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派總部,大殿中央處,闞韋和司徒窮兩個人麵麵相覷,表情嚴重又嚴肅。【ㄨ】


    闞韋最先打破僵局,說道:“掌門師兄,沒有想到天羅派早有準備,看來王浩坤和天羅派一定有問題,是我們低估了他們啊。他們要不是早有預謀,怎麽會知道我們這次的行動呢?”


    “是啊,”司徒窮也歎噓道,“我們這一次出動,可謂很嚴密,他們天羅派怎麽就有準備了呢?難道是我們內部有了問題?”


    “掌門師兄不要忘了,”闞韋說道,“這一次行動,除了我們佛派,還有玉帝和魔尊的人,這麽多人參與,不知道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啊?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是我們佛派。就算天羅派再有能耐,要收買我們佛派的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倒是官府裏麵的人,很多人都是隻認錢啊。”


    “真是沒有想到,”司徒窮說道,“我們損失了那麽多人,就連連車都不幸遇難了,我覺得,還是羅錢他們太過張揚,讓隱藏在他們身邊的人知道,通風報信了。”


    闞韋說道:“掌門師兄,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眼下我們最重要的事情,是趕緊想辦法把這件事向武林解釋清楚。說到羅錢,那就是他咎由自取了。再者,就算羅錢張揚,手裏有三千精兵,不把天羅派放在眼裏,可是誰能知道他們的目標就是天羅派呢?說到底,還是天羅派早有預謀。”


    “這還有什麽需要解釋的,”司徒窮說道,“四狂和老鬼王的死脫不了幹係,王浩坤的身份也還沒有確定,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把天羅派當成武林的公敵,把王浩坤和坨莊當成是三界的威脅吧。”


    闞韋剛剛還有些沉悶的表情一下子邪乎的樂了起來,說道:“還是掌門師兄有辦法,這樣一來,玉帝和魔尊肯定就會站在我們一邊,堅決要王浩坤好看。天羅派自己當初殺了那麽多武林人士,也算沒有冤枉他們吧。”


    司徒窮說道:“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因果報應啊。”


    闞韋陰森一笑,說道:“最關鍵的一點是,胡藏自己殺武林人士都是明著來的,雖然他死了,但我們都要感謝他呀,要是他還沒有死,事情還不好辦的。”


    “師弟,”司徒窮說道,“趕緊給唐山飛鴿傳書,把我們商量的結果告訴他,讓他轉告玉帝,如果能在添加點別的東西,起到煽風點火的效果,那就更好了。”


    闞韋說道:“是,掌門師兄,師弟我先去辦事了。”


    司徒窮擺手說道:“去吧,早做準備總是沒有錯的。”


    此時,在魔界的皇宮裏,羅錢正在跪在地上,全身發抖。大殿的正中央,已經是老者的魔尊坐在龍椅上,頭戴皇冠,全身上下都掛滿金銀珠寶的他,在看著大殿之下的眾位大臣。


    大殿之下,羅錢跪在最前邊中間的地方,他的身後,站滿了文武百官,大家表情都緊鎖著,一點高興的氣氛也沒有。


    魔尊兩手整理了一下衣冠,又摸了摸自己白色的胡須,說道:“諸位愛卿,大家說說,應該怎麽處置眼前這個有罪之人?”


    羅錢一聽魔尊的話,頭叩得更低了,全身抖的也更加厲害了。冷汗從他的額頭上流向了地麵,可是誰也沒有心思看他,大家如今關心的是魔尊的態度。而魔尊,也懶得看羅錢一眼,他要的是大臣們的意見。


    一個人站了出來,說道:“回稟尊上,臣下覺得像羅錢這樣目中無人,輕敵的行為,應該誅七族,以儆效尤。要不然以後派去對付天羅派的將軍們,他們都逃跑回來,或者是根本就不去打,那可如何是好?”


    魔尊早就恨不得殺了羅錢了,自己的三千精兵,就這麽損失了,跟著羅錢回來的,不足百人。要不是老祖宗定有規矩,戰將戰敗歸來,即便有罪,也要經過大臣們討論之後再判刑,羅錢早就身首異處了。


    說話的正是平常和羅錢關係最好的武夫楚,他是出將入相,是羅錢原來的頂頭上司。


    聽了武夫楚的話,羅錢心裏那個寒啊,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平常在自己的麵前都說好話,總是照顧自己的武夫楚,今天看到自己戰敗歸來,既然首先發難。


    羅錢雖然很害怕,可是聽了武夫楚的話,心裏那個恨啊,恨不得立刻殺了這個表裏不一的武夫楚。這個時候,武夫楚不僅不給自己解圍,說點好話,居然還落井下石,當初自己真是瞎了眼,才會為這樣的人賣命。


    恨是沒有用的,因為大錯已經促成。


    “尊上,臣下覺得羅錢將軍不應該殺,他這次帶兵雖然損失了將近三千精兵,可是也讓我們看到了魔界真正需要處理的地方。”左丞相劉書說道,“武林和朝廷畢竟還是不一樣的,再派其他的將軍去,難免也會輕敵。羅錢將軍吃過敗戰,臣下相信,他有了這次教訓之後,必定不會再輕敵,讓他領兵去攻打天羅派,絕對可以穩操勝券啊。”


    武夫楚斜著眼睛看著劉書,說道:“文人怎麽懂得打戰的事情,不行就是不行,如果不殺羅錢,怎麽立軍威,國法何在?他不行,再讓他領兵去打天羅派,隻會敗。與其讓他一敗再敗,損兵折將,丟盡朝廷的麵子,不如讓其他有能力的將軍去打,這樣豈不是更好嗎?劉丞相怎麽知道別的將軍就會輕敵呢?”


    聽了武夫楚的話,大臣們很多人都小聲的耳語著,很多人表示讚同。


    劉書說道:“武丞相雖然是將才出生,可是你也不要忘了,我們的部隊已經上億年沒有打戰了,這麽長的時間裏,很多將軍都急躁得很,不吃敗戰,是成熟不起來的。要不你我立下軍令狀,你派一個人去打坨莊,而我力保羅錢帶兵再去攻打天羅派,誰勝了誰就是贏家,輸的自刎謝罪,如何?”


    劉書願意以身家性命擔保,這讓羅錢萬分感動,也讓在場的其他官員,大家誰也不敢再小聲的耳語了。


    武夫楚想不到劉書會來這一手,說道:“劉丞相,我說你不懂軍事你就是不懂。坨莊和天羅派那是不一樣的,即便他們都屬於武林,可是天羅派在魔界這裏,隻要尊上點頭,我們隨時可以大軍壓上,踏平他們。可是坨莊,那個地方可不比天羅派,先不說它是軍事要地,那可是屬於鬼界的地方。雖然鬼界的朝廷現在我們已經指望不上他們了,但是我們以什麽理由出兵坨莊啊?要攻打坨莊,我們隻能派少數的軍隊過去,而且還需要得到鬼界朝廷首肯才行,我拿什麽去和你立軍令狀?靠已經混亂不堪,一盤散沙,由閹人把持的鬼界朝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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