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真相


    隻有馮麗麗知曉小如虹人小機靈,本來就不願讓人知她有氣粒子,正好借羞跑了,沒有測試氣粒子。【ㄨ】此時其他的人均在譏笑,就沒有人想想一個癡呆的人會被譏笑得跑嗎?


    人們的一般認識,一人隻有一種粒子,已經測試有力粒子,也就認為不會有氣粒子。這就是人們的一種固定的思維方法。所以場上的人,全以為小如虹是因害羞而跑的。


    馮麗麗也隨著回去,抱起小孫孫就親起來,親了幾口才成就感的讚許說:“好,好!真是奶奶的好孫孫,聰明伶俐,沉著機警,瞞天過海,示人以假象,把真相掩蓋得天衣無縫,嚴嚴實實。巧妙地避過了測試,就讓那些譏笑的人去歡樂地譏笑吧!到時,會給那些譏笑人的人,幾個狠狠的耳刮子。”


    家主雲戰績當雲應龍把今天測試的情況拿給他看了以後,那眉頭一下子蹙起來了,臉上也顯示出沮喪之色,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難道我們這一支連一個天才也沒有?就是沒有天才,也應當比這好吧?難道連一個中上等的也沒有。你把當時我們這九個孩子的情況仔細說說。


    不時雲應龍把他出去看到的與聽到的情況一點不露地說了出來。雲戰績聽了這些情況心裏更是涼刷刷的,雲應龍走了以後,他憂上心來,不由得就自言自語:“雲家完了!雲家完了!”他當然指的是他這一家。


    本來三兒子是一個天才,可卻恃才傲物,不服生冷,鬧了一個英年早逝。唉,這也怨自己,隻顧自己修煉,沒有照管了孩子。


    他母親雖然給了他諄諄教導,卻因她本身就心地善良,意拿不出寒似玄冰的威嚴,對這種有傲氣的人,起不到應有的作用。


    另一方麵他沒有受過生死考驗,不知人心之險惡,稀裏糊塗的就走了,現在人也沒了,怎麽說也遲了。


    雲戰績往往有了愁苦的事,有了解不開的結,不是到大夫人那裏,也不是到三夫人那裏,而是到二夫人馮麗麗的那裏。


    馮麗麗淑性茂質,蘭心蕙神,為人隨和,懂事明理。每每有處理不了的事,就去與馮麗麗商量,馮麗麗總是主文譎諫,委婉地說出她的觀點供雲戰績參考,卻從不做武斷決定。所以在雲戰績的心理,最佩服的最尊重的就是二夫人馮麗麗。


    大夫人太凶悍,好多事談不到一塊;三夫人又太軟弱,也缺少智謀。


    唯有二夫人,不隻修為高而且有智慧,善謀劃。不驕不躁,謙和對人!她既不惹人,也不怕人。所以大夫人陸家花,敢給三夫人發火,卻不敢對二夫人無理。


    雲戰績到了馮麗麗那裏,愁眉緊鎖,唉聲歎氣,馮麗麗就知是為了什麽,說:“夫君,是為今天測試的成績嗎?”


    雲戰績點點頭說:“咱們這一支的青年中沒有一個出色的,就是應龍的兒子如旺還好些,其餘的均平平,卻還沾沾自喜,有的連基本標準都沒有上去,卻無人敢說什麽?就這樣下去,真是後繼無人了,能叫我這一個不合格的家主不愁嗎?


    正是二叔三叔他們那兩支正有些可以的,像如堅、如韌,雖然不是十分的出色,卻比我們這一支強多了。就是戰功與戰立的孩子也比我們強,像如霞。而我們的孩子最差,你說這能叫我這一個家主不愁嗎?”


    雲戰績說完以後仍是愁眉緊鎖,憂心重重。眉頭上好像有一個解不開的結,讓他沒有一點點歡樂。


    馮麗麗分析說:“我們這一支的孩子們,與旁支比,也不太差。隻是心性上他們有一種優越感,他們修煉的資源比其他兩支多,又自認為比其他支高一等,就是不修煉也比他們強。基於這一點,他們修煉上吃不下苦去。自然要比其他支差。如果……


    雲戰績聽了說:“你說的全是事實,這是當家人的錯,也不能全怪孩子們,以後得給他們些壓力才行!可沒有天才,也是難以繼承我雲家這麽大的基業。”說完還長長歎著氣。


    馮麗麗對丈夫在對待兒女方麵是很失望的。尤其是雲應玉做小妾的事上,她與雲戰績爭吵過兩次,而雲戰績脾性很好,但也很強,她爭吵,雲戰績隻是不理她,弄得她也沒有辦法。後來雲戰績仍對她好,而雲應玉做妾也成了事實,馮麗麗知曉,再恨丈夫也沒有辦法了。


    這一次兒子出了事,她又恨雲戰績不管,不過馮麗麗很明事理,她知雲戰績想管也管不了,這事也無法怪雲戰績了。


    正因為雲戰績對她很好,好些事均爭求她的意見,投桃報李,她對丈夫當然也是盡量地幫助。


    現在,馮麗麗見丈夫一進門就唉聲,愁眉不展,也有點於心不忍,想說又不敢說,處在猶疑兩難之間。


    最後看到雲戰績悶悶不樂地坐在那裏,直是歎氣,不隻是歎氣,還錘著胸口,弄得她也芳心叨叨,情緒不寧,也隨著歎了一口氣,狠了狠心說:“其實我們雲家不是沒有天才,隻是有天才在雲家也不敢露。


    彪兒本是天才,可又如何呢?怎麽會非要彪兒上京呢?她的貼身侍衛陸戰的修為不是比彪兒還高嗎?為什麽不讓陸戰去?上京就上京吧!可怎麽會恰好回來的路上歿了呢?回來正好是經過興旺城的,這難道沒有貓膩嗎?


    就是得到噩訊以後,按理說首先應當讓父母知曉吧?可是卻不讓我這個母親知曉。你說這是不是有意所為呢?後來知曉了,可又不知報訊人是誰?連死的地點也不知曉。我不相信,你對彪兒的事一點也不疑惑?


    彪兒的媳婦羅玉蓉比彪兒更出色,比彪兒的修為還高。氣力雙修,十九歲,修氣竟然達到九級玄氣的一層。修力也達到七級暗力的八層。在她失蹤時,恐怕比這個修為更高,可又怎樣呢?怎麽會幾年不讓回來,又恰好在回來時被人劫走呢?你是一家之主,難道你心裏沒有數嗎?從兒子出事,到兒媳婦出事,你都不聞不問。也不知你是怎麽想的?任由別人行殘害之事,你也不管管,處在一個爾虞我詐的家庭裏,有天才誰還敢露呀!”


    聽話聽音,鑼鼓聽聲,雲戰績聽了馮麗麗的話,知馮麗麗有所指,更有天大的怨氣,叫他也一時無言以對。


    雲戰績自己想想,他對兒子與兒媳確實沒有關心過,就連兒媳這樣的天才他也不知,不由得也有點後悔又愧疚地說:“是呀,這確實是為夫的錯,還錯的不是一點半點,自己一心撲到修煉上,想提高修為保住這一個家,可是沒有抓住重點,唉——


    雲戰績沒有說下去,眼神卻顯得黯淡無光,臉色也十分的痛苦。


    馮麗麗看到雲戰績這付狀態,又自己認錯,知他也後悔了,可後悔又能如何?不由得也歎了一口氣。


    雲戰績長歎不語,馮麗麗又是相當賢淑,丈夫已經認了錯了,她也不願繼續埋怨,一時間二人均無話可說,默默然起來。


    沉默了好大一陣,雲戰績又歎口氣說:“失去兒子與兒媳,我也心痛,可事情已經發生了,追悔莫及呀!現在我們隻能著人暗地裏調查此事了。你怨我也是對的,可到此時,……”


    馮麗麗想到兒子與媳婦,勾起她滿腔的悲與憤,美目裏禁不住就攥上了淚花。無限悲切地說:“為妻也不是怨你,事到如今,怨你又能如何?隻是為了說明一個事實,在這個家裏,有天才也得密藏起來,緊藏的,還有人要計算,倘一泄露,恐怕又有生命之危。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呀!”


    說到這種程度,雲戰績再怎麽也知曉在雲家還有暗藏的天才,隻是不敢說出來,當然不是防他,而是怕他說給別人。於是說:“是誰,你就說出來吧!為夫會酌情考慮,不會害了他。”


    馮麗麗唉了一聲,又長長歎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麽,可形容慘淡,黯然神傷。


    雲戰績看到妻子這樣也不好說什麽?頓了頓,有點軟語相求地說:“夫人,你就說出來吧,我保證……


    “可是夫君,為妻說給你,你真能保守這個秘密嗎?真能不說給別人嗎?真能給予培養嗎?夫君,不是為妻有意隱瞞你,為妻實在是擔心,天才又為人所害而夭折呀!兒子與兒媳的事,讓為妻神傷魂驚,心怕意恐,讓後來者,再步前塵,為妻真得受不了啦!”馮麗麗說著還麵現憂雲,是那種大風也摧不開的慘淡憂雲。


    “你說吧,這一次,隻要我不死,就不會讓人再加害天才!並要用盡我們雲家的一切,也要培養他。”雲戰績下了保證。


    “可是,可是,為妻看還是不說的好,將來你定會知曉的。否則……”馮麗麗還是憂雲籠罩,不願說出來。


    雲戰績看著馮麗麗蹙著的秀眉,玉麵的憂雲,知是不敢說出來,就說:“我已經下了決心,培養天才,難道你連為夫也不相信嗎?”


    “不是不相信,是這一件事關係到我們雲家的興旺發達,後繼有人的大問題。夫君,你知曉跟隨大姐的陸戰是怎麽死的嗎?”


    雲戰績被問了一個大愣怔,不解的問:“陸戰死了,我連他的死都不知,又知怎麽死的?”


    “陸戰是被我院子裏的困殺陣殺死的。他大白天就跳進來,為的是看看小如虹的情況,是真傻,還是假傻。你說說,她們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何況……


    馮麗麗說到這裏,沒有往下說,讓雲戰績自己去想。


    雲戰績並不是傻子,馮麗麗這麽一說,他還能不知是誰支使陸戰嗎?不過從這裏雲戰績也似乎知曉這裏麵有些他所不知的事。他看到馮麗麗說到這裏又沉默不語了。就自責地說:“我這個家主當的恂實是慚愧,家裏的事什麽也不知。隻顧自己修煉,卻沒有注重後繼之人的培養……


    “不過你現在說出來,為夫定改前非,注重下一代的培養,否則,我們雲家就會後繼無人了。”


    馮麗麗看著雲戰績又一次自責,很是痛惜已往,也不能再瞞下去了,何況,小如虹越往後修煉的動靜越大,恐怕瞞也不好瞞了。於是說:“好,夫君既然這樣保證,為妻就說給你,就是彪兒的女兒小如虹。”


    “咦,小如虹不是木訥癡呆嗎?木訥癡呆的孩子怎麽能是天才?而且今天測試,不是就六個力粒子嗎?”雲戰績咦了一聲現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馮麗麗一說到小如虹,芳心就歡樂起來,又聽丈夫這樣地問,不由得就有一種眾人全被小如虹作弄而得意的神色,搖搖螓首笑著說:“那個小精靈是在作弄眾人,木訥癡呆全是裝出來的。把大姐請來的醫生都瞞過。不過,她也是被逼的,怕有人害她呀!你知不知曉,有人請了殺手,要殺害羅玉蓉?你知不知曉有人在媳婦的住處埋過炸藥。隻是小如虹一回來就沒有在那裏住,如果住的話,恐怕現在早已經為白骨了。”說著馮麗麗又後怕襲上心頭,實實的悲涼淒愴,現出了無可奈何的苦澀。


    雲戰績聽了也十分地驚訝,“竟有這種事?看來我這個家主實在是不稱職!”說完也噓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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