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自己的滔滔不絕,陳莫也對這個幕後黑手恨得咬牙切齒。(.好看的小說)


    陳莫生活的周圍都是農民,所以他了解農民,真正麵朝黃土背朝天的人,他們會因為一點錯事而自責得吃不下飯,更會因為一些過失而懊惱地睡不著覺。


    從這些家庭在有了一定經濟能力開始大行善事就不難看出,他們都在對自己犯下的錯誤而懺悔。從所有人在死時的表情也不難看出,他們是有多麽渴望得到解脫。


    而導致他們如此的人,就是這一切地策劃者。


    為什麽,為什麽他要利用當今社會為數不多的還心懷善良的人群?無論他目的是什麽,他都是在利用別人的善來成就自己的惡。


    陳莫不是個憤青,但是他卻因為心中所想而憤怒,他的表情很猙獰,猙獰到了令眾人都不可思議得地步。


    “陳莫,別太激動了,真相沒有浮出水麵之前,你需要保持冷靜。”胡家仙語重心長地勸著陳莫。


    “是啊師父,也許這一切真是巧合呢?”張雪也連忙湊到陳莫身旁勸慰著他。


    陳莫眉頭緊皺地搖了搖頭,沉聲說道:“這不可能是巧合,這是有人在利用他們。無論是誰,這個人肯定會在他們身邊,告訴他們在什麽時間、什麽地點、做什麽、怎麽做!”


    文馨不假思索地叫道:“那我們現在就派人去調查他們身邊的人!”


    陳莫聲音冰冷地說道:“不,不需要!把呂良帶到這裏,我要當麵問問他!”


    胡家仙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馬上就把他帶過來!”


    陳莫沒有再理會任何人,繼續埋著擦起了貨架上麵的塵灰,一次又一次地擦拭著,無論他擦得多麽幹淨,在投洗抹布的時候那水總會是黑色的,就如同他的心一樣,容不得一點汙垢。


    除了去抓人的卓嘎白瑪和文馨之外,其他人皆是加入了打掃衛生的行列,就連喬宗嶽都是在那裏幫著擦起了那些不怎麽值錢的古董和瓷器。


    “梓馨、文龍還有吳金銀呢?”陳莫發覺人群中沒有這兩個人的時候,不由就好奇地問了起來。


    胡家仙不以為然地說道:“梓馨和文龍睡著了,吳金銀在看著他們倆呢。”


    “哦。”陳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與眼前的案子比起來,葉梓馨的麻煩更大,萬一她再在睡夢中做點什麽事情的話,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做。


    這個時候,東方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陽光撕裂黑暗照耀在了大地上,城市已經陷入了光明,但是屋裏群人的心情卻是越來越沉重,因為大家在這個時候也都已經從陳莫剛剛那番話中各自悟出了一些東西。


    福特野馬穩穩停在了明寶齋的門前,在卓嘎白瑪和文馨下車之後,呂良這才睡眼惺忪的從車廂裏走了出來。


    麻衣、布褲,球鞋,還是昨天見他時那身打扮,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精神有些萎靡,看得出來,他應該是在睡夢中被兩人給拖起來的。


    “你們找我來有什麽事?”呂良一臉茫然地問道。


    陳莫坐到了屋子喑的石桌前麵,指了指對麵的石凳說道:“坐下說吧。”


    呂良好奇地坐了下去,不解地問道:“怎麽了,又有什麽事想問我嗎?”


    陳莫似笑非笑地說道:“你知道我平常愛看哪類電視嗎?”


    呂良搖了搖頭,試探性地說道:“應該是恐怖片吧!”


    “為什麽這麽說?”陳莫輕聲問道。


    呂良弱聲說道:“看你們不像是普通的警察,也不像是上次女孩那樣的愛好者,應該是研究這些東西的人吧。”


    陳莫不假思索地說道:“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是研究這些東西的人,隻不過我並不喜歡看恐怖片,因為那種裝神弄鬼的電視沒什麽可看得,我更喜歡看懸疑片,特別是美劇和日劇那些偵探懸疑片!”


    “哦……”呂良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陳莫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呂良說道:“我這人別的好處沒有,但是我的想象力及其豐富,再加上我所學到的知識和所看過的電視,所以我想出了一個比較符合你表哥一家被殺的可能性,想聽聽嗎?”


    “你找到凶手了嗎?”呂良激動地問道。


    陳莫並沒有回答呂良的問題,而是麵無表情地說道:“你表哥一家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像所有的農民一樣,他們對生活並沒有太大的要求,我想老婆孩子熱炕頭應該就是他理想的生活。他也許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有可能是偷看了寡婦洗澡,也有可能是挖了光棍的孤墳,總而言之,是那種不敢讓人知道的而且還令自己良心不安的事。這個事甚至不是你表哥一個人做的,有可能是他和你嫂子一起,也有可能是他們一家人都參與了。他們以為沒有人知道這一切,但是其實有人知道,所以這個人利用這一點,將他們引向了一條不歸路!”


    呂良睜大眼睛、豎直耳朵地聽著,他的表現完全就像是第一次知道這一切一樣。


    陳莫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表哥是怎麽做的,反正如果是知道我見不得人的事情的人突然出現,我肯定會先哀求他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如果他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隻要他不把事情說出去。雖然這麽說,但是如果他讓我做什麽過分的事情的話,我恐怕會想辦法殺人滅口。但是令人值得高興的是,這個家夥並不是以此來要挾你表哥做什麽過分的事情,而是帶著他走向了更好的生活。錢掙得更多,生活過得更好,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一切,你表哥一家人才放棄了原有的一切,來到泉城開始全新的生活。”


    “你的意思是,我表哥能有現在的成就,全是別人教得他?”呂良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陳莫緩聲說道:“一半是,一半不是。這個人給了你表哥全新的生活,而你表哥也珍惜這難能可貴的生活,所以他比以前更加努力。隨著他的努力,他的生活越來越好,在這個時候,他也開始對自己以前犯下的過錯而感到懺悔。在現在這個現實的世界,什麽東西最能表達自己的歉意呢?錢,金錢,你表哥開始把賺到的錢都用來還自己良心債上。開始的時候他還能感到心安,但是到了後來他卻發現,無論他花多少錢,他能買到的隻是別人的讚賞,而換不回自己良心的平靜,於是……他決定向人說出自己那個見不得人的事情。正是因為他這個想法,才導致了他的殺身之禍!”


    “是誰?是誰殺死的他?”呂良急聲問道。


    “你!”陳莫驀然抬手指向了呂良。


    呂良先是一愣,而後便是一臉憤怒地站了起來,怒聲咆哮道:“你放屁,表哥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麽可能會……”


    陳莫冷聲說道:“這句話應該反過來說才對,是你對你表哥一家恩重如山,你覺著他們背叛了你,所以你才要殺死他們!”


    “胡說,你胡說!你個混蛋,我……”


    “別激動!”


    呂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蔣開元給硬生生地摁回到了座位上。


    呂良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這些混蛋,你們是故意陷害我!”


    陳莫陰陽怪氣地說道:“呂良,你今年多大?”


    “哼!”呂良恨恨地將頭扭向了一旁。


    “他今年三十三。”卓嘎白瑪低聲說道。


    陳莫故作疑惑地說道:“三十三,農村的男人在這個年紀隻要沒有什麽毛病早已經是孩子的爹了,你為什麽還沒有結婚?不要告訴我你沒有遇到合適的。你不是城裏那些以事業為重的男人,你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合適與否從來不是一個胸無大誌的農民會考慮的事情,他們想得是茶米油鹽、女方家中有沒有錢、女方是不是獨生子女還有女方是不是能傳宗接代。”


    呂良一臉不服氣地叫道:“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忙事業耽誤了這事?你知道我書店……”


    陳莫不急不慢地說道:“呂良,我敢和你打賭,你全部的衣服要麽加起來不超過三套,深秋、冬天、初春一套,春天、夏天、秋天兩套。要麽就是你冬天隻有一套,春、夏、秋各有數套與你現在穿得是一模一樣的衣服!”


    呂良憤憤地說道:“是又怎麽樣?我想省點錢多進點書不行嗎?我對吃穿沒講究不行嗎?”


    陳莫不以為然地瞥了瞥嘴,道:“行倒是行,但我隻是感到奇怪而已。你為了忙事業連衣食住行都顧不得講究了,你為何還在穿衣風格上還如此執著?”


    呂良理直氣壯地叫道:“便宜,我一下買了好多套,不可以啊!”


    陳莫冷笑著說道:“可以,沒說不可以。隻是如果真像你說得那樣,為了省錢,你穿你表哥剩下來的衣服不是更好嗎?又或者說,你等著一件衣服穿壞了再買不更好嗎?好,就算你表哥沒有剩衣服,你也圖便宜買了好幾件。你覺著一個忙事業的男人,會有時間把自己的衣服都整理的幹幹淨淨嗎?呂良,我很奇怪,你明明是一個農村人,為什麽如此不了解農村人?我是農村戶口,我周邊都是農村人,我不知道其它地方,我隻知道身邊的農村人自律性極差,而且大多都是法盲,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們絕不會因為被別人冤枉的時候而生氣,而是害怕!”


    (由於電腦出了毛病,更新晚了,特加更一章。老煙在qq群:96523540裏等著諸位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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