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右邊則是最近一段時間從別處發展過來的景帆幫。


    這兩個幫派中翻江幫本是齊雲城周邊江河港口混飯吃的小幫派,平常也就在是替一些大幫派管理些貨物的交接,偶爾販點私鹽,幫中弟子也都是一些當地的居民,學過一兩手粗淺的功夫,或者幹脆隻是有把子力氣,因為幫中人人勤懇,最近兩年得到本地幫派的讚許,授予了些武功並得到許可,可自行發展勢力。


    在翻江幫幫主田恒的帶領下,廣招弟子隱隱有壯大之勢可就在這時,向來與其沒有什麽瓜葛的景帆幫突然發難,宣稱要翻江幫退出齊雲城將城中水運一路的生意全讓給他們,翻江幫的人聽聞後當然不幹,這麽多年的苦心經營,好不容易翻江幫有了些起色,眼看就要壯大,憑什麽因為景帆幫一句話就退出。


    兩個幫派就這樣杠起來了,起初翻江幫對景帆幫的挑釁置之不理,但沒過多久景帆幫的人就開始在各大碼頭鬧事,整的翻江幫雞飛狗跳的,甚至因為兩個幫派的鬥爭已經影響到了一些大門派的利益,兩個幫派因為此事遭到了警告,屆時雙方都意識到了,不能再這樣下去。


    於是景帆幫的幫主首先提出,既然兩個幫派都身為江湖門派,那就按江湖規矩來,比武定勝負,敗的一方退出齊雲城。


    翻江幫因為最近兩年門中弟子武功大進,有招募了一些好手,對自己的實力也較為自信,再加上確實不能再鬧下去了,所以也同意比武定勝負。


    就這樣兩個幫派今天在這城中的擂台上相見了。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還沒開始打,兩邊就已經開罵了,翻江幫的幫主田恒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漢子,常年的日曬雨淋使其皮膚顯得格外黝黑,再看他的那雙手卻是異於常人,不光比平常人大一些,而且手上的老繭似乎已經凝成角質,如同手套一般,看得出來其手上功夫應該不差。


    田恒帶著翻江幫的全部幫眾來到擂台下,身旁跟著幾名新招募的江湖好手,再加上上百號幫眾,往那一站頓時氣勢變得不同了。


    “魏江!我翻江幫與你景帆幫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為何苦苦相逼,你今日若是退去,我田某人定當感激盡!”田恒向景帆幫的幫主魏江抱拳喊道。可以看得出來田恒內心十分不想與景帆幫開戰,即便馬上要開打了,依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苦苦相勸。


    景帆幫幫主魏江也是一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不過不同於田恒常年風吹雨淋的顯得較老,魏江看起來更為年輕一些,身形有些消瘦,但從其舉止見細微之處可以看出似乎出身較好,有一股文人特有的氣質,按理說這樣的人應該像是一個讀書人而不是一個江湖幫派的幫主,可是往他的臉上看去,卻看見了一條從額頂至下顎處的刀疤,似乎將這張臉一分為二,右邊沒有刀疤的臉像是一個飽讀詩書的教書先生,而左邊的臉則異常猙獰,顯得有些駭人。


    齊越看見這樣的麵容與氣質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不禁覺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魏江聽見田恒如此說道,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內心有些掙紮,好像他本不願如此一般,但片刻之後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抬頭上前一步,對田恒施禮道:“田幫主,並非魏某苦苦相逼,隻是今日齊雲城水運上的生意,我景帆幫一定要拿到,也必須拿到,如果田幫主願意將生意讓出的話,魏某感激不盡,日後田幫主就是我景帆幫的座上賓,但凡有什麽差遣,我景帆幫定當竭盡所能!”說完後對著田恒躬身行一大禮。


    翻江幫的幫眾見魏江這麽說道,紛紛議論不休,不明白魏江到底是什麽意思。


    田恒見魏江的態度如此誠懇,顯得有些措手不及,來之前他曾想象過今天的場麵,甚至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如今魏江突然來了這麽一手,這反倒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見魏江對自己行了這麽大的一個禮,有些拿捏不定的問道。


    魏江起身回道:“田幫主,貴幫與我景帆幫本無瓜葛,無奈我景帆幫前些日子遭到賊人重創,我等逃到此地無以為生,眼看幫中弟兄死的死、散的散。我身為幫主無論如何也要為兄弟們謀一條活路,所以得罪之處還請見諒”說道這裏,魏江身後的幫眾也都低下頭去。


    田恒雖然同情景帆幫的遭遇,但水運生意乃翻江幫的命脈所在,眼看翻江幫在自己手下經過多年努力,好不容易有些起色,怎麽也不可能拱手讓人,“魏幫主不要再說了,水運生意我幫絕對不能讓,所以今天我們就按照約定,在這擂台之上一決勝負,是生是死全憑天意!”


    “唉~~即使如此,那我等就按江湖規矩,擂台上見,請!”魏江歎了口氣,揮手說了聲請,田恒也不矯情,帶著一眾人順勢向著觀戰台上走去,景帆幫也緊隨其後。


    田恒兩人分別帶著幫眾來到了觀戰台上,兩人一左一右分別坐開,身後弟子將其簇擁起來,兩人似乎都在等待些什麽。


    齊越見兩方人馬都已盡到現場,互相說了幾句卻有分開坐了下來,似乎沒有要動手的樣子,本來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來的,現在見兩邊不打,有些著急。


    “師兄,怎麽回事,兩邊怎麽不打啊?”齊越問沈清道。


    “師弟莫急,一般來說像這種比鬥是需要公證人在場的,現在公證人一個也沒有來,自然還得等等”


    “公證人?什麽意思?”齊越聽見一個新詞,不解的問道。


    沈清剛想開口回答,卻被搶先了,“嗬嗬,小小師弟你真笨,連公證人都不知道”原來陳凝站在那半天見大家都去招呼沈清而沒有人理她,見齊越問道,為了顯擺一下,打斷沈清自己說道。


    齊越已經是第二次從陳凝嘴裏聽見“笨”這個字眼了,本來因為上次讓係統嘲笑自己笨後,就很不爽,沒想到才過了沒多久就又聽見別人說自己笨,當下氣惱不已。


    沈清見齊越被氣的不行,轉頭對陳凝責備的說道:“表妹,師弟他第一次下山,所以好多事情都不明白,你怎麽能嘲笑他呢”見沈清責備自己,陳凝頓時不說話了。


    “師弟你別介意,表妹她隻是從小被舅舅驕縱壞了,說話不知輕重,你就不要生她的氣了,我來給你解釋吧”沈清安慰道。


    齊越見沈清安慰自己也就不計較了,專心的聽起來。


    “所謂的公證人指的是在一些江湖爭鬥中,經常會為了某些事情發生一些大型的爭鬥,可是因為江湖中人誰人沒有三五好友,即便對門派來說也一樣,各個門派之間總會有一些千絲萬縷的關係,從而造成牽一發而動全身,本來起初隻是一個小事情,但是互相影響之下,使事情越鬧越大,以至於最後一發不可收拾,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你明白了嗎?”


    齊越點點頭後又搖搖頭道:“額,不是特別清楚”


    沈清想了想道:“這樣吧,我給你講個故事”


    “故事?”齊越更加不明白了,不清楚沈清到底要說什麽。


    “是的,故事,這個故事發生在一百多年前,當時在煙庭國有一個大門派名為柔水劍宗,門下有一弟子因與人比鬥之時失手被殺,本來這不是什麽大事情,在江湖中這樣的事情太常見了,可是誰知這名弟子乃柔水劍宗一位長老的獨子,這位長老本就是老來得子,平時自然是百般寵愛,突聞噩耗,險些昏死過去,醒來之後不顧眾人勸阻揚言要給愛子報仇。


    那殺人者乃當地一小世家,聽聞此事後懊悔不已,但事已至此隻有派人去與柔水劍宗聯係,望得到對方諒解,可誰知那使者不知是何原因並沒有到達柔水劍宗。那劍宗長老本在一眾門人勸阻中止住了心中怒火,答應對方隻要交出殺人凶手就不再追究他人,可是左等右等卻一直沒有見殺人者家族派人來。那長老怒不可遏認為對方不光殺自己愛子還藐視柔水劍宗,當下衝出宗門一路趕到那世家,到達之後不由分說將對方家族滿門屠戮。


    消息傳出後煙庭國整個武林震驚,紛紛要柔水劍宗給個說法。柔水劍宗當時的宗主因感念這位長老這些年對宗門的貢獻,將他囚禁了起來,並且終身不得再踏出宗門一步。


    按理說故事到了這裏就結束了,可是事實並非如此。時光荏苒,三十年過去了,當時這事情也隨著時間推移,漸漸的被人遺忘,甚至就連柔水劍宗的弟子們大多都不知道當初宗內曾發生過這種事情。


    三十年後的一個夏天,柔水劍宗的大門處來了一位青年,那青年自稱當初滅門案的遺孤,要求柔水劍宗交出當初的凶手,可是三十年過去了,柔水劍宗當初的那些長老們掌門也都紛紛退位,而還記得當初那起事件的人寥寥無幾。新任的掌門乃是一年輕人,年少氣盛,加之又新晉掌門之位,有些不可一世,聽聞有人在宗門外尋釁滋事,當下帶人不由分說的打算教訓一下那位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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