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想要低調看來還真不容易,林若鴻有些無奈的想道。


    他自從進入炎黃大學以來,都不斷的提醒自己做人要低調,太過於高調容易被當出頭鳥;而且他覺得自己的確一直都是這麽做的,可是最後還是不小心高調了一把,現在倒好,居然當上了係花韓慧雅的保護人。


    細想事情的前後經過,最開始他隻不過是想幫幫同寢室的幾個兄弟好友罷了,哪裏想到一下子便陷了進去,而且很快就成為了主角,從幫人,到被動的保護韓慧雅,再到和楚天利明明刀明槍的對掐,似乎每一步他都挺被動,但是事情發生之後,他的表現有是一點都不被動。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矛盾,其實事實就是如此,林若鴻便是這樣的性格,他平日低調,不會去主動招惹人,但是如果別人將事情壓在他頭上時,他絕不會無原則的退讓,他會做出應有的反擊和對抗;而反擊和對抗的目標又往往不再僅僅是保持自己的安全,而是要讓對手付出應有的代價。


    ‘如果你不作出該有的反擊,那麽對方就永遠不會停手’,和為人處世低調一樣,這句話也是林若鴻所堅信的。


    整個下午的課堂上,林若鴻就這麽神遊般的坐在教室內,不說話,也不打瞌睡……


    這讓坐在他附近的張任宇,歐陽羽,劉醒幾人心癢得和猴撓似的,他們都知道林若鴻中午肯定和韓慧雅談了一些頗為重要的事情,而這些話對於他們這些八卦屬性十足的家夥來說,絕對有著十足的吸引力。


    這一點從林若鴻今天下午的態度就能看出來,可是偏偏林若鴻下午卻是這麽個神遊狀態,就算是他們再怎麽用話激他,諷刺他,調侃他,他都是一概聽不見一般,這實在是讓他們太無奈,太無力,太無計可施了。


    終於下午課的下課鈴響了,張任宇幾人立刻圍住了林若鴻,七嘴八舌的直接審問起林若鴻來。


    “若鴻,你下午那是什麽態度,哥幾個都關心你呢,你卻是一言不發,是不是都把我們當眼前雲煙,不值一理了?”


    “若鴻啊,我們知道你中午和韓係花肯定談了感情方麵的事情,看你下午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看來是受了打擊了吧,這個正常,不過你總是把鬱悶壓在心裏可不行,你說出來,哥幾個幫你分析分析,開解開解才是正確的處理方法。”


    “若鴻,你下午失神成那樣,是不是中午太累了。我聽說人在太過於疲憊的情況下,就會出現失神的狀況。”


    不用問,最後這句話必然是悶騷之王劉醒說的,還別說,悶騷之王雖然每次讓人看了都不顯山不露水的,可是他的話每每一出,卻是殺傷力十足。


    這次也是如此,他這話一出,就見張任宇和歐陽羽都露出恍然之色,他們看向林若鴻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這三損友此時的目光終於讓林若鴻有所反應,他先是沒好氣的瞪了三人一眼,接著說道:“下午再想一些事呢,我和韓係花之間的關係和你們一樣,就是朋友而已。哪裏有你們想得那麽齷齪。”


    就在三人失望無比,以為無法挖到任何八卦之時,就聽林若鴻又說道:“不過中午和韓係花的確說了一些和以往不同的內容,這個等訓練完,晚上再和你們說道說道,有些事情也要向任宇請教請教。”


    林若鴻想要請教的內容自然是關於保護人的,他第一次聽說保護人這個說法,就是張任宇告訴他的。張任宇雖然根本不是什麽紈絝公子,富家少爺,卻是對炎黃大學中的這些條條道道相當了解。


    現在林若鴻要正式成為一位保護人了,需要了解些什麽,又需要注意些什麽,這些總要找張任宇問清楚的,角色變了嘛,總要遵守些新的規則。


    “現在問就是了。何必等到訓練完呢。”張任宇立刻說道,與此同時歐陽羽,劉醒兩人也是一副迫不及待的神色看著林若鴻。


    林若鴻搖了搖頭,說道:“這事情一時半會估計也說不清楚,還是訓練完,吃完晚飯,我們回宿舍慢慢說。到時候說不定還有事情需要咱們哥幾個一起商量商量來辦,臭皮匠們商量事情總是需要很多時間的。”


    這話一說,立刻引來張任宇,歐陽羽,劉醒三人的不滿,雖說有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的說法,可是若鴻這話也太難聽,太直接了點吧,哪裏有直接這樣的稱他們為臭皮匠的。


    林若鴻見三人表情,很是得意的笑了起來,然後補了一句,道:“我也是臭皮匠之一,四個臭皮匠肯定就能大大的超過諸葛亮了。”


    見林若鴻將他自己也算入了臭皮匠的一員,其他三人的臉色才好看起來。


    很平常的訓練內容,每天都一樣的訓練時間,可是有心的人便會發現,訓練場上的氣氛似乎和平時似乎有那麽一點不一樣。


    首先張任宇和歐陽羽兩人今天訓練中失誤明顯增多,很多時候還顯示出一些心不在焉,這在以前的訓練中可是見不到的,林若鴻,張任宇,歐陽羽這三個來自於同一個寢室的三個新生,往日都是號稱訓練場上的認真敬業三人組,今天怎麽除了林若鴻和往日一樣外,另外兩個卻是開起小差來了呢。


    而站在場邊拍攝訓練錄像的劉醒,今天也是多次愣神走神,多次鏡頭沒有對準訓練的球員們,他自然也被領隊章威多次提醒。


    最後章威幹脆接了劉醒拍攝的工作,讓他在場邊撿球去了,否則的話還真擔心今天整堂訓練下來,能拍到幾分鍾能看的訓練內容。


    張任宇,歐陽羽,劉醒三人的異常表現,當然是因為他們此時腦海中想的都是林若鴻晚上會透露給他們什麽內容,今天下午林若鴻的表現絕對反常,以他們對林若鴻的了解,這位一向表現得似乎永遠冷靜的家夥,絕對是他們寢室的裝中之王。


    不過不管怎麽說,沉著冷靜也成了林若鴻的標簽,無論在什麽情況下,他們都沒見過林若鴻著急上火,情緒異常過,而今天下午林若鴻竟然在教室內發了一下午呆,這可絕對是異常的表現。


    當時他們幾人還隻是覺得林若鴻今天不正常,不過再下課後,林若鴻說晚上有重要事要和他們商量,這可就證實他們所想了,這種即將要聽到一件驚人消息之前的心癢,直接體現在了他們下午的表現上。


    除了他們三人之外,體育場內還有一位的表現也與往日有略微的不同,那就是帶著拉拉隊訓練的韓慧雅。


    之所以說略微的不同,那是因為她和以往一樣,是不是向球場內訓練的林若鴻投去關注的目光,這種情況無論是拉拉隊隊員,還是訓練場內訓練的球員們都司空見慣了,這沒有什麽特別和讓人驚訝的,而不同的是韓慧雅眼中的那股子喜悅,這種喜悅帶著那麽點幸福,那麽點歸屬感,那麽點信任和依賴。


    當然這種些許的情緒化方麵的變化,可不像張任宇他們幾個的表現那麽容易讓人看出來,不過也絕不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覺察到,特別是離她最近的那些拉拉隊的隊員們,女孩子細微的觀察力這時候便發揮出作用來,發現這個變化的幾個女孩,也開始暗暗在心裏猜測著韓學姐此刻的心態和其原因。


    幾個不正常的人當然不會影響訓練的正常進行,訓練最後還是在正常的進行,並且最後也正常的結束。


    當訓練結束後,球員們和拉拉隊隊員都紛紛離開後,林若鴻又開始了他的加練。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休閑裝,身材中等,長相頗有幾分威武之氣的男子走進了體育場,他看著球場上獨自加練的林若鴻,先是皺了皺眉頭。


    看著林若鴻在球場上揮汗如雨,但是對於每一個動作都力求標準,動過一旦有一些走形,就立刻重練,如此反複,直到滿意為止;看了片刻之後,中年人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不過不知為何,他那絲微笑之中竟是帶著幾分羨慕。


    半個小時的加練終於結束了,章威鼓著掌對林若鴻大聲說道:“若鴻,好樣的。這麽些天下來,就隻有你在訓練中始終沒有懈怠。”


    張任宇,歐陽羽,劉醒三人聞言,哪裏還聽不出章威領隊這是在變相批評他們呢,不過他們此時也顧不得向領隊檢討什麽了,他們一擁而上,拉著林若鴻就往體育場外走,這讓章威登時眼睛直瞪,心中暗想這幾個小子今天到底是怎麽了?完全不對勁啊。


    章領隊不懂張任宇三人的八卦之心,也在一旁等待林若鴻訓練結束的韓慧雅卻似乎從他們三人的表現中瞧出了些什麽,臉色不由得紅了一紅。


    然而就在林若鴻即將被三人擁出體育場時間,那個穿著休閑裝的中年人攔在了他們麵前。


    “你好,我是楚永航。是楚天利的父親。”中年人向林若鴻伸出了手,頗為威武的臉上露出友好真誠的表情,說道:“我想請林同學吃個飯,以此為不成器的逆子向你道個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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