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悅無聊的用手輕輕敲打著車窗,目光則是一直緊盯著林若鴻宿舍樓的門口處。


    “哎呀,怎麽還沒來呢?難道說今晚那家夥宿舍的人有什麽活動?所以今晚都不會再回來了?”楚憶夢在一旁用裝出來的擔憂語氣說道:“這麽一來,家悅你豈不是在這裏白等了,而且還要那個失戀的借口今晚也用不上啊。哎,真是可惜啊,那個借口多好,而且時間放在今天用也剛剛好。”


    鄭家悅不耐煩的白了楚憶夢一眼,然後說道:“憶夢,你可別忘了,你求著我要跟著來的時候,可是保證過不搗亂的。”


    楚憶夢聞言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聽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接著以充滿了無線委屈的語氣說道:“家悅,我這可是在為你擔憂啊,怎麽就算是搗亂了。你這也太不是好歹了吧。”


    “哼,你的幸災樂禍任誰都能聽得出來。”鄭家悅沒好氣的說道:“好了,楚家小公主,就別裝作那副委屈樣了,我承認我看了都覺得心軟了總行了吧。”


    “嘻嘻。”楚憶夢也不再裝樣,笑嗬嗬的說道:“家悅,你說這是不是那個家夥故意的,知道你可能今天還會來找他,所以故意不出現。”


    “他怎麽可能知道我會在這裏等著,除非你偷偷把我的情況告訴他。”楚憶夢搖了搖頭說道。


    楚憶夢舉起手,做出一個發誓的姿勢,說道:“我發誓絕對沒有就此事向那個家夥透露任何信息,也絕對沒有給家悅你接近他搗亂。這下總行了吧。”


    “行了,行了。就算你沒有搗亂,反正也是不願意幫我,否則的話我問你要他幾個室友的手機號碼,你卻不肯告訴我。”鄭家悅有些無奈的說道,同時心裏也很是鬱悶,自己明知道林若鴻沒有手機,怎麽就不記得問問他那幾個室友的手機號碼,弄得現在除了在宿舍樓附近幹等,便沒有別的辦法。


    楚憶夢攤開手,也作出一副非常無奈的表情,說道:“家悅,你這又是冤枉我了。幾個電話號碼,我又怎麽會舍不得告訴你,實在是我手機上陌生的號碼太多了,所以前兩天我清理了一下,一不小心弄成了全部刪除,結果那家夥室友的電話也沒有幸免。”


    鄭家悅撇了撇嘴,對於楚憶夢的話,她自然千萬個不信,不過這是她和楚憶夢之間的賭約,楚憶夢不願意告訴她也很正常。


    “要不家悅我們先回去了,反正如果那家夥回了宿舍,就會接到你的電話。”楚憶夢慫恿著鄭家悅說道:“嗯?要不我們去逛逛街?快到冬天了,去買幾件換季的衣服吧。”


    對於楚憶夢的提議,鄭家悅都是一概搖頭拒絕,並說道:“憶夢,你覺得在這等著無聊,就先回去吧。本來這事情和你也沒有什麽幹係。”


    “那我回去的話,家悅你一個人在這裏多無聊啊,而且這裏是男生宿舍樓下呢,你一個大美女在這裏,也不安全嘛。”楚憶夢好不容易央著鄭家悅讓她跟來,自然不願意獨自離開。


    “來了。”鄭家悅忽然坐直了身體,楚憶夢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就見幾個身影正往宿舍樓門口走去,於是連忙拿起一旁的小望遠鏡,一看之下,果然正是林若鴻幾人。


    “憶夢,你老老實實的在車裏呆著。記住你出來前答應我的,絕不搗亂。”鄭家悅拿出化妝鏡,看了鏡中的自己一眼,然後推開車門,向林若鴻幾人走去。


    楚憶夢看著鄭家悅走向林若鴻的背影,歎息了一聲:“哎,我那是三哥也真是,昨天為什麽要去那電影院看電影,結果無端端的給家悅提供機會。這不是讓我輸掉彩虹手鐲的機會更大嗎?”


    至於楚憶夢是心中的擔心,是否真是那一對彩虹手鐲,估計她自己也都想不大明白。


    林若鴻,張任宇,歐陽羽,劉醒四人剛剛在食堂吃了晚飯,這兩天韓慧雅為了拉拉隊的事情操持得也很累,所以吃完飯,便回宿舍洗澡休息了。


    “若鴻,你這體力到底是怎麽練出來的。”張任宇這已經是今天不知第幾次發出這樣的感歎了,隻是當他看見林若鴻經過下午的訊藍,然後有獨自加練半個小時之後,依然輕鬆自得的狀態,依然忍不住發出這樣的感慨。


    林若鴻聳了聳肩,並沒有再重複回答張任宇的問題,隻是笑著說道:“任宇,你按照我交給你的辦法每天早上練習跑步兩個小時,兩三個月後,踢滿全場肯定不會有問題。”


    說話之間林若鴻忽然停住了腳步,微微皺眉的看著前方。


    張任宇,歐陽羽,劉醒見狀也轉頭看去,就見鄭家悅款款的向他們這邊走來。


    “鄭學姐。”張任宇一邊麵帶怪笑的瞟了林若鴻一眼,一邊抬手對鄭家悅打了個招呼。


    鄭家悅走到林若鴻幾人麵前,麵帶微笑的對四人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們這是去哪裏了?嗯,還穿著一身運動服,對了,你們是去訓練了吧。看我這記性,都忘了你們加入係足球隊了。”


    鄭家悅頗有些懊惱搖了搖頭,然後笑道:“記性不好的懲罰,就是讓我在這裏幹等了半個多小時。”


    雖然鄭家悅臉上始終帶著微笑,不過張任宇,歐陽羽以及劉醒卻能夠感覺到她臉上不時浮現出一股憂鬱之色。


    “啊,今天下午的訓練真是把給我累慘了。”張任宇忽然說道:“我現在就想立刻回宿舍,洗個澡,然後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


    歐陽羽和劉醒都識相的應和著,最後便將林若鴻一個人扔在當場。


    “你的腳傷徹底好了?”鄭家悅語帶關懷的問道。


    林若鴻點頭笑道:“已經完全好了,下午參加訓練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還得多謝鄭學姐的關心。”


    鄭家悅笑著擺了擺手,道:“別這麽說,你這腳傷的起因我本來就有責任嘛,對了,你今晚有空嗎?”


    林若鴻聞言微微一愣,然後搖頭說道:“今晚有些事情,沒空。”


    鄭家悅臉色微微一黯,過了片刻,才重新開口說道:“是去陪韓學妹吧?”


    “不是。”林若鴻搖頭否定道:“是去給一位學長準備一份生日禮物。嗯,比較特殊的生日禮物,所以需要花一些時間。”


    “哦。原來是這樣啊。”鄭家悅臉上重新浮現出一抹淡淡的,似乎帶著些許憂傷的笑容,說道:“那今晚就不打擾你了。本事有些話想找你說,你既然有事,那就改天吧。”


    林若鴻抬手對鄭家悅揮了揮,說道:“那好,就聽鄭學姐的,改天吧。”


    林若鴻居然如此道別得如此果斷,讓鄭家悅也有些措手不及,她隻好跟著林若鴻的動作,對他揮了揮手,然後看他轉身走進了宿舍樓。


    看著林若鴻的背影消失在宿舍樓大門口,鄭家悅不由得咬了咬牙,心中暗道:“看來果然和憶夢說的一樣,這家夥不太好對付啊。這種情況下,他怎麽可能會就此和我道別?他不可能沒有發現我臉上那種欲言又止的憂鬱表情的。”


    也不知道他是瞎子呢,還是玩起了欲擒故縱的把戲,鄭家悅憋了一肚子的不快,回到了車內。


    在車內一直用望遠鏡觀察著鄭家悅和林若鴻幾人動態的楚憶夢,滿臉微笑的對鄭家悅說道:“歡迎回來。怎麽樣家悅,看起來好像進展非常順利啊。”


    鄭家悅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然後道:“我說憶夢,你別繼續幸災樂禍了。我現在承認那家夥不好對付,難怪你對他那麽大意見,肯定在那家夥麵前吃了不少啞巴虧吧。”


    “哼,那家夥就是討厭鬼罷了。他有能有什麽本事讓我吃虧。”楚憶夢立刻不服氣的說道,接著又興趣盎然的看著鄭家悅問道:“家悅,看樣子你的計謀沒有得逞哦,我看你們剛才聊得好像挺不錯的啊。”


    鄭家悅也不隱瞞,直接將她方才和林若鴻聊天的內容原原本本的告知給了楚憶夢,然後說道:“憶夢,你說說,到底是他真的神經遲鈍,沒有發覺出我意思呢,還是明知故犯,和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楚憶夢聽完,對於林若鴻的如此態度,心裏雖然頗有些愉悅,不過轉而也是皺著眉說道:“那可就說不準了,那家夥很會裝樣的。我也不清楚他到底心裏是怎麽想。說不定他今晚真的有事呢?”


    鄭家悅聞言翻了翻白眼,說道:“憶夢,難道你不覺得給學長準備一份生日禮物這樣的借口有點太蹩腳了嗎?我覺得就算要編借口隨隨便便也能找出十個八個比這個更合情合理的來吧。”


    楚憶夢聞言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這借口的確有些說不過去。就算是要給學長準備禮物,也急著這一會吧,聽你說完話,然後再去賣禮物也不遲嘛。算了,我們也別為那家夥的蹩腳借口的傷腦筋了,我們還是去逛街買衣服吧。”


    鄭家悅卻是皺著眉搖了搖頭,說道:“我還要等等看,如果一會林若鴻真的出門了,我們就跟在他身後,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去買禮物。如果他一直不出來,我就給他宿舍打電話,用傷心失落可憐的語氣,再約他出來。”


    楚憶夢見鄭家悅語氣堅決,隻能無奈的往座椅靠背上一靠,說道:“家悅你還真是執著,那我也就在這裏陪著你等一等吧。不過我倒是希望他一會真的出門,我們又可以玩一把跟蹤的遊戲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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