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沈清與陳凝先一步回到陳家,剛到門口就聽黎叔說之前魏江被送來後傷勢惡化,陳焰叮囑沈清回來後趕緊去後院看看。沈清聞言不敢耽擱,人命關天,連衣服都來不及換連忙向後院趕去。


    剛走到後院口就發現仆人們端著一盆一盆的水往進去跑,頓時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不好,魏江怕是危險了”加緊腳步向前走去。


    果然剛剛踏進屋內就看見有仆人端著一盆一盆被鮮血染紅的血水走出來。陳焰看起來有些焦急,在屋內來回踱步,眼見沈清走了進來,像是發現救命稻草一般趕緊走了過來“哎呀,清兒你可回來了”


    “舅舅,到底怎麽了?”


    陳焰歎了口氣說道:“唉~~你不知道,那魏江被人送到家裏之後,我趕緊讓你黎叔連夜去請來了薛神醫給魏江治傷,可是沒想到魏江的傷勢居然突然發作,渾身皮膚裂開血流不止,嚇壞了一眾人,見實在是被辦法我強行用真氣鎖住了他的經脈,直到剛剛薛神醫來後才交給他治傷。”


    沈清點點頭弄清了情況後問道:“那魏江現在怎麽樣了?”


    陳凝又歎道:“唉~~自從薛神醫進去後一直沒動靜,隻是仆人接連著端出血水,聽景帆幫的人說他剛剛在擂台上使用了秘法已經消耗大量鮮血,如今看著情況怕是……”


    沈清拍了拍陳焰的肩膀“吉人自有天相,我們能做的都做了,他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天意了”


    陳焰也認同沈清的話,微微點頭。兩人就站在那一直等著,直到仆人端出的血水越來越淡,兩人又燃起了希望。


    裏麵房間的門被推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走了出來,陳焰感覺迎了上去“薛兄,怎麽樣了?”


    薛姓老者給了陳焰一個放心的眼神後說道:“陳兄放心,幸不辱命我已將魏幫主的傷勢暫時穩住了”


    陳焰送了口氣“真是有勞薛兄了,這麽晚了還要勞煩你,我心裏真是過意不去”


    老者擺擺手“哎,陳兄客氣了,醫者仁心,何況你我之間的交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管怎麽說,忙了這麽長時間薛兄也累了,我已吩咐下人準備好了晚飯,我們一起去邊吃邊聊,請!”陳焰客氣道。


    “也好,我剛好還有些話要叮囑一番,如此就叨擾了”老者順著陳焰的邀請就走向了膳廳。


    陳焰走在後麵給小人交待了幾句後就帶著沈清一起走了過去。


    膳廳之中陳焰頻頻舉杯與老者豪飲,看的出來兩人的交情確實很好。酒過三巡,話也就打開了,老者見一直在旁邊給兩人斟酒的沈清,於是開口向陳焰問道:“陳兄,這位是……?”


    陳焰見薛神醫已經人不錯沈清了,哈哈大笑道:“薛兄,你猜猜看”


    老者聽陳焰這麽一說,向著沈清看去,隱隱覺得十分麵熟,但卻始終有些想不起來了,搖搖頭道:“陳兄,我實在認不出來了”


    陳焰大笑著拍拍沈清的肩膀道:“小清兒,快見過你薛伯伯”


    沈清聞言站起身來,舉杯道:“薛伯,多年未見,這一杯我先幹為敬!”說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小清兒?你!……你是沈清!”薛神醫一下站了起來,看著沈清的樣子,似乎猛然間想了起來。


    沈清輕笑道:“嗬嗬,沒錯薛伯,我是沈清”


    “哎呀,真是的,你看薛伯我……這麽多年沒見居然有些認不出你了,該罰!該罰!”笑著將杯中的美酒飲盡。


    之後兩人坐下,薛神醫看著沈清的模樣,咋舌道:“真是歲月不饒人啊,想當年你還是一個整天嚷嚷著要學武功的孩子,沒想到這才多長時間,你都已經長大成人了”連連搖頭說自己老了。


    沈清今日似乎也很開心,一邊勸慰道一邊與薛神醫連連碰杯,述說著往日舊事,時間不知不覺得已經到了子時,眾人都已經微微有些醉意了,此時陳焰忽然想起剛剛薛神醫說的要交待的事,於是趕緊問道:“對了薛兄,之前你說要交待一些事,到底是什麽事情啊?”


    薛神醫一拍腦門“壞了,差點忘了”。此時提及自己的工作,畢竟人命關天,強打起精神,坐直了身體,緩緩到來:“是這樣的,剛剛我給魏幫主治傷之時發現他的身體情況極其不妙,不光是使用秘術後血液消耗過多的問題,他一身傷最主要的就會盤踞他體內的那股陰寒真氣,如果不想辦法祛除化解的話,他怕是熬不過七天”


    “什麽?居然這麽嚴重?”陳焰驚訝道,“我剛剛壓製他爆裂的血管時確實感覺到有一股陰寒真氣在他體內縈繞,不過我隻是以為這是小事而已,怎麽會這麽嚴重?”


    薛神醫單手撚須,沉吟道:“確實,如果隻是異種真氣入體的話,情況應該不會那麽遭,可是他偏偏重傷未愈就與人強行動手,居然還施展了邪道秘術,他能活到現在已經是萬幸了”


    “那就沒有什麽辦法了嗎?”陳焰問道。


    “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要祛除他體內的異種真氣,之後我再想其他辦法給他治愈身體上的傷”薛神醫提出了一個較為保守的治療方式。


    “如果隻是祛除異種真氣的話,那沒什麽問題,我的烈山真氣足以將魏江體內的異種真氣祛除”陳焰相當自信道。


    沒想到薛神醫搖了搖頭道:“不,事情沒這麽簡單,陳兄你的烈山真氣雖強,但卻是走的至剛至陽的路子,以魏江現在如此虛弱的情況,你的真氣一旦如他體內無異於是給他致命一擊”


    “這麽會這樣?”陳焰剛剛有些高昂的氣勢一下消散無蹤。


    “他體內早已經達到了奔潰的邊緣,隻是憑著一股頑強的意誌才強撐道現在,如今已經再也受不住任何的衝擊了,所以現在必須找一個內功修為已經達到真氣外放程度並且其真氣屬性最好是較為平和的才行”


    聽薛神醫這麽一說,這下可難為陳焰了,要知道這齊雲城雖然江湖門派眾多,但內功能達到真氣外放程度的人根本寥寥無幾,更何況還對真氣屬性有苛刻的要求。


    急的陳焰站了起來,又開始在地上踱步,一邊走一邊想著,齊雲城的高手一個個都被他過濾,直到最後他也沒想出一個達到要求的。


    十分泄氣的坐了下來,對薛神醫道:“薛兄,難道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薛神醫搖搖頭並沒有答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陳焰見到此情形還有些不死心的輕聲問道:“薛兄,那你認為雨花門門主雨碎岩此人的真氣可能救治魏江?”


    薛神醫聽見雨碎岩的名字眼睛突然一亮,但是不久有黯淡下去“不行,雨碎岩的真氣雖然較為陰柔,但是魏江體內的真氣恰巧也是陰寒屬性,怕到時候非但不能救治魏江,反而可能會使那股真氣壯大,所以不妥”


    陳焰連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本來還氣氛愉快的酒桌瞬間變得冷清下來。


    沈清在旁邊聽了半天,似乎發現自己好像可以幫的上忙,於是開口說道:“舅舅,可能我可以幫魏江”


    陳焰突然聽沈清這麽一說,似乎有些疑惑,不知道沈清說的意思是什麽。


    就連一旁的薛神醫也投來了不解的目光。見兩人不明白自己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於是伸出右手作劍指狀,看向遠處一個盆栽,也不多說什麽,默默凝氣與右指之上用力向下一揮,瞬間一道淡藍色真氣離體而出直衝盆栽而去“啪~!”的一聲,整個盆栽四分五裂,一時間碎片、泥土、植物、漫天飛舞。


    門外的侍衛聽見裏麵傳來響聲,不知發生什麽事情了,趕忙推開門衝了進來,眼見地上散落著亂七八糟的一株盆栽,連忙向陳焰問道:“老爺!發生什麽事了?”


    與後來進來的侍衛相比,屋內的兩人則是目瞪口呆,就連陳焰都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外甥居然已經能夠真氣外放了,一時間內心複雜無比,半天後才緩過神來。


    見到侍衛看著自己,於是揮揮手道:“沒事,你們先出去吧”


    侍衛們自然得聽陳焰的,道了聲“是!”於是就將門帶上出去了。


    屋內又隻剩下三人了,薛神醫畢竟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也很快就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陳焰,發現陳焰也在看自己,兩人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震驚之色。


    最後還是陳焰先開口道:“清兒,你是什麽時候達到真氣外放的地步的?”


    沈清輕笑謙虛道:“回舅舅的話,我其實也剛達到不久,剛才見舅舅為魏江的事情為難,我就想我的真氣應該能幫上忙”


    陳焰點點頭,開心道:“好!好啊!沒想到你居然有如此武學天賦,隻不過短短二十載,就已經達到了常人一生難以達到的高度!”


    沈清一如既往的謙虛道:“這一切都是師傅教導之功,說來慚愧,我與大師兄同時入門一起修煉,我也隻是最近才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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