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所有的小男孩一樣,小時候的陳莫也從幻想過長大後成為一個英雄。(.無彈窗廣告)


    可是隨著年紀的增長,陳莫發現,英雄並不是那麽好當的。


    首先,英雄必須得習慣孤獨。其次,英雄還得習慣與悲劇為伴。


    美式大片也好,日式動漫也罷,大多數都是在向人講述著一個可歌可泣的悲劇的個人英雄主義的故事。往往那些充滿悲劇色彩的英雄會得到大多數人的喜歡,而那些錦衣玉食、妻妾成群的英雄卻往往不是那麽令人尊敬。


    感動中國裏麵有很多值得人尊敬的人,他們也算是英雄,隻不過這種英雄,並不是陳莫期待的那種,似乎在這個國度,很難生出那種令萬人敬仰的英雄。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有很多,既有教育問題,也有生活環境問題,不過更多的還是國人那超乎常人的忍耐性。


    就個體來說,忍不是什麽壞毛病。


    但是就一個集體來說,忍這個字就成了一個不利因素。


    拿通天門來說,他們如此隱忍的發展,其實並不是什麽好事。截教在發展,闡教也是一樣,而且對方還以比他們快十倍乃至百倍的速度發展著,這就是人前發展和幕後發展的區別。


    班龍的勢力之所以如此之龐大,就是因為他領導著的集體是一個擅攻而不是擅忍的集體。激進,並不是什麽好事,但是在很多時候會帶來好事,所以陳莫這次也必須得激進一些。


    不知不覺間,陳莫進入了夢鄉。


    在夢裏,他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麵孔,也看到了很多陌生的臉龐,但是無論熟悉的還是陌生的,無一都是在向他傳遞著同樣的信息,那就是逃!


    逃,是人的本能,想要成為一個英雄,就必須得忘記這個本能。


    陳莫現在不想當一個英雄,但是他沒有辦法,因為有些事情總得有人去做。


    回到深圳的時候已是晚上九點多,看著外麵那熱鬧非凡的街道,陳莫有些恍惚,他不知道應該說是夜令深圳更美,還是深圳令夜更迷人。


    “你在車上等一會兒,我馬上下來。”


    車子一在吉安會館門前停穩,陳莫就在第一時間下了車。


    澹台菩提一臉茫然地看陳莫走進了吉安會館,她有些恍惚,因為陳莫剛剛說話的語氣是她從小到大都沒有聽到過的命令口吻。一般女人不會喜歡男人用這種口氣跟她們說話,可是澹台菩提不同,她卻是希望自己的男人可以用這種態度來和自己說話,因為她也想享受一個女人應有的快樂。


    陳莫麵色平靜地走進了吉安會館,會館服務員似是知道他會來一樣,在第一時間就領著他來到了位於四層的佛堂裏。


    坐在滿滿一牆佛像中間的班龍,就像是周圍的佛像一樣,神聖不可侵犯。但是他無論多麽神聖,陳莫都不能去怕他,所以陳莫故意擺出了一張臭臉,恨恨地說道:“你明知道真神教的本身是通天門,竟然還要讓我去對付他們,你到底是想讓我幫你做事,還是想借他們的手殺了我!”


    班龍不緊不慢地說道:“應該是我想借你的手殺了他們。坐下吧!”


    陳莫不假思索地說道:“坐了一路子了,站著就行。”


    班龍微微一笑,緩聲說道:“你比我想象的還要適合做審判官,你能從一摞資料中挑出真神教來,就說明你的眼光很獨到。我並沒有期望你能真去做些什麽,我隻是想要看看你是以什麽樣的態度來幫我做事。你令我大吃一驚,沒想到你做事的方式竟然如此幹淨利落,如果真神教的後麵沒有通天門,估計這個教派已經消失了。”


    陳莫不冷不熱地說道:“這算是誇獎嗎?”


    班龍認真地說道:“不是誇獎,而是稱讚。通天門沒有什麽可怕的,隻不過是一群做著複興截教美夢的瘋子而已。”


    “再瘋也瘋不過你。”陳莫在心裏悻悻的罵了一句。


    班龍似笑非笑地說道:“聽說你已經接替唐真神成為真神教的新教主了?我很好奇,你到底使了什麽方法,讓天地二老原諒並且接受你的。”


    陳莫緩聲說道:“最簡單的辦法,實話實說,我和他們說這一切都是你指使我去幹的。”


    班龍不覺一笑,道:“嗬嗬,雖然我已經想到了,不過聽你說出來還是感到吃驚。你既然都已經出賣了我,那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陳莫毫不畏懼地說道:“不怕!”


    “哦,什麽為?”班龍平靜地問道。


    陳莫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地說道:“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怕!我總覺著這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


    班龍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確實在我的計劃之中,不過在我的意料之外。由你出任真神教教主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麽壞事,最起碼我有了一個可以更加了解通天門的途徑。其實你為別人做什麽我並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你能為我做什麽。現在既然你已經是真神教的教主了,那你處理起其它的教派來應該可以更加理直氣壯了。”


    陳莫不覺一愣,驚聲問道:“你什麽意思?”


    班龍一字一字地說道:“很簡單,以鏟除異教為借口,把他們一網打盡!”


    陳莫皺眉問道:“你的一網打盡,恐怕不僅僅是指那些邪教吧?”


    班龍微微一笑:“你很聰明。你覺著我會因為那些招搖撞騙的邪教而費神嗎?我真正關心的是闡、道、儒這三教!”


    陳莫情不自禁地感歎道:“你真是個瘋子!”


    班龍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膀,淡淡地說道:“我也這麽覺著,不過你不覺著它們三個太礙眼了嗎?”


    陳莫皺眉不語,他已經覺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跟班龍對話,就好像是在跟一個高手下棋,而且還是那種從一開始就能通過布局帶動著棋路走向他預想的那種高手。


    “不用緊張,我沒指望你能真正鏟除他們,我隻是希望你能在未來的時間裏,讓他們意識到自己並不是不可取代的就可以了。”


    “什麽意思?”


    “你這麽聰明,應該會想明白。你明天還要去台灣,今天就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陳莫已經徹底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班龍了,本來還想著與他周旋周旋,可是沒有想到這幾個回合下來自己直接完敗,陳莫很想問一句,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下樓的時候,陳莫故意放慢腳步,偷偷打量著在每一層每一個房間出入的人,陳莫不知道應該怎麽評價這些人,他隻能說其中大部分是人。


    走出吉安會館,陳莫心有餘悸地看著身後這座神秘又詭異的大樓,心情久久不能平靜,直到澹台菩提走過來的時候,他才收拾起心情,遞給了澹台菩提一個笑臉。


    “怎麽樣?”澹台菩提關心地問道。


    陳莫笑道:“沒事,一切都如你所料,他果然什麽都知道。”


    澹台菩提一臉幸福地說道:“什麽如我所料,這都是你自己想的。既然沒事,那咱們就趕緊回去商量商量接下來應該怎麽辦吧。”


    “嗯。”


    陳莫點了點頭,自然且隨意地拉著澹台菩提的手上了汽車。


    “你覺著怎麽樣?”站在窗前的班龍,直至汽車消失在視線中的時候,才歪頭看向了身旁的女人。


    正拿著手中的哈蘇相機拍著窗外夜景的女孩臉上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地微笑,淡淡地說道:“本來就不怎麽樣,現在更不怎麽樣了。”


    “什麽意思?”班龍好奇地問道。


    女孩意味深長地說道:“他唯一可取的就是他的身體,可惜,他的身體現在已經髒了。用不了多久,他隻會更髒。等他的身體徹底變髒的時候,他就會成為你最大的敵人。”


    班龍眉頭不覺一緊,沉聲說道:“你是說,他已經入魔了?”


    女孩不屑一顧地說道:“魔?魔有資格成為佛的敵人嗎?”


    班龍不解地問道:“那他會變成什麽?”


    女孩放下相機,鄭重其事地說道:“妖!”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更何況陳莫已經三頓沒吃了,陳莫回到陳氏保潔工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叫菜!


    “大城市幹什麽都方便,連這送外賣的飯店都這麽多。”打完電話的陳莫心滿意足地坐在沙發上感歎起來。


    覃煙兒一臉鄙夷地看著趴在陳莫腳前的胡映泉他們,陰陽怪氣地說道:“你還真行,不管去哪都不會空著手回。”


    陳莫咧嘴笑道:“沒辦法,運氣太好!話說回來,怎麽就你自己一個人?三叔呢?”


    覃煙兒不以為然地說道:“誰知道你會這麽快回來,他出去忙活別的事了。”


    話落的時候,覃煙兒又將視線移到了參生和參死身上,不冷不熱地說道:“你這又是妖、又是黑喇嘛的,你到底是想幹嘛?”


    陳莫神情疲憊地說道:“說來話長,一會兒邊吃邊說。”


    “陳莫!你回來了?你回來了正好,趕快看看!”就在這個時候,陳三慌裏慌張的拿著冥史走了進來。


    陳莫不解地問道:“出什麽事了?”“你自己看。”陳三將冥史攤開在了陳莫的眼前。“這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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