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球場上飛奔的林若鴻,楚憶夢轉頭對鄭家悅說道:“家悅,一會你可別把這消息告訴那家夥,這消息可是我的讓那家夥低頭的好籌碼。”


    看著楚憶夢臉上的得意的笑容,鄭家悅真是有點哭笑不得,心中卻是暗暗苦笑道:憶夢還把這消息當做寶,如果她知道林若鴻在咖啡廳中林若鴻的表現,恐怕就不會有如此信心了。


    心中雖然如此想著,鄭家悅卻也不能說破,於是點了點頭,說道:“那家夥總是讓我們憶夢生氣,就該讓他好好吃吃教訓。要不憶夢你幹脆不把這消息告訴他了,等他在楚天利那裏吃了虧,再出手相助,豈不是更能讓他感激?”


    楚憶夢皺眉搖頭道:“雖然家悅你這個想法聽起來不錯……”


    鄭家悅聞言心中一抖,暗道自己莫不要弄巧成拙了吧,如果憶夢真的打算這麽做,她可又要傷腦筋了。


    好在楚憶夢的善良天真的性格不會讓她真的如此打算,就聽她繼續說道:“不過這楚天利的手段太陰險了,太惡毒了。即便那個家夥很討人厭,也不應該被這麽對待。”


    鄭家悅立馬鬆了口氣,看了一眼球場中那個挺拔堅定的身影,笑道:“不過憶夢,我覺得若鴻可能不會被你威脅到呢。如果他堅決不像你道謝你怎麽辦?你真的能一直忍著不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楚憶夢聞言撇了撇嘴,想到那家夥此前的種種作為,還真有可能如鄭家悅說的這般。


    “如果真的那樣的話……”楚憶夢說著看向鄭家悅的目光閃了閃,露出笑容說道:“那就隻好請家悅你幫忙了。你就說我打聽到的消息,然後請你幫忙轉告他。”


    楚憶夢說著拍了拍手,臉上再次露出得意的神色,道:“這樣一來,似乎效果會更好呢。這就等於那家夥心裏知道欠了我一份人情,而且不管他接受不接受,反正我已經把這份人情送給他了。到時候看他怎麽辦……”


    楚憶夢越想越興奮,最後還高興的哼起了曲子。


    鄭家悅聞言心中也是一怔,楚憶夢雖然天真爛漫,可絕對一點都不傻,就從她剛才那幾句話,就可看出她對事情人情的分析得相當透徹。


    畢竟是出身於巴蜀楚家這樣的大世家豪門,出眾的天賦加上自小受到的良好教育,讓她也絕不會成為平庸之輩。


    “憶夢你這辦法不錯,那我現在就去告訴他吧。”鄭家悅說完就作勢走下看台。


    楚憶夢卻連忙拉住鄭家悅,說道:“家悅,你急什麽,等一會還是由我先去探探他的口風。讓我先看看這家夥到底會是什麽態度,如果他還是那副討人厭的脾氣,你再幫我轉告他。”


    雖然楚憶夢覺得自己剛才想到的辦法非常美妙,可是她還是希望自己親眼看見林若鴻在她麵前低頭道謝的情形,看著那個自從她第一次踏入炎黃大學以來,就占她便宜,讓她有氣又沒轍的家夥無法繼續在自己麵前趾高氣揚,囂張跋扈。


    鄭家悅卻是能夠大體猜中楚憶夢的心思,咯咯笑道:“憶夢,看來你還是舍不得將這個向若鴻邀功的機會讓給別人啊。”


    楚憶夢聞言臉色微微一紅,沒好氣的瞪了鄭家悅一眼,說道:“家悅,你明明知道我和那家夥不對付,看他不順眼,還這麽調侃我。哦,我知道,你這是擔心他在我麵前吃癟,所以心痛他吧。”


    鄭家悅的臉皮可比楚憶夢厚多了,也不和楚憶夢辯駁,直接點了點頭,說道:“若鴻那高超的身手和頗有些神秘的身份真的挺吸引我的。如果一直不能揭開他的真實身份,我可能會更加著迷呢。”


    楚憶夢不知為何,麵對如此上好的調侃鄭家悅的機會,居然都白白放過了,反而是有些愣愣的看著鄭家悅,頗有些擔心的問道:“家悅,你說的不是真的吧?難道你真的被那個家夥的什麽神秘感給吸引了?”


    楚憶夢自小和鄭家悅一塊長大,所以對這個大她幾歲的密友相當了解,鄭家悅的這一番話,雖然帶著一些說笑的意思,可是她卻感覺到其中的幾分認真的味道,這讓她忽然間感覺到心底悚然一驚,甚至不知為何還隱隱間感覺到一絲壓抑。


    “當然是真的了。”鄭家悅笑嘻嘻的看著楚憶夢,說道:“這種感覺嘛,其實就和憶夢你總是對若鴻不服氣是一樣,總是覺得看不透,壓不住,於是就好像輸給他一樣,所以總是想著要把輸了的給贏回來。”


    楚憶夢心中立刻鬆了一口氣,可是隨機立刻反駁道:“誰說我輸給他了,我可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鄭家悅嘿嘿一笑,卻也不繼續說下去。


    此時林若鴻正在球場上揮汗如雨呢,自然不知道看台上那兩位正商量著怎麽‘算計’他。


    校聯賽就快要開始了,所以訓練的強度也在逐漸增強,不少球員開始漸漸體力不支。


    林若鴻的體能當然完全不是問題,而這段時間每天早上都被他狠練的張任宇和歐陽羽體力提高也很明顯,雖然一天兩練覺得有些吃力,不過好在年輕恢複速度快,所以在球場上也顯得頗為突出。


    章威在一旁看的暗暗點頭,換做前兩年,足球隊一上到這樣的訓練強度,幾乎沒有人能夠堅持下來,接著自然是隊員們的怨聲載道,而今年因為有林若鴻,張任宇,歐陽羽三人的突出表現,其他隊員看見有人能練下來,也大都咬著牙堅持,即便最後沒有幾個能夠真正完成,和往年相比已經是有了巨大的進步。


    有希望,今年係足球隊在校聯賽中的表現值得期待,章威心中不由得興奮的暗想道。


    太陽西下,章威抬手看了看表,然後將哨子放入口中,隨著一聲長長的哨響,幾乎所有的隊員們都或坐或躺在球場的草皮上,就連體力顯得頗為突出的張任宇和歐陽羽都不例外。


    整個球場之上,隻有一個身影依然站立著,章威不用去分辨也知道那人就是林若鴻。


    對於林若鴻牲口般的體力,整個足球隊都是在讚不絕口的同時,又驚歎不已,覺得林若鴻絕對是投錯胎了,這絕對不是個人的胚子;隻有這段時間被林若鴻抓著每天早晨特訓的張任宇和歐陽羽知道一點林若鴻體力如此之好的原因。


    那種神奇的呼吸之法加上多年的苦練,才造就了林若鴻如此的非人體能;當然張任宇和歐陽羽了解的也隻是皮毛罷了,如果僅靠那呼吸之法,絕對達不到林若鴻現在的造詣。


    當足球隊的隊員們拖著疲憊的身軀,帶著一身汗水走下球場之後,林若鴻又開始了他的加練,和以往不同是,歐陽羽和張任宇今天已經無力陪著林若鴻繼續練了。


    看著球場上林若鴻那顯得有些孤獨,卻又堅定的來回跑動的身影,鄭家悅輕歎一聲,說道:“這個人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了,有那麽好的身手,為什麽忽然對足球這麽熱衷起來,每天訓練那麽長時間之後,還自己加練。”


    “誰知道呢,反正那家夥本來就不正常。”楚憶夢哼哼的說道,不過與此同時她心中對鄭家悅的話還是有一絲警覺,難道家悅真的對那家夥的神秘感越來越著迷了?


    章威看著球場上獨自帶球來回於球場兩端的林若鴻,對林若鴻這種刻苦暗自佩服,一轉頭卻發現走下球場的球員們並沒有如往日一般立刻離開,而是三三兩兩的坐在球場旁,不過他們的目光並非和自己一般盯著球場上揮汗如雨的林若鴻,而是不時的往看台上瞟。


    章威轉頭看了一眼看台上的那一雙靚影,不得不說雖然拉拉隊的女孩們也很漂亮動人,可是和看台上的那兩位比起來,還真是差著幾個等級。


    章威不由得又將目光落在了球場上的林若鴻身上,無疑這也是林若鴻的功勞。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林若鴻的加練也終於結束,渾身被汗水濕透的他趟著球走下球場,他現在已經能比較熟練的帶球跑動,雖然對每次觸球的控製還不能達到收放自如,但是也已經完全不像個初學者了。


    走下球場後,林若鴻剛和章威聊了兩句,就見楚憶夢和鄭家悅走下看台,向他們這邊走過來,章威笑著對林若鴻點了點頭,說道:“若鴻你今天練得也夠累了,好好回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我們明天再聊。”


    “大家今天都累了,都回去吧。”章威說著對跑道上的隊員們揮了揮手說道。


    雖然頗有些戀戀不舍,不過隊員們還是頗為懂事的跟著章威走出了體育場,體育場一時隻剩下了林若鴻,歐陽羽,張任宇,劉醒以及楚憶夢,鄭家悅幾人。


    楚憶夢走到林若鴻身邊,林若鴻身上的汗味讓她皺了皺眉。


    “我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楚天利最近會對你有不利的舉動。”楚憶夢說完便看著林若鴻的臉。


    果然,林若鴻臉上露出讓她很是想狠踩兩腳的微笑,說道:“是嗎,那我就恭候他的大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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