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場麵莫說身臨其境,就連遠處觀望的南宮等人,也不禁為劍域中三人默哀。


    “殿下此招,引萬千飛劍困殺強敵,絲毫不給陣中之人活路,看來殿下的實力又進步了”南宮澤眼見齊越之強,心有感觸道。


    身旁的南宮離亦心有所感,點頭認同:“確實如此,如此駭人的威力,不知殿下是從何處學來的,大哥你在武林盟這麽多年,可有見過?”


    南宮澤口舌發幹,搖了搖頭:“這世間劍法不少,可似殿下這般操縱萬把飛劍同時攻擊,別說見,連聽都沒聽過,據我估計,以此招的威力恐怕已在高階武學之上”


    “大哥是說……武神技!”南宮離心中一驚,脫口而出道。


    南宮澤聞言剛想開口,卻發現空地上的劍域已然散去,飛劍如飛鳥入巢倒飛而回士兵劍鞘中,半空上齊越顯現出身影,手持青陽神劍緩緩落於地麵。


    “拿下”


    一聲令下,早已等候的士兵蜂擁而上,七手八腳將三人綁了起來,如同粽子般被扔到齊越麵前。


    見狀,南宮兄弟互望一眼,快步來到跟前請罪道:“臣等失職!讓殿下受驚了,還請殿下恕罪!”


    本來愉悅的心情,被幾個刺客毀去,齊越自然不會給二人好臉色,冷哼一聲:“等你們保護,我恐怕早死了!”


    南宮兄弟聞言,急忙拜倒:“殿下教訓的是,還請殿下重重責罰!”


    本想好好處置二人,但他見周圍的百姓俱在,未免落下不好的名聲,於是一甩衣擺道:“先進城再說”


    ……


    隨著親衛部隊前麵開路,齊越跟在身後,一路倒也相安無事,使南宮兄弟總算是鬆了口氣,畢竟如果再出事的話,那罪責真的就太大了。


    城主府前,亓複、龐瑋一眾文官等候已久,見到齊越後紛紛俯身拜倒:“參見殿下!”


    第一次見自己的文官班底,打眼一瞧發現裏麵新麵孔不少,不想立即查看這些人的屬性,但轉念一想覺得不太合適,於是上前伸手抬起亓複,示意眾臣起身:“眾卿不必多禮,快快起身”


    見齊越身為皇子,居然也能如此禮賢下士,包括亓複在內的幾十名官員,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


    他們的目光自然沒有瞞過他,心中竊喜的同時,打量四周發現城主府外已經聚集不少百姓,於是說道:“這裏不是說話之地,有什麽事進去說罷”


    聞言,亓複與龐瑋一愣,雙雙將目光投向齊越身後的南宮澤。


    南宮澤當即會意,連忙上前解釋道:“殿下方才在遭到賊人刺殺,所以為殿下的安全著想,亓郡守還是去安排一番吧”


    眾臣聞言大驚,皇子遭到刺殺可不是小事,尤其是在曲陵城發生此事,一旦追究起來誰也逃不了幹係。


    所幸見到齊越無恙,否則亓複等人非得發瘋不可。


    好在眾人皆是文官,比之武將要沉穩許多,雖然驚訝這個消息,但隻是片刻便反應過來,伸手向府內一引:“殿下快快請進”


    齊越點點頭,也不矯情,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待齊越進入府內後,亓複連忙轉身看向龐瑋,拱手一禮:“龐兄,殿下遭到刺殺,此事可大可小,你我二人的仕途如何,就全仰仗你了”


    龐瑋與亓複本就是至交好友,加上又是同時為官,兩人見一些話不言而喻,當即會意點點頭:“放心,你先進去陪同殿下,我就去查清事情原委!”


    ……


    城主府正廳,齊越高坐上首,俯視下方左右兩岸群臣,半晌後朗聲道:“將刺客帶上來!”


    不一會兒,三名刺客便由海神衛親自押上大廳,或躺著或跪著紛紛怒目而視齊越,一個個想要開口辱罵,可嘴裏早被塞入棉布,無論多麽痛恨上方之人,隻能發出嗚嗚之聲。


    齊越心知一旦解開束縛,對方不是辱罵就是反抗,所以自然也不會百費力氣,所以直接將目光投向了右邊。


    身為刺客中唯一一名女性,她從一開始便受到齊越特殊照顧,並沒有過多的傷害她,隻是將其的雙手手筋挑斷,順便封住了她的丹田。


    此刻,她臉上的黑布早已被士兵撤下,露出一張清麗秀氣的麵孔,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臉上稚氣尚未完全褪去,一頭烏黑長直的秀發,為其平添三分姿色。


    可就是這樣一個看似柔弱的少女,居然也是通幽境高手,而且還領悟了罕見的寒冰道境,要不是被齊越火之道境克製住,他今天怕是真的危險了。


    她自從被帶上大廳後,就一直靜靜的跪在地上,雙目死死的瞪著齊越,仿佛想要將他碎屍萬段一般。


    見此,齊越心中疑竇難消,他自問沒有得罪過什麽人,更是第一次見到對方,沒理由會如此憤恨自己啊。


    心中疑惑不解,當即指尖一彈,射出道火龍真氣,將對方的啞穴解開。


    “說說,你們是什麽人派來的,為何要刺殺我?”


    身上的啞穴雖然被解,但少女依然態度強硬,將俏臉邁開冷哼一聲,怎麽也不肯開口。


    見狀,左右兩邊的臣子們又如何能夠忍受,尤其是武將這邊,脾氣暴躁的東方巨更是一拍桌案,憤而起身,瞪著一雙牛眼怒道:“大膽!!身為階下之囚,居然還敢如此狂妄,殿下,卑職請命將其五馬分屍以儆效尤!”


    東方巨口中的五馬分屍,和地球上的有所差別,受此刑者先要被灌三天的枯木汁,使其身體變得異常堅韌,之後再尋五匹性格暴烈的碎石馬,將其套上韁繩,因為受刑之人身體堅韌,所有不會立刻被分屍,隻會一點一點的裂開,直到最後甚至能撕扯成幾米長。


    這種刑罰最為恐怖的地方就是,它在實施的過程中受刑人意識會無比清醒,而且持續的時間非常久,讓罪犯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身子被撕裂的那種恐懼與無力,可謂這個世界最為嚴酷的幾種刑罰之一。


    果然,下跪的少女畢竟年輕,一聽東方巨要用這種酷刑,頓時嚇得小臉煞白,驚恐的看著他。


    這一幕,正巧被齊越看在眼裏,心中微喜道:“既然怕了就趕緊交代,本殿下保證你說出主謀後,就饒你一命,如何?”


    “你……你說的是真的?”少女的聲音意外的好聽,如同黃鸝鳥般清脆,語氣中還帶著絲喜悅之意。


    “嗚!……嗚嗚嗚!”


    一聽少女要說出主謀,身旁兩名刺客頓時怒目相向,嘴裏發出嗚嗚之聲。


    而少女因為心虛,被嚇得身子一軟,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聒噪!”見狀齊越眉頭一皺,雙指連點,指尖迸射出兩條袖珍的火龍,咆哮著向著二人衝去。


    轟的一聲,火焰沾之即燃,迎風見長眨眼間竄起丈高火舌,大廳的溫度陡然直升。


    所幸火焰來得快去的也快,隨著齊越單手一握紛紛倒卷而回,原地隻留下了一堆黑色的粉末。


    兩名通幽境的高手,在他手裏居然連一息都沒支撐到,紛紛化為灰燼。


    如此手段,就連一旁的文官武將們都看呆了,更別提就在旁邊的少女,頓時嚇得渾身發抖,像是在看惡魔般看向齊越。


    反觀齊越仿佛作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撣了撣衣角的灰塵,抬頭望著少女:“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想說就說,不想說我也不強求,隻不過結局你已經看見了”


    “我……我說!是……是陳霖將軍請我們來的”少女急忙喊道,生怕晚了一步,也會變成滿地的黑灰。


    對於這個名字,齊越並沒有多麽驚訝,仿佛早有猜測般點了點頭,倒是她的一個“請”字引起了他的好奇:“這麽說,你們不是陳霖的人?”


    少女急忙搖了搖頭,從懷裏取出一枚粉色玉訣,通過一旁看押的禁衛遞到齊越手中。


    “我們這些人都是來自不同門派,被師門出來執行任務,說是要剿滅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頭,所以才……”說著,少女低下了腦袋,像是很羞愧的樣子。


    其實早在進屋後,見到兩旁的文武百官時,少女心中已經起了疑心,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被人坑了。


    齊越接過玉訣,隻見正麵刻著“天涯”二字,而反麵刻著“閣”字,當即驚道:“你是天涯閣的人?”


    所謂的天涯閣,也是煙庭境內的正道門派,隻不過其地處極南的海島之上,幾乎很少與陸地上有來往,齊越也隻是在紫陽的卷宗室裏偶爾見過介紹,卻不想今日以如此方式見麵。


    少女見齊越認出了自己師承,當即有些驚訝道:“你怎麽知道?難道你也是江湖中人?”


    少女之所以這麽問,那是因為天涯閣一向不與任何世俗勢力打交道,世間知曉這個門派的也不超過雙手之數,而齊越看身份倒像是個皇室中人,居然能一眼認出,著實令她感到奇怪。


    聞言,齊越下意識的想要脫口而出自己師承,但下一秒想起一些不愉快之事,當即麵色一沉:“還輪不到你來問我,既然你是江湖中人,那為何會聽從陳霖之令?”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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