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漢楚家?”歐陽羽聞言臉色頓時陷入一片灰暗。


    江漢楚家在華國已有上百年曆史,他的根基在華國中部的江漢地區,以航運業起家,現在主要產業就是華國五大航運集團之一的:江航集團。


    歐陽羽的家境和江漢楚家根本無法相提並論,而今天得罪的楚天利居然還是江漢楚家的第四號繼承人,如果對方真的不肯放過他的話,不但是他自己,恐怕他背後的歐陽家也會受到牽連。


    楚天利會放過他嗎?想到方才楚天利陰冷的目光和撂下的話,他心中忍不住一陣陣悸動,這種飛來橫禍對他來說,絕對是難以承受的。


    這時劉醒從浴室洗完澡出來,他的臉上身上多處都貼了膏藥,神色之間也很是萎靡,看來剛才那一頓毒打對他的身體和精神都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看見劉醒這番模樣,林若鴻,張任宇和歐陽羽都對江漢楚家的事情閉口不談。


    “劉醒,今天是我連累了你。那個楚少的事情,你也別擔心,我會來處理的。”歐陽羽強打起精神,擠出一絲笑容對劉醒說道。


    劉醒隻是點了點頭,說道:“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了。”


    劉醒上床後,沒一會就發出了酣睡聲,林若鴻走到他床邊,在他頭頂的一個安神穴按了一下,讓他可以睡得更加甜美。


    “睡得很香,我們繼續說那個楚天利的事情吧。”林若鴻坐回到自己床邊說道。


    張任宇麵帶苦笑的看著歐陽羽,說道:“歐陽,你打算怎麽解決這檔子事。”


    歐陽羽臉色灰暗,情緒更是極其低落,他搖了搖頭,說道:“我能有什麽辦法。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問家裏多拿些錢,看能不能用錢來解決。”


    “錢?”張任宇搖頭說道:“楚天利可是江漢楚家第四號繼承人,江航集團董事長的三兒子,這種人又怎麽會缺錢。而且歐陽你能給他多少?五十萬?一百萬?還是一千萬?”


    “我短時間內能夠要到的,湊到的錢最多不過一百多萬。”歐陽羽歎息了一聲說道:“其實我更怕的是這事情還會連累到家裏。”


    “應該沒有那麽嚴重。”一直沒說話的林若鴻忽然開口說道:“不就是砸了江漢楚家第四號繼承人一酒瓶子嗎?就你剛才描述的那楚天利的德性,在這種家族中估計也不怎麽受待見,說不準他前前後後的幾號繼承人還等著看他的笑話呢。”


    “楚天利……咦。”林若鴻說著忽然輕咦了一聲,對歐陽羽說道:“歐陽,你再給我和任宇仔細說一下這個楚天利的長相和身材以及其他特點。”


    歐陽羽皺眉仔細回憶了剛才所見的楚天利的情形,然後將楚天利的長相特點說了出來。


    林若鴻和張任宇對視了一眼,然後繼續向歐陽羽問道:“恩,他身邊的人是不是都叫他楚少?”


    歐陽羽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咦。若鴻,你怎麽知道,難道你認識他?”


    林若鴻笑著指了指張任宇說道:“認識說不上,不過我和任宇,劉醒昨天都見過他,而且還喝了他從法國帶回來的葡萄酒莊原裝葡萄酒。”


    “這是怎麽回事?”歐陽羽心中立刻閃現出一絲希望,如果林若鴻他們和楚天利有一定的關係,說不定他現在麵臨的這一關就能比較輕鬆的過去了。


    張任宇於是將昨天他們和甘巧,周富女在金榜飯店吃飯時,楚天利踢門而入的事情簡要的跟歐陽羽介紹了一遍。


    歐陽羽聽完之後心中頗為失望,確切的說林若鴻不但沒有和楚天利有什麽關係,反而兩人之間應該還有些的過節。在金榜飯店時,是有周富女在,所以楚天利需要賠小心說好話,現在再讓楚天利見到林若鴻,肯定沒有什麽好臉色,也許還會找林若鴻算賬也說不定。


    到時聽張任宇形容楚天利對周富女的態度非常恭敬,如果有周富女出來做和解人的話,倒是很可能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可是周富女和他們不但沒有什麽關係,更是對他們宿舍這幾個人的印象似乎都不好,他有憑什麽去請求周富女幫忙。


    看見歐陽羽臉上剛剛閃現出一絲希望,又極快陷入一片黯然,林若鴻語氣輕鬆的開解他道:“歐陽,那麽擔心幹什麽。我看事情沒有你想象得那麽嚴重。”


    歐陽羽知道這是林若鴻在安慰他,搖了搖頭,也沒有說話。


    “你也別急著搖頭,先聽我分析,分析吧。”林若鴻說道:“昨天任宇也看見了,那楚天利對周富女是相當的顧忌。”


    張任宇點了點頭,應聲說道:“沒錯,他踹開門看見周富女後,那表情真的非常精彩。”


    “任宇,我問你,這江漢楚家勢力和實力如何。”林若鴻忽然向張任宇問道。


    張任宇立刻轉頭在電腦上查了幾分鍾資料,然後轉頭回答道:“雖然江漢楚家崛起不過百年,不過現在應該是華國綜合實力前五十的家族。”


    “前五十的家族,那勢力可不小啊。”林若鴻故作感歎的說道:“即便周大富這個超級暴發戶財富增長驚人,可是這種家族的重要繼承人會對周富女這個爆發女害怕到那種程度嗎?”


    林若鴻的話終於讓歐陽羽抬起頭,他看向林若鴻的目光滿含期待,迫切的希望下文中有更利於他的內容。


    “這類家族一向看不起暴發戶,即便周大富現在已經是華國首富,他依然會被這些在華國根深蒂固的家族看不起。”林若鴻繼續分析道:“而作為江漢楚家的四號繼承人,楚天利對周富女如此害怕,這說明他在楚家的地位並不高,而且很可能並不穩定。”


    張任宇聽完林若鴻對楚天利的分析,臉上頓時露出驚訝之色,剛開始他還以為林若鴻說這些話是為了安慰一下歐陽羽,可是隨著林若鴻話中內容思考,他發現歐陽羽的分析還真的有不小的可能。


    歐陽羽臉上重新顯現出希望,不過依然是憂色更濃,說道:“可是即便如此,楚天利對我來說,依然是一個無法對抗的紈絝。”


    “當然不能和他直接對抗。”林若鴻搖了搖頭,說道:“這種紈絝要麵子,如果你直接和他對抗的話,即便他現在處境不好,也不會在我們這樣的普通學生麵前掉麵子。真逼急了他,來一個兩敗俱傷的話,吃虧的還是你。”


    “那我該怎麽辦?”歐陽羽看林若鴻的眼神,仿若看著一根救命稻草。


    林若鴻沉吟了片刻後,說道:“這件事情的起因還是因為韓慧雅。她是你和楚天利發生摩擦的導火索。”


    林若鴻提到韓慧雅,歐陽羽臉上露出一抹痛苦之色,長長的歎息了一聲,說道:“我還以為慧雅真的喜歡我,以為我們之間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現在看來,我恐怕是被她利用了。”


    張任宇和林若鴻聞言都微微點頭,他們之前也就察覺韓慧雅對歐陽羽如此的傾心有些不正常,現在看來他們兩人的感覺沒有錯。


    “現在靜心想想,慧雅應該是早就受到了楚天利的騷擾,她卻不願意讓楚天利成為她的保護人,所以兩人可能達成了某種協議。而我,就是她希望借助來擺脫楚天利的工具。不過現在看起來,我這個工具非常不合格,不但沒能幫她擺脫楚天利,反而自己都要搭上去了。”歐陽羽說完苦笑了一聲,看著林若鴻和張任宇道:“這炎黃大學真是不簡單啊,短短的半個月,就已經讓我自作多情兩次了。”


    林若鴻等歐陽羽說完後,才道:“歐陽,你直接告訴我,韓慧雅那邊你心裏還掛記著嘛?”


    歐陽羽非常果斷的搖了搖頭,說道:“我隻能說我不恨她,不過現在謊言揭破,我對她的好感也已經完全沒有了。”


    “那好,這樣的話就好辦多了。”林若鴻點了點頭說道:“少了韓慧雅這個導火索,你和楚天利之間的矛盾也就剩下了劉醒砸下去的那一瓶子上。而劉醒當時明顯是因為誤會出手的,隻要雙方說清楚,我相信這誤會不難解釋清楚。”


    歐陽羽眼中透露出迷茫之色,剛才還非常複雜的事情,怎麽一轉眼在林若鴻口裏變得如此簡單輕鬆了。


    “就這麽簡單?那楚天利願意聽我們的解釋嗎?”歐陽羽不相信的問道。


    “光解釋當時不行。”林若鴻搖了搖頭,這讓歐陽羽心神頓時一緊。


    就見林若鴻忽然淡淡一笑,說道:“給人家楚少開了瓢,這醫藥費自然需要賠一些的吧。”


    “好了,歐陽你今天也很疲勞了,也休息吧。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林若鴻說著站了起來,拍了拍歐陽羽的肩膀說道。


    歐陽羽此時也是心神,身體都異常疲勞,身體一沾床,很快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若鴻。”張任宇聽見歐陽羽的鼾聲後,轉頭向林若鴻問道:“你是不是打算去找甘巧幫忙?”


    在張任宇看來,林若鴻此前說得那麽輕鬆,實際上是有了通過甘巧找周富女出麵和解的打算。


    林若鴻卻搖了搖頭,說道:“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事情自然得找該找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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