，王彪先是楞了下神，繼而暴跳如雷：“靠！你煩你煩自個的，幹嘛打我？當我好欺負嗎？”
他反手就回了王彬一個耳光，兄弟倆在更衣室裏扭打了起來。
不說這反目成仇的兄弟倆，徐雲強快步走出專用電梯，從一扇側門出來，就來到了球場邊。
這時，第二節比賽已經開始了。
金達隊場上隊員已經換成了另一撥的替補。威爾上場打起了控衛，劉新強替下了安德魯，另一個替補小前鋒王允替下了王奇，替補大前鋒劉剛浩則把鐵磊替了下來，暫頂中鋒這一位置。
隻有攸陽仍然留在了場上。
杜安順不敢將他換下，唯恐將攸陽換下來，再導致一輪新的崩潰。
他看得清楚，攸陽在球場上不僅僅盤活了整支球隊，讓每個球員都能在場上盡情發揮，更加可貴的是，攸陽還能在防守的時候組織起一條堅固的防線，攻能得分，且得分手段多樣，能突能投，投籃既穩且準；守則能堅，能搶斷能蓋帽能搶籃板，幾乎滿場飛奔，出現在最需要他出現的地方。
杜安順十分擔心，要是攸陽下場，會不會整支球隊都陷入不會打球的局麵。畢竟，在攸陽的組織下，場上球員隻需要跑位擋拆就好，攸陽總能在他們跑到空位之時，將球準確地傳過來。
“再多領先些分，就讓他下場歇一會兒。”杜安順心裏說。
而蘇市金山隊也全部換上了替補陣容。主教練王俊青希望自己的替補也能像金達隊的那樣，給自己帶來驚喜。
可惜的是，第二節一開場，他就失望了。
金達這邊，威爾擔任控衛，將攸陽徹底解放了出來，他安心地飄在外麵，時刻尋找著空位投籃的機會。
而威爾帶球到前場後，也會立刻把球傳到攸陽的手裏，由他選擇或攻或傳。
在攸陽的調度下，天中金達繼續高歌猛進，再一次將金山隊的替補陣容打成了個篩子。短短半節，在攸陽的帶動下，金達隊這邊人人得分，個個爭先，又打了個21比0的大高槽。
比分直接到了59比16，領先了金山隊43分之多。
隻打了一節半，剩下的時間幾乎可以被視作垃圾時間。
徐雲強在場邊看得熱血沸騰，他轉身問身邊的一個工作人員：“比賽錄像錄了嗎？”
“錄了，徐總。”那工作人員道。
“怎麽不在球館外的大屏幕上播放？”徐雲強皺著眉頭問。
“哦！那個，我看比賽看得入了迷，把這事給忘了。”
“你小子放著正事不幹，不務正業！”徐雲強笑罵道，“還不趕緊把錄像拷出來，趕緊拿到機子上播放去！我要讓那些球迷們看看，金達俱樂部跟我徐某人是不是真的有眼無珠，濫用私人！”
“是，是！徐總，我馬上去！”那工作人員趕緊一溜小跑地去了，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看著場上的比賽。
多少天了，他都沒看過像今天這麽揚眉吐氣、酣暢淋漓的比賽了。
徐雲強的意圖很清晰，他這是要向跟俱樂部作對的球迷們示威呢！讓這些人盲從於輿論，給俱樂部帶來這麽大一場危機，我要叫你們瞅瞅，我們用的這個人有多麽牛皮多麽了不起，是他一個人在扛著整一支球隊在朝著勝利的目標狂奔！
杜安順這時微笑著朝徐雲強走來，朝他點頭：“徐總，您好！”
“杜教練好，今天我很高興，高興極了，杜教練你覺得，這場球我們是不是贏定了？”徐雲強也笑著向杜安順問好，急切地想要從他嘴裏得到球隊“贏定了”這個結論。
“原則上來說，今天的勝利是沒跑的。”杜安順謙遜地道。
“嗬嗬！杜教練你居功至偉啊！以前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的執教指手畫腳，說起來，我這個外行人擔任俱樂部總經理，也真是慚愧啊！”徐雲強自我反省著。
杜安順忙吹捧他：“怎麽會？徐總做得相當棒，使用攸陽不就是杜總拍板決定的嗎？”
“嗬嗬！這個，哪裏是我拍的板，是董事長眼光獨到啊！”徐雲強道，“不過，我真是感到奇怪，攸陽好像之前也沒有像今天這樣表現得那麽強悍過吧？”
“是啊！我曾分析過他，他是那種情緒化極強的孩子，受情緒影響很大，但他的技術基本功還是很紮實的，是我們以前對他關注不夠啊！”杜安順感歎道。
在徐雲強跟杜安順聊天的當兒，李達跟秦和偉也在感慨。
“這個攸陽今天算是徹底爆發了啊！跟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李達說道。
“也許還是以前我們對他認識不夠，畢竟我們做新聞的，關注的都是一支球隊的知名球員、球隊領袖什麽的，像他這樣的小角色，我們壓根都沒怎麽注意過。”秦和偉道。
“天中金達這回算是撿到寶了。”
“誰說不是呢！”
“他這都得了32分了吧？”
“是32分，13次助攻，6個籃板，6個搶斷，3個蓋帽。一個人占了整支隊伍一半還多的數據，最要命的，這才打了一節多點而已。那他要是整場都這麽打下來，該創造出多麽逆天的一個數據？”
“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就在這時，杜安順終於把攸陽給從場上換了下來，將劉明斌給換上了場。所有場邊的天中金達球員、教練組成員以及工作人員都起立鼓掌，就連技術台那邊的幾個聯賽工作人員都在為攸陽的精彩表現熱烈鼓掌。
而剛才被徐雲強批評的那名工作人員則以最快的速度將第一節的比賽錄像在球館外正大門上方的那個大屏幕上播放了出來。
當然，他在播放之前，已經把最開始那2分鍾的一段兒給剪輯掉了。
“快看，快看！大屏幕上播放的似乎是這場比賽的錄像啊！”外廣場上，正在給圍觀的人發放球衣的球迷們都看到了大屏幕上突然跳出來的畫麵，有人高聲喊叫起來，“金達隊不出意外，比分落後，貌似是一開場就被對手打出了得分高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